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雲嘎所有配音作品(阿雲嘎出演草原)
2023-06-18 07:31:59 6
根據「三千孤兒入內蒙古」的真實歷史事件改編的電影《海的盡頭是草原》9月9日上映,在影片的開機儀式上,阿雲嘎說作為內蒙古演員,能出演這部電影是他的驕傲,「我覺得這部電影是銘記歷史,銘記大愛。草原人民的善良,我們要延續下去。前輩們在那樣艱苦的歲月,用自己的行動,甚至生命,養育一群遠方來的孩子。通過這部戲,通過我們塑造的人物,可以讓更多的年輕人看到這段歷史,看到我們中華民族的美德。我們真正要傳承什麼?是那顆善良的心。」
塑造角色伊德爾
藉助姨父的人生
《海的盡頭是草原》根據「三千孤兒入內蒙古」的真實歷史事件改編,全景式再現60年前那一段永遠鐫刻在歷史豐碑之上、流淌著民族大愛的共和國往事:新中國遭遇嚴重自然災害,大批來自南方的孤兒面臨營養不足的威脅,內蒙古自治區黨委、政府在中央政府的指導下主動請纓,將3000多名孤兒接到大草原,牧民們本著「接一個,活一個,壯一個」的原則,以博大的胸懷接納並養育這些孤兒,成就一段民族團結、守望相助的佳話。
對於這段歷史,阿雲嘎說自己長大以後才聽說,「其實我們老家也有被收養的人。小時候長輩們說過,誰家的爺爺、奶奶是從外地來的,我們的父輩、長輩不會叫他們孤兒,說他們是從很遠的地方來的,跟我們一起生活。我們不覺得他們有什麼不一樣,也沒有把他們當做外地人。內蒙古人像草原一般擁有寬闊胸懷,養育了一群人。我覺得在那樣一個年代,我相信中國任何地方都會這麼做,這也是我們中華民族的一種傳統美德。」
阿雲嘎在片中扮演伊德爾,是一位軍人,和家人溝通比較少。阿雲嘎表示這個角色是很傳統的內蒙古男人,他在這個角色裡找到姨父的影子,「他年輕的時候就去二連浩特當兵,娶妻生子之後就走了,沒能參與孩子成長的過程。他回來時孩子都長大了,他對於孩子是比較淡淡的,對於自己的妻兒,對於家庭有一種虧欠。姨父不會總是說『我的兒子,我的孩子』。一看到別人家的孩子就親得不得了,逮著我就叫『寶貝』,我感覺那份愛其實是他沒有給到他自己孩子的那份,所以我一直都跟他很親。姨父是典型的草原男人,尤其他還當了兵,更加有一種自我克制,把對於家庭的責任放在心裡。我的姨父為我塑造角色提供了很多參考,他給我講過他部隊的生活,他與家庭的關係我也是看在眼裡,所以我塑造伊德爾這個角色,應該是藉助於他的人生經歷。」
扮演父親並不難
可能與經歷有關
片中,阿雲嘎與王鏘扮演父子,但是兩人真實的年齡差距並不大,這種父親的感覺容易找嗎?阿雲嘎笑著說:「這個其實不用找,好多人都說我特老成,像老幹部。也有些人說我特別像小孩,好像我不在中間狀態,而是兩個極端。可能跟我的經歷有關,所以我過早地成熟。當我穿上這一身裝扮的時候,大家能看出來這個人歲數肯定是不小的,做王鏘的爸爸肯定是沒有問題的。我在這個方面沒有去刻意地塑造,很自然地去演就好了。生活中,在王鏘面前,我就像他的大哥哥一樣。父子之間其實並不見得是『我的父親我要特尊重』的拘謹,父子之間有些時候也可以像兄弟一樣的。」
對於扮演他兒子的王鏘,阿雲嘎說兩人很早就認識,「第一次見到他,看他那種無辜的眼神,我覺得像乖貓寶寶。來到草原,在片中我們演父子之後,我從他眼神裡看到了那種堅定,草原男人騎上馬時的那種豪放,瞬間就不一樣了,他為這個角色也是付出挺多的。」
拍攝《海的盡頭是草原》, 很多漢族演員的一大困難是學蒙語,而阿雲嘎扮演的是伊德爾,是否會因為漢語說得太好,而和角色有違和感呢?阿雲嘎表示「(說臺詞)這個事兒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他說演戲的過程就是慢慢找回自己剛開始學漢語的過程,「記得剛學漢語時,我覺得自己表達上不夠精準,拍電影,我們的臺詞是導演和編劇精心的詞。但是剛開始學漢語的人不會說那麼準確,比如伊德爾說不出漢語的時候,可能會說『哎呀我的漢語不聽話』。當他想表達,但是詞彙量又少的時候,會通過各種各樣的手段,用他知道的詞彙去表達。所以這一點上比較難,畢竟我現在的語言邏輯思維其實比較清楚了,所以拿到臺詞的時候,我首先會在發音上做一些修飾,也會儘量去斷著說,因為他(伊德爾)在捋詞兒。」
在人生首部電影路上
導演給我很好的指引
談及導演爾冬陞,阿雲嘎說自己原本認為導演特別嚴厲,接觸以後發現並非如此,作為「新人演員」,「他在我人生第一部電影的路上給了我很好的指引。」
阿雲嘎表示,因為出演自己家鄉的戲,所以在表演時比較自然,但在塑造角色、拿捏人物和細節時,則要感謝導演對他的幫助,「尤其是我要演一個父親。一開始有些語氣詞我會講兩句停頓一下,導演非常嚴厲地說你不要這樣去停頓,不要刻意演一個老人。說話的時候中間不要去斷,你這樣演老人的話,在鏡頭裡放大,你會顯得過於蒼老。我突然反應過來我不是在演一個七八十歲的老人,我是演一個身強力壯、四五十歲左右的男人。之後,我所有語句中間停頓全部都取消了,導演說很好。他在每一場戲裡邊都教會我很多。這個東西是很奇妙的,導演沒有直接給你,但是他在告訴你要怎麼樣做,你要怎麼樣去面對鏡頭,那個情感你把握的時候要準確地把握。他不會給你講太多大道理,他就是從鏡頭語言角度出發,教你在這個鏡頭裡面怎麼去演,怎麼去體驗這個人物。他也說你這個人物本身跟你是有很多契合的,你更多的是要全部自然地、用內心去演出來。」
阿雲嘎因為演舞臺劇,所以表演會習慣性誇張,「比如說有些哭戲。我有一場是先給大全景,然後搖臂移過去給一個特寫。如果是舞臺劇表現可能是呼吸和整個的動態會很大,眼淚流下來的動態大,這樣臺下的觀眾才能感受得到。電影就不能這樣,導演說太大了,你要收一點,面部表情都可以再收一點。我突然明白了,有些東西只要看眼睛就好了,電影那麼大的銀幕上,大家看的就是情感在內心的湧動,只是眼睛去傳遞,而不是身體,所以我恍然大悟,謝謝導演。」
阿雲嘎說,導演爾冬陞一開始是跟天、跟草原、跟大自然「鬥智鬥勇」,因為這裡的天氣變化多端,後來導演就聽天由命,他的心態就完全變了,可能是草原才能夠讓你變得那麼自然,然後每天拍戲相應都很順利。導演對演員特別好,從來不會因為任何不高興的事兒對演員有什麼情緒,非常保護演員。
也因此,阿雲嘎說整個劇組就是其樂融融,「我也沒拍過太多戲,但是在我拍過的戲當中,這個組是最歡樂的、最沒有包袱的,所有人都很放鬆地認真工作,我覺得這就是草原的神奇之處。」
文/本報記者 肖揚
統籌/滿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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