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鬼賭博
2025-01-11 16:28:10
世上究竟有鬼嗎?很多人都會這樣的問題。科學斷定沒有鬼,可是無論古代還是現代,總會有很多靈異事件發生,這是科學無法解釋的。甚至有些人自稱見到了鬼,還繪聲繪色地描述出鬼的摸樣。鬼的容貌總是那樣陰森可怖,可能是因為死時痛苦,所以模樣自然會扭曲吧。當然自稱見到鬼的人,有一大部分是危言聳聽,可是有些人說的卻是真的。我也很想知道世上是否有鬼的出沒,著迷研究此類事件,對見到鬼的人進行了很多調查。下面我就敘述一個真實的事件。
那是一個冷冬,滴水結冰,我踏著「吱呀!吱呀!」不斷*的積雪,走進了瘋人院。我此次前來只有一個目的——找到黃阿四!聽人說黃阿四真的見過鬼,而且是鬼給他逼瘋的。我出於強烈的好奇,想弄清事情的原尾。行了很遠的山路才趕到了這裡。
院裡聽說我是記者,很熱情,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的大夫接待了我。
可是我和這個大夫一打聽黃阿四,他就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仿佛見到了鬼,上下打量了我半晌才問道:「你是他什麼人?怎麼現在才來找他?」
我被問愣了,隨即說:「我是他的一個朋友,特意來看他,他還好吧?」
大夫淡然地說:「死了,他已經死一個多月了!」
我一聽又驚訝又失望,看來這次白跑冤枉路了。可是聽大夫又說:「黃阿四在臨死的時候曾經說過,如果有人來看他,那人一定是索命的惡鬼!黃阿四還說,他會把欠的錢還給這個鬼的!」
我被聽得一頭霧水,不知如何作答,好在大夫替我解圍說:「呵呵,一個瘋子的話,是信不得的。不過他孑然一身,從來沒有人看過他,你把他的遺物帶回去吧。」
我諾諾地應了一聲,黃阿四一生孤苦一人,想來也沒有什麼稀奇的東西。正在捉摸,突然眼前的東西把我嚇了一跳!一個黑色紙包,骨灰盒大小,邊角已經破損,露出一疊發黃的紙錢,陰氣森森,我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
大夫一看,淡淡地一笑:「如果你不要,我們就把這東西銷毀了。」
也許是出於好奇或者是不甘心,我立刻就說:「我要,東西我帶走。」我拎著這東西,就像拎著一個炸彈,再也不敢多看一眼,匆匆地告別而去。
我臨走的時候,大夫一再囑咐:「如果你要寫什麼報導,千萬要把我院的嚴謹作風和對病人的負責任態度加進去!」
現在的我心思都在這個包裹上,只是含糊地答應著。
這是一個深夜,我之所以選擇此刻打開這個神秘的包裹,是不想讓人知道這件事。
我奓著膽子,不知什麼原因手顫抖起來,心「嘭!嘭!」狂跳的厲害。包裹困得很緊,拆了半天也沒打開,心中一急,用力一撕「啪——」包裹怦然而開,紙錢立刻滿屋子飛揚,我心中一緊,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起來。細一看,還有很多較大的紙張簌簌而下。
我隨便抓起一張一看,心中一喜,竟然是手稿,黃阿四記的手稿。我趕緊把這些紙張整理成一疊,借著暗淡的燈光讀起來,一行行扭曲的文字映入眼帘:
我黃阿四不知做了什麼孽,會攤上這種事,本打算把這件事帶進棺材裡,因為說出來也沒人信。可是還決定傾訴一下,如果沒有遇到有緣人,就當我自言自語吧。
一九七五年七月十三日,這個日子我刻骨難忘,就是這一天改變了我的一生。
這是一個燥熱的夏天,因為家裡不讓我賭錢,讓我的一個朋友監視我。在這個朋友家,我賭癮上來,煩躁不堪,我喝了很多的酒來消磨時間。深夜才從朋友家出來,跌跌撞撞地正往前走著。一陣刺骨的陰風打來,我不僅打了一個冷戰,
往四周一看,原來這兒是一片荒墳林立的墳場。靜寂無聲,卻暗影閃動。我也算是個膽大的人,可這時也有些腦後起雞皮疙瘩。不由得腳步加快起來,恨不得馬上離開這鬼地方。腳下高低不平,生踩著什麼異物,就這樣苦挨了很久,心中暗罵這片墳地怎麼這麼長。心越懸越緊,一不留神,腳下一滑,整個人滾下了山坡。
我抱著頭,身體不停地碰撞,耳邊竟然隱約聽到嬉笑聲,突然一個大石頭把我攔住了,撞得我頭昏眼花,渾身劇痛。眼前迷霧重重,裡面人聲嘈雜,我緊懸的心一下子放鬆下來。趕緊向人群走去,尋找安全感。
我往人群裡一鑽,立刻來了精神,他們竟然在賭錢。今天我太走運了。二話不說,我掏出錢來,高喊:「」算我一個,算我一個!「
我一看是推牌九,這是我最拿手的,再看這幫人都是臭牌簍子,腦子就一根筋,我不一會兒就贏了很多錢。這幫人咬牙切齒,卻奈何不了我,只是不停地加注,我才不怕他們呢,今天我是大小通吃,讓他們輸到姥姥家去。我連看他們一眼的時間也沒有,這時在我眼裡只有牌九和錢!
這幫人果然輸紅了眼,有個人聲音沙啞說話象殺豬聲,很是高大,沒好氣地向他身邊的小個子吼道:」你小子敢偷看我牌,我吃了你!「
小個子嚇得渾身哆嗦,連連擺手:」沒,沒有!我發誓我真的沒有看你的牌!「
高大的傢伙厲聲說:」出息啦,還敢頂嘴!「拉著小個子拖到了僻靜的角落裡。
就聽一陣從未聽過的悽厲的哭喊聲響起,嚇得我一不冷腦袋,酒醒了一大半,細一看這幫人竟然都穿著古代人的大袍子,有個烏黑,有的雪白,臉上一層霧氣,都是一張張死氣沉沉的臉,沒有一個人關心吃人的事。再看那個大個子餘怒未消地回來了,嘴裡竟然呲著兩顆獠牙,嘴中不時泛起一陣白煙,我的賭癮一下子云消霧散。
我帶著哭腔喊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說著撒開腿奪路就跑。
這幫人哪肯放過我,邊追邊怒喊著:」贏了錢就跑,我碎了你!「我哪還敢停留,恨不得長出雙翅膀來飛離此地,忙不擇路地狂奔。
可是跑了很久,卻發現總會跑到原地,這難道就是人們說的鬼打牆。我的掙扎顯得越來越脆弱,幾乎絕望起來。
我正往前亡命地跑,突然,看到前面樹上吊著兩個人,身子隨風飄搖,脖子上的繩子,已經縲出了血,兩張慘白的臉,表情痛苦之極。他們看到我跑過來,兩隻白眼珠,竟然閃動起來,兩聲尖笑,從樹上跳下來:」咱們不蕩鞦韆了,和他玩玩吧!「
說著向我撲來,我極力掙扎著,試圖擺脫,可是四肢尖利的爪子刺進我的肉裡,染紅了衣衫,一股劇痛讓我幾乎昏厥過去,偏偏這時,那些穿著黑袍和白袍的索命鬼奔過來,紛紛喊道:」給我們留塊肉,不然連你們一起吃!「
這兩個吊死鬼顯然是怕了,推開我,剎那間就化作兩股煙霧消失了,我踉蹌著身子,向前跑了幾步,就眼前一黑,栽倒在地,清楚地看著這幫人身子飄在地面,躺著口水,慢慢向我逼過來,我暗想:」完了!「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一聲公雞的啼叫驚得這些人」嗷——!「地一聲,都化作煙霧四散了。
我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好不容易回到家裡,倒頭就睡,正在睡夢中,忽然感覺有人在我的耳邊陰陰地說:」贏了我得錢不還,我早晚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