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村商圈怎麼選房(京房回憶94永外沙子口)
2023-05-20 06:35:43 6
本系列只是回憶,鉤沉北京20多年來的樓市片段。隨筆而已,既不映射現實,也不預測未來。
想到哪兒說到哪兒,肯定有記憶出錯的地方,歡迎批評,反正我也不改,湊合看個樂呵兒吧。
一
兩年沒見老李了,昨天叫著去永外又聚了聚,兩年時間,又明顯老了。老李是老北京,就是永外的土著,本來住馬家堡的,祖上給人家看祖墳。其實看墳是副業,主業還是種地的農民。
過去的很多城裡人家都是到郊區買塊地,十畝八畝的,反正也沒多少錢,幾兩銀子一畝,買了當做自家的祖墳。墳地並佔不了多大地方,能到南城買墳地的都是普通人家居多,就是幾個墳頭而已,犯不上還建什麼陵寢。
這塊地雖然買下了,但實際上還是給原業主耕種,自己只是名義上的地主。看墳的也不交租子,只是在秋收之後給送來點糧食特產什麼的,意思意思就得了。
但到了老李祖爺爺這輩兒上,馬家堡修了火車站,也就是著名的永定門火車站,後來叫北京南站。修火車站就得拆遷,他們家就被迫成了失地農民。為了養家餬口,他祖爺爺和他爺爺都是在車站上賣苦力,掙不了多少錢,兜兜轉轉一直住在永外。到他爸爸這兒終於實現了階級躍升,成了蹬三輪的了,但也是一年到頭兒累得賊死,掙的都是血汗錢。到他這兒就更進步了,比他爸爸多了一個輪子,前些年跑出租,這些年開滴滴,仍然很辛苦。
老李比我大幾歲,說是活了半輩子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富人家很有可能富不過三代,但窮人家可是真有可能窮三代起步啊!
其實他已經算過得不錯了,很早就拆遷了,住到了天天家園,現在愁的只是兒子的婚房而已。他比晚拆遷的強多了,至少多住了十多年的樓房。比那些沒拆遷的更是強得多,那些家庭或許還只能騰退了呢。不僅搬得遠,給的錢是否夠買房都是未知數了。
現在老李鬧心的是一件事兒,就是自己這房子怎麼就稀裡糊塗的成了學區房了?如果不是學區房他就湊合著住下去了,雖然小點兒也夠住,地段兒也好。但現在算是學區房,房價比前些年貴多了,那他到底是賣不賣換不換啊?這簡直是個哲學問題,我也沒建議,讓他自己琢磨吧。
二
永外算學區房,雖然這成績不能和頂級學區比,但畢竟是東城學籍,接著大環境也並不弱。而且,我總說北京南城是很尊師重教的,在永外就能得到體現,所以學習氛圍也並不差。這種尊重不能是單從成績來說,畢竟南城的底子太薄了,但南城對教育的尊重,是淳樸底層人民骨子裡的由衷而發。
舉個例子,都知道北京人稱呼喜歡用「爺」來稱呼吧,什麼張爺李爺三爺八爺的,還有倒爺板爺甚至膀爺。但這種稱呼的用法是有規矩潛規則的,底層原因是必須在不知道稱呼什麼好的時候才能叫,而且帶有一絲調侃。比如張爺李爺的,我都把您和大老爺、老佛爺、萬歲爺一個輩分,還有能挑理兒的嗎?至於板兒爺什麼的則更是調侃,是否尊敬無所謂,都不當回事兒。
但是,在南城,不許稱呼教師和文化人為「爺」,無論是官是私。在北城,官方稱呼職務和職業,比如王校長、李主任、趙編輯、孫記者等等。私下的熟人之間是可以稱呼爺的,比如《四世同堂》裡祁瑞宣就既可以被稱為祁先生,也可以當面稱呼祁大爺或祁家大爺。
但南城不行,王老師就是王老師,上到居委會主任派出所所長,下到販夫走卒多親近的鄰居,都必須稱呼文化人的職業或職務。大人都懂禮,孩子如果膽敢稱呼當老師的為爺,那家長直接就是大耳摑子抽上去,太沒禮貌了。
還有典型的看永外的教師樓,桃楊路和寶華裡,再加52中的,都叫「教師樓」。小時候我問同學家住哪兒,他回答「永外教師樓」,我聽著發懵,覺得是個地名又不像地名。地名都是李村侯莊什麼的,說建築物也行,永外糧庫,誰都知道是在管村。但教師樓這能當地名嗎?
我問同學為什麼這麼叫?人家回答特給力:那我們好歹也得有個名字吧,又不是我起的,當地就這麼叫。
後來長大了大概理解了,這就代表南城居民對教師的尊重,所以在住址名稱上做突出的強調。當然這並不是說北城人不重視教師,而是在海澱這種地方教師樓實在不新鮮,連院士樓都無所謂了。可在南城就顯得突出了,所以當地人都以教師樓來稱呼,顯示的就是尊敬。
同學說他剛搬到永外時還挺擔心的,都說南城的孩子野,怕挨欺負。結果有人指點他了,如果被小混混兒們挑釁,你就說自己是老師的孩子就行。後來一實驗果然挺靈,因為老師的孩子被默認為學習好,而壞孩子們也講規矩,那就是不許欺負好學生。
至少在8/90年代,永外的孩子野是學生間的共識。反正我在18歲之前都沒來過這裡,家長不讓,自己也不敢。那會兒有一句話,叫:永外野,壇根兒狂,天橋兒淨出大流氓。所以我在小時候就去過兩次方莊,根本就沒敢再往蒲黃榆西邊兒走,怕挨揍。
當然也搭著那會兒出了二環就是城鄉結合部,沒什麼可玩兒的東西,到這兒幹嘛來?直到上高中才由學校組織去北冰洋廠參觀,過程都忘了,就記著喝汽水喝撐著了,回去的路上差點兒尿褲子。
92中在當年就是著名的流氓學校,和崇文區其他的什麼天壇、49、225中都齊名,都是號稱小混混兒扎堆兒的學校。當然現在已經早就不是了,而是重點50中的分校,到現在十多年了。
我家長輩還在這兒上過課呢,說開始是準備和109合併的,畢竟離de2近。甚至曾經有過改名天壇中學的提案,也就是先和天壇合併,然後三校打一個招牌。
這目的倒不是為了教學,天壇的檔次和92中甭找錢。但天壇的招牌響啊,一聽就能代表北京。但109不同意,哪有讓強校打弱校招牌的道理,這是誰合併誰了?所以後來這方案就拉倒了,最後成了50中分校,四塊玉的天壇中學則徹底消失了。
三
好幾個人問過我一個問題了,就是永外明明在二環外,怎麼卻是東城的轄區?而且一師附小是東城的,一牆之隔的蒲黃榆為什麼就是豐臺的,這是為什麼?
其實好解釋,看看地圖就知道了,東西城都有二環外的轄區,南城還算少的呢。看看德勝門外和安定門外,那一大片土地都是東西城的,否則也就沒有現在的德勝學區了。
之所以這麼規劃轄區其實很簡單,因為這些二環外的地方都有個共同的特點,都叫「關廂」,也就是城門外的繁華地段。這本來都是城市商貿自發形成的,只要有交通要道,就一定會在節點上出現集市。關廂就是這種情況,基本都是大車店和各種批發市場,出城的需要僱車,進城的需要僱夥計,城裡城外的都要到這兒來交易,所以就成了繁華的市場。
但南城有點兒特殊,只有永定門外很熱鬧,左安門和右安門都很普通,沒什麼太大的集市,所以劃分行政區時索性就以護城河為界了,城外只圈進了永外地區。這是因為從南路來的基本都是糧食和酒,醉流霞就是大興特產,南路燒酒。而酒關是廣渠門,納稅最方便,因此客商們都走永定門,沒必要再從東西兩個小門繞遠。
當然,全北京只有一個關廂最特殊,沒有被劃入城區,那就是朝陽門外。其實最早朝外也是歸東城管轄的,但到了1958年,朝陽區提出自己的轄區太tm荒涼了,連一個核心區都沒有,挺彆扭。所以就把朝外給了朝陽區,當成朝陽的核心辦公區了。
關廂還有一處空白點是西北角,劃歸了海澱。那是因為這裡當年都是荒地,河邊都是最窮的窮苦人居住,跟龍鬚溝似的。那這種城區不愛要的地方就給海澱唄,要不然出城去管理的話還挺麻煩,畢竟那會兒有城牆和護城河,很繞遠的。
再一個東西部的差距是廣安門外和廣渠門外,一個規模巨大,一個就一小條。這是因為老北京們輕易不走廣渠門,除了上墳哪兒也不通,沒地方可去。因此廣渠門外不繁華,賣貨的不多,賣「沙窩子」的倒不少,也就是墳地,因此廣渠門俗稱「沙窩門」。
而廣安門就不同了,這是各省進京的重要旱路通道,皇帝出京都得走這兒。因此從明朝起就形成了龐大的各種市場,規模完全不亞於東直門的南方進京要道(水路)。
廣安門外依仗的道路其實就是現在的107國道,綿延於太行山脈腳下,串聯起了古代的各個重要城市和渡口。那會兒外地人進京都先到良鄉,休息一晚之後再進北京。普通人有可能直接就過盧溝橋了,有錢的則會在長辛店再休息一下,有權勢的則在宛平城歇腳,然後再奔廣安門。
對了,說到宛平城了。那這問題也就來了,廣外地區的原始規劃屬於哪兒?
要知道從明朝一直到民國北洋,北京城是被中軸線一分為二的,從地安門到永定門截然分開。那會兒沒有什麼東城西城崇文宣武的區劃,而是只有兩個縣,東邊的歸大興,西邊的歸宛平。所以我家長輩一輩子都說自己的大興人,就是因為你從小養成習慣了,改不了。
那內城由大興宛平給平分了,外城呢?像永定門外,總不能也是東邊的歸大興西邊的歸宛平吧,犯不上啊。
當然犯不上,北京二環外,也就是城牆之外,在清末之前全都歸大興管。清末之後從永外到西紅門這一帶才歸了城區負責,也就是「北平特別市」,西紅門以南才歸大興。雖然永定門外的西部和宣武區南部接壤,但為了方便管理,在1958年確定轄區之後也都歸了東城區,免得麻煩。
從這點上看似乎大興的權力在過去比宛平可大多了,至少轄區內的繁華場所多。不僅內外城的東部都歸大興,連所有的城廂也歸了大興,權力大大的。
但其實不是的,自古就有個職場潛規則,幹活兒多的不一定權力大,更不一定升遷快。
別看宛平縣似乎轄區少權力小,但實際上這屬於背心改胸罩,雖然算平調,但功能更重要。
就因為宛平縣有兩個最重要的轄區,其中現在的西城是權貴的聚集區,當年無數的皇親國戚和高官顯貴都要和宛平縣打交道,所以對能力的要求更高。
再一點就是管理著宛平城,當時叫「拱極城」,就是拱衛中央的意思,是個衛城。這衛城的軍事歸中央直轄,但行政上的迎來送往歸宛平縣負責。那天天往來的也都是各路進出京官員,以及趕考的舉子,對宛平縣令的情商要求非常高。
老北京有個俏皮話叫「宛平的縣官兒,一年一換」。說明如果幹得好,那一年就能升官兒,而如果幹得不好,沒拍好馬屁,那最多也就一年就該滾蛋了。
而大興的縣官兒雖然也不輕省,但畢竟北京的「東貴」,東邊都是商人多,政治地位相對低,麻煩事兒也就少。而且南方進京的迎來送往又在通州被分流的一部分,讓大興縣的接待工作少了點兒。
總之吧,永定門外在之前大部分時間的轄區都是大興縣,劃歸市區管轄到現在也不到100年。當然這也是廢話,北京東部所有的關廂在100年之前都是歸大興,全是100年前劃歸的市區。
四
永定門這名字的由來?
有的說是跟永定河有關,借用的,有可能吧,但我覺得不是。因為永定河的畢竟主要河道在西邊,南邊的都算支流。而且之所以叫永定河,是因為之前叫「無定河」,就是沒譜兒的意思,動不動就發水。所以如果用這條河來命名城門,總感覺會不會有什麼陰謀?
我也不知道這名字怎麼來的,有可能就是永昌門什麼延續吧。但肯定有講究,弄不好讓大師給開過光也不一定。現在不是還要弄個「燕墩」博物館呢吧,應該那裡能說清楚這些歷史。
燕墩是鎮物,北京五鎮之一,南方屬火,所以弄了個烽火臺。真要按照五行解釋,那南火克西金,南部的發展以後應該超過西部。但南火又生中土,所以南城為中央提供了大量的保障工作。而且北水克南火,因此南三不如北五,總被北方給壓制著,房價升值一直不如北部。
寫到這兒才想起來,說了半天就沒說到房子。那索性不說了,反正也不重要。
我這朋友就跟我說過,也是他爸說的,永外其實不適合做墳地,因為南城的地勢低,地下水充沛,至少在當年是這樣的。那地下水多就會造成棺木很快就被泡了,半溼半乾的很快就全部腐爛。
當年蓋火車站和蓋房子的時候挖了很多的墳,幾乎挖不出東西,想遷墳的都沒辦法,一刨開了都是水,除了金銀瓷器之外都爛沒了。
我之所以和他認識也是因為墳地,那會兒我們公司在永外接了個工程,其中一家說地下是他們家的祖墳,雖然沒有墳頭了但也不能動,拖了好長的時間。
朋友介紹了這個老李,說他在當地有威望,肯定能憑面子擺平。那會兒是90年代中,他們家還沒拆遷呢。我請他吃完飯之後他沒當場答應,而是說第二天回請我,讓去他家裡吃肉餅。
那我就同意了唄,第二天拎著點兒東西就去了他們家。那會兒的破平房是真破啊,比現在的破多了,排子房屋裡頭陰暗潮溼,一進屋的黴味兒都撞鼻子。當然我也沒說什麼,吃肉餅聊天兒一會兒就習慣了。
結果吃完飯出門的時候,老李說他同意幫忙了。就因為我願意到他這破家來吃飯,而且吃完了,說明看得起他。每次有人請他幫忙他都這麼做,但如果對方顯露出不願意在屋裡待的意思,比如拽著去飯館吃什麼的,那他就立刻翻臉,說明不是一路人,堅決不幫忙。
呵呵,這老李很有意思,勞苦大眾的本色,吃苦不怕,但最恨的是讓人看不起。
其實天地良心,當時我還真的差點兒提議去外邊兒吃的,畢竟出了門就是蒲黃榆夜市,各種好吃的有的是。但看老李在小屋子忙得渾身大汗,覺得不在家吃不合適,所以才沒好意思提,這要真提了也就膩歪了。後來事情辦得挺好,沒花多少錢,當地土著們確實是非常給老李面子。
五
我好像還真沒怎麼在蒲黃榆吃過夜市,那會兒淨在方莊了。因為我吃飯能報銷,而夜市沒人給我開發票。所以就算是到這兒來吃也是在方莊吃完之後再來逛逛,基本上已經吃不下什麼了。
有一陣子我是特別喜歡這一帶的早點,只要是到南站坐車或是去南苑機場就肯定提前來,吃飽了再走。沙子口萬朋旁邊有炒肝兒趙和小胖包子,路北還有個清真小館子,羊雜湯特好,飯館兒名字我忘了。
再或者走到安樂林那兒,陳寔包子在這兒開了不少年,早晨起來還有燉吊子,這在北京極少見了。旁邊路口對面也是炒肝趙,但包子一般,弄得我每次都挺彆扭,到底是在哪家吃呢?要不然就從陳寔買了包子然後拎著到趙家去喝炒肝兒?又覺得不太合適,糾結。
疫情前有時候要是夜裡路過李村,景泰橋西南角上滷煮攤兒還在開張就吃一碗。全北京能這種經營的也估計沒幾家了,這疫情三年了沒去過,也不知道還有沒有,估計懸了。
這次和老李吃的還是福來居,開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京味兒館子。之前在定安裡,後來在李村也開了分店,面積大多了,但疫情鬧得好像客人少了。
其實就算沒疫情,李村周邊的小飯館也拆了不少了,路口這幾個連同清真燒餅天橋滷煮什麼的都沒了,還有那新疆館子和一家叫什麼烤魚的,我和老李都吃過,都拆了。
兩年前去的是福順居,有點兒失敗。並不是人家的飯菜不好,而是我們吃不回當年的感覺了。最早的福順居在廣渠門外,垂楊柳一帶,菜價極其的便宜,幾乎都是幾塊錢一盤,烤鴨20多一套,在90年代風靡南城。
後來福順居的分店開到了安化樓對面,那買賣火的,火到服務員都不知道該給哪桌上菜了,好幾次都給我們上錯了。這20多年沒吃,看看菜價已經是正常市場價了,那自然吃不出當年經濟實惠的感覺了。
老李也念叨,20年前他開出租,每個月掙2/3000就覺得不少了,吃喝不愁。現在開滴滴掙7/8000,反倒覺得買什麼都有點兒捨不得,也不知道是什麼心態了。
六
對了,說到烤鴨,永定門外就曾經是北京城的養鴨基地。鼎盛時期老北京一多半的燒鴨子鋪都得從永外進貨,然後才是東直門朝陽門。包括福來居,我總懷疑這招牌中的「來」字就和鴨子有關,因為當年永外最大的養鴨專業戶就是「來」家,江湖人稱「鴨子來」,在永外有百年的傳承。
據說來家有個密不外傳的絕活兒,就是能從鴨蛋看出來質量好壞,是否能孵化,甚至能分出公母兒。夠神的,也不知真的假的。
這是李村的一位大爺給我講的,說他們家祖上是開棺材鋪的,就在桃園一帶。不光打棺材,還捎帶著租賃孝袍子,甚至連打幡兒都幹,一條龍服務。但那會兒的永外沒有飯館兒,只有飯鋪子和飯攤子,因為穿行這裡的基本都是底層百姓,權貴富商就算走永定門也直接去南苑歇腳,不在永外停留,所以只能有小鋪小攤兒,廟會上則是飯挑兒為主了。
廟會當年主要都在永外的西南角,因為那兒有座廟叫「三元宮」,就在現在的松林裡三元街一帶,挺大的。當然這也是廢話,能叫「宮」的自然不是小廟,要不然鎮不住。
何為三元?好幾種解釋,但在廟宇祭祀裡都指「堯舜禹」,少數也有指三皇的。永外這是堯舜禹的地盤兒,我印象中這個廟好像90年代還存在呢,只不過就剩了個大院子,成了居委會還是什麼活動站我忘了。老李說他16歲的時候在這兒被當做大流氓批鬥過呢,16歲就大流氓了,真他娘的是個天才。
前邊說過天壇中學在「四塊玉」吧,其實永外也有個四塊玉,最開始是個什麼店鋪的招牌,和壇根兒四塊玉是否有關就不知道了。反正應該就在現在的革新裡一帶,老地名叫花莊子。但這不是指養花的村莊,而是「花樁子」,也就是賣花人在這裡歇腳賣貨,把挑子掛在樁子上的意思。
老北京時期永外曾經很繁華,所以警署和各個衙門都在這兒。百榮開發的時候我遇到過一個老北京,問他們家在哪兒,人家說住「警察署」,嚇我一跳,以為他是警察呢。後來才知道是這個地名兒就警察署街,就是永定門「郊三區」的區公署衙門所在地。
現在這些地名兒早就沒了,我小時候記得我爸說去沙子口兒,街坊還提過「小南頂」呢。意思是永外的廟會規模在南郊僅次於南頂,所以叫小南頂。沙子口的來歷我忘了,但年輕時記得路西有個修車鋪,還有個賣五金建材的吧,共用一個招牌,就倆字「沙子」。所以會不會之前這裡就是批發河沙的地方啊?這我也不知道,瞎猜的。
七
好像寫得有點兒多了,下回再聊沙子口吧。比如松林裡和中海紫御的關係、百榮老闆和老闆娘的那點事兒、永定門火車站和上訪的、三元宮的大三元,陳芝麻爛穀子的,我的記性真好,還都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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