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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年毛澤東視察來到哈爾濱(1950年毛澤東視察來到哈爾濱)

2023-04-13 10:15:35

前言

賀子珍,是毛澤東的第二任妻子,他們相識於井岡山,一起度過了環境、條件最為困難的十年,但是因為性格和誤會,賀子珍負氣出走,去到蘇聯,至此兩人天各一方.......

圖丨毛澤東和賀子珍

井岡山一枝花

1909年農曆八月十五,正值桂花飄香的時節,在井岡山永新縣,一個女嬰出生了,喜悅的父母為這個剛出生就很漂亮的女嬰取了一個嬌滴滴的名字——桂圓。

上學後,小桂圓嫌棄自己的名字太過綿軟,便把名字改為自珍,改名為賀子珍是在與毛澤東結婚後,在中央蘇區,賀子珍為前委保存文件,把自珍寫為子珍,自此,賀子珍這個名字就沿用下來了。

少女時代的賀子珍是不折不扣的小美人,她的美貌在永新縣是出了名的,被稱為「永新一枝花」。

永新縣是一個盛產英雄好漢的地方,賀子珍從小就對各路豪傑耳濡目染,讀書的時候,最愛看的也是劫富濟貧的武俠小說。

15歲的時候,賀子珍第一次接觸到革命,那個時候,共產主義的思想、俄國革命的成功不斷傳入永新縣,這些新消息、新思想深深地吸引了賀子珍,她才不管封建的「男女有別」那一套,主動結交新青年,傳閱新書新報,還去參加孫中山紀念會,領導班上的學生造反,並加入青年團。

1926年7月,廣東國民革命政府開始北伐,革命進入高潮時期,賀子珍加入了中國共產黨,她入黨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參加了永新黨組織開辦的政治夜校,不久後,北伐軍到了永新,成立了國民黨永新黨部,賀子珍以跨黨分子的身份參加了縣黨部的領導工作,她也是永新縣的第一任婦女部部長。

圖丨賀子珍

1927年,永新縣成立了中國共產黨的臨時縣委,16歲的賀子珍離開學校,和哥哥賀敏學、妹妹賀怡,一起當選了當地的政治委員。

初夏的一天夜裡,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打開門,同為永新縣委委員的劉真闖了進來。「劉真大哥,怎麼了,縣裡發生什麼事了嗎?」

「子珍,縣裡出事了,6月10日凌晨,反革命向我們動手了,逮捕了你哥哥在內的80多名同志,還殺害了不少黨內幹部!」

賀子珍一聽,心裡沉重下來,「反革命動手了.....」

劉真著急地說道,

「我們現在要向社會各界發出宣言,揭露國民黨反動派在永新屠殺民眾的罪行,向國民黨上級黨部請願,大力營救被捕同志,號召革命民眾起來與反動派決戰。」

賀子珍同意,

「劉真大哥,你寫吧,大家都說俄國十月革命好,那是人民奮鬥犧牲得來的,我們國家也要像蘇聯那樣,不怕流血犧牲,也要與反動派鬥陣到底!」

劉真洋洋灑灑地寫了一夜,一篇萬字的《宣言》出來了,正好,劉作述、歐陽洛等一部分縣委委員從反動派手裡逃了出來,立馬就趕來匯合,一行人做出了分工:一部分人走上街頭散發《宣言》,另一部分人在賀子珍的率領下,前往國民黨行政公署請願。

圖丨賀敏學

幾天的努力下來,儘管民眾對於永新事變反響熱烈,但是國民黨行政公署方面的計劃卻屢屢受阻,賀子珍心裡十分著急,立刻召開了中共永新臨時縣委緊急會議。

會議中,賀子珍首先發言,說已經過去了十多天,營救工作卻沒有任何進展,事實證明,是不能對國民黨抱有太多幻想的,只有以牙還牙,發動武裝暴動,用槍桿子打敗反動派,才能把自己的同志救出來。

在場的同志們表示贊同,但也提出疑問,「現在永新的武裝已經落到敵人手裡,赤手空拳怎麼與反動派作鬥爭呢?」

賀子珍理性分析,

「可以聯絡附近的寧岡、蓮花、安福幾個縣的革命武裝,聯合攻打永新縣,只要奪取縣城,就能救出被捕的同志們!」

第二天早上,賀子珍就準備回到永新組織暴動,在送劉作述離開的時候,賀子珍向他保證,

「作述大哥,我以前在吉安工作了兩個多月,和安福、蓮花縣的同志都有聯繫,如今我定18號為永新暴動日,已經分別請兩縣可靠的人去聯絡了,過兩天就會有答覆的。」

圖丨永新暴動遺址

劉作述點點頭,對於這個還不滿18歲的小女孩,產生了一種佩服的情緒,

「子珍啊,寧岡農民自衛軍的首領袁文才是你哥哥的同窗好友,他們的武裝力量很強大,你能不能讓你哥哥通知一下袁文才?我想,袁文才若是知道你哥哥有難,一定會出山營救的,只要他肯出山,我們的同志就都有救了,不過你哥哥被抓了,怎麼送信是個問題。」

「作述大哥,你不用擔心,送信我有辦法,我妹妹還在縣城的舅媽家,我可以通過小妹給我哥哥送飯的機會,把信帶進去,再把消息傳出來,到時候,我親自去接袁大哥。」

劉作述放心了,他翻身躍上大馬,「子珍,保重。」

事情不出賀子珍所料,安福、蓮花相繼給出答覆後,袁文才那邊也伸出援手,賀子珍按自己事先考慮好的,策馬前往寧岡迎接袁文才。

賀子珍來到山坳口,忽然看見衝出一隊人馬,定睛一看,正是袁文才,兩個人擁抱在一起,袁文才輕輕地拍著賀子珍的肩膀,「子珍,一接到你哥的信,我就跟王佐商議下山了,放心,我一定會救出你哥的,把永新端個底朝天!」

7月18日凌晨,袁文才、王佐一聲令下,敢死隊員一個個如猛虎歸山一般,衝到城下,架起雲梯便奮勇爭先地往上爬,城牆上的反動派沒有任何準備,不少都慌了手腳。

在敢死隊和反動派在城牆上殊死搏鬥的時候,王佐已經登上城牆,一槍幹掉了城頭的反軍,接著,他拿出身上佩戴的大刀,朝著敵人左劈右砍。

反動派大都是地主和土匪武裝,哪裡比得上吃苦奮勇的農民軍,沒一會兒,這些反動派就抱頭鼠竄了。

爬上城頭的敢死隊打開城門,袁文才、賀子珍率領農民軍殺進了城,反動派丟盔棄甲,農民軍便沿路拾取,收繳武器彈藥。

就這樣,三個人率領農民軍一路殺進了監獄,來到賀敏學的牢房,袁文才讓人砸開鐵鎖,與傷痕累累的賀敏學擁抱在了一起。

賀子珍打開所有的牢房門,救出了全部同志。不久後,劉作述帶領的永新暴動隊也殺了進來,一行人在體育場的大草坪上,和寧岡自衛軍的袁文才、王佐勝利會師!在人們的歡呼聲中,賀敏學走上主席臺,大聲宣布:「我宣告,永新暴動勝利啦!」

圖丨賀敏學

暴動成功後,賀敏學被推選為中共永新縣委書記、永新縣革命委員會主席,隨後,寧岡、安福、蓮花和永新四個縣組建了贛西農民自衛軍,王新亞任總指揮,袁文才、王佐、賀敏學任副總指揮。

後來,敵人又向永新發起了猛烈的反撲,暴動隊伍不得不撤出縣城,向井岡山進發,賀子珍也是永新向井岡山撤退的共產黨員中唯一的一名女性。

井岡山愛情

9月29日,秋收起義失敗的毛澤東率領工農革命軍千餘人上到井岡山。

王新亞是雙方的介紹人,在賀敏學和袁文才上到井岡山後,他選擇帶領他的農民自衛軍向湖南進發。

圖丨毛澤東同秋收起義部分同志合影.

在湖南瀏陽,王新亞和毛澤東會合,他向毛澤東介紹了永新的情況,講了袁文才和王佐的隊伍,以及地理位置,就是通過王新亞,毛澤東確定了井岡山的群眾基礎和地理條件比較好,於是帶領隊伍轉移至井岡山。

當毛澤東衣衫襤褸,跛著化膿的腳,出現在井岡山的時候,賀子珍一把就將他按在椅子上,隨手拿起一塊毛巾,小心翼翼的幫他擦腳,嘴裡還在念念叨叨責怪他的不小心。

毛澤東當時就被感動到了,等到看清賀子珍的模樣時,更是被驚呆了,他心想,井岡山竟然有這麼年輕漂亮的女孩?可能是誰家的孩子吧。

袁文才走過來,向毛澤東介紹,這個大眼睛的17歲少女,就是井岡山的女戰士,並且是「頭面人物」——賀子珍。

袁文才介紹到,「別看她只有17歲,已經是老革命啦!」賀子珍有點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毛澤東走過去握住賀子珍的手說,「很好,以後我們一起奮鬥吧。」

就這樣,袁文才、王佐率領的農民自衛軍和毛澤東率領的革命軍,開始在井岡山一同戰鬥生活。

圖丨茅坪八角樓

最開始,毛澤東因為腳傷,住在步雲山養病,後來,在袁文才的建議下,搬到了茅坪的八角樓,而八角樓與袁文才的家只有幾步之遙。

毛澤東進進出出,總是要路過袁文才的家門口,那時候,賀子珍瘧疾初愈,身體虛弱,經常躺在袁文才家門口曬太陽,毛澤東見到她,總是要走過去同她說幾句話,問問她身體恢復的如何,時間長了,兩個人也算是熟悉起來了。

後來,毛澤東有事出發前,都要去找賀子珍,敲她的門,賀子珍走過去,「有話到窗口說」,然後把窗子拉開一條小縫。

毛澤東來到窗口,對賀子珍說,「我要走了」。賀子珍心想,「你要走,管我什麼事,幹嘛跟我講。」

毛澤東也知道賀子珍的房門是敲不開的,不過依舊每次出行前都跟賀子珍打聲招呼。

賀子珍當時對毛澤東態度冷漠,主要是因為她已經心有所屬。歐陽洛曾任湖北省委書記,寫的一手好字,賀子珍欽慕歐陽洛的才華,但從未將自己的好感表達出來。

圖丨歐陽洛

毛澤東似乎知道賀子珍的心意,便把歐陽洛已經犧牲的噩耗告訴了賀子珍,賀子珍剛開始根本不願相信,後來被證實,毛澤東說的確實是真的,自己暗戀的人真的已經犧牲了,賀子珍慢慢也就放下了。

一個月後,賀子珍被調到前委擔任秘書,去到攀龍書院三樓辦公,賀子珍沒有意識到,這次調任,是袁文才有意為之。

一天傍晚,賀子珍遇見了袁文才,兩個人站定聊了一會兒,忽然,袁文才笑眯眯地對賀子珍說,「我們想替你做件好事。」

「什麼好事啊,大哥?」

「想給你提個媒,對方是毛委員。」

賀子珍又驚訝又害羞,「不行啊,大哥。」

「怎麼了?莫非你看不上毛委員?」

「我不是那個意思,這樣多不好啊。」

袁文才有點嚴肅地跟賀子珍說道,「子珍,我和王佐都是這個意思,你是知道的,我們不會害你。」

賀子珍點點頭,「我知道的,但還不是時候。」

袁文才表示理解,「嗯,那以後再講吧。

其實,賀子珍不知道的是,袁文才和王佐早就把她看做自己的親妹妹了,所以他們才想出這麼一計,用賀子珍拴住毛澤東,他們想通過這樁婚姻,將毛澤東長久的留在井岡山。

王佐疑心比較重,他不相信工農紅軍能夠長久呆在井岡山,也害怕毛澤東會吞併自己;而且袁文才當時的相好陳白英,對於袁文才和賀子珍密切的關係很是不滿,經常指桑罵槐地罵賀子珍,氣的袁文才打了她一耳光。

不過也就是通過這件事,讓他開始考慮幫賀子珍做個媒,妥善處理一下自己和賀子珍的關係,而博學多才的毛澤東明顯是最佳人選。

為了讓兩個人培養感情,袁文才才把賀子珍調到前委工作,近水樓臺,經常在一起的兩個人,相信也會碰撞出火花。

前委有了專職秘書,也就有了常設機關,毛澤東經常來到攀龍書院三樓,向賀子珍詢問工作。他看到了賀子珍整理的材料,一手娟秀的毛筆字寫得工工整整,所有混亂繁雜的文件井井有條,覺得非常滿意。

圖丨攀龍書院

更讓毛澤東覺得滿意的是,他在與賀子珍的交談中,發現她對湘贛邊界的歷史、地理、以及風土人情都非常熟悉,而且語言天賦好,能夠聽說各路方言。

儘管毛澤東早就聽說賀子珍是巾幗不讓鬚眉的女戰士,但是如此直觀地感受到賀子珍的才華和能幹,還是讓他心動了一下。

於是,他向賀子珍提出,陪他到寧岡、永新兩縣的部分農村去做社會調查,賀子珍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回應,「當你翻譯?好啊。」

1928年春節前夕,賀子珍就一直陪著毛澤東在寧岡、永新兩縣的村莊做社會調查,毛澤東也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發現賀子珍是一個聯繫群眾能力很強,很善於鼓舞人心的女孩,更讓毛澤東感覺欣賞的是,賀子珍工作時候雷厲風行、潑辣幹練,私下裡卻溫柔賢惠、落落大方,這種剛柔並濟的姑娘,任何人都會喜歡。

2月18日,毛澤東回到茅坪,向賀子珍提出邀請,一起要去象山庵整理調查資料,賀子珍爽快地應答,「你不嫌棄我字醜就行啊。」

圖丨象山庵

在象山庵,他們一共待了7天,除了正常的工作時間,兩個人還一起散步,有了更多了解彼此的機會,正是通過這些傾訴和聆聽,兩個人互相產生了愛慕之情。

可是,毛澤東越是察覺到賀子珍對自己的愛戀,內心越是覺得痛苦,他坦誠地向賀子珍講到了妻子楊開慧,雖然楊開慧已經犧牲了,但是在毛澤東的心裡,還佔有一席之地。

3月初,湘南特委軍事部長周魯來到井岡山,傳達中央為處分毛澤東在秋收問題上的「錯誤」,而開除毛澤東中央政治局候補委員的決定。

因為記錯了文件,竟然傳成了開除毛澤東黨籍,同時,湖南省委決定撤銷前委,毛澤東改任師長,率井岡山紅軍兩個團前往湘南支援農民暴動。

經過幾次無效抗爭,毛澤東帶領紅軍上了路,離開前的晚上,毛澤東和賀子珍說了很多話,並要求賀子珍暫時回到永新去,等到他從湘南回來後再去接她回來。

4月下旬,朱德、陳毅率領的南昌起義軍和湘南暴動武裝來到井岡山,工農革命軍的兩個團也從湘南回來了,兩支部隊勝利會師。

圖丨井岡山會師

5月,毛澤東一直忙於建立紅四軍的事情,直到7月才稍稍空閒下來,這時,他想起了還在永新的賀子珍,於是給永新縣委書記劉真寫了一封信,要求賀子珍回到井岡山。

等了5天,還不見賀子珍回來,毛澤東有點著急了,他又給劉真寫了一封信,「劉真同志,你是怎麼搞的,特委馬上就要成立了,決定調賀子珍同志擔任秘書,為什麼總是不放人,你的組織觀念去哪了?」

毛澤東把這封信交給勤務員龍開富,讓他務必把賀子珍接回來。劉真看到信後,知道毛澤東是真的發火了,趕緊讓龍開富把賀子珍帶回茅坪了。

久別重逢的兩個人一見面就握著彼此的手問東問西,互相詢問對方這段時間的生活。突然出現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這引起了朱德、陳毅的好奇,他們到處打聽這女孩是誰。

袁文才笑著說,「她叫賀子珍,是毛委員的.....戀人吧。」朱德、陳毅等人明白了。

圖丨井岡山的女同志

賀子珍是一個很大方很爽朗的女孩,她很快就和朱德的妻子伍若蘭,以及軍部宣傳隊的一群女戰士混熟了,她仍然在特委擔任秘書,但只有一有空閒時間就往宣傳隊跑,跟一群小姐妹混在一起。

5月中旬,袁文才眼看兩個人的戀情沒有任何進展,心裡著急,卻苦於沒有機會提醒一下,正巧趕上一位戰士結婚,成婚當天,毛澤東、朱德等人都去慶賀,吃飯的時候,袁文才故意問毛澤東,「毛委員,哪天喝你的喜酒啊?」

王佐更是直接,「毛委員啊,你和子珍不早些辦了事,還等什麼啊,不要等出事來噢。」

朱德喝了幾杯酒,也跟著說起玩笑話,

「潤之,你看我和若蘭,一個鬍子,一個麻子,兩個人馬馬虎虎過,也蠻好的啊,你跟子珍應該早些成婚,這樣生活上也有個照應。」

圖丨伍若蘭和朱德

陳毅也跟著起鬨,

「是啊,兩情相悅,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眼下軍務不忙,喜結良緣,正是好時候!」

在人們的鬨笑聲中,賀子珍紅了臉,毛澤東看向賀子珍,發現她用亮閃閃的眼神看著自己,並點了點頭。

王佐見狀,頭一個拍案叫好,「又有喜酒喝咯!」

出走蘇聯

婚後,兩個人著實過了一段蜜裡調油的日子,不過因為形勢和生活條件比較差,兩個人在相伴的這十年間也算是受盡苦難。

尤其是賀子珍,長徵時候,挺著大肚子,還在後有追兵的情況下,生下一名女嬰,結果連仔細看眼孩子的機會都沒有,就匆匆忙忙送了人,自己繼續拖著病弱的身體追趕長徵隊伍。

到了陝北,賀子珍身體非常差,以至於連最基本的生活和工作都很難維持,這讓要強好勝的賀子珍感覺不甘,加上陝北當時有不少有文化的年輕男女,讓毛澤東不自覺的忽略了賀子珍,她的心態發生了自己都無法控制的改變。

圖丨毛澤東

賀子珍提出要走,因為在長徵時候被敵機炸傷,賀子珍體內留下了當時未能取出彈片,她多想去好一點的醫院,動手術把這些影響自己生活的彈片取出來,她太希望自己能夠早點康復了。

這時候,賀子珍又一次懷孕了,這已經是她第十次懷孕了,她感覺自己結婚十年,已經完全失去了少女時期的風華正茂,如今只是不停的在懷孕生子之間徘徊。

當毛澤東知道賀子珍要走的想法後,極力挽留,他知道,賀子珍如此堅決地離開,跟自己脫不了干係,所以他放下了所有的面子,

「子珍,我這個人平時不愛落淚,只有在三種情況下落了淚,一是我聽不得老百姓的哭聲,二是我跟身邊工作人員感情深了,捨不得他們離開;三就是長徵時候,聽說你負了傷,要不行了,我掉了淚。」

可惜的是,當時的賀子珍去意已決,所以毛澤東這番掏心掏肺的話並沒有讓賀子珍有半點動搖,毛澤東很了解她的個性,也曾經說過,「我和子珍兩個人,一個是鐵,一個是鋼,誰也不讓誰,鋼鐵相撞響叮噹。」

1937年,賀子珍離開了延安,10月份,她到達莫斯科,在蘇聯的日子,是賀子珍一生悲劇的開始。

圖丨賀子珍在蘇聯

抱著想要恢復健康心願來到蘇聯的賀子珍,被告知這些彈片已經被頭骨、肌肉、肺葉包住,沒有任何取出的希望,只能在未來的日子裡繼續忍受這種痛苦。

後來,在蘇聯出生的小兒子因患肺炎不幸夭折,毛澤東知道這個噩耗後,很擔心賀子珍一蹶不振,便把女兒嬌嬌送到蘇聯,才算挽救了身處「地獄」之中的賀子珍。

可是她的不幸還沒有結束,一年後,她聽說了毛澤東再婚的消息,一時的衝動和輕率,讓她一輩子失去了毛澤東。

她只能把所有的希望寄託於女兒嬌嬌,還有同在蘇聯的毛岸青和毛岸英哥倆身上,這個特殊的「一家四口」相互扶持,雖然過得苦,也算是擁有了一些幸福和溫暖。

圖丨賀子珍和嬌嬌

隨著蘇德戰爭的爆發,平靜的生活被打破了,雪上加霜的是,嬌嬌得了肺炎,就是奪去小兒子生命的疾病,這使得賀子珍更加敏感焦慮,她把孩子從國際兒童院接回家,替人打工,省吃儉用給嬌嬌買藥買食物,好在有驚無險,嬌嬌漸漸康復。

一天,國際兒童院的院長突然造訪,來到賀子珍家中,派頭很大的院長既沒有詢問嬌嬌的病情,也沒有任何寒暄,只是用命令的語氣說道,「嬌嬌的病已經好了,可以回到集體中生活了。」

賀子珍一聽著急了,「不,孩子的病還沒完全好呢,現在還不能回到兒童院去。」

「不行,你應該馬上去幹活,你的毛線活好久沒交了。」

「院長,我要照顧女兒,有些活暫時沒法去做,以後肯定補上。」

聽了賀子珍的話,院長輕蔑的說道,「哼,你不勞動,不幹活,難道讓我們來養活你們這些懶傢伙嗎?」

要強的賀子珍不願意了,她反駁道,「我從來都不偷懶,沒少幹事情,我的口糧也是用自己的勞動換來的,沒有白吃飯!」

圖丨賀子珍

為了證明自己說的是對的,賀子珍伸出了自己粗糙皸裂的手,院長無言以對,卻還在嘴硬,「誰給你的權利讓你帶走孩子的?」

「一個母親的權利!你們太殘忍了!」

「你就是想待在家裡不幹活,你這個懶蟲,當心我把你送進瘋人院!」院長氣勢洶洶地威脅賀子珍。

「我怎麼瘋了?你有什麼權利,你又憑什麼把我關進瘋人院?」

院長盯著賀子珍,放下一句狠話便離開了,「走著瞧吧!」

雖然兩個人發生了爭執,但是賀子珍並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她還需要儘快趕出欠下的毛線活。

一天,賀子珍正在拼命趕織毛線,聽到敲門聲後,賀子珍沒有防備地打開房門,一群穿著白大褂的彪形大漢把她團團圍住,二話不說,拖著她的胳膊就往門口拽。

賀子珍一面掙扎,一面大聲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憑什麼抓人?」

「精神病院的,讓你去住院。」

賀子珍回想起了院長的話,她拼命反抗,「我不是瘋子!」白大褂不屑的說,「瘋子會說自己是瘋子嗎?」接著,野蠻地將賀子珍拖出門,塞進了一輛汽車。

圖丨李敏和賀子珍

睡夢中的嬌嬌被嚇醒,驚慌失措地看著自己的媽媽被抓走,趁著沒有人注意到自己的時候,嬌嬌跳窗離開了房間,她躲進小森林中,但是沒過多久就被兒童院找回去了。

回到祖國

時間一轉眼來到了1946年,王稼祥和妻子朱仲麗來到莫斯科,因為王稼祥是中共高級領導人,蘇共這邊專門給他派了一位聯絡員——尼古耐夫。

在莫斯科,王稼祥見到了不少在蘇德戰爭中的倖存者,知道了他們的情況和遭遇,,期間,聊到了賀子珍。賀子珍是王稼祥的老戰友,他們一起經歷過長徵,知道賀子珍如今下落不明,便決定尋找賀子珍。

一天,他對尼古耐夫說,

「我們有一個中國女同志,叫做賀子珍,還有一個女孩,叫嬌嬌,現在還在蘇聯,請幫忙打聽她的下落,我希望能夠見到她本人。」

尼古耐夫答應幫助調查,幾天後,回復王稼祥沒有找到,王稼祥沒有放棄,終於在一次與留學生的談話中獲悉,久無音訊的賀子珍竟然被關在瘋人院!

圖丨朱仲麗和王稼祥

王稼祥大吃一驚,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毛澤東,然後通知尼古耐夫,「賀子珍現在在伊萬諾夫城精神病院,請你把她的詳情告訴我。」

幾天後,尼古耐夫回復道,

「是有一個叫做賀子珍的人住在伊萬諾夫城精神病院,她神經不好,醫生診斷為精神分裂症,她的女兒去了國際兒童院生活。」

王稼祥立馬提出,要求接賀子珍來到莫斯科見面,尼古耐夫幫忙轉達,一個星期後,尼古耐夫卻說賀子珍不能來到莫斯科。

朱仲麗馬上說,「那我們到伊萬諾夫去看她!」

尼古耐夫不說話。

「我們是一定要見她一面的,最好連孩子一起,一起送到莫斯科來,我有醫生,我們要親自檢查她的病情。」

在王稼祥夫婦的堅持下,尼古耐夫繼續請示上級,可能是有關方面意識到,當時關押賀子珍是一種報復性的迫害,所以一直沒能給予答覆。

圖丨王稼祥和朱仲麗

最後還是王稼祥依靠一口流利的俄語,跟蘇共上層領導反映,蘇聯政府才同意讓賀子珍離開精神病院,返回莫斯科。

賀子珍在一位蘇聯同志的陪同下,到達了國際大廈旅館,走進房間,她看到了兩年未見的女兒。

和嬌嬌相見後,兩人被送到王稼祥夫婦的住處。看到老戰友王稼祥,賀子珍訥訥的說道,「王同志,你好。」

王稼祥和朱仲麗觀察了一下,發現賀子珍神智清醒,只是眼神有些遲鈍,反應也有點慢。幾個人坐下以後,王稼祥詢問了賀子珍的情況。

「你覺得哪裡不舒服嗎?」

「我有些心煩......我現在口齒不順,好幾年沒講中國話了,小孩子同我講話,一半俄語,一半國語,我只能在生活方面簡單的說幾句俄語。」

圖丨賀子珍

隨著聊天的變多和深入,賀子珍的口齒和腦筋才慢慢靈活起來,說話也比較多了,知道國內形勢大好,賀子珍高興得直點頭。

晚飯前,尼古耐夫來接她,王稼祥對她說,「請你好好休息,把身體養好,一有機會,帶你回國。」

尼古耐夫也跟賀子珍說,「我會如實向上級反映,你可以提些要求,比如去哪玩?我想你永遠不會再回精神病院了。」

蘇聯方面經過幾天對賀子珍的觀察,同意了「賀子珍神智完全正常」這個結論,她終於不會再去精神病院了,在蘇聯,10年苦難的日子終於結束了。

當賀子珍傷痕累累的回到祖國時,毛澤東也是感慨萬千,年初,他同意王稼祥夫婦幫助賀子珍從精神病院接回國,5月30日,致信時任東北局婦委書記的蔡暢,請她好好照顧賀子珍。

8月,賀子珍帶著女兒嬌嬌和毛岸青抵達哈爾濱,先在東北財政部任機關總支部書記工作,後調至哈爾濱總工會幹部處做工運工作。

第二年,她隨機關遷至瀋陽,和自己的妹妹賀怡見了面。

圖丨賀子珍和賀怡

被阻攔的見面

與同樣要強的賀怡相比,這時的賀子珍已經蒼老了不少,心境更是悽涼,賀怡一心想要為姐姐爭個名分,力勸她能夠回到毛澤東身邊,而賀子珍已經心如止水,並未有太多的奢望。

不過在賀怡的堅持勸說下,賀子珍還是猶豫了,思來想去,她和嬌嬌分別用中文和俄文給毛澤東寫了信。

毛澤東收到女兒的來信,很是興奮,當時就用電報回復了,對於賀子珍,毛澤東沒有直接回復。

1949年3月底,中共中央從西柏坡遷至北平西郊的香山,江青因病去蘇聯治療,把女兒李訥也帶走了,毛澤東的身邊,除了毛岸英,沒有任何家人,他越發的想念嬌嬌這個自己幾乎沒怎麼見過面的女兒。

過了一個月左右,毛澤東交給賀怡一個任務,就是去把嬌嬌和毛岸青接過來,賀子珍沒什麼意見,主動幫孩子們收拾行李。

圖丨毛澤東和李敏

嬌嬌問賀子珍為什麼要收拾行李,賀子珍微笑著解釋嬌嬌可以去見爸爸了,當嬌嬌問到媽媽去不去的時候,賀子珍的笑容凝固了。

她勉強擠出一個不自然的笑容,「媽媽不去,你和岸青哥哥先去。」孩子們很想念爸爸,高高興興上路了,賀怡帶著兩個孩子,一直把他們送入雙清別墅。

賀怡非常直接地對毛澤東說,「主席,我這次來,一是送孩子們過來,二是來替我姐姐找地位的。」毛澤東蹙緊眉頭,走向書桌,提筆寫下幾行字:

「子珍,向你問好,嬌嬌在我這很好,我很喜歡她,望你能保重身體,革命第一,身體第一,他人第一,顧全大局。」

這封寫給賀子珍的信表明了毛澤東的態度,他拒絕了賀怡的請求。

賀子珍那邊,嬌嬌和毛岸青一走,她立刻感覺到了孤獨,她克制不住對女兒的思念,給毛澤東寫了第二封信,

「嬌嬌和岸青都到你那去了,我一個人感到很寂寞,我相信你一定會把他們教育好的,這不用我多說,我工作很好,身體好一點,請你注意身體。」

圖丨嬌嬌(李敏)和賀子珍

賀子珍沒有收到毛澤東的回信,但是她收到了嬌嬌的來信,

「親愛的媽媽,你好!我在爸爸這裡很好,你想念我嗎?我很想念你,爸爸問你好,希望你保重身體。」

某天,毛澤東約見賀怡,兩個人談到了賀子珍的情況,毛澤東說,「你讓賀子珍到這裡來,這是歷史造成的事實了,我們還是按照中國的老傳統辦吧。」

毛澤東沒有細說「老傳統」究竟是什麼,但是賀怡明白,他可能是要同賀子珍恢復夫妻關係,承認歷史造成的這個事實。

按照毛澤東的意見,賀怡親自去接姐姐到北平,她們乘坐火車,到達山海關站的時候,上來兩個同志,自稱是組織派來的,他們表示,賀子珍和賀怡兩個人不能進入石家莊,只能南下,到賀敏學那裡去,這是組織決定的。

賀子珍一聽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有人在阻撓她和毛澤東的見面,她沉默著,反而是賀怡在一旁據理力爭,但是這個決定不會被改變。

兩個人板著面孔,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並以開除黨籍作為威脅,賀怡和賀子珍只能轉車來到上海。

圖丨賀子珍(左下)和賀敏學一家

1950年2月27日,毛澤東來到哈爾濱視察,中午,他來到休息室準備休息一下,看見彈簧床,毛澤東吩咐秘書葉子龍,「我不習慣睡這種軟床,還是換木板床吧,順便把我的行李拿來。」

葉子龍剛剛轉身,準備要走,毛澤東又補了一句,

「你順便向市委的人打聽打聽,賀子珍現在在什麼地方?身體好不好?過得好不好?」

葉子龍笑一笑說,「是。」沒過太長時間,葉子龍就回來了,跟毛澤東作了匯報,「主席,賀子珍同志已經離開哈爾濱先到了瀋陽,現在又搬到上海去了。」

毛澤東一怔,「她為什麼搬到上海去?嬌嬌這孩子怎麼沒有告訴我?」

「我問了,那邊說賀子珍同志嫌東北的天氣太冷,上海天氣暖和,所以才搬走了。」

圖丨葉子龍和毛澤東

「那她現在住什麼地方。」

「她住在上海的交際處,生活很好,陳毅和陳丕顯給她配備了警衛和廚師,外出也有車,身體也不錯,主席,你放心吧。」

毛澤東一時思緒萬千,「那為什麼現在還沒有分配工作?」

「賀子珍同志還在休養,她在蘇聯受了很多苦。」

毛澤東無可奈何,擺了擺手,「下去吧......本來想見一面的,那就只能以後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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