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心時被他抱住的小說(面對他故作深情的樣子)
2023-06-08 01:00:28 2
「怎麼?你從進門時就時不時看著夫人,可有什麼不妥?」慕德安冷冷的看了一眼大夫人,問道。
錢嬤嬤無奈的搖搖頭,硬著頭皮道,「因那些奸細是夫人僱傭回來的,方才太子殿下來人說,等夫人回來,讓夫人去趟刑部。」
「什麼!」慕德安的臉色徹底黑了。
堂堂的內命婦,被帶去刑部審問,這耳光分明是打在他的臉上,偏生他還不能拒絕,哪怕這樣對丞相府的女眷名聲傷害極大,但若想撇清和姦細的關係,就不能拒絕。
大夫人腿一軟,跌坐在地上,沒人比她更清楚,這火是她讓那群奴僕放的,可怎麼都想不到和姦細給聯繫上了。
「即使如此,你便去趟刑部罷。」慕德安的神色依然剛正,不容拒絕的語氣讓大夫人頓生絕望。
錢嬤嬤見大夫人猶豫,忍不住急道,「夫人,耽擱不得呀,早些說清楚,這樣對府裡的小姐們才好。」
大夫人精神一振,是了,她的婉柔,斷不能因這件事拖累了,辛虧安排了婉柔在呂府等消息。
「好,我去。」
一個時辰後,刑部大牢。
公孫凌坐在審臺後,淡淡的看著臉色慘白的呂氏,手裡的玉佩來回把玩,一言不發。
從呂氏進來到現在已有一刻鐘的光景,原刑部是歸呂氏的哥哥呂尚書負責,但因這件事牽扯到了呂氏,皇帝震怒之下,呂尚書停職,讓人垂涎的刑部權利就這樣理所應當的暫時落在了公孫凌的手裡,觀望的權貴們蠢蠢欲動,想趁機將呂氏拉下馬,好等公孫凌辦案後,推自己的人上位。
「奸細已經交代,是你讓他們放的火,本太子不想聽你狡辯,你最好清楚你現在的狀況,嘴硬沒有好處,你只需回答本太子的問題,是與否即可。」
公孫凌終於開口,呂氏的心一下子從七上八下提到了嗓子眼。
「是,但那只是針對家中低賤的姨娘和庶女,並不知曉他們是奸細。」呂氏強打著精神,言辭急切,生怕公孫凌不信。
公孫凌表情淡淡,又問,「如你所言,不過是低賤的姨娘和庶女,何需這般費勁,發賣出去也就一句話的事情,至於庶女,左右不過嫁出去得了,可你卻布了這般局。」
「殿下有所不知,那姨娘本就是個娼,魅惑功夫了得,不然也不會這般久都無法處理了去,至於那庶女,手段了得,若不是因她幾次三番陷害我兒,我也不至於非設局不可,殿下明鑑,我所言句句屬實。」為了呂家和無辜的女兒,呂氏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到底也是權貴家出嫁的女兒,又掌權丞相府二十多年,先前也是因牽扯到國事才慌了神。
公孫凌示意一旁的小吏添茶,對呂氏的辯解沒有做出回應。
呂氏一瞧,有些著急道,「殿下,我不過一介女流,朝堂之事尚且不懂,又怎會和姦細有所牽扯,再者,我到底是丞相府的主母,親哥哥又是尚書,眼下女兒又準備議親,怎麼會跑去和姦細合作呢,我根本不知這件事,原就只是想著除了那兩個礙眼的賤蹄子罷了。」
「如此,那便畫押罷。」公孫凌也沒有再審,讓一旁筆錄的小吏將證詞拿給呂氏。
呂氏哪裡有心思去仔細看,只看最下面那句,和姦細之間並無瓜葛,便鬆了口氣,爽快的畫押籤字了。
「你可以走了。」公孫凌按了按額角,疲憊之色毫不掩飾。
呂氏心花怒放,行了大禮便離開。
「殿下,這份證詞……」小吏小心翼翼的開口。
公孫凌的神色看不出喜怒,「謄抄兩遍,一份送到慕德安手裡,一份送到呂尚書手裡。」
至於這份,自然是給父皇了。
呂氏目前沒有站隊,他不能貿貿然的奪了權,但也做了那些等著上位的人手裡的刀。
這件事他審了一便,確實如呂氏所言,只是後宅陰私,想來,也是她故意鬧大的,即使如此,他如她所願也無妨。
原以為能給公孫振潑點髒水,查了半日卻沒半點瓜葛,也不好強潑。
丞相府內。
慕德安看著手裡的手抄證詞,臉色陰寒。
好不容易死裡逃生回來的呂氏,正想上前哭委屈,就被慕德安的臉色嚇得腳步生生頓住。
「你還有臉回來!」慕德安將手裡的信函狠狠地拍在桌上,第一次生出後悔娶呂氏的心思。
呂氏心驚膽戰的看著被拍在桌上的信函,想上前拿來看卻又攝於慕德安的暴怒而猶豫。
「老爺,可否讓我看了信函先。」
慕德安一聽,頓時氣笑了,「你這話若是被太子殿下聽到,腦袋是不想要了?」
「老爺,我不知你在說什麼。」呂氏更懵了,太子殿下不是已經放她回來了麼。
慕德安一把將信函丟到呂氏跟前,當年若不是呂老太爺於他有恩,他根本不會娶呂氏。
仕途是他一生的追求,兒女情長從來不過是過眼雲煙,也就何姨娘在他心裡有些小位置,卻也是不值一提的。
至於呂氏,出身名門,他娶她,一來還恩,二來有助於仕途,他能穩坐丞相這個位置,呂家是出了不少力的。
「老爺,我……」呂氏瞪大了眼,這才發現,這是她今日籤字畫押的證詞,只是當時她急於脫身,沒有仔細看,上面竟然清清楚楚的寫了她說過的每一句話,包括設局要何姨娘和慕清嬈的命。
想到呂家的好,慕德安的火氣稍稍下去了一些,但一想到這件事皇帝必會知曉,那些暗中盯著他位置的豺狼也會知曉,御史臺這邊他是躲不過去了,慕德安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下個月開祠堂,把嬈兒記你名下。」
呂氏一聽,厲聲道,「不可能!一個娼子記我名下,老爺,這是對呂家的羞辱!」
「閉嘴!你才是呂家的羞辱,這件事若是他人處理也就罷了,落到太子殿下手裡,滿京城的權貴,誰不知,且不說你丟盡了慕家的臉,呂家的臉也被你丟盡了!」慕德安何時被呂氏這般大吼過,原本的火氣又瘋漲了幾分。
何姨娘對於呂氏來說,是一根扎在肉裡的針,從何姨娘進門開始,她就恨不得要她千刀萬剮,慕清嬈想記在她名下,成為嫡女?她就是死,也絕對不會同意。
「就算我是一個羞辱,也輪不上一個娼子羞辱我。」呂氏冷冷一笑,慕德安是什麼性子她怎會不知,不過是想做給外人看罷了,他的心裡從來只有仕途。
慕德安的目光越發怒了,若不是君子動口不動手,他早就一耳光過去了,「嬈兒是我的女兒,何姨娘本是官家女兒,若不是糟了難,不得已做了琴妓,未必比你身份低。」
「老爺不必和我說這些,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一個娼子記我名下,莫說我不同意,就是兄長,也不會同意。」呂氏分毫不退讓。
「父親……」正當兩人僵持時,慕清嬈怯懦的音色打斷了沉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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