回老家買什麼吃的(回老家吃最好吃的飯)
2023-05-14 19:19:20 1
1000多張照片,大學生們的鏡頭對準的,是空心村的留守老人。他們是鄉村中國的現實,是在城市裡打拼的兒女的鄉愁,是滋養了城市的奉獻者,更是美麗中國建設的動力。
以青春之名,定格老家面孔。我們為這樣的叩訪感動,遂發起「老家面孔」的徵集活動。
老家面孔優秀作品選登第三輯↓↓↓
■面孔11 最大的財富
拍攝地點:麗水市縉雲縣石筧鄉石筧村
拍攝對象:陶獻通 85歲 葉奶兒 80歲
拍攝者:金陸遊 縉雲工藝美術學校
一進陶爺爺家,那幅放在餐桌上的全家福照片就吸引了我們。人丁興旺,陶爺爺和葉奶奶無疑是幸福的。陶爺爺在洗碗,葉奶奶在給我們遠來的客人準備點心。兩位老人雖然已經八十多了,身體卻很健朗。
二老結婚60多年,從來沒有吵過架。給兩位老人拍照,是一件開心的事。陶爺爺很愛笑,整個拍攝過程中一直在笑眯眯和我們說著子孫的故事。我是溫州人,陶爺爺的縉雲話我一知半解,但他的笑容卻感染了我。
■面孔12 肩膀
拍攝地點:台州天台縣泳溪鄉大柳溪村
拍攝對象:未詳細記錄
拍攝者:梁澍 浙江傳媒學院設計學院11屆戲劇影視美術設計
相傳村中山溪兩岸早年多植桃柳,本名桃柳溪,後來人們嫌桃輕佻豔俗,依方言諧音改為今名。
大柳溪穿大柳溪村而過,村因溪得名,也因溪分為兩半,中間以簡易石板橋相連,是為柳溪橋。山村因溪水多了一分靈性。地處深山,村和溪又多了一分野性。
夏天雨水多,每到下雨的時候四周靜悄悄,只餘雨點敲打地面。到了飯點,家家戶戶的煙囪升起一縷縷青煙,彌散相連,與溪上的白霧融在一起,讓山谷中如夢幻般靜美。炊煙就像山村的靈魂,讓你知道這村莊是活的,這個世界是活的。來到這裡,心會特別安靜一些。
在這裡為老人們拍照的時候,我在柳溪橋上邂逅了這位老奶奶。閒聊家常,她說在大柳溪村生活了一輩子,村裡剩下許多像她一樣的留守老人。山裡老人勤快,每天6點鐘她就起床幹活了,上山砍柴燒飯,忙個不停。因為三個兒女都在外地打工,他們把孫輩留在了村裡讓老母親照顧。但,就是為著孩子忙碌,讓老人的神色裡比別人多了一份快樂和爽朗,日子也過得更有勁。照顧完孩子,老人還在村裡賣雞飼料自食其力,再有閒暇,就和鄰居們搓麻將自娛。背著飼料經過,老人步子輕快,她的肩膀並不寬闊,但就是這樣扛起了生活的擔子,撫育了兒女,如今又幫著兒女撫育下一代。
■面孔13 生平頭張婚紗照
拍攝地點:湖州市長興縣畫溪街道大鬥(土字旁)村
拍攝對象:李炳祥,83歲;吳學琴,73歲
拍攝者:張吳江,湖州師範學院文學院2013級廣告學專業
暑假,我們到長興為金婚老人拍攝紀念照。這是爺爺第一次穿西裝,也是奶奶第一次穿婚紗。
奶奶來拍照時,明明是大熱天,還穿著兩件布衫。村裡人說,奶奶身體不太好,有些虛弱。為了紀念照效果,我提議,爺爺奶奶是否能換上西裝和婚紗?爺爺同意了,可我跟奶奶交流,發現不是很順暢,我說的話,她幾乎都沒有太多反應。
可是,整個換裝拍攝的全程中,爺爺一直很耐心地在旁邊照看奶奶,一直都是笑呵呵的。村裡人說,爺爺每天細心地照顧著奶奶,從沒見他發脾氣不耐煩,一輩子就這麼過來了。奶奶與外人的交流不順暢,可是跟爺爺之間就像有密碼一樣,爺爺幫她換裝,小心翼翼,充滿了溫柔,而奶奶也乖乖配合,十分溫順。爺爺在我們的引導下挽起奶奶的手,她笑得既甜蜜又羞澀,鏡頭就把這珍貴的一刻定格下來了。
■面孔14 童真美好
拍攝地點:天台縣雷峰鄉祥何小學
拍攝對象:夏好 7歲
拍攝者: 張芳 浙江財經大學財政與公共管理學院
7月7-16日,我們來到天台縣雷峰鄉祥何小學支教。
通過十天的相處,我們和學校裡57個天真可愛的孩子結下了情誼,就要離開了,很捨不得。所以我們決定給每個孩子都照一張照片,把他們的笑臉記錄下來。孩子們很開心,也很配合。我們打算回來後把照片全部洗出來,一張張寄回山裡送給他們。
她叫夏好,才7歲。山裡的孩子起得很早,7點不到就陸續來學校,夏好總是最早到的幾個。看見我們就甜甜地叫哥哥、姐姐,非常可人疼。夏好雖然年紀較小,有時調皮,愛黏著我們,但上課的時候還是很認真。她喜歡畫畫,動手能力也很強。跟她的名字一樣,童真美好,不怕生,很容易就被逗笑了,每天都能看見她的笑容像花兒一樣綻放。
夏好說,爸爸在外面打工,家裡有一個姐姐在照顧她。一天課間,夏好不小心摔了一下,鼻頭上留下紅紅的擦傷。可她也不哭鬧,爬起來撣撣灰,只是走到我們面前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也許這就是山裡的孩子,天真浪漫,又比嬌生慣養的孩子多了一份皮實。
■面孔15 最後的茶娘
拍攝地點:金華市磐安縣胡宅鄉橫路村
拍攝對象:陳球花 101歲
拍攝者:張劉芃,浙江大學城市學院2012級新聞1班
在磐安,我們拜訪了101歲的陳球花奶奶。曾經的磐安古道多在這裡交叉,山嶺、半山腰多設有茶亭,村民自願燒茶免費周濟過路人,傳承純樸敦厚的古風。而這位奶奶,就是曾被多方報導過的「磐安最後的茶娘」。
年歲大了,奶奶有些抱恙,搬到了胡宅鄉橫路村的大女兒家。奶奶的丈夫很早就過世了,我們問候奶奶,她只是和我們說「我耳朵不好,聽不見你說什麼」,就安靜地看著我們。
村裡人用磐安話大聲地和她聊起當年奉茶的事情,奶奶的談興被勾了起來。給抗日部隊奉茶、每天走一百多級臺階挑五六擔水,雖然很辛苦,奶奶說得卻很起勁也很開心。大女兒說,奶奶去年還在老房子裡自己種菜、燒飯,守著久已無人光顧的老茶亭。
臨走的時候我們提出,給奶奶拍一張照片,她拿著當年山上採來燒茶用的「六月霜」,坐在門前咧著嘴衝著鏡頭笑。101歲的面孔裡那份安詳,是把一生的艱難困苦都化作了雲淡風輕。拍照的時候,奶奶一個人慢慢走到門前;拍完了照,奶奶又顫巍巍地移動著腳步想多送我們一程。
不知為什麼,看到上了年歲的老人,我心裡總有一些心疼,他們經歷了太多世事的滄桑,卻依舊如老茶亭、古驛道一樣,不聲不響又堅定地存在。面孔裡包含著太多的意味,像是人生的教科書麼,又像是無聲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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