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爾頓獲諾貝爾獎的過程(現實版的謝爾頓)
2023-06-03 15:59:08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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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看過《生活大爆炸》,那麼肯定對謝爾頓(Sheldon)的人設印象頗深,除了他特殊的為人處事之道,那份從小到大對科學的執著和狂熱十分讓人難忘。
儘管家庭裡沒有人從事科學工作,他卻意外地與科學有與生俱來的緣分。
謝爾頓十二歲就嘗試自己分離放射性同位素,甚至自己製造小型核反應堆,此舉還引起特工的注意,最後材料被收繳。他也曾藉助火車玩具驗證了牛頓第一定律,還在寄宿學校開始嘗試自己製造雷射裝置。
當然謝爾頓將這些視為了童年理所應當要做的事情,而不是家人關心的吃喝玩樂,電視劇最後也給了他一個完美的結局,他拿到了諾貝爾獎。
車庫裡的化學實驗室
你可能覺得像謝爾頓這樣的傳奇人生只會存在於戲劇裡,但如果你認識生物學家麥可·楊(Michael Young),那你會發現生活中往往會比戲劇更精彩。除了人物性格沒有那麼戲劇化,從童年,到愛情,到諾獎,他的經歷幾乎就是翻版的謝爾頓。
麥可出生於邁阿密,他的父親是一名鋁錠銷售,母親則在律所擔任秘書工作,可以說家庭環境與謝爾頓一樣,並沒有任何科學氛圍。
圖片來源:The Nobel Foundation. Photo: A. Mahmoud
▲麥可·楊教授因在節律機制領域做出的貢獻,2017年被授予諾貝爾生理學或醫學獎
但這並不耽誤麥可從小對科學的興趣,這種愛好仿佛是天生的。
在他妹妹和朋友的眼裡,他是十足的怪人,玩模型玩具時,別人都是擺弄下汽車、飛機,麥可卻非得把人物模型聚在一起,又分開,或者一排排坐在桌子上,他覺得這是研究社會行為的好方式。
無獨有偶,麥可也喜歡擺弄化學裝置和實驗,他的父母特意給他在一個單獨房間安了個實驗室,在那裡,麥可喜歡混合製作各種化學反應,例如用氯酸鉀製造氧氣,然後用火點燃,又或者產生一些會噴射液體的反應,弄得地板上滿是去不掉的小白點。
為了保證安全,父母只好將實驗室轉移到車庫裡。這一點是不是和《小謝爾頓》裡的場景似曾相識?
除了做實驗,麥可還自己將割草機的發動機拆下來自己組裝了一輛小型卡丁車,「它會以每小時30英裡的速度行駛,不過剎車不怎麼樣。」這是麥可自己對傑作的評價。
在麥可十三歲左右的時候,他收到了父母送給他的一本書《地球上的生命奇蹟》。在書裡,他看到一些鳥類的遷徙是由某種內部時鐘控制的,它們似乎會藉助太陽的位置來確定遷徙方向。隨著太陽位置改變,鳥類大腦的時鐘也可以跟隨時間調節繼續跟蹤。
▲人類一天的生理變化也與晝夜節律密切相關(圖片來源:參考資料[5])
這是麥可第一次接觸到生物鐘。他不知道的是,如同謝爾頓和弦理論的羈絆,生物鐘與麥可的一生都會難分難捨,並助力他走向諾貝爾獎的領獎臺。
「周期」和「永恆」
果蠅是一種適合研究節律的模式動物,但在諾獎道路最初的起點,你需要回答一個簡單的問題:怎麼判斷果蠅是不是醒著?
答案很明了,如果它飛來飛去那就是醒著。
但困難的是,要如何一直守著確定果蠅的狀態。人是要睡覺的,無法一直盯著果蠅是否在飛。於是麥可和同事合作製造了一個麵包盒大小的工具,其中帶有一個傳感器,果蠅掠過的時候就會記錄一次信號,由此可以信號頻率記錄來判斷果蠅的狀態。
這個裝備出現後,曾有數千隻經過基因改造的果蠅先後住進了這個工具箱中。
具體研究什麼基因呢?在麥可研究生工作時,他的老師伯克·賈德(Burke Judd)曾拿出了一篇論文在他面前晃了晃,那是《美國國家科學院院刊》PNAS上一篇描述果蠅生物鐘相關基因的文章,作者將其命名為了period(「周期」基因)。
▲青年時期的麥可(圖片來源:洛克菲勒大學,courtesy:Michael Young)
麥可對此也非常感興趣,他通過實驗確定period是一個全新的基因,位於兩個已知基因之間。神奇的是,他在後續實驗中獲得了僅僅有period缺陷的果蠅,它們除了晝夜節律消失,其他一切正常。
這也說明period在生物鐘中是一個核心發條。
在後續的研究歲月中,麥可找到了一個很可能是period的轉錄單元。這個時候小盒子派上了用場,許多period缺陷的果蠅被放置了進去。每天早上來到實驗室,麥可都會首先檢查機器列印出的紙條,根據紙條上的信號規律,這些果蠅節律是完全紊亂的。
隨後他們將提取出來的轉錄單元通過轉基因的方式引入了缺陷果蠅,不久後,他再次收集了機器列印出的紙條。
可以肯定的是,加入了period轉錄單元的果蠅節律恢復正常了。period的全貌和功能第一次展現在了人類面前。
圖片來源:參考資料[6]
▲period基因激活後會產生PER蛋白,後者達到閾值後會進入細胞核關閉period基因,直到新的循環產生
在period之後,麥可繼續對更多的時鐘基因進行了追尋,在數千次的測試中,timeless基因(「永恆」基因)出現了,它具備許多和period相同的行為特徵。
更重要的是,兩個基因產生的蛋白可以進行配對,達到閾值之後就會進入細胞核阻止新蛋白的生產。隨著配對蛋白不斷清除,開關又會重新打開,開始新的一個循環。
這個循環就成為了我們內部的時鐘,控制著晝夜節律,隨著太陽升起落下在我們身體中上演。
最終麥可與兩位同樣在節律機制研究中做出傑出貢獻的傑弗裡·霍爾(Jeffrey Hall), 麥可·羅斯巴什(Michael Rosbash)一起被授予了2017年的諾貝爾生理學或醫學獎。
小小的劇情延續
值得一提的是,麥可的感情生活也與謝爾頓類似,只不過他和妻子勞蕾爾·埃克哈特(Laurel Eckhardt)認識的時間要更早。
把時鐘重新撥回上世紀70年代,他們最初在伯克的課上相遇,第一次見面麥可打招呼,勞蕾爾都完全沒有搭理他。之後他們才在伯克的辦公室中互相介紹認識並熟絡起來,最後兩人在研究生階段變得形影不離。
與謝爾頓的妻子艾米(Amy)很類似,勞蕾爾現在也是一名生物學教授,他們也仍然會在工作上互相合作。
在電視劇中我們可能很失望沒看到謝爾頓到底會培養出怎樣的孩子。
▲上世紀90年代,麥可和妻子、女兒在郊外遠足(圖片來源:參考資料[1])
麥可可能可以幫你彌補這個遺憾,他和妻子共培育了兩個女兒,一位是社會學的博士,另一位成為了出色的醫師,可以說繼承了父母的學術天賦。
他們在新墨西哥州建造了一座房子,在那裡一家人會一起遠足,寫論文,探索自然界的秘密,就像麥可小時候一樣。
參考資料:
[1] https://www.nobelprize.org/prizes/medicine/2017/young/facts/
[2] https://seek.rockefeller.edu/michael-w-young/
[3] https://www.shawprize.org/prizes-and-laureates/life-science-and-medicine/2013/autobiography-of-michael-young
[4] https://en.wikipedia.org/wiki/Michael_W._Young
[5] https://www.nobelprize.org/uploads/2018/06/press-39.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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