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成為海員培訓老師(鄰居想培訓海員證)
2023-05-18 15:46:24 1
昨天晚上老婆在鄰居家玩,把手機扔家了,怪不得發信息沒回,打電話沒接。打開監控看到兒子在院子裡撒尿而沒有去廁所,我就通過監控喊話給他:
「撒尿咋不去廁所?」
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反正我話音剛落他就騰騰的往屋子裡跑,我又重複了一遍問話,這時正對攝像頭的廚房裡我看到娘正在往外走,看樣子她是聽到了。
娘來到攝像頭下面,我說:
「娘,你問問他有沒有聽到我說話。」
娘知道我不是要責怪他,而是僅僅簡單地問一下。兒子長這麼大,也就剛出生那段時間我帶了6個月,再之後好像很少陪伴。
那6個月裡,有段時間除他要睡覺的時候,除了我,娘和老婆他誰都不讓抱,我活脫脫成了一個媽,那種幸福和自豪感還是蠻強烈的。
再以後也就是休假的間隙能與他相處一段時間,漸漸地他從幼兒園上到了如今的二年級,回到家免不了監視他寫作業,我敢說這是件挺艱巨又痛苦的事情,兒子常常讓我訓斥哭,忍不住的時候竟然還動起來手打了他。
訓過打過後當然後悔,上船的時候滿懷愧疚,現在慢慢想明白了,對於他的學習我不再強求,只要他健康快樂成長就好,學習只要不是最差就行,在電話裡我也常常開導老婆。
想想自己寒窗苦讀這麼多年,進入了社會學校學的東西大多沒有派上用場,最後大多忘卻了,最後走上了海員這條小學文化水平都可以走的路。
想想兒子這一代人其實蠻可憐的,幾乎沒有童年可言。從哇哇落地到三歲上幼兒園,小班中班大班,就開始承受學業之重,上了小學又碰到疫情,不是在學校上課,就是在家上網課。
兒子是住校生,周接,每天早上定時定點起床,每天晚上定時定點睡覺,最大的娛樂就是回家抽空看看動畫片了。
想一想我那瘋跑的童年,心裡替兒子不平。
隔著監控和娘聊天,我說出去的聲音大,收到的聲音小,所以聊起來也挺費勁,想個辦法讓老婆安個擴音器或者麥克風,這樣或許會好一些。
聊了一會兒,我就讓娘回屋睡覺了。娘剛回屋沒多久,媳婦就用鄰居的手機打來了電話,鄰居要學大廚,讓我問問海員學校。
鄰居四十歲左右,疫情前有一次我在家休假期間,邀請他來我家吃燒烤,當時就建議他出來跑船做大廚,我承諾帶他。她媳婦是非常願意的,只是他不捨得離開家,婚後十多年,大多數時間都是在家邊的廠子上班,有時也養養雞喂喂豬,大錢沒有,小錢攢了一些,蓋了一座二層樓,裝修的錢都沒有。
鄰居有兩個兒子,樓房是蓋給大兒子的,所以還要存第二套樓房的錢。房子剛蓋好,就來了疫情,工作受到了影響,斷斷續續的,目前為止在家歇了三個多月,耐不住生活所迫,才動了跑船的念頭。
很多人問跑船怎麼樣,掙不掙錢,能不能跑?
我多持否定態度,這個行業沒有外界看到的光鮮亮麗。真正踏入,你才會真正得了解到它的躁動和不安。
但,鄰居決定跑船,我還是比較支持的。
首先,他年齡四十歲左右,已經成家,沒有立業,工作不穩定,家庭需要為下一代積攢一筆錢。這樣的人正值壯年,能吃苦,在陸地上拼也拼了,闖也闖了,至今可以說是一事無成,不會再有大的追求,一旦上船能安下心來掙錢。
再次,在家都是他做飯,我休假回家和他聚餐也常是他整菜,不能說廚藝有多好,起碼會做幾個菜,稍加學習的話來到船上做廚師基本沒有問題。船上的廚師其實要求不高,只要乾淨衛生,做的菜能吃就好,曾經有個同事開玩笑說:
「做的菜只要豬能吃就能在船上做大廚。」
屬實是誇張了些,不過也說明了船上的廚師不難做。跑船,碰到過一船人都下不了筷子的情況,菜都是整盤上整盤倒,這樣的大廚也是一年到頭混了下來,一條船做不了,換另外一條船就好,只要心態好就行。
對的,心態對於一個大廚來說尤為重要。船員來自五湖四海,眾口難調,即使你做得再好,總會不合一些人的口味,如果因為一兩個人的一兩句話就悶悶不樂,甚至斤斤計較,這樣的人也做不長。
另外,暈船,這是對所有船員的一個考驗,尤其對大廚來說也是一樣,同時又不一樣。別的崗位,暈船的時候可以找人替班,大廚一個,無可替代,無論什麼樣的天氣海況,都要堅持一日三餐一餐不少,無論別人吃與不吃。從這一方面來講,大廚就挺辛苦,真正的十年如一日,一成不變,一天不拉地重複著同樣的工作。
碰到一個好大廚就是撿到了寶,是全船兄弟的福分。我們船上的大廚,重慶人,之前在酒店上班,後來不知因為啥出來跑船了,做的菜多是家常,表面看沒有特別之處,好就好在,他能做出大眾口味,大家都能吃的下,吃的飽,這已經很不簡單。
船上做廚師不像陸地開飯店,必須有幾個絕活才能招攬更多的顧客,船上每天固定就這麼十來二十幾個人,能做到眾口皆宜,我覺得就算很厲害了。
圖中是我們今天中午的菜,白菜、愜意、骨頭,蘑菇雞湯,所謂的「三菜一湯」。由於疫情影響,東營港不能買菜,我們現在吃的菜是十多天前在惠州買的,所以也沒有了什麼好菜。
由於決定要帶鄰居做大廚,所以從今天開始我要留心學習一下做菜和搭配,等到鄰居和我同船那天,萬一他受不了暈船倒下了,我就得親自上陣替他兜著漏,不能讓船上兄弟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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