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傳說

2024-07-13 18:57:45

    「很久很久以前，深山裡有一個小村莊，村長的女兒愛上了放牛娃……」
    火車在鐵路上疾馳，透過車窗，可以很清晰的看見連綿不絕的雪山。這是Y省入冬之後，最美麗的景色。
    但不知怎麼回事，當我看見這些雪山的時候，大腦裡卻不由自主地響起了小時候奶奶經常在我耳邊唱的一首歌。這是一首很悲傷的歌曲，以致我每次聽到一半，都會情不自禁地流起了眼淚。
    「小傑，你這是怎麼啦？」美娟看見我臉上掛著兩行淚水，連忙主動過來為我擦拭，「好好的，你為什麼流起眼淚來？」
    「沒什麼，眼睛進了一粒沙子而已。」我試圖推開美娟的雙手，可是美娟很執著，非要幫我擦乾眼淚不可。掙扎了半天，我還是接受了她的關懷。
    「嘖！嘖！真是羨慕死人了。」坐在我對面的大勇故意說道。
    「是啊！」大勇旁邊的解斌說道，「我說小傑，你們兩口子能不能不要在我們面前秀恩愛？這樣很打擊我們這些單身狗。」
    「要你管！」美娟嘟著嘴說道，「誰叫你們都不找女朋友！你們要是有女朋友的話，就不怕受到打擊了。」
    「嫂子啊！不是我們不想找，而是實在沒人看上我們。」大勇一臉的苦悶。
    「就是！就是！」解斌一旁附和著說道。這兩個傢伙，說話老是一唱一和的，真懷疑他們上輩子是不是孿生兄弟，「我們哪裡比得上小傑，剛上大一就找到嫂子你這樣的女孩子做女朋友。」
    「那是我的小傑命好！」美娟說著，高興地摟住我的腰部，將她那純潔無瑕地俏臉靠近我的嘴邊，「小傑，你吻我好不好？」
    「美娟，這是公共場合，你收斂一點好不好？」面對美人的甜蜜要求，我絲毫不感到開心。這不是因為我不喜歡美女，而是因為我愛的是另外一個絕色美女，這個美女可是一個愛吃醋的小女人。
    果然，當美娟要求我吻她的時候，我身後響起一個女人的兩聲咳嗽。我一驚，連忙把懷裡的美娟推開。
    「小傑，你幹嘛啦？」美娟迷惑不解地說道。
    「沒、沒什麼。」我有點結巴地說道，「我想上個洗手間。」說著快速從座位上站起來，匆匆向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在經過我身後的座位時，我特意側頭看了一下，只見雅茹很幽怨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將頭扭到一邊去。
    我心裡說道：「看來這一次非把問題解決不可。」
    我叫方志傑，今年十九歲，是著名的GD商學院的高材生。美娟是我的同班同學，同時也是我名義上的女朋友。我之所以說「名義上」，是我從來就沒有向美娟表白過，更加沒有主動追求過她，一切都是她在追求我。而我真正喜歡的人，是雅茹。
    雅茹不僅是我的同班同學，更是美娟最好的朋友，因此面對我的追求，她總是猶豫不決，一方面想和我好，另一方面又害怕傷了美娟的心。
    作為一個男人，我知道這種三角關係是不能拖下去的，否則對三個人來說都是一種莫大的傷害。所以寒假一到，我馬上慫恿班長大勇組織班級進行一次旅遊，希望借著旅遊的機會，把一切都說明白。
    旅遊的地點，定在Y省W市Z鎮。這是我向大勇建議的。Z鎮是一個風景非常美麗的地方，有一個天然的滑雪場，很適合我們這些年輕人。同時，它也是我爺爺奶奶居住的地方，他們在這裡經營著一家小旅館，我們來這裡旅遊，可以毫不費力地找到適合的落腳點。
    看得出，我的同學們是很喜歡Z鎮的。大家吃過晚飯之後，便立即在小旅店的大廳裡，興高採烈地準備著明天滑雪時所需要的東西。
    爺爺見大夥們高興的樣子，皺了皺眉頭，輕輕咳嗽一聲，大聲說道：「大家靜一靜，聽我說兩句！」
    「有什麼事情嗎，小傑爺爺？」同學們聽見爺爺的呼喊，連忙安靜下來。
    「你們明天就要去滑雪了，作為這裡的地頭蛇，有些事情我必須要向大家交代一下。」
    「什麼事情？」同學們急忙問道。
    「這個嘛。」爺爺頓了頓，忽的轉過頭來對我說道，「小傑，在場的女生當中，哪一個是你的女朋友？」
    「討厭！」美娟紅著臉走了出來，「爺爺，您老有什麼吩咐？」
    「你聽好了。」爺爺一臉嚴肅地說道，「小傑，你也聽好了。明天滑雪的時候，你們千萬不能在一起，知道嗎？大家也是，你們當中誰是情侶的話，最好不要在一起，明白嗎？」
    「為什麼？」爺爺這話一出口，立即引起同學們的議論紛紛。雅茹看著我說道：「小傑，這是為什麼？」
    「我不知道。」我搖了搖頭，「爺爺，您能不能解釋一下？」
    「你還需要我解釋？難道你忘記了這首歌了嗎。很久很久以前，深山裡有一個小村莊，村長的女兒愛上了放牛娃……」這時奶奶開口說道，並且把那首歌唱出來。
    「奶奶，您之前不是跟我說過，這只不過是一個傳說嗎？」我吃驚地說道，「為什麼現在，你們都把它當真了？」
    「不！我們從來就沒有把它當成傳說。」爺爺說道，「奶奶之前這樣跟你說，是因為你還小，怕嚇著了你。」
    「對不起，打擾一下。」有位女同學說道，「我想知道，如果我們明天滑雪的時候，情侶堅持在一起的話，有什麼後果。」
    「死亡。」爺爺冷冷地吐出這兩個字，「這對情侶會死亡，而且死亡的時候，全身一絲不掛，身體好像被火燒過一樣。」
    爺爺的這番話，讓大家都覺得格外的沉重，同學們似乎都相信爺爺的話。第二天中午，當所有人都在滑雪場集中的時候，解斌問大夥們道：「你們說，我們要不要按照小傑爺爺的話去做？」
    「當然要了。」美娟不假思索地說道，「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雅茹，小傑就拜託你了。」她把雅茹一把推倒我的懷裡，然後對大勇說道：「好班長，我們一起去滑雪吧。」
    「好的。」得到美女的垂青，大勇很是開心，「大家都散開吧，這麼多人聚集在一起，根本滑不了雪！」
    在大勇的招呼下，同學們都散了開來，很快就只剩下我和雅茹兩個人了。這對我來說，無疑是一個極好的表白機會。
    「雅茹，我……」
    我表白的話話剛說到一半，雅茹卻驚恐地後退了好幾步：「你不要靠我太近！」
    「為什麼？」我故意說道。
    「因為……」雅茹正想解釋，但是她旋即意識到什麼，連忙改口道，「沒什麼，我只是不習慣和男孩子靠那麼近而已。」
    她看了一眼正在滑雪的同學們：「小傑，你看同學們玩得那麼開心，我們還呆在這裡幹什麼，趕緊去滑雪吧！」
    雅茹似乎一心要避開我，只見她用雪杖用力一點，便把我拋離得遠遠的。
    我哪能放棄這麼好的表白機會，於是在後面窮追不捨。
    「雅茹，等等我！」我拼命地喊道。
    「來啊！」雅茹開心地說道，「你要是追得到我，我就給你一個大大的獎勵。」
    整整一個下午，我和雅茹都在玩這種追逐遊戲，也許是我們玩得太開心，也許是那個可怕的傳說是真的。當我追上雅茹時，周圍的環境竟然從未有過的陌生。——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樹木，樹木枝葉繁茂，有的還開著鮮花，完全不應該是北國冬天應有的景象。
    最要命的是，我們走了很久，竟然走不出去。
    「小傑，我們這是在什麼地方？」雅茹有些驚恐。
    「我不知道。」我搖了搖頭，「我從小生活在這裡，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地方。」
    「哪我們該如何出去？」
    「這不簡單！我打電話給我爺爺，叫他過來帶我們回去就行了。」我輕鬆地說道。
    我拿出手機，一看屏幕，整個人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這裡手機沒有信號！」
    「哪我們該怎麼辦才好？」雅茹擔憂地說道，「現在天已經黑得差不多了。我們要是走不出去這個地方的話，可就沒有地方睡覺了。」
    「雅茹，別怕，有我呢！」我安慰雅茹道，「我們再走走，說不定我們能夠走出去的。」
    然而事實證明我的想法實在太樂觀了，我們又走了一會兒，依舊走不出這個地方。
    「要不咱們就別走了，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我說道，「現在天太黑了，不好尋找出路。」雅茹點點頭。
    於是我們掉了個頭，向著原來的方向走回去，剛走了幾步，便聽見美娟和大勇那熟悉的聲音。「我的好班長，你到底有沒有方向感？這已經是我們第三次來到這個地方了。」這是美娟的聲音。
    「有有有。」大勇一連說了三個「有」字，「你再等等，我一定能夠找到出路的。」
    「是大勇他們！」我興奮地大聲叫喊起來，「大勇！大勇！」
    「是誰在叫我？」大勇在樹林裡頭回應道。他走幾步，忽然看見我和雅茹，慌忙跑了過來，「小傑，找到你實在是太好了！你知道嗎，我和美娟玩著玩著，便在這裡迷路了。」大勇激動地說道，回頭衝著樹林深處喊道，「美娟，快點過來，我見著小傑了！」
    「小傑也在這裡？」
    隨著「啊——！」的尖叫，一個美女飛也似的跑來出來，一下子跳進我的懷裡。
    與此同時，雅茹習慣性地皺了皺眉頭。
    「小傑，你是過來找我的嗎？」美娟高興地說道。
    「不！我跟你們一樣，都是在這裡迷了路。」我苦笑著說道。
    「什麼？你和雅茹也迷路了。」美娟從我的身上跳了下來，「小傑，你不是在這裡長大的嗎，怎麼也迷路了？」
    「我也不清楚，這個地方我從來沒有見過。」我無奈地說道，「剛才我還跟雅茹商量來著，要是走不出去的話，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等天亮了再作打算。」
    「找地方休息？這下我立功了！」
    「立功？」我不解的問道，「美娟，你立什麼功？」
    「我剛才在那邊，看見一個荒廢了一段時間的村莊。」美娟說道，「那裡的房屋雖然有些殘舊，但還是可以住人的。」
    美娟說錯了，她所說的村莊，並不是荒廢了一段時間，而是荒廢了很久。這一點可以從村莊的房屋可以看出來。村莊的房屋，無一例外都是青磚瓦房。瓦房的牆壁長滿了苔蘚，屋頂的瓦片已經掉得差不多了。我們找了很久，才找到一間比較完整的房屋。
    「小傑，你不要進去好不好？」我正想進去查看一下環境，雅茹忽的開口說道。
    「為什麼？」我疑惑地問道。
    「我說不上來。」雅茹有些害怕地說道，「反正就是感覺這些房子讓我很不舒服。」
    「我也這麼覺得。」大勇在後面說道，他一連打了好幾個哆嗦。
    由於有兩個人對村莊感到不舒服，因此到了最後，我們蹲在村口旁邊的大樹底下。不得不說，我們真的很幸運。這大樹很高大，足以遮擋我們四個人，而且大樹底下有許多幹樹枝，讓我們可以生火取暖。
    「小傑，我想問你一個問題。」雅茹蹲在地上愣了一會兒，突然問我道：「你爺爺說的傳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是啊！我也覺得很好奇。」美娟說道，「你奶奶唱的那首歌聽起來，讓人有一種很悲傷的感覺。」
    「這是因為這首歌，唱的就是那個悲慘的傳說。」我不緊不慢地說道，「相傳在很多年前，這一帶的雪山深處，有一個小村莊。村莊裡的人一直過著很平凡日子，直到有一天，村長的女兒從外地求學回來。」
    「村長的女兒，因為在外面學習了許多進步思想，所以她回到家之後，堅決要嫁給和她青梅竹馬的夥伴放牛娃。她的這個想法，理所當然受到她父親的反對。她父親反對的原因有兩個，一是村裡的婚配向來講究門當戶對，他們兩個，一個是村長女兒，一個是放牛娃，門不當戶不對。二是在女兒回家之前，村長已經把她許配給村裡唯一一個地主的小兒子。」
    「村長的女兒是個非常之大膽的女孩子，當她得知父親根本不同意自己和放牛娃的婚事之後，立即和放牛娃私奔。」
    「女兒的私奔行為引起了村長的極大憤慨。他馬上組織全村人，追捕那對苦命的小情侶。在人們的窮追不捨之下，村長女兒和放牛娃無處可逃，只好逃進了深山。而正是這個行為，為後來的悲劇埋下了伏筆。」
    「村民在深山裡搜尋了三天三夜，依舊找不到他們的蹤跡。村長一怒之下，命令村民放火燒山。火勢蔓延得很快，轉眼間，好幾座深山變成了火海。」
    「村長女兒和放牛娃本來是躲在半山腰的一個山洞裡面，當大火燒到山洞口時，他們受不了濃煙的薰陶，從山洞裡跑了出來。由於跑得過於焦急，村長女兒一個不小心滑倒了，眼看就要從山上掉下去，放牛娃右手一抓，及時抓住了她的左手。」
    「但是，這種情況並不能維持多久，當放牛娃試圖把自己心愛的女人拉上來時，大火燒到他身上，在炙熱的火焰刺激下，放牛娃的手被迫鬆開了，村長的女兒由此掉進了火海之中，被活活燒死。由於在大火發生之前，放牛娃和村長女兒發誓要生生世世在一起，因此村長女兒的靈魂非常之悲痛，認為情人辜負了她，於是發下詛咒，要害盡天下所有負心漢。」
    「可是，這和您爺爺說的，情侶不能在滑雪場在一起，又有什麼關係？」
    「準確一點來說，是情侶不能在這一帶的雪山出現。」我解釋道，「村長女兒是冤死的，怨氣很大，一開始她還能分辨出哪些人是負心漢，哪些人是好男兒，可是隨著她殺的人越來越多，她身上的怨氣隨之越來越重，徹底蒙蔽了她的內心。到了最後，她見到情侶就要害死。村民們知道這個之後，創作了那首歌曲，告誡從外地來的情侶不要隨意踏進雪山半步。」
    「太可怕了。」雅茹聽到這裡，整個人害怕得站了起來。
    大勇見了，譏笑道：「雅茹，你用不著這麼害怕吧？這個畢竟只不過是一個傳說，根本就不是真的。」
    「不！這個傳說是真的。」美娟大聲說道，「你們看村莊那邊！」
    我們急忙回頭一看，不禁驚訝得張大了嘴巴。原來不知什麼時候，村莊裡面站滿了人。這些人個個一絲不掛，全身有著很嚴重的燒傷疤痕。他們瞪大著眼睛，唱著「很久很久以前，深山裡有一個小村莊，村長的女兒愛上了放牛娃……」，一步一步的，向著我們這邊走了過來。不用說了，這些人肯定是被村長女兒害死的亡魂。
    「鬼啊！」大勇這傢伙，表面上是英雄，實際上卻是狗熊，他一看見亡魂走了過來，臉色一白，大叫一聲，然後一陣風似的跑掉了，把我們三個人丟在這裡。
    大勇走了，我作為三人當中唯一一個男孩自然要保護好兩位女生。我左手拉著雅茹，右手拉著美娟，發瘋似的在拼命逃跑著。
    那群亡魂明顯不想放過我們，他們一邊歌唱著，一邊快速地追逐著我們。
    「怎麼辦啊，小傑。」美娟不經意間回頭看了一眼，哭道，「他們快要追上來了！」
    「美娟別怕，我想想辦法！」我一邊飛奔著，一邊大腦裡開始思考，怎樣才能對付那群亡魂。
    突然我的眼睛一亮：「柳樹條打鬼！」
    我這樣說是有根據的，奶奶曾經跟我說過，柳樹條是可以打鬼的。而在前面不遠的地方，我隱隱約約看見有一棵柳樹。
    「快！」我喊道，「雅茹，美娟你們先走！」
    「哪你呢？」兩位美女異口同聲地問道。
    「我在後面，抵擋住他們！」我一邊說，一邊想放開她們兩個，讓她們先跑，可就在這個時候，樹林不見了，村莊不見了，那群亡魂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炙熱的火海。
    由於我首先放開了美娟，因此她及時的跑在了前面。而雅茹則沒那麼幸運，在我準備鬆開她的手時，她的腳下忽然一空，原本炙熱的土地突然變成了萬丈深淵，深淵裡是紅紅的火海。如果不是我及時用力拉著她，她一定會掉下去，被活活燒死的。
    「雅茹，你抓緊一點。」我憋紅了臉，死死地拉著雅茹的手，想把拉上來，但雅茹的身體卻卻不知怎麼回事，我越拉她就越重，讓我無法將她拉起來。
    美娟在前面跑了一會兒，沒有看見我和雅茹跟著，慌忙跑了回來。當她看見我和雅茹的狀況時，立即試圖跑過來幫忙，但是被一陣烈火阻擋了去路，只能遠遠地衝著我喊加油。
    大火越燒越大，越燒越旺，到了最後，自然是燒到了我的身上，燒得我忍不住低吼起來。
    「小傑，放開我吧！」雅茹見了，非常之心痛，哭喊著哀求我道。
    「是啊！放開你手中的愛人吧！」
    和雅茹聲音同時出現的，還有一個女人的聲音。這女人聲音來自於萬丈深淵之下，既恐怖又詭異。
    過了幾秒鐘左右，一陣熟悉的歌聲漸漸地響了起來：「很久很久以前，深山裡有一個小村莊，村長的女兒愛上了放牛娃……」
    伴隨著這陣歌聲而來的，是一個身穿民國服飾的美貌女子。她從萬丈深淵之下飛了上來。
    她看見了我，先是給我一個迷人的微笑，之後用手在臉上一抹，變成了一張可怕的骷髏臉。
    「你是傳說中的村長女兒，不，女鬼？」我吃驚地問道。
    「沒錯，我就是傳說中的女鬼。鬆開你的手吧，小夥子！」女鬼朝我喊道，「鬆開你的手，讓你心愛的女人掉進火海裡，這樣你就能夠得救。那個男人，就是這樣對待我的！
    」不！你的男朋友根本就不是故意鬆手的，而是受不住！而我，永遠都不會放手，我就算死，也不會放手！「我大聲呼喊道，」她是我最深愛的女人，我不能讓我心愛的女人，在我面前死去！「
    」什麼？「美娟聽見我的話，整個人頓時呆住了。
    而雅茹則是熱淚盈眶：」小傑，我愛你！「
    」真是感人的場面啊！「女鬼冷笑道，」不過很可惜，小夥子，你的假仁假義在我面前是沒有用的。讓我揭穿你的廬山真面目吧！「
    女鬼說完，張大了嘴巴，噴出一股炙熱的火焰，直接燒到我抓住雅茹的那隻手。
    」放開你的手！「女鬼一邊噴著火焰，一邊厲聲說道，」快放開你的手！「
    」小傑，你放開我吧！「雅茹看見我的右手在漸漸的被燒糊了，早已經是泣不成聲，」我就算死了，也不會怪你的。「
    」好吧，我放手！「我強忍著疼痛說道，」但是雅茹，我是不會讓你一個人單獨上路的，我會和你共赴黃泉！「
    我說著，大吼一聲，縱身一跳，和雅茹掉進了紅紅的火海之中。
    」小傑！雅茹！「美娟衝著我喊道，可是沒有用，我已經完全聽不見了。
    故事就這樣完了嗎？當然不是了，當我和雅茹掉到火海裡的那一剎那，眼前的一切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片熟悉的滑雪場。
    我和雅茹重重的摔在滑雪場，濺起一陣雪花。雅茹擔心我的傷勢，我們剛一站穩了腳跟，她便急急忙忙檢查我的右手。
    」你的右手沒事！「雅茹驚喜地說道。
    」我的右手沒事？「我疑惑地低頭一看，還真是，」難道我們剛才所經歷的一切，都是做夢？「
    」不，小傑你看。「雅茹指著夜空說道。
    我抬頭一看，那隻女鬼懸浮在星光滿天的夜空裡，她恢復了原來的樣貌，甜蜜地依偎在一位年輕男子的跟前。
    」謝謝你們！「她對我們說了這麼一句話之後，便和那個男子消失了。
    」她一定是知道，當初放牛娃救不了她，完全是一個意外，所以才恢復正常。「雅茹動情地說道。
    」也許是吧。「我說道，」可是雅茹，你現在知道我對你的心意了嗎？「
    」我知道，但是我怕……「
    」你是怕我傷心，對嗎？「美娟突然出現在我們的面前。雅茹吃了一驚，想鬆開我的手，但是我不讓。
    」對不起，美娟，我……「
    」小傑，你不用說了。「美娟說道，」剛才你對雅茹所做的一切，我全看到了，我知道你最喜歡的是雅茹，而不是我。「
    」謝謝你的諒解，美娟。「
    就這樣，我成功地解決了這段三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