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紫妍案曝新證據(從沒一部電影讓我這樣憤怒)
2023-06-02 13:23:14
以韓國性醜聞「張紫妍事件」為藍本的半紀實電影《玩物》一拍完,「女演員」就被封殺。
10年過去了,她們依然被迫淪為玩物。
一直懸而未決的BigBang成員勝利涉嫌性招待案,近日又出新「瓜」。
韓國三大主流媒體之一的MBC報導稱,韓國最大的經紀娛樂公司YG曾於2014年7月對東南亞富豪進行性招待,不僅YG代表梁鉉錫(楊賢碩)、黃荷娜涉案,還曝料性交易女性年齡最小為14歲,無恥程度讓人匪夷所思。
這就像是10年前張紫妍自殺案的又一輪迴,那些如張紫妍一般被性脅迫甚至是性暴力的女藝人,她們到底經歷了什麼?
以韓國性醜聞「張紫妍事件」為藍本的半紀實電影《玩物》,扒光了韓國社會特權階層的罪惡,只是正義並未因此得以伸張。
而現實更讓人絕望,即使有文在寅總統親自下達指令徹查,檢方經審議後還是堅持無法重啟調查。
除張紫妍外,其同屬公司的李恩珠(代表作《紅字》)、崔真實(代表作《玫瑰色人生》)、鄭多彬(代表作《那小子真帥》),無一以自殺結束生命。
眾所周知,這絕不是巧合,但都難逃不了了之的命運。
韓國社會特權階層的無恥下作,被視作玩物的張紫妍們的飽受凌辱,公檢法等執法部門的縱容包庇,種種行為都公然踐踏法律和道德的底線。
在我們被《玩物》這一電影所震撼、刺痛和憤怒時,難以想像,如此慘絕人寰的獸行在當下已變本加厲。
敏感題材拍成電影的過程也非常坎坷,從導演崔承浩,女演員閔智賢的星途來看,無路可走,止於《玩物》。
戲裡戲外,張紫妍和鄭智熙,張紫妍和閔智賢,形成了一種奇詭的映照,重複著「玩物」的命運。不同的是,張紫妍和戲中的自己——鄭智熙只能以死解脫,而閔智賢,被迫放棄了自己的演員之路。
就怕,連放棄都沒有資格。
演員這一職業的特殊性,用電影中的原話來說,是靠出賣臉蛋、靠出名為生的,跟製片人見面,或去跟某個導演打招呼,不能不去。
可去了,很可能就陷入了圈套。
經紀公司有一套「逼良為娼」的手段,先是白白消耗女藝人六個月時間,一點工作都不安排直到屈從,接著陪酒換來一些小廣告拍攝,正式落入陷阱。
再然後,陪睡。電影此處對「張紫妍」的處理很微妙,平行蒙太奇呈現性交易的因果關係,對外宣傳的藝人形象是清純、性感,暗箱操作卻是不同的男人在她身上進進出出。
尤其令人不適的是崔導演的道貌岸然,臨時改戲拍劇本裡沒有的暴力床戲、性騷擾甚至是性侵犯女演員,或許他覺得,假借藝術的名義,扒光女演員也沒什麼。
所以,當崔導演在法庭上義正言辭的反問「跟自己的女演員喝杯酒、吃個飯,是那麼大的過錯嗎」時,才那麼令人作嘔。
如果說,「張紫妍」經紀公司車代表的推波助瀾,以及崔導演的「潛規則」尚不能摧毀一個女性僅存的尊嚴的話,那《韓國新聞》會長玄成峰,則完全視「張紫妍」為螻蟻草芥,肆意踐踏。
在玄成峰的觀念裡,「只是死了個女演員而已,有什麼大不了」,而對「張紫妍」來說,自己則連性工作者都不如。
在《玩物》裡,「張紫妍」分身不只一次,在陪酒、陪睡前強調「我是鄭智熙」,不成想,性交易換來的不是工作機會,而是無盡的威脅和絕望。
「那丫頭吃了藥來的,而我們只要旁觀就行,親眼看到感覺如何,她也是在堅持,就為了成為你這樣的大明星」。
「我還要記你的名字嗎,我的身體也許會記得你」,權力階層的卑劣和囂張讓人憤慨,同樣愈加加劇了正義者反抗的無力感。
正義記者李長浩被踢出體制,自立門戶公開「張紫妍」被強迫進行性賄賂的郵件和日記本,也沒能督促執法部門秉公執法。
「大法官之女」金美萱檢察官指揮調查,不僅被威脅曝光自己的被性侵經歷,還被現任法官和對方資深律師極盡刁難。
證人或被迫作偽證或遭遇死亡威脅,「張紫妍」唯一在世的親人——哥哥飽受輿論侮辱,只好隱居蠻荒之地。
所有試圖還原真相的人們,被迫害、被掩蓋、被禁聲,可縱然挺過千難萬險,也不能阻止檢察和警察當局賭上組織的名譽,冒著失去司法機關公信力的危險,非法包庇維護特權階層。
人們的憤怒和反抗換來了什麼,強制騷擾者崔導演和性脅迫者車代表被判各緩刑兩年,性暴力者玄成峰無罪。
正義或許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在張紫妍身上,這好像並不成立。
在藝術層面上,《玩物》算不上一部好電影,但能頂著巨大的危險拍一個有意義的題材,實在是勇氣可嘉。
但願當年「威逼利誘一下,輿論就會屈從」的黑暗不再降臨,勝利性招待案得以還原事情的真相,而不是再一次延續這人間煉獄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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