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本超好看的小說等你來看(三本非常經典的小說)
2023-06-03 15:14:09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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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本《羈絆:最初的愛》作者:瀟瀟簡介:一次契約,她與他雙雙落入異世,她卻成了他的妃…… 他,一襲紅衣似火,千萬年孤寂的等待只為伴她一世妖嬈,強大如斯,縱使修為盡散,也要默默為她承受所有傷害,即便心如刀絞,依然笑得邪魅肆意。 她與他註定一生羈絆,他卻硬要斬斷這纏綿的羈絆,願遭五道雷劫,也要為她開啟時空之門!給她一個成全! 他,為她凌亂了年華,十餘載靈石守候,只為一朝有她為妃相伴,便是嗜血瘋狂,遇神殺神,逢魔斬魔,哪怕被世人所唾棄,甚至墮入無間地獄也要為她掃清一路障礙! 在她落難孤苦……
段喬倒是沉得住氣,有人卻不樂意了,花無邪在空間關了那麼久,本想著回了王府可以出來透透氣,半路殺出個軒轅騏,眼下還老神在在的坐那喝茶!頓時怒火中燒,卻又只能呆在空間憤恨地揪草。
不要問這草是哪裡來的,這所謂的契約空間,也不是空蕩蕩一座房子一處洞穴,而是根據契約者和契約獸的實力和精神力來決定的,到了段喬和花無邪這程度,想把它弄成什麼樣都可以了,別說養幾株草了,只是無法把活蹦亂跳的小生命帶進去罷了。
見段喬坐下,軒轅騏終於將目光從茶杯移開,轉而直勾勾地盯著段喬。段喬在荒區呆了那麼多年,被各類野獸這樣直勾勾地盯著都盯習慣了,此時也沒覺得什麼不舒服,打了一哈欠,伸伸胳膊,儼然無形的下著逐客令。
軒轅騏本來還算柔和的臉,瞬間轉黑,冷得似乎可以滴出水來,以往的慕容安安對他是什麼態度自己最清楚,眼下她這番作為難道當真是移情別戀?或者只是欲擒故縱?不過不管是哪個理由,都讓他覺得不爽。
想了想,緩和下臉色,語氣輕佻道:「愛妃既然累了,那咱們便早點休息吧!」
此話一出,段喬那打到一半的哈欠楞生生的收了回去,不察嘴裡還被剩下的氣把自己給堵了一下,一張臉憋得通紅,老長一段時間沒緩過來。
花無邪在空間兀自著急,想著莫非軒轅騏獸性大發想要將其就地正法?擔心段喬內力盡失落入魔掌,掙扎著企圖離開空間,奈何被段喬鎖住,連聲音都沒法傳出半點,瞬間心如死灰,直嘆我命該如此云云,轉身蹲回角落繼續揪草……
軒轅騏看著段喬憋紅的臉,竟覺得挺可愛,有種想要去捏一捏的衝動,而他也確實那樣做了,待覺察時,發現自己的手已經伸出去快要碰到那臉頰了。
段喬戴著麵皮自然是不能讓他碰到的,於是裝作沒坐穩的樣子假裝從椅子上滑了下去,再起來時已順過氣,面色也恢復如常,露出一尷尬的笑容,還抬手搔了搔頭。
看到這,花無邪的心終於又是活了過來,把手裡的草一丟,顛顛的跑貴妃椅上嗑瓜子看戲了。
段喬不知軒轅騏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斟酌了下用詞道:「今日臣妾的身子不太方便服侍王爺,若王爺實在饑渴,我可命人去通知蓮側妃準備一下,以免傷了王爺身體,那安安的罪過可就大了!」
這話說得軒轅騏俊臉一陣青一陣白,暗道自己是鬼迷了心竅,才會覺得她可愛想要跟她同床共枕,遂一甩衣袖,便出了房間。
等確定他走遠了以後,段喬終於是鬆了口氣,跟著花無邪也是鬆了口氣,段喬終於想起要放他出來了。
禁制一解除,花無邪便迫不及待的鑽了出來,站在段喬面前,目光甚是哀怨,頗像一被丈夫遺棄的怨婦,在家苦等多年,終於等到負心漢回頭,才有機會悽悽慘慘訴說衷苦。
段喬乍一抬頭就看到花無邪那棄婦般的眼神,配上他本就妖孽得引人犯罪的容貌和身姿,一時氣血翻騰腦袋混混沌沌不太清明起來,一揮手便又將其關了回去,順帶還加了視覺禁制,這下花無邪可算是如遭晴天霹靂當真是心如死灰了。
段喬端著不能色性大發玷汙了自家獸獸的心態,譁譁地喝了一大壺水,又瞅瞅有些變化的肚子,在屋裡溜達兩圈後就開始倒床上呼呼大睡。
第二天,天剛一亮,段喬便醒了,一起床就開始打坐,早晨院子裡空氣不錯,靈氣也充裕,盤腿約莫兩個時辰,喚來錦繡準備熱水,練完功後洗個澡是段喬的習慣。
沐浴後又著人準備早餐,卻聽到錦繡說,軒轅騏傳她去前廳用膳。狐疑的看了眼錦繡,錦繡兩肩一聳,表示自己也很迷茫,以前軒轅騏是怎的不待見慕容安安,全王府沒人不知道。
以不變應萬變是此刻最好的選擇,段喬無奈的換好衣服往前廳走去,軒轅騏已經坐好正在獨自飲酒,見段喬過來,淡淡地掃了一眼,心情似乎不錯的樣子,開口道:「愛妃過來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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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本《小蘑菇》作者:一十四洲簡介:安折是朵蘑菇,畢生使命就是養出一顆自己的孢子。 有一天,他把孢子弄丟了。 他滿世界找了很久,終於在新聞上看到了眼熟的孢子。 安折絕望地敲開了人類軍方某位上校的家門。 「先生,您好。您手下那項研究進行得好嗎?研究完可不可以把我的兒子還給我?」 上校一臉冷漠:「你的兒子?」 「我生的QAQ」 上校:「我養的。」 「真的,先生,我親生的QAQ」 「再生一個我看看。」 安折:「嚶。」……
入坑指南:就在此時,一隻手出現在了他眼前。手指很長,皮膚冷白,安折太熟悉這個形狀了,肖老闆做完後這隻手就被放在他床頭的貨櫃裡,每天睡前都能看到,是陸渢的手。
那隻手拿起了繃帶的一頭,另一隻手拿起另一頭,在他胳膊上纏了幾圈,微微有些緊繃的程度。
然後,安折就看著那十根手指利落交錯,給繃帶打了一個平整的結。
——陸渢幫他纏了繃帶,雖然這人在上一秒嘲笑了了他。
他拉下襯衫的袖口,悶悶道:「謝謝。」
陸渢沒說話。
樓下忽然傳來巨大的爆破聲,很沉悶,像是從地底深處傳來,安折往下望去。城防所的建築格局是四面樓廈合圍一個寬敞的中庭,他今晚被關押的那棟樓是最矮的一棟。此時此刻,那棟樓內一片兵荒馬亂——裡面的人員疏散出來,重裝的士兵一隊一隊帶著武器穿梭進去,爆破聲不斷響起,建築吱嘎作響,玻璃被震碎,有的房間已經垮塌了,半小時前還牢固宏偉的建築逐漸變為一片廢墟,灰塵和鈾彈爆炸的煙塵籠罩著那裡,像白色的霧氣。城防所的士兵全副武裝,在周圍拉起隔離帶,並豎起輻射標誌。
軍方使用的鈾彈是貧鈾彈,穿透力強,輻射偏弱,但長期接觸仍會對人體產生傷害,需要進行特殊處理。
建築物內撤出的人員大部分都被疏散到了城防所外面,而肖老闆、詩人以及其它犯人被安置在中庭的臨時帳篷裡,由五個持槍士兵監視,安折能看見他們。
這時,他看見陸渢起身,走到窗前。
窗外天空鋪著大片濃綠的極光,很炫目,陸渢的身影站在窗前,被虛化成一個黑色的輪廓,他轉頭看向了中庭的另一邊。
安折順著他的目光往那邊看,只見中庭的另一端是一個巨大的黑色裝置,像一個黑色的圓形碟盤,被一層又一層巨大的八邊形線圈包圍著。圓盤從邊緣開始向下平滑凹陷,中央豎起一根粗壯的黑色錐形物體,有放射狀的、極細的東西——線路或電桿之類的東西將黑錐與線圈相連。整個裝置比兩棟樓都要龐大,如果站在圓盤底下,往上看,四面八方都看不到天空。
安折託腮注視著那裡,人類的造物總是讓他感到龐大和陌生。
餘光裡,陸渢拿出通訊器,撥通了一個號碼,冷冷清清的聲音響起來,他的嗓音像深冬裡的某一場雪。
「審判庭陸渢,請求轉接燈塔中心。」
他們兩個離得近,通訊器聽筒出處傳來的聲音散落了一些出來,也落進了安折耳朵裡。
那邊道:「正在轉接,請稍候。」
大約二十秒後,一個男聲從那邊響起:「城防所怎麼回事?」
陸渢道:「地下入侵,大型蠕蟲類,懷疑群居。目前城防所安全。」
「明白。」對面道:「蠕蟲類群居可能極高,我們立刻派研究組去城防所。你們注意保護驅散儀。」
陸渢:「好。」
剛掛斷那邊,他的通訊器又主動響了起來,這次是別人撥過來的。
陸渢:「霍華德?」
「3號樓地下不能再炸了,我們的人找到了爬行軌跡,在地下和怪物肉搏。」霍華德道:「有人受傷,重傷員已經擊斃,輕傷員正在外送。你得看著。」
陸渢望著樓下:「我能看見。」
說完,他又道:「蠕蟲類危險程度高,一旦接觸粘液也立刻送出來。」
霍華德那邊罵了一句什麼,陸渢語氣不變,道:「注意驅散儀。」
「目前沒發現往驅散儀去的軌跡。」霍華德語氣有點衝,道:「驅散儀下的地基比建築結實,陸上校專心做自己本職工作就好。」
陸渢淡淡道:「有勞。」
通話便掛斷了,從語氣上,這可能不是一次愉快的通話,但陸渢好像並不在意,他斜倚窗前,略帶懶散的姿態,但眼睛一直看著中庭來來去去的士兵,安折知道他正在監控士兵們是否安全。
無事可做,安折就繼續打量中庭那一段的巨大儀器。
從方才陸渢和其它人的對話裡,他猜這就是那個「超聲驅散儀」。
這個名詞他是熟悉的,基地手冊有提到過。基地的外城區一共有十臺超聲驅散儀,由位於基地1區的驅散中心統一管理。之前在肖老闆店裡,他也聽到基地廣播說,現在是節肢類怪物、寄生類怪物的繁殖季。為防止空中入侵,基地已將超聲驅散儀工作強度提至III級。
所以說,這個儀器的作用,是保護整個基地免受空中怪物——譬如節肢昆蟲和鳥類的入侵,安折不知道它的原理,只覺得很神奇。
把驅散儀的每一個細節都打量一遍後,他又把目光轉向了室內。這間辦公室並不大,沒有別的東西,只有兩套桌椅、槍架和幾個文件櫃。文件櫃裡整整齊齊摞著很多東西,有看不出內容的資料堆和文件夾,幾本基地手冊,一些儀器操作指南,以及一本有四根手指那麼厚的《基地憲法》——原來基地手冊裡的法律部分還是刪減版。
安折目光繼續移動,文件格的下一層放了幾個玻璃罐,大多是空的,邊上有一個,裡面好像是十幾粒植物的種子,再往旁邊看,還有一袋類似土壤樣本的東西,貼著白色的「安全」標籤。
安折就又想起自己的孢子來。
種子和孢子是相似的,他被人類軍方挖走的孢子,會不會也被放在一個玻璃罐,或者其它什麼容器裡——一想到這個場景,本能的難受就又湧了上來,他就好像也置身一個密不透風的罐中。孢子是他最重要的一部分,他卻仍然不知道它在哪裡。並且,所有的線索都中斷於他身邊的這位審判者上校。
要想找到孢子,他得向陸渢打探消息。
可他只是一個蘑菇,他知道自己不像人類。他也知道陸渢的觀察能力很可怕,很大可能自己一開口,就被懷疑了。
或者,他努力也觀察陸渢一段時間。
想到這裡,他忽然一個激靈,轉過頭去,正對上陸渢的雙眼——燈光下,窄長墨綠的一雙眼,神情淡淡,不知道已經看了他多久。
安折懷疑自己又被懷疑了,但他得矇混過關。
對著上校的目光,他眨了眨眼睛。
上校的表情沒有一點兒變化,語氣平淡:「你可以走了。」
緩衝期過去了。
安折:「我回下面嗎?」
囚犯們都住在了中庭的臨時帳篷裡。
陸渢淡淡道:「嗯。」
安折咬著下唇,半晌,對孢子的渴望戰勝了對上校的恐懼,他說:「那裡冷。」
陸渢看著他,道:「你是囚犯。」
安折:「但是我沒有犯猥褻罪。」
陸渢看著他,過了兩秒,這人笑了。
「好,」陸渢道,「非法竊取審判者信息罪,量刑加倍。」
「我沒有竊取。」安折努力辯解:「我只是對著你的信息做東西。」
「哦。」陸渢道:「利用審判者信息非法盈利罪,量刑二次加倍。」
安折聲音低了下去:「我也沒有盈利。」
陸渢抱臂晲著他:「不盈利,你是拿去自己用麼?」
安折:「……」
他說不過他。
就見陸渢看著他,微微揚眉:「盈利多少?」
「不知道。」安折道。
「工資多少?」
「60。」
陸渢又笑一聲。
「真可憐。」他道:「老闆騙你,出獄後記得找他漲工資。」
安折覺得自己又被嘲笑了。這是他今晚第三次被這個人氣到,他認定陸渢是這個基地裡最會欺負人的人類。
還沒想好該說什麼,就見陸渢低頭看了一眼腕錶。
「凌晨了。」他聲音中又帶上那種安折熟悉的命令語氣:「下去睡覺。」
恰在這時,夜晚的冷風從窗戶裡吹進來,直直吹到安折臉上,基地白天和晚上的溫差非常大。
他打了個很小的噴嚏,然後就看見對面的陸渢蹙了蹙眉,似乎嫌棄。
蹙眉的陸渢冷冷道:「嬌氣。」
安折確認他被嫌棄了。但風太冷,他沒忍住,又打了一個。
安折:「……」
他真的很怕冷,也真的想在陸渢身邊找找線索。但看著上校的表情,他意識到自己再不走,可能就要被從窗戶裡扔出去了。
他只能低下頭默默攏了攏衣服領口,站起來,轉身走開。
臨到門口,卻聽見背後傳來陸渢的聲音:「站住。」
安折站住了,回頭。
陸渢仍抱臂倚在窗邊,他目光往房間右側動了一下,淡淡道:「你可以去那邊。」
安折循著他的目光看去,見右邊牆壁上竟然還有一道門。他走過去,打開。
這是一個休息室,有簡易的床和桌,門口是一個立式衣架,掛著一件黑色制服大衣。
安折意識到了這是誰的房間。
他道:「您……」
「我今晚不能睡。」陸渢道:「你可以選擇睡這裡,或者外面。」
兩相權衡,安折果斷道:「謝謝您。」
陸渢沒說話,轉身朝向窗戶繼續看樓下了。外面的聲響一直沒有斷,仍然一片混亂。
安折走進了這個房間,他掩上門,打量這個地方。房間裡充斥著冷清的氣息,並沒有多少人類居住的痕跡,只床尾疊好的被子上有一些摺痕。
木質桌面上擺著幾個彈匣,彈匣旁邊是一把鈍銀色短軍刀,但這不是吸引了安折目光的東西,桌面正中攤開了一個冊子。上面有黑色的筆跡。
6.16,正常。
6.15,正常。
6.14,正常。
安折意識到了這是什麼,這是審判者的工作記錄手冊——當時那次反對審判庭的遊行裡就有一條標語寫著「公開審判者工作記錄」。
但現在看來,以陸渢這個手冊的簡單程度,即使公開也沒有什麼看頭。
他往前翻,到五月。
一連串「正常」中,夾了一條:
5.17,寄生入侵,已解決,報告待遞交。
5.18,正常,5.17報告已遞交。
再往上。
5.15,異常,懷疑對象ID3261170514(危險程度極低),基因檢查通過,允許入城。
安折:「……」
看來,那天在城門,陸渢不僅發現了他的異常,還發現了他的弱小。
但他沒有就此打住,一種直覺驅使他往前翻去。
肖老闆說,軍方所有人,即使是審判庭,也會出野外執行任務。
而而他丟掉孢子的地方有審判庭的彈殼。
安折的心臟砰砰跳著,潦草翻過十幾頁,一條與眾不同的記錄突兀出現在他眼前。
2.20,回城,樣本移交燈塔。
目光在這一條上頓了頓,安折往前翻,這一頁的記錄忽然密集了許多。
2.12,野外,深淵,補充地圖記錄4條,採集植物樣本7,動物樣本4,分泌物樣本7,混合多態怪物行為信息錄像3。
2.13,野外,深淵,採集植物樣本13,動物樣本3,分泌物樣本14,混合多態怪物行為信息錄像6。
——他去了深淵。
安折眼睛陡然睜大,他的目光停在這一頁的最後一條記錄上。
2.14,野外,回程,採集異常真菌樣本1(孢子)。
安折腦海空白了一剎,握著紙頁的手顫了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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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本《重生野性時代》作者:王梓鈞
入坑指南:張洪波驚喜的發現,眼前這個年輕人比他想像中更加優秀。他們討論的話題,漸漸從企業管理延伸到其他方面,而且聊得非常大膽,用二十年後的話來說就是有404風險。
「馬博士,你對黃公子大肆收購國企怎麼看?他能否帶來國外的先進經驗,幫助這些國營企業走出困境?」張洪波問。
黃公子是印尼第二大財團掌舵者的次子,從小就被送到大陸讀書,甚至當過紅X兵,還在窮鄉僻壤插過隊。
從去年開始,黃公子突然以救世主的形象出現,一口氣收購了數百家國企。
全國媒體熱議,無論是官員還是工人,都對黃公子抱有殷切希望,盼著他能夠把這些虧損企業盤活。
於是越來越多的地方政府,開始主動接觸黃公子。有的地方為了賣虧損企業,居然將收益良好的國企也打包賣了;有的地方把國企清倉大處理,賣得一家不剩,甚至因此撤銷輕工局和商業局,廠長們只對黃公子一個人負責。
病急亂投醫!
自改革開放以來,中國的國有企業就困難重重,已然成為各級政府的財政包袱。中央和地方嘗試了各種方法,樹立了各種典型,採用了各種模式,但依舊收效甚微——摸著石頭過河真不是一句空話。
黃公子的出現,讓「資本經營」一詞火遍全國,人們將其視為拯救國企的仙藥良方。
如今報紙上隔三岔五就要報導,黃公子又在某地收購了多少家國企,宋維揚想不知道這個人都難。
「我不看好他。」宋維揚說。
「為什麼?」張洪波問。
宋維揚解釋道:「這位黃公子的身份是金融資本家,而非企業家,他沒有親自管理過任何一家企業。他只是有錢而已,但他的錢能比中國政府多嗎?中央都拿國企困境沒辦法,他黃公子又怎麼可能辦得到?」
張洪波說:「黃公子是商人,如果這些國企沒救,他收購到手豈不是要賠本?沒錢賺的生意誰做?」
宋維揚笑道:「據我所知,黃公子身後站的是港城李超人、印尼金光財團、日苯伊藤財團和美國摩根史坦利。他們的手法非常簡單,就是在港城收購虧損的上市公司,吸納國際資本,拿投資人的錢到中國兼併企業,再用這種利好消息抬高港城公司股價。在股市獲得利潤之後,繼續批量收購中國企業,再跑去美國和加拿大發行新股繼續圈錢。以此方式不斷輪迴,直到某天被戳破而已。」
「資本運作不是很正常嗎?」張洪波疑惑道。
宋維揚搖頭道:「通過報紙上的文章,我發現國內有個很大的問題,那就是從政府到民間都過度迷信資本。資本不是萬能的,它只是一個工具而已。」
「有危險?」張洪波問。
「當然有危險,」宋維揚忍不住笑道,「那位黃公子把自己都套進去了,他現在也是進退兩難吧,只能捏著鼻子繼續死撐。」
90年代的中國野蠻而荒誕,即便是在國外縱橫捭闔、無往不利的資本家,貿然進入中國市場也多半會被帶跑偏。
就拿黃公子來說,他本來只想收購那些有潛力的國企,結果地方政府各種忽悠、各種打包甩賣——
你要買啤酒廠?好啊,乾脆再搭一個電纜廠和肥皂廠吧。
你只買10家企業?我們市一共有50家企業,要不你全拿走吧。
很多時候,黃公子都是在飯桌上喝著酒,稀裡糊塗就答應了收購方案,他連自己收購的企業有多少債務都不清楚。
玩資本也沒這麼玩的,非常危險。
若非收購國企時會附贈地皮,黃公子肯定要搞砸,說不定血本無歸都有可能。
張洪波道:「能具體說一說危害嗎?」
「沒必要,而且牽扯太廣,說了也沒有任何作用。」宋維揚笑著搖頭。
雖然在黃公子的運作下,國有資產流失嚴重,但也有一些比較正面的意義。首先,他是吸納外國股民的錢玩資本遊戲,幫著許多國內企業完成股份制改造。其次,他讓中國真正見識到什麼叫資本運作,為今後的國企大規模改制提供了參考樣本。最後,他給中國無數商人上了一課,幫助中國人迅速的快樂成長。
宋維揚對黃公子再熟悉不過,因為此君是MBA課程裡的常客,他在中國的收購案例被後來者分析了無數次。
黃公子還帶來了一個非常意外的影響,他在中國的成功,讓無數國外財團眼紅難耐。於是外資在接下來兩年瘋狂入侵,將許多國產知名品牌扼殺在搖籃當中。在這種情況下,政府和民間都開始警覺起來,社會輿論迅速倒向民族主義,最終在1995年吹響了民族品牌大反攻的號角。
那種狂熱程度,猶如在進行一場商業領域的抗戰。
「說起黃公子,我突然想起前不久在《中國工商時報》看到的一篇文章,」宋維揚擔憂地說,「據記者調查,沿海各省的數千家合資企業,有一半以上都存在帳面虧損。外資通過轉移利潤、虛列開支等方式,侵蝕中方利益,逃避國家稅收,有的企業連續虧損七八年,規模卻越虧越大。相比而言,黃公子其實很可愛了,他為了增強美國股民的信心,不但不會搞帳面虧損,反而要把財務報表做得更漂亮。」
「合資企業虧損確實是個大問題,相信中央很快就要嚴查這種現象。」張洪波說。
兩人一通胡扯,話題越來越敏感,但大家都認為很正常。
甚至高瑜還用筆全記下來,打算整理之後放進報導中。摸著石頭過河嘛,誰也不知道什麼是正確的,於是就喜歡展開全民大討論。比如現在熱捧黃公子的很多,但狂踩黃公子的也不少,雙方在報紙上已經不知打了多少筆仗。
直聊到傍晚時分,張洪波終於回到正題:「馬博士,你那個企業管理系統,恐怕需要專業人士全程指導才行。」
袁衛東連忙問道:「我們廠自己研究嘗試不可以嗎?」
張洪波說:「很難,差之毫厘,謬以千裡。」
宋維揚笑道:「不如張教授跟袁廠長合作吧,你可以當成一個課題來研究。」
「這樣也行。」張洪波有些心動。
「那太好了,我代表全廠職工熱烈歡迎!」袁衛東高興道。
高瑜沒有再採訪任何問題,有宋維揚和張洪波的談話內容即可。最後只向宋維揚索要了一份個人履歷,高瑜便起身握手道:「感謝馬博士,我給你和劉主任、陳秘書照一張合影吧。」
「不用,不用!」
宋維揚、鄭學紅和陳桃連忙謝絕。
高瑜贊道:「三位真是高風亮節,只顧做實事,卻不願出風頭。」
宋維揚微笑道:「認真做事,低調做人,我父親經常這樣教育我。」
「那我就不勉強了,再見!」高瑜揮手道。
宋維揚突然問:「高記者,你這篇稿子什麼時候能見報?」
高瑜想了想說:「最快下周一吧。」
還有五天時間!
袁衛東當場付清15萬元,在千恩萬謝當中,帶著企業管理系統興奮離去。
宋維揚也想走,卻被辦公間的其他人給攔住了。
此時天色已經漸黑,各公司的老闆們卻一個沒走,他們用狂熱的眼神看向宋維揚,恭敬而崇拜地說:
「馬博士,你也指點指點我們公司吧。」
「馬博士,你覺得做電子行業有沒有前途?」
「馬博士,我最近有一個項目,想請您幫忙把把關。」
「馬博士……」
陳桃已經被擠到邊緣角落裡,她看著眼前瘋狂的場面,問道:「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啊。」鄭學紅苦著臉說。
陳桃擔憂道:「下個星期就要被拆穿了,我們得趕快開溜。」
鄭學紅說:「要不我們現在就回去收拾包袱,等馬老弟回來了就一起鑽鐵絲網跑路?」
「對,今晚就走,反正錢已經賺到了。」陳桃點頭道。
二人正合計著潛逃計劃,突然聽宋維揚大聲說:「安靜,大家都安靜。你們實在是太熱情了,我也很想幫助你們,但人太多應付不過來。這樣吧,我明天下午在深業大廈租間大型會議室,舉辦一場創業指導講座。想聽講座的朋友都可以來,但必須繳納500元的入場費。請大家幫忙宣傳一下,讓樓上樓下的老闆們也了解情況,謝謝大家!」
鄭學紅:「……」
陳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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