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小侯爺免費讀(紈絝小侯爺秦虎張姣姣)
2023-06-19 05:18:40 4
《紈絝小侯爺》穿越小說,新晉熱書,歷史穿越文,徵戰沙場,醉臥荒營,好不快哉,節奏快,爽點多,描述: 特種兵秦虎,一覺醒來成了一個紈絝小侯爺,可是這個小侯爺卻因為調戲公主被發配充軍。 就在他感到悲催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這個時代竟然沒有弓箭,也沒有孫子兵法……
第一章發配充軍「小侯爺,您快點起來吧,輪到我們巡邏了。」
「我這是在哪啊?」
秦虎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感覺身上涼嗖嗖的,外面還呼呼的刮著大風,頓時心裡一陣奇怪。
「哎呀小侯爺,您怎麼迷糊了,我們在軍營啊。這個時辰輪到咱倆放哨,再不起,軍法處置啊,現在老侯爺也護不了你了。」
「什麼?」
秦虎睜開眼睛一看,只見自己此時正呆在一個帳篷裡,眼前是個穿著皮甲的小兵。
正在他想張口問點什麼的時候,忽然一陣頭痛欲裂,一股巨大的信息流衝入了他的腦海,幾秒鐘之後他知道自己穿越了。
他從一名現代特種戰士,穿越到了一名也叫秦虎的小侯爺身上,乃京城七大惡少之首!
而這個叫大虞朝的時代,歷史上根本就不存在。
秦虎的祖上是大虞開國四公二十八侯之一,三個月前父親病逝,秦虎襲爵,成了新一任冠軍侯。
秦虎從小被爹娘寵壞了,不愛讀書,不愛習武,一味玩耍,吃喝玩樂,橫行京城。
長大了家裡想讓他收收心,便定下了一門親事,女方是陳國公家的大小姐,名叫陳若離,名門閨秀,秀外慧中。
這個秦虎對別人都是窮兇極惡,可偏偏對這位貌美如花的未婚妻百依百順,視如珍寶。
可事情偏偏就出在了這個青梅竹馬的陳大小姐身上。
根據秦虎的記憶,那天他攜未婚妻入宮參拜當朝長安公主,公主與陳若離從小相好,便安排飲宴。
可後來秦虎喝斷片了,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到了內衛的詔獄。他被告知醉酒調戲公主,意圖不軌之事。
更詭異的在後面,陳若離竟然上書彈劾未婚夫秦虎七十二條不法之事,樁樁件件有憑有據。
秦虎當時好似五雷轟頂一般,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聖旨很快就下來了,念在秦虎祖上有功,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發配幽州,軍前效力,保留爵位,以觀後效。
但是到了幽州之後,他很快就被安排上了前線——先鋒帳前聽用。
這些事情在秦虎的腦子裡過了一遍之後,他基本上就想明白了,這應該是個圈套。
因為陳國公早就想和他退婚。
秦家和陳家本來就是政治聯姻,兩家都想做強做大,而後來的秦虎除了是個紈絝,幾乎一無是處,可以說把冠軍侯府的臉都丟盡了。
要知道,歷代冠軍侯,都是英雄人物,在軍中有無可比擬的影響力,可偏偏到了這一代,出了個根本沒上過戰場的廢物。
老侯爺活著的時候,陳國公還給面子,老侯爺死了,陳國公翻臉無情,竟然上演了一幕靈堂退婚。
但秦虎深愛陳若離,死活就是不允,而陳若離對他這個惡少卻早已非常厭惡。
於是一場禍事,就此降臨!
至於說長安公主嘛,那就更簡單了,她是秦虎堂兄的表妹,只要秦虎一死,冠軍侯府的龐大家產,自然悉數落到這位堂兄的身上。
這幾股勢力,各取所需,沆瀣一氣,就這樣迅速的聯合了起來……,
果然是一入侯門深似海,想讓他死的人,還真多呀。
「秦安,你說咱們找個地方背背風行嗎?」
明亮的月光照耀下,粗暴的北風帶著刺耳的哨音,掠過空曠的原野,把幾隻火把吹的明明滅滅,更猶如無數把飛刀切割著人的皮膚。
「不行啊小侯爺,會被軍法處置的。」
秦虎和秦安縮頭縮腳的頂著風,從營寨中跑出來,踩著厚重的積雪向前跑。
瘦弱的秦安一不留神,直接被大風掀翻了。
兩名換防的哨兵見他們出來,相視陰笑,捧了兩把雪把取暖的篝火滅了,而後鑽進了帳篷裡。
娘的,連小兵都給收買了,想凍死老子!
這是個規模很小的營寨,大概有二十座帳篷,周圍以馬車環繞,外圍連拒馬鹿角都沒有排列,附近更是地勢平坦,無險可守,一看就沒打算長期駐紮。
根據秦虎前世的記憶,這裡駐紮了大約兩百人,他們是虞朝徵北將軍李勤的先鋒營。
而此次李勤兩萬大軍的目標則是虞朝在邊境上的宿敵,遼東國。
「咳咳,小侯爺,你說我們還能活著回去嗎?」秦安整個身體蜷縮在雪地上,嘴唇和臉都是青的,說話也是有氣無力,仿佛隨時都會死。
秦虎心裡嘆了口氣,秦安純屬是被自己連累的,而事情若是照此發展下去,他倆是必死無疑的了。
那些想讓他死的人,在朝堂上沒整死他,就在軍營裡下黑手打悶棍,把他往死裡整。
可秦虎絕不是坐以待斃之人,這明擺著就是被人陷害的事兒,他可不能干休。
人生本來就是無休止的掙扎求存,等著吧,老子不但要活下去,還會殺回京城,與你們算算帳。
「秦安,我們出門的時候,帶了多少銀票?」
「沒有銀票了啊,我身上只有二十兩銀子。聖旨上說了,我們是充軍發配,家產封禁。」
秦安今年才16歲,是秦虎的貼身書童,長的很瘦弱,早已經不堪折磨,看上去就剩一口氣了。
其實秦虎也好不到哪裡去,這幾天先鋒營每天行軍30裡,幹的工作就是,逢山開路遇水搭橋,砍柴燒火,挖溝挑水,搭建營寨。
而這兩個細皮嫩肉的傢伙,每天和幾百個五大三粗的丘八待在一起會是什麼狀況?
肯定是幹最累的活兒,吃最差的飯,挨最毒的打,受最大的氣……
秦虎估計,他的前身可能就是被活活折磨死的。
也算是他罪有應得吧。
只是這份苦,現在必須要他扛下去了,扛不住的話,他也會死。
「給我。」
秦虎想好了,他必須先設法保住秦安的命,然後再想別的辦法。
而要保命其實也不困難,最簡單的方法就是行賄,俗話說財能通神,這個辦法雖然原始,但永遠都好使。
但現在這種情況,他不可能去賄賂高官,因為沒人敢跟他沾邊。再說也沒錢。
所以他的腦海裡面想到了一個人,百夫長李孝坤。
也就是目前先鋒營的一把手。
第二章手刃斥候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麼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雲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麼,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誌性建築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後,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於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後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藉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傢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醃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裡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裡,而後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鬍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屍體。
此刻他的眼神裡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
秦虎非常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他要翻身必須一步步的來,不能跟這些兵痞鬧翻,否則死路一條。
而且那些戰利品,除了兩套棉衣以及吃的東西,碎銀子,他也是如數上繳了。
但他知道,大虞朝的軍隊自有獎勵制度,有一部分會回到他的手裡。
果然,那些士兵一聽這話,臉色頓時變了,有幾個人還難得的衝著他笑了起來。
而高達則是摸著鬍子站了起來,衝著他嘿嘿一笑:「還算你小子機靈,等著,我去稟報百夫長。」
高達找了一塊破布把戰利品兜起來,而後向帳篷外面走去。
可是過了沒有多久,他便急匆匆的跑了回來,臉色也變的不是那麼好看了。
「秦虎,百夫長要見你,快點的。」
百夫長的帳篷跟普通士兵一樣,不同的就是,他住單間,而普通士兵十個人擠在一起。
要說帳篷這玩意兒,一定不能搞的太豪華了,因為不好運輸。
就現在這種簡易的帳篷,每一座都要有一輛專門的大車拉著,要是將軍的帥帳至少要十輛大車才行,皇帝御駕親徵的話,光是一座龍帳,只怕就要一千名民夫負責押運了。
而你要把帥帳支起來,沒有三四個小時也是做不到的。
所以表面上先鋒營有200人,其實光負責運輸的民夫就100,實際能打仗的不超過50個人。
「百夫長,這小子就是秦虎。」
秦虎走近帳篷的時候,看見一名黑胖的中年人正在烤火,這人濃眉大眼,滿臉橫肉,中等身材,上下一般粗,看著可不像什麼好鳥。
「喲呵,這不是名滿京城的冠軍侯嘛,怎麼屈尊到我這裡來了,那我是不是還得給你行禮啊?」
「豈敢豈敢,慚愧,屬下現在已經不是侯爺了,我現在只是您部下的一名小兵而已。」
秦虎咳嗽了一聲,抱拳行禮:「屬下秦虎參加百夫長,願意對您唯命是從。」
「哦。」
李孝坤皺了皺眉頭,心想,這小子怎麼和傳說中不大一樣啊。
要知道京城那邊可是有人找過他,讓他無論如何要整死秦虎。
事成之後金票大大的。
可李孝坤並沒有完全答應,因為他並不是個傻子,他可不想貿貿然捲入世家大族的爭鬥中去。
第三章弓箭問世要知道,秦虎目前雖然落魄,但秦家畢竟在大虞朝稱雄了上百年,而且歷代冠軍侯都是手握軍權的重量級人物。
可謂是門生故吏遍天下。
據他了解,目前想要害秦虎的人無數,但想要保他的也不是一個也沒有。
「哼,你小子還行,還知道進退……那我問你,昨天晚上是怎麼回事兒?」
於是秦虎就詳細的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說了一遍。
「冠軍侯世家大族……果然深不可測……」李孝坤狡猾的眼神在秦虎瘦弱的身上滴溜溜一轉,心裡暗自嘀咕起來。
其實剛剛高達和李孝坤已經檢查過屍體,檢查完之後,他們倆對視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因為那兩個人死的太乾脆利落了,完全不像是被業餘人士幹掉的。
他二人在心中做了對比,都覺得自己萬萬做不到。
而且,秦虎殺的不是普通的敵兵,而是---斥候。
斥候是什麼存在?
打個比方,李孝坤現在率領的兩百人,除了一百名負責運送輜重的民夫以外,其他的全都是精挑細選的所謂精兵。
精兵就是年輕力壯,接受過嚴格訓練,能負重奔跑,會使用橫刀,心狠手辣,殺人如麻,軍事技能過硬的兵。
一般這種兵再加上良好的裝備,上了戰場死亡率非常低,訓練出一個來都要好幾年。
而斥候就是精兵之中的精兵,一個能打好幾個精兵。
而秦虎昨晚很輕鬆的就幹掉了兩個斥候,且沒讓對方發出一點聲音,一擊致命。
所以李孝坤自然就聯想到了冠軍侯府的家族底蘊。
但是,想要把秦虎置於死地的人,底蘊也很深,可怎麼辦呢?
「小侯爺嘛,家學淵源,自然是厲害的……」
「這樣吧,既然小侯爺能以一人之力除掉對方兩名斥候,想必你自己當個斥候也是綽綽有餘的……」
「我這裡有一份差事給你,你若立了功,沒準以後,還有機會重新光大門楣,呵呵。」
李孝坤覺得這小子若是能自己死掉,那才兩全其美。
秦虎低著頭靜靜地聽著,心裡盤算著該如何應付。
他是個很沉穩的人,從不搶著說話。
「是,您請吩咐。」
「這樣,這些東西你拿回去一半,以後你就是咱的斥候了,現在你出去前方五十裡,幫我打探一下敵情。」
五十裡?
秦虎知道,一般斥候是不會離開大部隊超過二十裡的,五十裡這個距離實在是有些離譜。
從李孝坤的帳篷裡面出來,秦虎心裡就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小子想要讓他去死。
秦虎這樣想不是沒有根據的,還有一件事情很不合理,那就是馬匹問題。
大虞朝是府兵制,斥候的馬都是從自家帶來的,所以李孝坤沒提,也不是錯,因為原則上朝廷並不給騎兵提供戰馬。
那麼也就是說,這明明就是個圈套!
這樣的冰天雪地,就那麼點口糧,他出去了還能回來嗎?
可他如果不出去,那就是抗命,同樣活不了。
其實秦虎完全可以利用這次機會跑掉,以他的身手謀略,到了外面怎麼都能活,但他不想那麼做。
以他的性格,儘管身處如此逆境,心裡依然想著的,卻是要恢復冠軍侯府的榮光。
畢竟他有一半記憶來自於真正的小侯爺,有記憶就有感情。
等著吧,早晚有一天,我會殺回京城去,把那些想要老子性命的人斬盡殺絕。
打定了主意之後,秦虎回帳篷收拾東西,並且若無其事的跟大家告個小別。
那些人雖然對他態度好點了,但仍然瞧不起他,也沒怎麼搭理他。
但秦虎臨走的時候說:「小安子就麻煩大家照顧一下,我最多日落時分就會回來,拜託諸位兄弟們了。」
「哈哈哈哈,日落之時,哈哈哈哈。」
「只怕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吧,哈哈哈哈。」
「敵軍近在咫尺,五十裡外就是閻羅殿,你還想回來,真tm的痴人說夢。」
「你見過一個斥候單獨行動的嘛,百夫長明明是讓你去死。」
……
「我必須把這些東西全都吃掉,然後再做一把弓箭。」
為了獲取熱量和體力,秦虎剛走出去五裡外就停下來進食。
他在冰天雪地裡就著雪水吃了一個鍋盔,一捧炒豆子,還有所有的醃肉。
而後他決定先製作一把弓箭,一方面用來防身,一方面用來打獵,因為口糧已經吃完了。
對於這個時代沒有弓箭的Bug,秦虎一直想不明白。
要知道弓箭作為冷兵器時代的遠程攻擊武器,在每一場戰役之中可是能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的。但是這個時代仍然有遠程攻擊武器,那就是標槍和彈弓。
不過這兩樣武器,比起弓箭來,劣勢實在是太多了,根本不能同日而語。
所以秦虎現在砍了幾根樹枝,打算做一把簡易的步兵長弓。
在冷兵器時代,要製作一把好的長弓,至少需要一個月的時間,可簡易版的有半個時辰就差不多了。
用鋒利的匕首把榆樹枝削的兩邊薄中間厚,再生火把它烤的彎曲變形,把樹皮搓成麻繩,做成弓弦纏上去,弓箭就做成了。
最後他又把幾根細樹枝削尖了,在末端挖了幾個槽,潛入鳥的羽毛,得到總共五枝箭矢。
試著射了兩箭,射程也能達到20米左右吧。
「出發。」
銀裝素裹的長白山巒,白雪茫茫,朔風呼嘯。
因為是交戰區,生產荒廢了,四處都是稀稀拉拉的樹木和荒涼冰凍的大地,雙方斥候在這裡犬牙交錯,秦虎這一路都是翻山越嶺。
這一路上,他看到無數衣不遮體的難民扶老攜幼,嚎哭於路,慘不忍睹,應該是從前面的榆關逃出來的。
有不少難民,餓死在逃難的途中,視野之內,死屍累累,惡狗和烏鴉掙著分食,北風也因此發出滲人的悲鳴。
去年的時候,大虞皇帝好大喜功,率領30萬大軍親徵遼東,因為指揮失當,幾乎全軍覆沒,不但損失了大量人力物力輜重,還丟失了幾百裡的土地。
榆關也因此陷落。
遼東國本來貧困,但因為得到這些輜重,軍事實力頓時強盛起來,形成了對大虞朝轉守為攻的態勢。
第四章奇怪的村落午後,秦虎已經走出了四十多裡,前面距離榆關已經很近了,需要更加謹慎小心。
所以他用一兩銀子從難民手裡買了一頂皮帽子和一件粗布袍子,穿在外面,把自己偽裝成了一名山裡的獵戶。
他現在不能再爬山了,必須下山去尋找一樣東西---水源。
畫地形圖和尋找水源是斥候最基本的工作。
所以他要把方圓50裡的水井以及河流都做一下標記。
而秦虎剛下山,就意外的看到一個和他打扮相似的獵戶,也挎著一把橫刀在向人群打聽什麼。
這人長的很高大,臉色黝黑,肩膀上挎著兩隻野兔,腰裡別著很大號的彈弓。
這種彈弓裝備有鐵彈珠,最大射程差不多20米,打獵的時候能派上用場,但用於作戰,作用微乎其微。
但是他談話的內容引起了秦虎的警覺,因為他打聽的也是水井以及道路的信息。
秦虎立即縮了回去。
過了一會兒,那人問的差不多了,就繼續往前走,秦虎趕忙貓著腰跟了上去。
種種跡象表明,那人應該是敵軍的斥候。
讓秦虎沒有想到的是,那人轉身向山裡走去。他也不敢跟的太近,因為斥候都有很強的反偵查能力。
可是那人越走越遠,一直走了好幾個時辰都沒停下來,漸漸的天都黑了。
秦虎心裡開始後悔起來,沒準自己真的錯了,這人就是個普通的獵戶也不一定。
可是就在這時候,他看到前面山坳裡出現了一個村莊,而那人一轉身就走了進去。
趕了一天的路,秦虎也是飢腸轆轆,而且今天肯定是回不去了,還不如去村子裡找點吃的喝的,於是他索性跟了進去。
「這村子可夠隱蔽的,要不是誤打誤撞,一輩子也發現不了。」秦虎一邊走一邊記錄著進村的路線。
「不對!」
而此時秦虎卻突然停了下來,因為他站在高處看到村子裡居然有為數不少的馬匹。
這個村子這麼富嗎?
要知道在這個時代,哪怕是一匹最普通的馬,也要價值四十兩銀子左右,而太常寺從突闕人手裡買來的戰馬,價值則高達十萬錢一匹,那就是一百兩銀子。
哪怕是農家飼養的馬匹,一年光草料就要十兩銀子左右,這就好像家裡買了一輛奔馳車呀!
要知道,在這個時代,有二十兩銀子足夠一個三口之家豐衣足食一年了,妥妥的小康之家,能有一匹馬的家庭,那肯定是個中產,就這麼個貧瘠的小山村,絕不會富豪扎堆兒,除非這裡是桃花源。
難道說這裡不是村落?
秦虎沒有再繼續猶豫下去,而是順著小路跑了下去。
他的心中已經起疑,行動便更加謹慎小心,專挑黑暗的地方走,到了村口就開始匍匐前進。
「誰?」
果然在村口秦虎發現了兩名暗哨,他急忙向旁邊一滾,滾入了一個雪窩子裡面,屏住呼吸,一動不動。
這是他作為一名優秀特種偵察兵苦修回來的秘技—靜如影!
「怎麼沒動靜了,可能是我看花眼了。」
「我看你小子是喝太多了吧,也可能是一隻野兔。」
整整的半個時辰,他趴在雪窩子裡一動不動,若不是擁有無比強大的毅力,任誰也堅持不下來。
半個時辰之後,秦虎趁著暗哨換班的機會,才從雪窩子裡面爬出來,摸進了村子裡。
這果然不是個村子。
剛進村子,秦虎就感覺到危險的氣息越來越重,他發現村子裡有一隊一隊的人來回巡邏,而且巡邏的人之間還有口令,這些人步伐整齊,眼神銳利,顯然經過專業的訓練,不是普通民兵可以比擬的。
於是他趕忙找了個背風的角落藏了起來。一直到後半夜才摸出來。
趁著夜深人靜,秦虎圍著村子轉了一圈,他發現這裡有五六十戶人家,家家都飼養了兩匹到三匹馬。
而且這些馬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全都經過閹割。
仔細觀察,那些馬全都四蹄強健,毛色光滑,吃的是小麥和大豆,且膽子很大,見到生人之後,居然沒有咆哮。
這些全都是戰馬的特點。
但即便有那麼多的疑點,秦虎仍然無法得出任何結論,因為在一些交戰區,本來就有村落為了自保,自發組織起武裝力量,朝廷也並不禁止。
所以他只能在這裡繼續等待,想聽聽他們都說些什麼。
作為一名優秀的特種偵查員,除了要有強大的武力值和心理素質,還必須要有耐心。
大約又過了一個時辰,村子外面衝進來兩匹快馬。
馬上的騎士就在距離秦虎不遠的地方跳下馬背,衝進了一間屋子。
「啟稟都尉大人,已經探明五十裡外,的確有虞朝的一座先鋒營,大約兩百人左右,騎兵有50人。」
「每人幾匹戰馬,裝備怎樣,穿什麼鎧甲,首領是誰,營寨守衛如何?」
「每人兩匹戰馬,騎兵重甲,其餘全是皮甲,步兵長槍,騎兵配備橫刀,首領李孝坤,營寨守衛鬆懈,位置屬下已經畫下來了,請大人過目。」
「好,很好,李孝坤是個蠢材,天明之後,通知另外兩個村子,集中200騎兵,300步兵,每人兩匹戰馬,明天子時以後,我要一口吃掉他們。」
第五章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好傢夥!
秦虎心裡又是歡喜又是發愁,喜的是自己發現了敵軍的先鋒營,可以立功了,愁的是自己沒有戰馬,從這裡跑回去,只怕人家的騎兵也到了。
但他說什麼也不能搶馬,因為那樣會打草驚蛇。
所以最後秦虎還是下決心,立即跑著回軍營報告。
大約停停跑跑的經過了三四個時辰,眼看都下午了,秦虎終於回到了軍營門口。
由於太長時間沒有進食,加上體力消耗過巨,他的眼前全都是小星星,雙腿已經成了麵條。
「快,快去稟報百夫長,斥候秦虎,有十萬火急的情況要稟報。」
李孝坤看到秦虎的時候差點沒氣的暈過去,所有人都判斷這廝已經死了,他剛覺得自己可以鬆一口氣了,怎麼這小子又跑回來了呢?
「秦虎,你怎麼現在才回來,還不從實招來,貽誤軍機。小心我軍法無情!」李孝坤厲聲說道。
我草尼奶奶,真是欲加之罪,理由千萬。
秦虎本著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的處事原則,趕忙賠笑臉:「百夫長,我奉命探察,發現了重要情況,所以耽擱了時間。」
「你能發現什麼重要情報?」
在李孝坤的心裡,他幾乎可以百分百的肯定,秦虎這個紈絝子弟一定是找地方躲清閒去了。
所謂的重要情報,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這是屬下繪製的地形圖……」
秦虎從懷裡掏出一張紙,上面繪製了很標準的軍事地圖,就連一些重要的山坡,高地,都是他用水準儀測量過的。
「這……」
李孝坤看完這張圖之後,頓時就有些懷疑人生,他覺得這件事情實在太過於匪夷所思。
而接下來,秦虎便指著地圖上的一個紅點說:
「百夫長,這個地方有個村子,目前已經集結了敵人幾百人馬,而且裝備很是精良,我還聽到他們說,要對我們發起攻擊。」
「胡說,你一派胡言!」
李孝坤再也忍不住了,這小子肯定是躲出去玩了兩天,然後不知道在哪裡請人畫了一張圖,跑到自己面前來胡說八道。
這一代,斥候已經偵查過很多次了,向前一直到榆關,根本沒有任何的埋伏,哪有什麼伏兵啊。
不過這倒也是個好的藉口,他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解決掉秦虎了。
「來人,斥候謊報軍情,論律當斬,拉出去砍了。」
營寨外面,晃著膀子走進來兩名精壯的兵卒,獰笑著走向秦虎,伸手就要去抓他的肩膀。
「李孝坤,你個chun貨,你想害死自己嗎?」
秦虎突然轉身,一拳打在其中一名兵卒的腰眼上,他現在的拳雖然很弱,但打在了特殊的穴道上,人照樣受不了,那人雙腿一軟,暈倒在地上。
幾乎是在同時,秦虎用膝蓋頂在另外一個胸口,那人隨即也翻在地上。
「你想造反嘛,來人啊……」李孝坤驚怒的喊道。
秦虎現在也想明白了,這小子是鐵了心想要把自己置於死地,跟他來軟的沒用,便做了個停止的手勢,冷笑著說:
「李孝坤,我勸你還是放明白一點,我知道有人想要老子死,但你真想當這個替罪羊嗎?」
「你別忘了,我冠軍侯府是什麼樣的存在,破船還有三千釘,瘦死的駱駝可比馬大。」
「好好想想,你一個微末小吏,真的擔得起謀殺冠軍侯的罪名嗎?」
李孝坤再一次愣住了,這幾句話簡直說進了他的心坎裡,他實在沒有想到,一個吃喝嫖賭五毒俱全的傢伙,竟是如此的難對付。
李孝坤眼珠一轉,對著衝進來的衛兵擺了擺手。
「這麼說你說的是真的……這個嘛,我還要派人再探,嘿嘿,到時候我看你還有什麼話說。」
「來不及了。」
秦虎壓著火氣說:「敵人的騎兵,子時以後就會突襲我們的營寨,我們必須早做準備。」
秦虎這話不是瞎掰,一般古代劫營之所以能夠成功,主要是防守一方來不及著甲。
尤其是鎖子甲,沒有半個時辰你都休想給穿好了,到時候還不隨便被人家砍。
如果營寨深溝高壘防守嚴密還好,像這種無險可守的軍營一旦被重騎兵突破,後果肯定是災難性的。
可是沒辦法,李孝坤根本瞧不起秦虎,更不相信他的情報,一個字都不願意相信。
「這些事情就不用你管了,我自有安排,你先回去吃飯吧。」李孝坤不給好臉的說。
隨後李孝坤又吩咐手下斥候:「再探。」
秦虎回到帳篷的時候,看到軍營裡煙火四起,什長高達正帶著大家埋鍋造飯,秦安也在跟著忙活。
大虞朝的軍隊在非行軍的時候,夥食還是不錯的,每個士兵,每天都有一鬥米,半升大醬,有時候也可以分到四個胡餅,醃肉,鹹菜什麼的。
最主要,他們吃的不是粟米,而是白米。
白米比粟米的營養價值高,打起仗來,士兵的爆發力會更強一些。
但一旦開始行軍,沒條件埋鍋造飯,也就只能吃炒豆子,炒麵粉之類的了,總之有啥你就往糧食袋裡裝啥,餓不死就完了。
看到秦安活蹦亂跳的沒被他們整死,秦虎頓時心情大好,趕忙跑了過去。
「什長大人,我回來了。」
第六章弓箭逞威所有人都以為秦虎已經死了,連秦安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半天大家才反應過來。
「你小子還真活著回來了,俺老高不信,就憑你,你小子肯定是躲到什麼地方摸魚去了吧。」高達瞪著大眼珠子說道。
「先讓我吃點東西行不行?」
「行,行行行,你吃吧。」
秦虎實在餓壞了,從鍋裡拿了個胡餅就著大醬大蔥就往嘴裡塞,連著吃了三個,仰面躺在了地上。
「跟餓死鬼一樣,我說你小子,不會是想當逃兵,結果到了半路上迷路,又跑回來了吧?」
「哈哈哈哈。」所有的人哄堂大笑。秦虎躺著休息也不說話。
到了傍晚的時候,秦虎找機會塞給高達十兩銀子:「什長,能給我弄一身鎖子甲嗎?」
高達手裡把玩著銀子想了半天,搖頭:「不行啊,咱這的步兵現在只配備皮甲……除非是排頭兵……」
「我這還有十兩。」
「包在我身上了。」
高達離開沒有多一會兒,真的搞了一套鎖子鐵甲回來:
「別太顯擺,說不定明天咱們就要移營,別被人發現了,對了,百夫長吩咐了,今天晚上還是你和秦安放哨。」
「遵命。」本來秦虎也沒打算睡。
秦虎把秦安叫出來給他穿上盔甲,囑咐他無論多麼沉重,都不能脫,一直穿到天亮。
秦安聽的迷迷糊糊的,但是也沒有問,他從小到大服從秦虎的命令早就已經習慣了。只不過這身鎧甲足足有六十斤重,壓的他都直不起腰來了。
秦虎想了想,覺得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坐以待斃,李孝坤是指望不上了,所以必須自己想辦法。
他又砍了一些樹枝做一些箭矢,並且還做了一些別的東西。
夜裡天氣越來越冷,很多士兵都蹲在外面烤火,有一些富裕的府兵還拿出了從家裡帶來的烈酒抗寒,大家一起聊著葷段子,營寨裡面不時傳出粗豪的大笑聲。
當然,他們在自娛自樂的時候,從來都沒忘記嘲笑秦虎和秦安這一對倒黴鬼,把他們當話題嘮。
氣氛很歡暢。
誰也不知道一場災難即將降臨。
秦虎又做好了30支箭矢,雖然射程和穿透力都很差,但是聊勝於無。
夜越來越深,子時一過,所有人都睡了,軍營裡靜悄悄的,只聽到風吹雪沙的聲音,溫度低到滴水成冰。
「噗噗噗噗。」這是包著棉布的馬蹄子踩在雪裡的聲音。
秦虎頓時豎起了耳朵,隨後從旁邊拿起了弓箭。
「噗噗噗噗。」聲音越來越近。
「殺呀,殺呀!」
突然,靜夜中傳來一陣吶喊,轉眼之間數百騎兵蜂擁而至。
這些騎兵顯然都是精銳,不但騎術精良,鎧甲方面從人到馬,幾乎只有臉部眼睛以下露在外面。
想要殺死其中一騎一馬,那也絕不是簡單的事情。
「敵襲,敵襲!」
「咚咚咚咚!」
軍營裡頓時大亂,很多士兵穿著單衣就提著橫刀跑了出來,生死存亡關頭也感覺不到寒冷了。
這個時代沒有弓箭,但是有標槍和彈弓,同樣可以遠程射殺,但威力和可持續性比弓箭要差的遠了。
當下那兩百騎兵和三百步兵一起將兩米長的標槍投出來,變成鋪天蓋地的冰雹落在軍營裡。
幾十名大虞兵被標槍刺穿頭,刺穿胸,刺穿手腳,慘叫聲響徹夜空,其餘的人紛紛抱頭鼠竄,軍營大亂。
「馬廄著火了,他們繞到後面去了,救火啊。」
「給我衝進去,殺光他們。」
「轟隆!」
四名遼東騎兵剛剛接近轅門,雪地居然塌陷了下去,而戰馬竟然再也沒能爬起來,一聲長嘶,竟被切腹。
原來那雪地下面是豎井,豎井裡面全都是削尖兒的木頭,鋒利如匕首一般。
戰馬全身都裹著鎧甲,唯獨腹部是個軟肋,秦虎就是看透了這一點,才布置了這樣的陷阱。
「給我擋住他們,擋住他們。」
就是這麼一拖延,李孝坤和高達等終於帶著一些人衝了出來,但他們沒有馬,因為馬廄著火,馬全都跑了。
任憑李孝坤喊破了嗓子,能組織起來的力量,也就二十來個人。
可就在這時候,他們看到了驚人的一幕。
敵方戰馬跌入陷阱之後,後面的步兵就壓上來了,但首當其衝的兩人,又迅速捂著眼睛,慘叫著退了回去。
「是,秦虎……」高達震驚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秦虎蹲在車轅後面躲避著敵人的標槍和鐵彈珠,抽冷子站起來就是一箭,總能命中目標的眼睛。
十幾下之後,敵軍恐懼不敢向前,居然向後發起了反衝鋒。
這樣一來,原本摧枯拉朽一般的攻勢,居然被他的神來之筆壓制了下來。
李孝坤眼睛瞪的溜圓,半天才反應過來而這時候,他的身邊越聚人越多,且有些人已經穿上了鎧甲,找到了戰馬。
「擂鼓,擂鼓,給我衝啊。」高達下意識舉起橫刀吼道。
相比營寨裡的熱血沸騰,遼東國士卒全都被秦虎的弓箭嚇壞了,因為害怕眼睛被射,沒有人敢越雷池一步,集體往後縮。
此時,秦虎看到敵陣中有一人正在大聲呼喊指揮作戰,只見他抽出橫刀正在砍殺那些往後退的兵卒,讓所有人繼續向前。
不用問,這肯定是此次行動的主帥,只要幹掉他,這些人必定一鬨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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