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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期夢見表妹死了躺在棺材裡(妻子懷孕總夢見死去的妹妹)

2023-08-13 23:53:33 1

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籤約作者:雲川縱 | 禁止轉載

楔子

「情思昏昏眼倦開,單枕側,夢魂飛入楚陽臺。早知道無明夜因他害,想當初『不如不遇傾城色』。人有過,必自責,勿憚改……」

寂寂深夜,正是乍暖還寒時候,河上驀然響起一聲清亮亮、冷悽悽的歌聲,正在閒逛的開封知府徐仲循聲望去,就看到了震撼人心的一幕。

橫跨河道的石橋上,一名紅衣女子在晦暗的燈下翩翩起舞,足有一丈長的水袖時而乘風欲去,時而旋轉飄搖。女子技藝並不純熟,但卻有著一種驚心動魄的美感,於生澀中帶出萬種風情。

轉眼間,此段已唱至最後,聲腔漸轉悲戚,綿長的水袖倏忽延展,一邊一個洞穿了氣死風燈,立時如開在地獄的曼殊沙華般燃起妖冶的火光。

「怎禁他兜的上心來……」終於,女子歇步轉首,朦朧夜色下,徐仲看不清她的面容,卻偏偏記住了那雙於燈下閃著寒光的眸子!

「呵,什麼千古絕唱,不過是負心漢文過飾非罷了……」

夜風縹緲,女子幽幽的譏誚順風而來,而後,她縱身躍起,帶著妖豔的火光撲向河中!

徐仲悚然驚醒,剛要下水,猛然記起自己是只旱鴨子,連忙提起袍裾,拔腿就跑,邊跑邊喊:「救命啊,有人落水了——」

一刻鐘後,聞聲趕來的華捕頭帶人跳進了河水之中,尋覓許久,卻一無所獲。

上岸後,華捕頭忐忑地提醒徐仲:「府尊,這麼晚了,一個女子穿著紅衣跳舞……這說不通啊!您,該不會是遇見厲鬼了吧?」

徐仲看著河岸上蜿蜒淋漓的水澤默然不語,許久,才對著幽暗長河發出一聲嘆息:「誰知道呢……」

1.陰魂

徐仲幾乎整夜做夢,一閉上眼睛,夢境中就是大片大片妖冶的紅色,那種類似於鮮血的顏色令他深覺不安。

翌日,他去探望回鄉省親的同科好友裴東時,還保持著半睡半醒的狀態。然而一見裴東,他頓時就樂了。只見裴東神色懨懨,眼中血絲縱橫,而眼底的青色在陽光下如此清晰,狀態居然比他還要不好。

徐仲見狀調笑道:「你這是怎麼了?你說你在京城吏部,郎中當著,知心美嬌娘擁著,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哦,難道是縱慾過度?」

「壽康,你說這世上有鬼麼?」裴東知他從讀書時就混帳得可以,懶得理他,只是兀自呢喃,神情疲憊且迷惘。

徐仲一愣,俄而笑道:「子不語怪力亂神,你裴大才子怎麼還信這個?」然而不知為何,他腦海中卻浮現出了昨夜帶著火光的豔紅。

裴東懨懨地窩在靠背上,嘆道:「可我家就碰到了這種怪事,我看到了死去的翩躚……」

裴東字木易,原是名孤兒,後來因才氣過人被時任開封知府的陶知收養,才算安定下來。大約六年前,他中了辛丑科(成化十七年)的進士,回鄉慶祝之時,陶家卻遭到了山匪洗劫,唯有長女曼行因陪著裴東去廟中還願才躲過一劫。

「這翩躚是……」徐仲疑惑。

「是拙荊的雙胞胎妹妹。」提到翩躚,裴東眼中閃過隱忍的痛楚,深吸了一口氣,才嘆道,「她死的時候才十七歲,正是天真爛漫,含苞待放的時節……」

徐仲緊緊盯著他的眼睛,緩緩地問:「只怕,她不只是你小姨子那麼簡單吧?」

裴東猶豫了下,無力地點頭:「我原本,喜歡的是翩躚……只是後來,出了那檔子事,拙荊無依無靠,我也只好……」

「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徐仲拍拍他的肩膀寬慰,「好歹姐妹倆生得一樣,你也算有個寄託。」頓了頓,他又好奇,「你說的怪事是什麼?」

「說起來,這怪事的根子就在翩躚身上。」裴東沉吟著道,「拙荊自有了身孕後,就頻頻自稱看到翩躚。原本我以為是孕婦多夢,也沒多想,但是,前些天我在後院分明看到了一個抱了枝杏花、笑意盈盈的少女。她穿了身碧色襦裙,神態嬌憨……壽康,拙荊端莊嫻雅,絕不會有這種情態。」

徐仲張大了嘴,眨眨眼問:「你沒有向嫂子求證麼?」

「可她當時正披了件真紅外衫,在屋裡繡花。我趕過去的時候,看得真真的。」裴東無奈攤手,「現在闔府人心惶惶,大家都說是我那嶽家冤魂不散。」

一陣風吹來,徐仲頓時覺得背上涼嗖嗖的。「那個,你確定陶二小姐去了?」他吃吃詢問。

裴東瞅他一眼:「翩躚死在我懷裡,我親手下葬的。」

徐仲渾身不自在,又坐了會兒,就藉口府衙有事告辭了。

誰成想,數個時辰後,他晚飯吃了一半,華捕頭就急吼吼地闖進來稟告:「府尊,裴夫人小產了!」

「她小產關你何事?」徐仲疑惑。

華捕頭顧不得喘勻氣,斷斷續續地道:「大夫說,安胎藥裡,有大量的紅花。所以,裴夫人,是被人害了!」

徐仲豁然而起,顧不得換衣服,只披了件外袍,抓著饅頭就竄了出去。

夜色深沉,裴府裡愁雲慘澹,陶曼行的呻吟之聲如夜啼的杜鵑,帶著泣血的悲切。不大的三進院落,下人來來往往,進進出出,均帶著掩不住的惶恐。

「怎麼回事?」徐仲勉強咽下最後一口饅頭,抓住一名比別人要慌張許多的侍女,梗著脖子詢問。

侍女戰戰兢兢,顯然嚇得不輕:「不是我……我沒下藥啊!婢子一直對夫人忠心耿耿啊!」說到最後,侍女大哭出聲,「大老爺,真的不是我!」

徐仲頭大,轉身問了剛剛趕到的管家才知道,這侍女名叫崔荷,是裴夫人身邊的人,內宅中很多事情都是她在負責。而如今,裴夫人流產,她自然成了首要懷疑對象,裴府的人看她的目光都帶著驚疑。

「別哭了!」徐仲不耐煩地大喝一聲,待她一抽一抽平靜下來,才緩了聲問,「裴夫人的藥是誰熬的?」

一提這茬,崔荷再次不安:「回、回大老爺,是,婢子……」

徐仲恍然,不再逼她,和聲問道:「一直都是麼?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今日的藥可有旁人動過?」

「嗯,一直都是。」崔荷忐忑地道,「因為最近府裡怪事特多,所以老爺特地囑咐我一定要看好夫人的藥。只有午後的時候,夫人孕吐得厲害,差了婢子去買蜜餞梅子時,才離開了一會兒。」

「這期間有人進過小廚房麼?」徐仲知道自己已經接近了問題的關鍵。

「並無。」崔荷很肯定地道,「一般人不愛聞那味……啊,好像還真的有!」她仿佛想起了什麼,忽而低呼一聲,「婢子回去的時候,曾看到一抹碧色隱入了小竹林……當時我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碧色?」徐仲疑惑,轉頭問管家,「府裡有人穿碧色衣服麼?」

管家的臉色有些難看,為難地笑笑,衝崔荷使了個眼色要她下去,卻不想對方似乎急於擺脫嫌疑,語速極快地道:「聽說陶二小姐是喜歡碧色的!」

徐仲猛然憶起裴東所說的怪事,剎那明白管家的顧慮了。

就在這時,一聲極悽厲的哭聲如同裂帛碎玉般響徹院落:「東哥,她來找我了……她來找我了!她一定還在怪著我……東哥,我沒想害她,沒想啊——她是,我妹妹啊……」

官宦人家極重禮儀,因而徐仲也只是在內宅垂花門外等著,此時聽見這深夜長啼,不由焦急萬分,進也不是,等也不是,直急得跳腳。

就在這時,崔荷喃喃自語:「原來傳聞是真的……」

「什麼真的假的?」徐仲一面踮腳眺望著門裡,一面隨口問道。

崔荷四下覷了一眼,見管家顧不上她,才低聲解釋:「聽說當年去廟裡還願,老爺偷偷約的是陶二小姐,只是夫人……悄悄迷暈了二小姐,代替她去了廟裡……當晚,他們回來的時候,陶府已經血流成河了……陶二小姐,死得極慘……」

夜風吹來,徐仲急出來的汗水悄然縮回了體內。

2.血字

直到二更時分,內宅的聲息才漸漸小了下來。快三更的時候,裴東拖著疲憊的身軀晃了過來,衝徐仲一擺手:「走吧,陪我喝幾杯。」

走得近了,徐仲才發現,裴東滿臉暗色,袍子上還有斑斑點點的血跡,整個人像是被抽空了般頹廢。

同情地拍拍他,徐仲也只能說:「節哀順變……你們還年輕,以後還會有的。」

這一頓酒兩人一直喝到晨光熹微,裴東好像醉得有點狠了,一個勁地拉著徐仲叫「翩躚」。

後來,仿佛有一瞬的清明,他撐著頭回憶:「當日我應該叫上嶽父全家的……那天當我發現來的是曼行時,我真的很生氣,很失望,就跟她大吵了一架,然後就氣呼呼地下山了……

「可是當我回到陶府的時候,一切已經無法挽回了……當時翩躚躺在我的懷裡,眼中帶著……恨意……壽康,她當時衣衫破碎,遍體鱗傷,那些山匪見色起意,把她……」說到此處,裴東喉中發出一聲極響亮的哽咽,伏在桌上哀哀哭泣。

「喂喂!」徐仲強行推醒他,質疑道,「我聽說陶府是在深夜被人滅門的,你去拜的哪座山上的廟?怎麼跑一個來回要那麼久?」

裴東勉強抬起頭來,有氣無力地哼哼:「頭天我喝得有點多,起晚了……午後才出發,到了山上都是傍晚了……後來,又被曼行哭著拖延了一通……」

「你可真行!這事都能晚,人家不都是大清早燒香拜佛麼?」徐仲又好氣又好笑,俄而一個機靈,看向裴東的眼神有點古怪,「你丫的不會是想跟陶二小姐雙宿雙飛,故意的吧?」

這一晚上折騰得太狠,徐仲回府衙一直睡到翌日午後才揉著暈乎乎的腦袋起床。隨意喝了點清粥,他就帶著華捕頭又去了裴府。

裴府的小廚房掩映在一片小竹林裡,收拾得甚是整潔,只是因徐仲的要求,管家才留下了那罐安胎藥。

徐仲拿筷子撥弄了下藥渣,果然在裡面發現了不少紅花。

崔荷在一旁唏噓:「說起來,老爺還真是命途多舛。當年他中了進士,本來就要商議婚事的,誰想就趕上了……後來他陪著夫人守了三年孝,出來後同科好友都已經站穩腳跟了,他卻要重頭開始。幸好得遇貴人,才進了炙手可熱的吏部。唉,如今又……您不知道,我家老爺和夫人盼這個孩子已經好久了……」

徐仲沒吭聲,就在這時,一聲極驚恐的尖叫劃破了內宅,驚起了一群林鳥。他猛然抬頭,驚疑地問:「這是……裴夫人?聲音打哪兒傳來了?」

崔荷臉色蒼白,喃喃道:「自然是夫人的房間……還陰魂不散了……」

「我不方便過去,你快去看看!」徐仲急忙催促。

崔荷焦躁不安,猛地一拉他:「哎呀,都什麼時候了!走啦!」說著,忽然不顧禮節地拉住他,拔腿就往不遠處的一個院落跑去。

兩人將將到門口的時候,徐仲猛然止步,轉手將崔荷丟了進去,口中還道:「你先看看什麼情況!」

崔荷踉蹌而入,回頭怒視他一眼,就恨恨帶上了門。她似乎是收拾了一陣,約莫半刻鐘的功夫,在裡面大喊:「大老爺,您進來吧!」

徐仲剛一推開門,就看見雪白的牆壁上塗抹了四個血紅大字:「血債血償!」那淋漓的血跡順著牆面蜿蜒而下,於雪白中開出詭異的曼殊沙華。而地上,還散落著一件染血的碧色襦裙。

「嫂子,房間裡有誰來過麼?」徐仲隔著帷幔問陶曼行。

「沒、沒有啊……許是,奴家睡得太沉,沒有聽到……」陶曼行戰戰兢兢,斷斷續續地回答,顯然被嚇得不輕。

徐仲皺皺眉,忽然眸中精光一閃,蹲下身從桌下拾起樣物什塞入袖中,而後撿起襦裙聞了聞,頓時鬆了口氣,寬慰她道:「嫂子,這不是血,只是硃砂而已。」

又轉了圈,在房間內沒發現什麼可疑之處,徐仲喚了人來照顧陶曼行,並建議其換個房間,以保留現場。

徐仲問了院落外的灑掃丫鬟,幾人都說沒有注意有沒有其他人來過。

這時,聽到消息的裴東也匆匆趕來,徐仲一把拉住要進屋的他,把碧色襦裙拿給他看:「你那天見的,是不是這件?」

裴東大吃一驚,一把奪過來翻看一番,失聲叫道:「這是翩躚的!你從哪兒找到的?」

徐仲面色凝重:「它原本是在哪裡的?」

裴東睹物思人,頗為傷感地嘆息:「一直是你嫂子收著的。具體在哪裡,我也不是很清楚。你知道的,我就是個甩手掌柜。」

「東哥——」正說著,曼行聽見裴東的聲音,在屋內發出了一聲悽悽的呼喚。

裴東急忙告了聲罪,進去安慰她半晌,才滿面惶惑、火急火燎地奔了出來,壓低了聲音對徐仲道:「是翩躚的字。當年曼行學的是『二沈』的臺閣體,而翩躚則是『三宋』的行書,很好區分。」

徐仲恍然,臺閣體華美端正,正和了陶曼行的端莊嫻雅;而陶翩躚性子跳脫,只怕是耐不下心去學如此沉悶的字體。只是,他還是覺得有哪裡不對,想了想,只是問:「你呢?」

「我?」裴東嘆氣,「你我都是從科舉走出來的,自然要先習臺閣體。只前幾年結廬而居,才習了沈粲的行草。」

「哦。」徐仲不置可否,只是索要了二陶留下的辭賦,就要離開裴府。然而裴東卻一把拉住了他,哀求:「壽康,幫幫忙,查清楚了再走行不?」

徐仲哭笑不得,知他是真的被嚇住了,但還是忍不住調笑:「你當年不是還老罵我紈絝子弟,屁事不會麼?」

「此一時彼一時。」裴東臉一紅,推著他去了客房。

3.紅妝

晚間,徐仲坐在桌前細細翻看著二陶的辭賦。不得不說,陶知不愧是進過翰林院的人,教出的女兒都是有真才實學的才女。

陶曼行字體端正,但秀氣有餘,剛氣不足,考慮到是個閨閣女子,也是可以接受的。而讓他吃驚的則是陶翩躚,泛黃的紙張上,行書灑脫恣意,於秀美中帶出一股半含不露的英氣與傲氣。

這時,徐仲的手頓住了,從裡面抽出了一張。

嶄新光潔的澄心堂紙,不染絲毫歲月痕跡;酣暢淋漓的行書,卻帶著股肅殺蕭索之意,這,是一封奪命書。

「門庭改換,至親無蹤,望天地之茫茫,何處吾家?此身應於當年歿,然泣血之恨,奪夫之仇,更與何人說?吾嘗於望鄉臺上煢煢孑立,細思塵世,點點滴滴,終付清酒。恨只恨,死者已矣,生者優容,只道天地不公!」

徐仲手一松,奪命書飄灑而落,偏巧一道閃電劈下,照亮了客房,將上面的署名映得清晰可見:陶翩躚。

「咦——呀——」就在這時,一把婉轉清亮的歌喉驀然亮開,在深夜中帶著惑人的魅力。

徐仲恍然覺得耳熟,推開門踉蹌而出,正看見裴東發狂般奔向竹林,口中悲切大喚:「翩躚!翩躚——」

徐仲緊隨其後,剛到林邊,就止了下來。

沉重的夜色籠罩了裴家內宅,竹影婆娑的湖邊有一水榭,而一名身姿婀娜、容顏精緻的女子梳了未婚少女的垂鬟分髾髻,豔紅的戲服水袖綿延,更襯得其纖腰不堪一握。

女子唱的是《西廂記》中,張崔話別那一段。

「淋漓襟袖啼紅淚,比司馬青衫更溼。伯勞東去燕西飛,未登程先問歸期。」

服飾不對,扮相不對,連唱腔都帶著青澀與稚嫩,但是偏偏感情對了,簡直太對了!

那種纏綿悱惻,那種欲語還休……徐仲震撼當場。他雖然沒見過陶翩躚,但卻一眼就肯定,這是陶翩躚!這是獨屬於陶翩躚的風採。

而且,他還認出,這正是那夜石橋獨唱的女子!

「翩躚……」而身邊的裴東早已淚流滿面,卻不敢上前,只是一遍遍地呢喃。

而水榭上,女子還在繼續:「雖然眼底人千裡,且盡生前酒一杯。未飲心先醉,眼中流血……」

昏暗的燭光在女子臉上打出明明滅滅的燭影,在冷水湖邊帶著詭異的感覺。就在這時,女子聲調驀然高亢,水袖一展,直奔裴東而來!

而此時,正正唱到最後一句「心內成灰」。

「小心!」徐仲先行警醒,一把將裴東推開,幾乎就在同時,寒光盈盈的匕首劃破了他先前站立之處的空氣!

「你個畜生!」陶翩躚眼中爆射出刻骨的怨毒,刀鋒一轉,再次追尋裴東而去。

「快跑!」徐仲大喝一聲,從後面一把抱住女子,衝裴東嘶吼。

「翩躚……」裴東不敢置信地看著面目猙獰的女子,眼中現出錐心的痛楚。

「快走!她瘋了!」女子身材看著嬌弱,但氣力可不小,徐仲急得焦頭爛額,就差對裴東大罵出口了,「她是鬼,是厲鬼!你難道沒看見她身上的紅衣麼?還愣著幹嘛,走啊!」

裴東驀然醒悟,急忙轉身向外跑去:「你撐住,我去喊人!」

「呵呵……」眼瞅著追不上裴東,女子忽然冷笑一聲,奮力掙脫徐仲,身形一閃,就向竹林深處竄去。

「休走!」徐仲本能伸手按住她的肩頭,卻不想女子閃得太快,只聽「刺啦」一聲響,紅衣被撕下一大片。就在這時,雪亮的閃電劃破天際,徐仲眼前一亮一暗,再睜眼,女子卻消失無蹤。

徐仲追了幾步,只是林中黑暗,他一個書生也不敢獨身進去,只得在原地等著其他人。

因著白天的事,華捕頭把人都叫到前院問話,此時還未結束。徐仲思量,只怕等人手齊了,紅衣女子也找不到了。

約莫一刻鐘後,林外人聲鼎沸,無數火把燈籠紛至沓來,裴東帶人氣喘籲籲趕過來,四下張望一番,急問:「人呢?」

「跑了。」徐仲催他,「你不去看看嫂子麼?」

「對哦!」被刺激得有些失常的裴東這才反應過來,慌忙帶人朝曼行的居處跑去。

剛至院落外,就聽見一把驚恐至極的女聲:「翩躚,姐姐沒想害你!翩躚……我只是太愛東哥……為什麼,為什麼當年他喜歡的是你,而不是我……」到最後,曼行聲音轉低,泣不成聲。

裴東顧不得招呼眾人,提著袍裾就竄了進去,直過了小半個時辰才疲憊地出來,衣襟上帶了大片的水澤。他無力地揮手:「沒事,只是受了驚嚇。」

「她看見了?」徐仲詫異地問。

「是啊。」裴東嘆氣,「剛醒來就看見個紅衣女子立在床頭,眼神幽怨怨毒,被嚇了個半死。只怕又要大病一場了。」

徐仲無語,揮了揮手中的衣服碎片,頗有些疑惑,「是變成鬼的關係麼?你小姨子的力氣還真大。」

裴東苦笑:「翩躚性子跳脫,不喜拘束,曾經跟戲班學過幾年的戲。當初因著此事,我那嶽父數次暴跳如雷,罵她沒有大家閨秀的風範。這丫頭體力比我都好,你制不住她也是正常。」

徐仲納悶:「你究竟做了什麼?她為何如此恨你?」

裴東張了張嘴,似乎羞於啟齒,良久才吃吃道:「當年我與她花前月下,曾經許諾,此生非卿不娶……可如今我與曼行……」

「戀姦情熱時的話怎能當真。」徐仲嘀咕一聲,揮手命眾人散開,去尋找紅衣女子。

直到次日天明,眾人也一無所獲。而陶曼行也不出所料地病倒了。

「要是曼行有翩躚的身體就好了。」裴東嘆氣,起身向內宅走去。

崔荷正要出門請大夫,徐仲一把將她拖至僻靜處,低聲問道:「你貼身伺候裴夫人的是不是?她的身體特徵你自然了解嘍?」

「登徒子!」崔荷臉一紅,狠啐他一口。

「本府是辦正事!」徐仲這才察覺出有歧義,但他本人臉皮甚厚,一挺腰杆擺出副正氣凜然的架勢許諾,「你老老實實地回答,待會兒我代你去醫館。」

「真的假的?」崔荷鄙夷地看他一眼,老氣橫秋地數落,「有主的乾糧不能吃,記住了!」

4.裂帛

許是那晚鬧得太過,裴府難得消停了幾天,徐仲也終於抽出時間到處走訪問詢。

轉眼就是半月過去,眾人幾乎忘記了那晚的激烈。

這天,天剛剛擦黑,本來跟友人開詩會的裴東就急不可耐地要回家,眾無良友人一通起鬨,惹得他抱頭落荒而逃。他一走,本來做東的徐仲也懶洋洋起身:「本府還有事,你們要喝什麼吃什麼直接跟店家說,記我帳上就是。」

「嘿,人家是回家看老婆,你急著幹啥去?」有人嗤笑。

「看老婆?」徐仲冷笑一聲,意味深長地道,「只怕,他今晚也別想安寧了。」

裴東走走停停,似乎在等著什麼,直到聽到一陣極力掩飾但又紛雜的腳步聲,才微微一笑,進了家門。房間中,曼行已經布好了菜,雙頰生暈,面帶羞澀:「東哥,還沒吃吧?」

裴東微微一笑,換了衣衫出來,與她把盞同歡。夜色深沉,薰香嫋嫋,他一時喝得有點多。就在這時,曼行輕輕一笑,有種說不清的風情:「東哥,我給你唱個小曲吧?」

「好。」裴東撐著頭看她。

曼行一身燕居襦裙,款款起身,清亮的嗓音在燭影燈光中流瀉而出:「……永老無別離,萬古常完聚,願天下有情的都成了眷屬——」

纏綿的尾音中,陶曼行款款移步,笑靨如花,捧杯獻酒:「東哥哥,請滿飲此杯。」

裴東大醉中本已舉起酒杯,然而,這一聲「東哥哥」卻令他魂飛魄散,酒杯「噹啷」落地,在地上濺起一灘白沫。他失聲叫道:「你是翩躚!」

女子呵呵冷笑數聲,劈手拿起酒壺就要強灌裴東,後者被駭得繞桌而逃,同時沒命地扯著嗓子呼喚:「來人啊!有鬼啊——翩躚,翩躚,有話好好說……」

女子執著酒壺,面目猙獰,追之不放,偏語氣極其溫柔:「乖,東哥哥,喝了這杯,你就沒事了……」

「翩躚,你是翩躚……曼行呢?你把曼行怎麼了?」

袖底寒光一閃,裴東剛要回首,房間的門猛然被人大力推開,料峭的夜風呼啦啦灌入,將帷幔吹得滿室飄搖。

裴東低頭,嘆息一聲,語氣中帶著無盡的惋惜。

「她是翩躚,但也是曼行。」外面火光大亮,影影憧憧中徐仲帶著捕快不請自來,先是看著裴東冷冷一笑,繼而神色複雜地看向陶曼行或者陶翩躚,「我該說這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還是該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裴夫人,別來無恙。」

「裴夫人?」陶翩躚眼現迷茫,俄而,款款而笑,在夜色燭光中有種驚心動魄的美,「不,我是陶翩躚,被這對狗男女害死的陶翩躚。」

「翩躚……」裴東語氣低沉,帶著令人聞之心生憐憫的苦澀,同時袖底寒光倏忽消逝。

「裴夫人,你還認得這個麼?」徐仲不理裴東,將那晚撕下的一截衣料展示給陶翩躚,緩緩道,「那晚閃電劈下來的時候,徐某看到了不該看的。裴夫人,您的肩膀上有塊桃花胎記。而這,就是您與令妹的區別。」

「哈哈……」陶翩躚幾乎笑彎了腰,她螓首微偏,眼波流轉,似笑非笑地斜睇著徐仲,「可是我真的是翩躚啊,我是來復仇的陶翩躚。」

徐仲心底嘆息,從袖中掏出了另一樣東西,一朵乾枯的紅花。

他說:「這花,是夫人房中突現血字那天,徐某在桌下發現的。後來,徐某問了寶生堂的大夫,他們說,之前確實有個身著碧色襦裙、神態嬌憨的女子前去買了大量紅花,說是兄長腳崴了需要化瘀。可是夫人,麻煩你告訴我,本該直接投入廚房藥中的紅花,為何會在你的房間?」

「你、你殺了自己的孩子?」裴東踉蹌坐下,驚恐地看著陶氏女子,失聲叫道,「你是被翩躚附體了麼?」

「不是附體,是得了癔症。」徐仲雙手籠在袖中,看著在夜色中跳躍不休的燭花,語氣低沉,「許是滅門之夜的刺激太重,陶大小姐分裂成了兩個人。當她意識清楚時,她是端莊嫻雅的陶大小姐;而當她受到刺激時,則是殺氣騰騰的陶二小姐。」

頓了頓,他看著腳下泛著白沫的酒水,語氣莫名的蕭索:「白天的時候,崔荷過來求助,說是在夫人房裡發現了一包砒霜。而你傍晚又急著回來,所以我想,裴夫人大約是,又要下殺手了。」

「曼行……」裴東潸然淚下,「你又何必……你這是何苦?」

「還不是因為你。」徐仲轉頭看著他,眸子在燭光下有種徹骨的寒意,「裴東,是你害了她。」

裴東一怔,繼而自責:「是我,是我不對。我當年不該埋怨她的……」

「別裝了。」徐仲涼涼譏誚,「裴大才子,若是本府今晚不來,想來死的不會是你,而是被厲鬼索命的裴夫人吧?」

「壽康,你這是何意?!」裴東大吃一驚,豁然而起。

徐仲嘴角揚起憤怒的笑:「裴大才子,你可真是百密一疏啊!」說著,他拿出了那張奪命書,指點著其中幾處冷笑,「你這個情人真是不合格,陶翩躚的舊時文稿署名多是她給自己取的號,叫做『西廂紅娘』,可這上面卻是她的大名!

「當然,你可以說是她太過憤怒。但是,這上面的字跡一直都令我不舒服,原本我還說不出來為什麼,可是後來調閱了你昔年鄉試的試卷後,我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陶大小姐一直都習臺閣體,直到後來得了癔症,才在無意間模仿陶翩躚書寫起行書。而你則是先臺閣體,後行草。但是那天牆壁上的血字,似乎是乘風歸去的仙子被人硬生生套上了藩籬,那是因為,這是陶大小姐寫的。而你給我的奪命書,卻是有種駁雜的感覺,這則是因為,是你仿了陶翩躚的筆跡,寫下了奪命書!」

「你胡說!」裴東臉色忽紅忽白,「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你想陶大小姐死。不只是她想殺你,你也想殺她。」徐仲一字一頓,平靜述說出了一個石破天驚的事實。

「哈,哈哈!」裴東似乎頗覺好笑,「我與她是患難夫妻,我有何理由殺她?」

「那是因為,你要滅口啊!」徐仲語氣低沉,幽幽嘆道。

5.玉碎

「你知道麼,這段時間,我派人去京城查了一件事,知道了些不該知道的。有醫館的人說,你在半年前曾悄悄請過一個大夫給陶大小姐治病,而後,卻沒了下文。再後來,陶大小姐有了身孕,你就藉口回鄉祭奠養父母,向朝廷告假。」

春寒料峭,徐徐白霧中,徐仲神態自若,「裴東,你早就知道根本沒有陶二小姐冤魂索命的事,你也早就知道一切都是陶大小姐的癔症,你只是借題發揮,只是藉助當年的命案發生地刺激陶大小姐罷了。」

裴東的臉色驀然難看,他猶自掙扎:「一派胡言!我與曼行是患難……」

「偏有些人能共患難,不能同富貴。」徐仲打斷他,目現鄙夷,「裴東,我還查到了件事,當年保舉你進吏部的乃是當朝首輔萬眉州(萬安)。可是據我所知,當年你的養父陶老大人,卻是因為反對萬眉州與萬貴妃廢黜太子,才被貶謫。說起來,你與萬眉州,當是大仇。」

裴東一個踉蹌,咬牙喝道:「朝政被首輔把持,我又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我能怎樣?若是不拜入他的門下,我就要斷了仕途性命……」

「可沒人逼你滅門!」徐仲暴喝一聲,從捕快手裡拽過一張畫像,劈手擲在他臉上,寒聲道,「真是巧了,本府上月剛剛抓了名大盜,順勢搗了個山匪窩。

「你家出事後,我也是抱著試試看的想法審了審他們,結果就審出了當年陶家滅門案的真相!幸虧山匪的狗頭軍師留了後手,留下了當年買兇之人的畫像。裴東,你自認聰穎,以為蒙了面人家就不認識你,我告訴你,人家可精明著呢!」

「誣陷!這是誣陷!他們就是一幫山匪……」裴東暴跳如雷,將畫像撕得粉碎,面目猙獰,怒吼連連。

「呵,人家跟你何仇何怨,都這時候了還要誣陷你?」徐仲眼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惡,「我就奇怪,陶大小姐迷暈了妹妹跟你幽會的事兒,別人怎麼會知道的?

「首先她自己肯定不會講,而當夜也沒其他活口,這傳聞是怎麼傳出來的?合著這壓根就是你一手編排的好戲!至於原因,呵,我曾聽過一句話,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你是怕陶大小姐因為極度自責而給你捅出簍子吧?

「裴東,你真是個偽君子。你一方面想要巴結權貴,一方面又怕別人戳你脊梁骨,所以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將陶家滅門。而你留下曼行,只不過是想找個不在場證明,順便是向世人展示你的重情重義,好在陶老大人的知交好友那裡博得同情!從始至終,陶曼行都是你的工具!」

裴東還要強詞奪理,然而陶曼行仿佛被徐仲的解說帶回了那個血色瀰漫的滅門之夜,她軟軟躺倒地上,擺出一個瀕死的姿態,目現刻骨的恨意,戟指著裴東恨聲道:「裴東,你這個忘恩負義之徒!我陶家可有半點虧待你?為了功名利祿,你居然恩將仇報!」

俄而,她手指一轉,又指著虛空悽厲大叫,「陶曼行,你若還有半點血性,就殺了他!否則,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哐當!」裴東的背部狠狠撞在雕花木門上,一柄小巧的匕首隨之落地。他目光呆滯,似哭似笑:「翩躚,你至死都不肯原諒我……翩躚,原本你是可以躲過一劫的……」

徐仲嘆道:「陶大小姐既沒有斬斷情絲的決絕,也沒有報仇雪恨的魄力……最後,被逼得出現了幻覺,化身為陶翩躚來復仇……裴東,你把陶家雙姝都害了。」

就在這時,徐仲的師爺闖了進來,目現狂喜:「東翁,萬貴妃歿了!天下要清明了!」

噗通!裴東跌落在地,神色更加呆滯,俄而又歇斯底裡大吼:「不可能!貴妃娘娘不會死的!我還沒做到吏部尚書!她怎麼能死!」

徐仲憐憫地看了他一眼,嘆道:「人吶,還是踏實點好。」

後記

「東翁,照您那晚所說,那紅衣女子力氣不小,可是學戲的不是陶二小姐麼?」師爺陪著徐仲走出裴府時,迷惑地問。

「這不稀奇。」徐仲淡淡解釋,「你沒發現麼,陶大小姐一切以裴東為主,裴東習臺閣體,她也習。那不是因為喜歡,而是因為這和心上人一樣。而陶翩躚學唱戲,陶老大人氣得要死,裴東卻偷偷給她創造條件,這就說明裴東是喜歡的。

「陶曼行沒這勇氣,但是又不甘心,只好偷偷學習。所以那天她唱的《西廂記》感情對了,但是唱腔實在稚嫩。還有,她若真是個弱女子,那晚又是唱戲又是跳水,腹中胎兒不早就掉了……咦,你站在這裡做甚?」徐仲忽然止住話頭,詫異地看向門口。

那裡,一名女子提了小包袱氣鼓鼓地站著,聞言俏生生翻了個白眼:「我的大老爺,小女子的東家被您揭穿了,這地兒,人家還能待麼?」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崔荷。

徐仲笑,劈手拽過她的包袱,很是沒牙地邀請:「正巧本府缺個打雜做飯暖被窩的,走,跟我回家!」

崔荷哭笑不得:「怪不得我家老爺讓你做見證人呢!你這吊兒郎當的紈絝樣兒,究竟騙了多少人?」

「東翁!」就在這時,師爺驚呼一聲,指著他背後目現驚恐。

徐仲回頭,只見往日樸素清淨的三進院落猛然竄起滔天大火,煙炎張天,火光瀰漫,很快燒紅了半邊天。

「人都撤出來了吧?」徐仲目現驚異,急忙問。

「是啊!可這火該怎麼麼救?」師爺哭喪了臉。

徐仲左右看看,擺手道:「隨他去吧,反正周圍沒住戶。樂意燒就燒吧!」

翌日天明,眾人在內宅發現了兩具擁抱糾纏的乾屍,焦黑如炭,無法分開絲毫。陶曼行到底是既復了仇,又了了情。(原題:《黃泉雙姝》,作者:雲川縱。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下載看更多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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