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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出軌了小說(老公外面有了女人)

2023-06-01 21:58:57 2

男朋友出軌了小說?我是二十二歲嫁給宋哲的,我們是大學同班同學,大一時候軍訓,他在學校大會堂裡和我表白,我來為大家講解一下關於男朋友出軌了小說?跟著小編一起來看一看吧!

男朋友出軌了小說

我是二十二歲嫁給宋哲的,我們是大學同班同學,大一時候軍訓,他在學校大會堂裡和我表白。

情竅初開的女孩兒,被一個帥氣的男孩在眾多人群裡表白的。

和宋哲在一起的事情,幾乎都是順理成章的。

大學畢業後,我們就在兩方家長的催促下結婚了,那年我二十二歲。

我們家的條件要比宋哲家好一點,結婚第一年,我爸媽擔心宋哲家條件不太好,我會吃苦,所以投錢給我開了一家茶室。

宋哲進了一家外企工作,兩人的日子過得還算不錯,

直到去年,我生下女兒依依後,宋哲打著應酬的幌子,時常整夜整夜的夜不歸宿。

發現他在外面有人,是幾天前的事情,那天我買菜回來。

在小區門口看到一輛豪車,對於普通的平民百姓來說,一輛兩百萬多萬的瑪莎拉蒂已經很豪了。

我不由多看了幾眼,心想,我在這小區裡住了快三年了,倒是從來沒有見到有人開豪車來。

看到宋哲從那車上下來,我微微激動了一下,難不成是宋哲的老闆送他回來?

不等我往下想,緊接著便從車上下來一個女人。

一襲長裙飄飄,棕色的波浪大捲髮垂在腰間。

因為隔得太遠,我並沒有聽到他們說什麼,只見那女人微微朝宋哲懷裡靠去,在說些什麼。

宋哲怕是心虛,快速地落下一吻,隨後將她推上了車。

那女人上了車,靠在宋哲耳邊說了一句,隨後宋哲也跟了上去。

可上了車,能做什麼?

我渾身涼透了,手裡的菜掉了一地。

「小暖,你這是怎麼了?」隔壁的李奶奶出門散步,看著我失魂落魄的樣子,有些擔心的問了起來。

我收回視線,搖頭道,「沒,沒事。」

撿起菜,我匆匆回了家。

若是再看下去,我怕我會忍不住衝上去殺了這對男.女。

剛進門,依依的哭聲就傳來。

婆婆抱著她一直在哄,見我回來,連忙將依依遞給我道,「瞧瞧你生的這破落玩意,整天就知道哭哭哭,沒完沒了了。」

我抱著依依,小聲的哄著她,「寶寶不哭了,不哭了.......」

婆婆拐彎抹角的罵了我幾句,隨後便指使著我道,「等她不哭了,快去把飯煮著,我去隔壁一趟。」

隨後便出了門。

將依依哄乖,替她擦著眼淚,我的心也揪得難受。

剛結婚的時候還好,婆婆對我也算寬容,可自從我生了依依之後,婆婆就跟變了個人一樣,對我百般刁難。

婆婆和公公一直盼著我生個孫子,可最後卻生了孫女。

宋家幾代都是單傳,如今到了我這兒生了個女兒,婆婆和公公嫌棄我不說。

還對依依也是百般嫌棄,總是變著法的罵我們母女喪門星。

過了大概一個小時,宋哲回來了,看著依依紅著眼睛,他擰眉看著我道,「女兒怎麼和你一樣,每天都喜歡哭哭啼啼的。」

我強忍著怒氣,看著他道,「小孩子年紀小,大人們惹她不高興,她只能哭了。」

「我說蘇暖,你這是在說我媽沒照顧好她?」他將西服脫掉,幾步走到我身邊開始質問。

濃烈的香水味撲鼻而來,我咬著牙,壓低了聲音道,「你身上的香水味為什麼這麼濃?」

他微微僵了一下身子,目光閃躲道,「剛才和公司的幾個同事吃飯,有女同事噴了香水,味道有點濃。」

「哦?是嗎?」宋哲現在撒起慌來是越來越順溜了。

「蘇暖,你什麼意思?你難道懷疑我在外面亂來?」

宋哲見我緊追不捨,一時炸毛了起來。

縱然親眼看見,但我此時卻也不能多說,依依還在這,孩子雖小,但父母這樣吵架對她終究不好。

我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亂不亂,只有你自己心裡清楚。」

宋哲黑了臉,要和我爭辯,我抱著依依回了房間,沒有理會他。

心裡如同堵了一團棉花一般。

難受得厲害。

婆婆回來的時候見飯還沒煮,衝進我的臥室就大罵了起來,「我不是讓你煮飯麼?蘇暖,你耳朵聾了?」

依依剛睡下,我壓低了聲音道,「媽,依依剛才困,我哄她睡覺呢!她剛睡著,你小點聲。」

婆婆聲音越發的高得沒譜了,「還沒到睡覺時間呢?你哄她睡覺做什麼?是想把她養成和你一樣好吃懶做的德行麼?」

我心裡有氣,但見依依睡得香,便直接起身出了臥室,沒有理會婆婆。

九個月來,我沒少受她的氣,早就習慣了。

婆婆被忽視,心理越發不是滋味了,跟了出來繼續道,「怎麼著?說你幾句,你還上臉了?」

房門關上,影響不到依依,我回頭看她,開口道,「媽,小孩子小時候瞌睡比較多,難道你不知道麼?你就非得沒事找事麼?」

「暖暖,你怎麼和我媽說話的,什麼叫沒事找事?」

書房裡的宋哲跟了出來,環抱著手看著我道。

婆婆見宋哲幫她說話,越發的沒完沒了了,「我就說這女人做不得媳婦,你還不信,以前背後說我的壞話,這會好了,直接和我吵上了,以後是不是還得和我擼袖子打上呢?」

我無力多說,家裡出現這種情況,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婆婆喜歡無中生有,宋哲又什麼都向著她,縱然我說再多,也沒有用。

索性,我選擇了沉默,進了廚房煮飯。

晚上,睡覺的時候宋哲一直抱著手機笑,我看著心裡堵得難受。

不用想也知道他和那個女人在聊天。

「宋哲!」洗了澡,我走到他身邊,喚了他一聲。

他沒有聽見,我擰眉,將目光落在他手裡的手機上。

他正和一個叫『親親我哲』的人聊天。

我看著這網名,心裡一涼,這兩人是在一起多久了?

心思一狠,我便搶過了他手裡的手機。

他本能的起身,要搶回手機。

「你們勾在一起多久了?」看著手機屏幕上的對話,讓我噁心又憤怒。

宋哲將我手裡的手機搶了過去,瞪著我道,「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們只是普通的同事。」

我冷笑,「同事?姓宋的,我今天在小區外面都看見了,你別以為我傻,你們在車裡做的那些勾當,你以為我不知道麼?」

他臉色沉了下來,推了我一把道,「蘇暖,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說什麼車裡,我不明白。」

「宋哲,你特麼是不是男人,不承認是吧?好,你告訴我,這是什麼?」

我幾步上前從他西服裡將那噁心的東西拿了出來。

是紅色的丁字褲,這明顯就是剛才他們在車裡做的時候,那個女人塞進他衣服裡的。

宋哲臉上一變,將我手中的衣褲‬搶了過去,丟在垃圾桶裡,有些結巴道,「這……這可能是那個同事的惡作劇。」

我冷笑,「你不承認是吧?好,我明天去你們公司,問問是誰的惡作劇。」

我是氣瘋了,才會完全沒了理智的逼著他承認這事。

這個世上,有那個男人不出軌?女人不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麼?

宋哲見我這麼說,有些慌張的拉著我道,「暖暖,你別多想,今天的事情是我糊塗,以後我不會了。」

縱然知道他是擔心我去他們公司鬧,影響了他的形象。

我也只能選擇忍著,他都已經做了,我還能怎麼辦?

依依才九個月大,我不想她那麼小就要經歷父母離異的痛苦。

強忍著噁心,只能將這段婚姻繼續下去,那天我逼著宋哲刪了那女人的電話,以及各種社交網絡上的信息。

三月初,涼城的風很大,宋哲說是要帶著我們母女出去春遊。

我最近茶室裡也不忙,想著我和宋哲的關係也該緩和緩和了。

便也答應了他,只是我總覺得宋哲的舉動太過於殷勤了。

平時他那麼懶的一個人,竟然主動找了車,租了帳篷還買了風箏。

坐在車上,我心情還算不錯,依依剛學會走路。

第一次出門,興奮的在我懷裡一直活蹦亂跳的。

「宋哲,我們這麼晚出門,等會路過超市的時候買點乾糧帶著,晚上餓了可以吃。」

他心不在焉的應了我一句,隨後接了個電話。

我抱著依依,見他總是不停的朝我們母女看,心裡不由狐疑道,「宋哲,怎麼了?」

他搖頭,「沒,沒事。」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宋哲怪怪的。

他在路上買了乾糧,也順便買了幾瓶白酒,我倒是有些好奇,問他買白酒做什麼?

他支支吾吾的說是有個朋友讓他買的,我也沒有多問。

到郊區的時候,我抱著依依在草地上玩,宋哲找了片空地搭帳篷。

在郊區看星星倒是極其好的,出門的時候擔心外面太冷,我特意多帶了兩件羽絨服。

宋哲一直心不在焉的,時不時的讓我喝水,說是外面風大,多喝點水保溼。

這次春遊有些冷清,就我們一家三口來這郊區搭了個小帳篷,除了看星星和大海,也就沒什麼好看的。

不過我也倒是容易滿足,好歹宋哲有心,帶著我們出來玩也是他的心意。

沒過多久,我不知為什麼,覺得自己困得要死,也就抱著依依回了帳篷睡覺。

宋哲說他不困,想一個人呆著看會月亮。

我沒管他,抱著依依睡了。

我沒想到的是,這一睡便成了災難。

半夜,春風颳得尤為強烈,迷迷糊糊間,我感覺自己好像被烈火燃燒著。

皮膚灼燒的疼痛讓我迷迷糊糊清醒了幾分。

睜開眼睛看到自己面前的火光時,我整個人都蒙了。

不大的帳篷被點燃,烈火燃燃,我和依依的羽絨服被燒得融化了。

粘稠的燃液緊緊的貼著我的身子,炙熱的火苗將我們母女包圍。

「能把她們燒死麼?」隱隱約約傳來女人的聲音。

「能,我在帳篷上灑了酒,蘇暖和依依喝的東西裡我都放了藥‬,想要醒來沒那麼容易。」

這聲音,宋哲。

我的身體被抽空,我沒想過,有一天我竟然會死在自己愛的男人手中。

悲哀啊!

我顫抖著身子去撲滅依依周圍的火苗。

宋哲不知道給我喝了多少藥‬,我腦子沉重得要命。

眼看著四周的火越燒越旺,已經蔓延到我和依依的衣服上。

帳篷上燒化的粘液滴落在我身上,刺疼得要命。

我抱著依依想要開口呼救命,可根本沒有辦法叫出來。

藥‬太重,我整個人都是暈的,若不是知道這個時候要是不逃,我和依依都會沒命的。

恐怕,我早就昏睡過去了。

四周的火勢越來越大,我將依依抱了起來,拿著衣袖捂著她的口鼻,逆著火勢衝了出去。

衣褲被點燃,加上風大,一時間我被燒了起來。

渾身如同在油鍋裡煎一般。

「阿哲,你看,那女人醒了。」女人的聲音響起。

我被燒得驚叫,抱著依依滿地打滾。

「快,別讓她活著,朝她身上灑酒。」還是那個女人的聲音。

我疼得撕心裂肺,聽到這聲音,心一點點的涼了。

宋哲拿著酒瓶朝我跑來,嘴裡喊著,「蘇暖,都是你逼我的,你要是做了鬼,可千萬別纏著我,這一切都是你活該。」

我喝了迷藥,意識本身就模糊,面前除了他搖搖晃晃的影子,根本什麼都看不清。

想要躲開他朝我灑來的酒,可根本就沒有辦法躲。

我身上的火苗又一次被點燃,依依還在我懷裡,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又像是……

我不敢看她,我不知道宋哲到底在我身上灑了多少酒。

我只知道我因為被灼燒得疼痛瘋狂的抱著依依四處打滾。

嘴巴裡拼命的吼叫著,好像到了最後,我掉進了海裡。

再後來,我沒了意識。

……

兩年後,初夏。

涼城機場,熟悉的建築,熟悉的街道。

清風拂過,將我白色的裙擺吹起,不用想,此時的我一定很美。

並非我自戀,只是,路人的目光都在我身上駐足,那目光有欣賞,有驚豔,有豔羨。

對於這樣的場景,我淡然笑之。

人們對美,有著天生的嚮往,尤其是對美人,自古如此。

「小姐,車子已經準備好了!」秦叔走到我身邊,恭恭敬敬開口道。

我點頭,扶了扶墨鏡,開口道,「走吧!」

車子行駛在涼城的街道上,路徑的每一處都是我熟悉的地方。

秦叔一直回頭看我,我不免擔心他開車走神會出車禍,索性道,「秦叔,你不用看我,若是有什麼疑問,儘管問便是。」

他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車速慢了幾分,開口道,「小姐,先生沒有來接你,你沒有生氣吧!」

我低笑,淺淺搖頭道,「生氣什麼?我只是回國而已,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我何鬚生氣?」

秦叔鬆了口氣,此時才安心開車。

兩年前我被一位英國富商所救。

此後便理所當然的成了這位富商的女兒,不要想太多,救我的這位富商是位五十多歲的女人。

依依在那場火災中被燒死,而我也是重度燒傷。

全身所有的皮膚都被燒壞,兩年來我一直在英國接受治療,大部分皮膚都重新種植上去的。

五官早已經和以前判若兩人,如今的我,雖然叫蘇暖,但樣貌卻也變了樣。

如今回國,我自是回來討債的。

半小時後。

車子停靠在一棟別墅門口,秦叔下了車,有些尷尬的看著我道,「小姐,先生不喜歡別人進他的地方,我不能送你進去了。」

拿過行李箱,我微微點了點頭,早聽蘇媽媽說過,她這個兒子性子古怪難纏。

百聞不如一見,索性我讓秦叔回去了!

我自己進去,反正已經提前打過招呼了,怎麼說我也是他妹妹,雖不是親的,但畢竟名義上是的。

秦叔離開,我拖著行李箱走了進去,按了幾次門鈴,一直沒有動靜。

我抬手看了看表,現在是下午七點,按理說,這位大俠就算工作,此時也該回到家裡了吧!

難不成還加班?

看了看別墅四周,索性,我直接上手撬門。

找來幾個結實的石頭,我才猛然發現一個問題,這門是需要指紋解鎖的,沒有指紋,就算我把這門砸個通透也打不開啊。

心裡窩火,我狠狠將石頭砸在門上,爆了粗口,罵了一句,「人死那去了。」

不想我話剛落,身後傳來戲謔的聲音,「喲,現在的小偷行竊都這麼明目張胆了?」

第四章初見,這個男人話很少

我回頭,入目的便是兩個俊朗帥氣的男人。

他們站在離我不遠處,一個一身淡藍色休閒服,身形挺拔俊朗,單手插在褲兜裡,有些痞氣。

看樣子,剛才說話的人就是他了。

目光落在另個一個男人身上,我不由微微愣了愣,心裡不由贊道,好出挑的男子。

一身淺色西服,將他一米八的身材修飾得極為精緻,一雙黑眸無波無浪,眉宇微鄒,但也轉瞬既逝。

好在我還有理智,沒有被男色迷魂了頭,上前道,「小偷要是我這樣,早就餓死了。」

「有自知之明!」那男人冷冷吐了幾個字,隨後幾步上前開門。

身邊的痞子男朝我伸手,笑嘻嘻道,「嘿嘿,你就是祁易那個從未謀面的妹妹吧?」

我從上到下將他看了一遍,點頭道,「恩!」

隨後提著行李箱進了別墅。

看著那個男人,我倒是猜出了七八分,看來他就是蘇媽媽的兒子,陸祁易吧!

「喂,陸祁易,我叫蘇暖,暖陽的暖。」看著陸祁易的背影,我開口道。

陸祁易回都沒回頭一下,徑直走到客廳裡坐了下來,仿佛當我這個人不存在一樣。

好在我臉皮厚,拖著行李箱走到他面前站著繼續道,「我以後得住在你這裡了,我住哪個房間?」

「自便!」陸祁易冷冷吐出兩個字就沒了下文。

那痞子男也跟了進來,繞到我身邊道,「我說小丫頭,你剛才怎麼不和我握手啊?」

我看了他一眼,歪著腦袋故作單純道,「大哥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麼?」

兩年歲月,我倒是不同以前那般木吶。

學會了如何利用女人的優勢來獲得特權。

痞子男無語,撇了撇嘴巴看著陸祁易道,「祁易,你這個妹妹,不好玩!」

陸祁易沒理他,而是拿過一旁的文件看了起來,完全無視了我們。

痞子男大概覺得無趣,看著我道,「嗨,小美人,我叫歐陽珏,玉中之王的珏,你呢?」

我淡淡應了一句,「蘇暖」

陸祁易沒有告訴我住哪裡,我便自來熟的在別墅裡找了個房間把自己的行李放了進去。

下樓時見歐陽珏靠在沙發抽菸,陸祁易已經不在客廳了,「陸祁易呢?」我開口朝歐陽珏問道。

他抬手指了指書房的方向,「工作呢!」

我哦了一聲,肚子有些餓了。

本想在廚房裡找點東西吃的,可沒想到廚房裡竟然都是空空如也。

索性,我直接跑上樓,進了陸祁易的書房。

他在看文件,見我進來,他沒有抬眸,目光依舊落在文件上,眉宇微蹙,「出去!」

「我餓了。」無視他的冷漠,我走到他面前坐了下來。

蘇媽媽說陸祁易這人冰冷,向來不近人情,看來還真是對的。

陸祁易完全把我的話當屁放了,他低頭看文件,直接無視了我的存在。

為了涮存在感,我索性雙手枕著下巴,睜著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他,委屈巴巴道,「哥哥,我餓了,特別餓!」

說真的,我從來沒有這麼嗲過,可沒辦法,我剛回來,除了陸祁易這座大山,我沒啥靠的。

蘇媽媽在英國,山高皇帝遠的。

我要是想報仇,就必須藉助陸祁易的勢力,他在涼城是商業界的傳奇,抱上他的大腿,要報仇就容易了。

他翻著文件的手在我叫下那聲哥哥後微微僵了僵,隨後目光停頓在文件上,毫無溫度的吐出一個字,「滾!」

我愣住,這人怎麼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啊!

要知道,我可以多努力才叫了他一聲哥哥的。

這人現在是生氣了,縱然他什麼都沒說,但是我還是感受到周圍的溫度低了下來。

好漢不吃眼前虧。

我起身,麻溜的離開了書房。

歐陽珏在客廳沙發上葛優躺,見我下來,瞅了我一眼道,「吃閉門羹了?」

白了他一眼,我杵著下巴坐在一旁,尋思著要怎麼籠絡陸祁易。

「歐陽珏,你知道陸祁易喜歡什麼麼?」腦子有限,我能想到的就只有投其所好了。

他難得認真的看向我,驚奇道,「怎麼?你打算對你哥下手?」

我擰眉,這人說話怎麼帶著一股濃濃的不正經風,糾正道,「我在國內只有他一個親人,媽媽要是知道我和他相處得不好,會難過!」

「媽媽?」

我點頭,解釋道,「我和陸祁易的媽媽,蘇淺月啊!」

歐陽珏瞪大了眼睛,眨巴了幾下道,「你真的是蘇姨在英國和別的男人生的女兒?」

這問題不好回答。

我要說是,那麼不是證明,蘇淺月真的在英國和別的男人結婚了,我要說不是,那麼我又是怎麼來的?

總不能說是撿來的吧!說了,估計歐陽珏也不會信。

索性,我直接選擇了沉默。

他當我是默認,微微有些擔憂的看了我一眼,老生常談般道,「美人啊!想要和你哪位哥哥相處融洽,怕是難囉!」

第五章喝醉了找事做

這其中緣由我不知道多少,也不急著問,只是道,「沒事,你把他喜歡什麼告訴我吧!」

歐陽珏敲著腦袋想了半天,好像也沒想出什麼所以然來,看著我道,「他好像沒什麼愛好,要真的勉強說一個,應該是做生意賺錢吧!」

沒愛好?

做生意?

賺錢?

我呵呵了,我什麼都不缺,唯獨缺錢,想要投其所好,可我沒錢投啊!

何況,就算有,陸祁易也未必能要吧!

長籲了一聲,我儘量努力引導著歐陽珏道,「他除了做生意外還有別的愛好麼?比如,美女?古董?或者是騎馬射箭什麼的?」

一個人不可能沒有愛好吧!

歐陽珏搖頭,「不知道。」

看來我是沒有必要繼續問下去了。

是夜,歐陽珏回家,我讓他順路稍我一程,將我帶到了市中心。

「我說你等會能自己回去麼?」歐陽珏有些不放心的開口朝我問道。

我淺笑,點頭,「我不是路痴。」

涼城這座城,生我養我,兩年來,縱然有變化,但也還未變到我無法辨別的地步。

他還是不放心,下了車道,「你要買什麼,我陪你去買,等會我送你回去。」

自然是知道他的好心不是對我,而是對我的身份,要是將陸祁易的妹妹弄丟了,陸祁易不會說什麼,但蘇媽媽那怕是難以交代。

我也不矯情,點頭應允。

陸祁易的廚房裡,除了有些鍋具做擺設,其他的什麼都沒有,冰箱裡也是只有幾瓶新鮮牛奶。

拽著歐陽珏買了不少食材,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

歐陽珏抱怨了幾句,也就驅車離開了。

陸祁易下樓,看著我折騰回來的食材,眉頭微蹙,「半個小時後把這些東西處理了。」

我擅於裝可憐,梨花帶雨的在他面前賣乖,「哥哥,廚房是用來做飯燒菜的……」

話未說完,他已黑了半張臉,「不要叫我哥哥!」

我愣住,被他的氣勢嚇到,能感受到,他不歡迎我,甚至討厭。

買回來的食材終究還是被無情的扔了,不是我扔的,陸祁易讓打掃衛生的阿姨扔的。

這事,也就此過去。

我住在陸祁易的別墅,他早出晚歸,幾乎拿我當隱形人。

四月底,蘇媽媽打來電話,問我在國內過得可還好,我笑著回應,一切都好。

她說陸祁易生日要到了,她在國外,沒時間回來給他過,要是我有心,就簡單的幫他過個生日。

我有些膽顫的應了,心裡忐忑。

陸祁易能無視我住在別墅裡,已經是網開一面,我若是主動去招惹他,怕是會引火燒身。

卻也只能鋌而走險。

五月,陸祁易生日,我買了長壽麵和雞蛋,儘量不把他心肝寶貝的廚房弄髒一丁點兒。

煮好長壽麵,別墅外的車笛聲響起。

知道是他回來了,我倒是有些緊張了。

「噠!」房門被打開。

我掬著一臉不自然的笑迎了出去,儘量讓自己的笑容甜美些道,「哥……陸祁易,你回來了!」

上次一事,我知道他是厭惡我叫他哥哥的。

他掃了我一眼,隨後將西服外套掛在衣架上,徑直朝樓上走去。

我連忙上去攔住,捧著笑臉道,「你吃飯了麼?」

他不語。

我腹誹,這人真是惜字如金,卻也不敢多說什麼,依舊笑臉迎人。

「我給你煮了長壽麵面,你要不嘗嘗?」

他挑眉,隨後蹙眉,難得開金口,「不餓!」

若不是我耐心足夠好,此時怕是也吐血了,「我煮好了,你就嘗嘗嘛,今天是你生日,我特意給你煮的!」

他原本上樓的步伐微微頓住,隨後有些煩躁的扯了扯領帶,冷冷道,「別煩我!」

我倒是真的生氣了,縱然他不待見我,但好歹也客氣一下不是?

索性拽住他的手臂,撒起了潑,道,「我煩你那了?好心好意為你煮碗長壽麵,不領情也就算了,這麼冷冰冰的算什麼回事?」

「你以為我喜歡寄人籬下住在你這裡給你當狗腿?遭你嫌棄,若不是我知道這個世上除了媽媽,我還有你這個親人,我何苦漂洋過海來找你,嗚嗚嗚……」

有時候假哭比真哭還要折磨人,擠不出眼淚,我也只能幹巴巴的擦眼睛,配合著幾聲哭聲。

陸祁易轉頭看去,微微將蹙著的眉頭撫平,吐下兩字便直接上了樓,「真假!」

他一詞多意,我一時間倒是蒙了。

關於討好陸祁易這事,我覺得自己已經做得夠多了,每天對他笑臉相迎,時常在他身邊晃悠,對他的冷漠和厭惡視而不見。

回國半個月,我所有的時間都浪費在陸祁易身上,見沒有半點效果,索性,我也放棄了。

這日,歐陽珏問我有沒有興趣和他出去玩玩,我覺得無聊也就去了。

晚上九點,跟著歐陽珏進了一家酒吧,燈紅酒綠之地,人聲鼎沸。

「暖暖,你在英國的時候喜歡來酒吧麼?」

歐陽珏朝酒吧要了兩杯雞尾酒,看著我問道。

我搖頭,「沒有!」在英國兩年,我幾乎都在治療,去酒吧作何?

歐陽珏貌似有心事,我拍了拍他肩膀,笑道,「怎麼想起來請我喝酒?」

「一個人無聊,順便和你培養感情!」他抿著口中的酒,半真半假的說著。

知道他是胡說,我也順著路下,「怎麼?難不成你對我一見鍾情?」

他打了一個響指,開口道,「說對了!」

話落,我便見他一雙眸子遠遠看著我身後,我不由狐疑,回頭看去,見是陸祁易和一個女子。

女子長相嫵媚,她挽著陸祁易的手臂,貌似兩人在約會。

我回頭看了一眼歐陽珏,「你不是說他不喜歡女人麼?」

歐陽珏聳肩,「他喜歡女人,但不是愛好女人。」

我啞語,這有區別麼?

難得偶遇,我拉著歐陽珏走了過去,依舊一臉人畜無害的模樣落坐在陸祁易身邊,嬌滴滴道,「你怎麼也在這?真巧。」

陸祁易今天穿了一身乾淨的白襯衫,隨意搭著腿,黑色西褲將他一雙長腿修飾得十分修長。

整體給人的感覺很有品位,像是商場上揮毫天下的儒商。

他對我向來都是直接無視,見他不語,索性我也不多說。

只是她身邊的女人鄙視的看著我道,「小姐,你是誰啊?」

我學著陸祁易沉默,倒是讓那女人有些生氣了,但畢竟顧忌自己的形象,她看了一眼,眸子微微一閃,淺笑盈盈道,「看樣子小姐和陸少認識,也算是有緣,不如我們喝一杯吧!」

這變臉的速度倒是快。

見她將一杯雞尾酒朝我遞來,我一時間擰眉,我不喝酒,一來我酒量本身就不好,二來,這兩年做治療,要忌菸酒。

「謝謝,我不喝酒!」我看著那女人開口拒絕。

她女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不喝酒你來酒吧做什麼?」

我看了她一眼,驕縱道,「關你屁事?」

「你……」

那女人氣急,將手裡的酒全然撒在我身上,軟聲看著陸祁易道,「陸少,她欺負我!」

我特麼無語,到底誰欺負誰?

拿起桌上的酒杯,一口氣全喝了,喝酒是為了壯膽。

歐陽珏一時間瞪大了眼睛看著我,張了張嘴巴道,「暖暖,你剛才喝……」

「閉嘴!」我回瞪了他一眼,剛才還看著我被人欺負不出聲,這會說個屁的話。

歐陽珏不說話了。

陸祁易看向我,一雙黑眸別有深意。

大概是喝了酒,我倒是沒那麼慫了,豪氣道,「看什麼看?」

「蘇暖!」

這是他第一次叫我名字,帶著警告。

我不理會他,目光看向他身邊的女人,拿起桌上的那還剩半瓶的伏特加。

朝那女人砸了過去。

女人的驚叫聲響起,整個酒吧裡頓時安靜了下來。

只剩下嘈雜的重音樂聲音。

接下來的事情,我忘記了,因為,酒的後勁太強,不會喝酒的我很戲劇性的暈過去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陸祁易的別墅裡了,我頭還有些暈,但昨天晚上的事情,我還是記得的。

搖搖晃晃下了樓,見陸祁易和歐陽珏在客廳裡,貌似在談什麼公事。

見我下來,便也沒有繼續說下去。

歐陽珏看了我一已,問道,「醒了?」

我點頭,有些小心翼翼道,「昨天晚上那女人沒事吧?還有,我沒做什麼糊塗事吧?」

我從來都是滴酒不沾,這會一口氣喝下那麼多,不會醉,是騙人的。

歐陽珏含笑看了一眼陸祁易,故作神秘道,「昨晚啊?昨晚你殺人了,還做了不少糊塗事呢。」

我愣住,有些慌張道,「殺人?那個女人死了?」不可能啊,我就那麼敲一下,就死了?

「對啊,你還差點把我們陸少給……」歐陽珏板著臉,說得一本正經。

「你該回去了!」陸祁易突然出聲,眸子淡淡掃了一眼歐陽珏。

「給怎麼了?」我心裡好奇又著急便問了出來。

歐陽珏不說話了,看了看陸祁易道,「那什麼,我有事,先走了!」

說完他就溜走了,我心裡有一大堆疑惑,眼巴巴的看著陸祁易道,「哥……陸少,你的那位朋友真的出事了?」

「沒有!」他拿過文件翻閱著。

我站在他身邊,又繼續道,「那歐陽珏說……」

「他胡說八道!」

我欣喜今天陸祁易和我說的話挺多的,又繼續問,「昨天晚上是你把我弄回來的麼?我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說真的,我就是想找幾個話題和他聊天,蘇媽媽說,陸祁易這人話少,很多時候,要是別人不說話,和他在一起,他可以沉默一整天。

他放下手中的文件,眉宇微擰,開口道,「歐陽珏背你回來的,沒有!」

果然,一個問題,一個回答。

完全沒有多餘的話啊!

我本想找再找他聊天,但見他一臉嫌棄的看著我,索性我也就打住了。

昨天晚上的衣服沒脫,又是煙味又是酒氣的。

的確難聞。

我乾巴巴笑了笑道,「昨天晚上謝謝你啊!我去洗澡了。」

……

周六,我剛起床,陸祁易便來敲門了。

開門見他,我愣了愣,不過,還是笑道,「早啊,陸少。」

我看了我一眼,臉色不是很好,開口道,「周一和我去公司上班,這些是公司的基本資料,既然想要上班,就好好看看。」

我愣住,去公司上班?

什麼情況?

接過他手中的資料,我應了一聲,隨後不解道,「怎麼突然要去上班?」

他回頭看我,「不是你讓她告訴我,你要去公司上班麼?」

她?蘇淺蘭?

呃!

我傻傻笑了笑,「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他不語,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喂,那個……陸少!」我出聲叫住他,追了出去。

「還有事?」

陸祁易真是長得好看,眉宇清雋淡漠,一雙黑眸如海深邃,身形挺拔。

是女人看了,怕是都會失神半會。

「有!」當然有事,否則我怎麼會追了出來,「陸少,我可不可以求你個事兒?」

他有些不耐煩,但還是開口道,「恩,說!」

還真是惜字如金。

「我以後能不能在家裡做飯。」想了想我又道,「我實在吃不慣外賣,我胃不好,吃多了胃病又犯了。」

說著話,我還是有些膽怯的,生怕他一口回絕了我,覺得我是得寸進尺。

沒想到他只是掃了我一眼,淡淡道,「可以!」

我一時間驚愣,隨後高興的拉住他的手,笑嘻嘻道,「謝謝你,太好了。」

他微微愣了愣,擰眉將手從我手中抽走。

轉身離開,末了還加上一句,「別把廚房弄得太不堪。」

我心裡高興,朝著他的背影大聲道,「好的,我保證一定會整理乾淨。」

看來,這個陸祁易也不是太木頭,至少還是可以靠近的。

次日,因為陸祁易同意我做飯,大早上我便起床煮了早點和煎蛋。

陸祁易跑步回來,我便迎了上去,開口道,「陸少,我煮了粥和煎蛋,快來吃。」

他將擰眉,好似要開口拒絕,我有些緊張的看著他,心想,這次不會他又讓我把飯菜倒了吧?

「恩!」

他低沉暗啞的應了聲音,讓我尤其高興。

臉上露出甜甜的笑臉,「因為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所以我就煮了一點清粥。」

他坐到餐桌前,安靜優雅的喝了一口粥。

我眨巴著一雙眸子看著他,也不知道他喜歡不喜歡,小聲道,「怎麼樣?還合適你的胃口吧?」

說真的,我有好久沒有做飯了,和宋哲結婚前,我爸媽心疼我,所以我幾乎是十指不沾陽春水。

後來嫁給宋哲,他們家的所有事情都幾乎是我照顧,由此我也練就了一手好廚藝。

他微微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的意思。

看著他靜靜的喝粥,我心裡倒是覺得挺滿足的,看著他問道,「陸少,你平時喜歡吃什麼?」

他優雅的喝了口粥,平靜道,「隨便!」

呃!

好吧,和一個不喜歡說話的人交流,有時候確實挺累的。

吃了早餐,我收拾了一下,陸祁易在客廳裡,難得開口道,「和我一起去公司!去收拾一下。」

我驚喜,開心道,「好噠。」

跑上樓換了身衣服,順便化了個淡妝,下樓時看著他道,「沒有等很久吧?」

他目光落在我臉上,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習慣性的擰眉。

隨後道了句,「沒有,走吧!」

陸祁易倒是真的是個土豪,車庫了有各種名車,我看得目瞪口呆,一直圍著他說話。

他今天心情似乎不錯,還願意回答我的話,偶爾也會說幾句。

到了公司,他讓我自己去人事部報導,他直接去了辦公室。

陸祁易的公司叫牧雲集團,目前涼城最大的金融公司,投資了房產,珠寶,餐飲,媒體娛樂等方面。

壟斷了大半個涼城經濟市場。

見到人事部經理,是一位挺著啤酒肚的男人,看著挺和善的,他給我安排了工作。

是陸祁易的秘書,負責一些瑣碎的事情。

陸祁易的秘書不僅我一個,有好幾個,秘書長叫舒欣,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子。

我看著她,微微笑了笑道,「你好,我叫蘇暖,是新來的總裁秘書。」

她淡淡看了我一眼,點頭微笑,「你好,我是舒欣。」

隨後她給我安排了辦公桌,之後交代了一些便離開了。

說實在的,我這工作有點像混日子,因為我沒有實質性的工作,也就是偶爾整理一些文件。

給總裁端茶倒水,蘇媽媽把我安排來公司,其實是想讓我多和陸祁易多相處一下。

多和他說說話,怕他太孤寂。

接下來的日子,倒是也清閒自在,陸祁易貌似不是那麼排斥我了,我每天都拉著他在別墅裡做飯。

嚷嚷著說外面的東西不衛生,吃多了對身體不好。

當然,趁著這段日子,我也打聽了關於宋哲的事。

兩年來,他又結婚了,和順城娛樂公司的千金。

聽說現在日子過得不錯,買了豪車,住了別墅,的確比以前的日子過好了很多。

我冷笑,宋哲愛財貪色的本性,遲早我要讓他一無所有。

星期五傍晚,我跟著陸祁易在書房裡看書,當然,他辦公,我看書。

「啪!」電腦本合上。

他將目光看向我,開口道,「明天晚上有個慈善晚會,你陪我一起去。」

我抬眸,四目相對,他的眸子極黑極亮,仿佛整個人都被他那雙墨黑的眸子吸了進去。

「哦,好!」移開目光,我有些心跳加速,不由感嘆男色惑人。

他眯著眼睛,「明天少吃點,要穿禮服。」隨後便瀟灑的朝外走去。

我愣住,他這是在說我吃得多,胖?

倏地,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本想去追他問個清楚,我一米六七的身高,體重還不過90,怎麼就胖了?

沒想到,剛起身,一陣眩暈歪倒在了地上。

「哐當!」桌上的古老檯燈落地。

我也換上了桌角,腦仁疼得厲害。

「怎麼了?」他去而復返,高大的身影將我籠罩,隨後我便被他騰空抱起。

「有些頭暈,撞到了腦仁兒。」我順勢環上他的脖頸,心想,都一個月了,我才攻破男神的懷抱。

不容易啊!

不過,心裡還是有些小小的緊張啊!

陸祁易將抱著回了客廳,隨後找來了藥箱,看著我道,「自己能清理傷口麼?」

我眨巴著眼睛搖頭,可憐兮兮道,「傷口在額頭上。」意思就是不能。

他微微閃動了一下眸子,還是替我處理了傷口。

其實也沒那麼嚴重,就是稍微碰了一下。

我也就順勢裝了幾分嬌貴。

他將藥箱收拾好,眯著眼睛回頭看我,「蘇暖。」

「啊?」他突然叫我,我有些不解。

「在英國,她把你照顧得很好?」莫名的,我覺得陸祁易這話裡帶著濃濃的惆悵。

應該惆悵的,蘇淺蘭在他很小的時候就丟下他去了英國創業,幾歲的他,沒了父親,母親又離開。

心裡該有多難受。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沉默了一會,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突然冒出一句,「以後我也可以把你照顧得很好啊!」

他突然僵住了身子,一雙黑眸落在我身上,也不知道他怎麼了,突然起身道,「早點睡!」

他生氣了?為什麼?

陸祁易的情緒讓我有些莫名其妙,我磨磨蹭蹭的回了臥室,睡到半夜,突然下起了雨。

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依依一直在哭,她斷斷續續的叫著媽媽。

一聲又一聲。

我夢見我被一場大火包圍,我到處找依依,可卻怎麼也找不到,我拼命呼救。

可卻傳來宋哲陰森森的笑聲,還有女人的笑聲。

我夢見依依的屍骨,她小小的身子,被火燒成了黑碳,分不輕五官四肢。

「蘇暖,蘇暖!」

男人的聲音一次又一次的叫著我。

雷聲轟動,我驚醒,淚已溼了枕巾。

睜開眼,聽著外面的雷聲,我將腦袋埋在雙腿間哽咽了起來。

兩年來,每當大雨傾盆,雷聲轟動之夜,我都會做這個夢,無休無止。

「你沒事吧?」男人沉悶的聲音響起。

我抬眸,只見床邊站了一個人,我驚了一身冷汗。

「啪!」檯燈被打開。

我看清,是陸祁易。

心裡鬆了口氣,「你怎麼在這?」剛才哭過,聲音有些沙啞。

檯燈昏暗,我看不清他的神色,他的聲音沉悶,「聽到你在哭,就過來看看。」

我抬眸,扯出一抹笑,「剛才做夢了,被嚇到。」

他淡淡哦了一聲,隨後道,「早點休息。」

看著他朝外走去,我連忙伸手拉住他。

他回頭,「怎麼了?」

我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開口,咽了咽唾沫,仰頭看他道,「可不可以陪我說說話!」

第八章:其實他也不是那麼冷

擔心他拒絕,我解釋道,「我剛才做了噩夢,有些害怕。」

他挺拔的身子站在床邊,因為看不清他的目光,一切都顯得更加忐忑。

我以為他是生氣了,微微鬆開了他的手。

「夢見什麼了?」他既然破天荒的問了出來。

我愣住猛然抬眸看他,臉上不由的揚起了笑,「一個很可怕的夢,我被烈火圍住,燒得屍骨無存。」

他似乎很好說的坐到我床邊,示意我躺下。

我躺在床上,和他平靜的說著我做的夢,明明是個噩夢,此時我倒是不覺得恐怖了。

大概是有人陪在身邊的原因。

不知道是說了多久,總之,應該很久,陸祁易很少出聲,大多時候都沉默的聽著。

後來我慢慢的睡了過去,之後感覺有人給我蓋被子,在後來,我就沒了印象。

早上醒來的時候有些晚了,好在是周末,不用上班。

出了臥室,見客廳裡沒人,聽到陽臺上傳來聲音,我回頭看去,是陸祁易在打電話。

陽臺上的風拂過,帶著溫柔的溫度。

周圍太安靜,以至於我能很清楚他打電話的內容,好像是和蘇媽媽打電話。

他的語調很冷,似乎和蘇媽媽有爭吵。

隔了一會,他掛了電話,大概是感受到我在看他,回頭看了我一眼,將手機丟在沙發上。

坐到沙發上拿起茶具上的財經雜誌翻看了起來。

「昨天晚上,你睡得好麼?」

我有些試探的開口,昨天晚上我不知道自己說了多久,但幾乎能想到,他昨天晚上似乎睡得不好。

他沒有抬眸看我,目光落在雜誌上,淡然道,「很好!」

知道他心情不好,我也不敢多說。

門鈴響了起來,我跑去開門。

歐陽珏提著一個袋子,見到我大大的朝我展現了一個笑容,「嗨,暖暖,那麼久不見我,有沒有想我?」

我推開一條道,讓他進來,笑著開口道,「想你做什麼?又不能吃。」

歐陽珏進了別墅,一雙賊溜溜的眼睛看著陸祁易道,「祁易,怎麼辦?你妹妹想要吃我?我要不要同意?」

我無語,這人腦子裡都裝得是什麼東西,怎麼說話老是不走正經路?

陸祁易給了他一記冷眼,「來做什麼?」

歐陽珏坐到他身邊,笑嘻嘻道,「出差那麼多天,自然是想我們家暖暖了,過來瞧瞧她。」

陸祁易將身子挪了挪,和歐陽珏拉開了距離,擰了擰眉頭,「你們家暖暖?」

不知怎麼得,我倒是覺得陸祁易著話有些冷。

歐陽珏一本正經道,「是啊!我們家那位老祖宗天天逼著我相親,我覺得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妹妹長得那麼漂亮,我們又是哥們,我要是娶了你妹子,咱們就是親上加親了啊!」

我無語,走到他們對面坐下,嫌棄的看著歐陽珏道,「你別胡說八道。」

陸祁易目光看向我,落在我身‬上,冷冷開口道,「上樓把衣服換了。」

我愣住,低頭看去,不由一愣。

呃呃!

早上起床的時候顧著找陸祁易,忘記把睡衣換了,的確不合適。

歐陽珏也注意到,嘖嘖了幾聲,十分滿意道,「祁易,就這麼決定了,我要娶你妹子。」

我擰眉,不再多說,上樓換衣服。

歐陽珏滿嘴開火車,他嘴裡的東西,幾乎只用聽聽,不用當真。

陸祁易沒有理會他,而是冷冷道,「有事說事,沒事別煩。」

兩人的對話被我摔在身後,回房換了衣服。

下樓的時候,歐陽珏陸祁易談事,我沒插話的份。

去了廚房煮飯。

飯做好,兩人的事情估計也談完了。

歐陽珏屁顛屁顛的跟在我身後,一個勁道,「暖暖,你當真是上得了殿堂,下得了廚房啊!」

我沒理他,使喚他道,「拿碗筷,準備吃飯。」

「好嘞!」

陸祁易坐在客廳裡拿著遙控看電視,目光時不時的看向廚房。

歐陽珏悄悄靠近我道,「暖暖,想不到啊!我出差短短幾天,冰冷的陸少就被你給降服了。」

我沒理會他,而是好奇的看著他道,「歐陽珏,我上次在酒吧喝醉酒後,沒做什麼丟人的事情吧?」

自從上次和最後,陸祁易好像沒之前那麼冷淡了。

歐陽珏賊笑,「你還敢提?你知道不?你喝醉後,一個勁的抱著祁易哭,哭得那叫一個聲嘶力竭啊!還一個勁的說有些傷疤能淡,有些傷永遠淡不了。」

說到這裡,歐陽珏扶額,繼續道,「暖暖,你喝醉後真的太漢子了,那天晚上要不是祁易在,我保證,我一定把你吃了。」

「說正經的!」我白了他一眼,不跑火車他還不活了?

他摸了摸鼻子,笑道,「我說的是真的,你他媽喝醉了酒,一個勁的要給我們看你身上的傷疤。」

我瞪大了眼,我那麼彪悍?

想起來了,那天早上醒來我衣服好像都被換了,我一向神經大條,沒注意那麼多。

「那天晚上,我衣服是誰換的?」說真的,我當時以為是我自己折騰著換的。

可想來自己喝得沒了理智,這衣服誰換的,還真是個問題。

「當然是你哥啊!難不成我給你換的?我倒是願意,但,沒那個機會。」歐陽珏抱怨,撇嘴道,「下次帶你喝酒,一定不讓祁易知道,否則,便宜都沒得佔。」

狠狠敲了一下歐陽珏的腦袋,我瞪了他一眼,「想佔我便宜?你想得美,姑奶奶下次不和你出去鬼混了。」

「還沒好?」陸祁易的聲音傳來。

我回頭見陸祁易倚在門框上,好像對我和歐陽珏說悄悄話很不滿意。

歐陽珏嘿嘿一笑,拿著碗筷出了廚房。

我端著菜也跟了出去。

餐桌上,歐陽珏一個勁的和陸祁易狗腿道,「祁易,我說的是真的,從今天我開始對你妹妹展開熱烈的追求。」

陸祁易沒看他,只是看著我道,「你喜歡他?」

我塞了口飯在嘴巴裡,搖了搖頭,「不討厭,喜歡算不上。」

陸祁易淡淡看了一眼歐陽珏,直接道,「她不喜歡你,以後別騷擾她。」

歐陽珏吐血,憤憤道,「陸祁易,我們的兄弟情分呢?暖暖說不討厭,可沒有說不喜歡,你又不是她,你怎麼一口給俺否決了?」

陸祁易優雅的吃飯,不理會他的聒噪。

歐陽珏見他不理他,看著我道,「暖暖,要不咱們真的試試?」

我抬眸看他,無語道,「你是不是很無聊?」

莫名其妙的要來追我?這是受什麼刺激了?

歐陽珏平時裡嘴巴裡經常跑火車,沒人把他的話當真。

吃了飯,陸祁易帶著我去商場做了造型又化了妝,晚上有個慈善晚宴,他昨天和我說過。

歐陽珏不喜歡去,覺得太煩,所以就回家了。

慈善晚會的地點在涼城最大的酒店裡舉行,去的都是涼城的官宦富商。

酒店格局豪放奢侈,黑色奢華的邁巴赫車子停在紅色地毯前,侍者上前恭敬的替陸祁易打開了車門。

陸祁易今天穿了一聲黑色的燕尾服西服,紳士又顯俊朗,他下車,引來不少人矚目。

繞過車子,他替我開了門,紳士的朝我伸出了手,我以前並沒有參加過這樣的宴會。

有些小小的緊張,手搭在他手心,他厚實的手掌將我包裹住,牽著我下了車。

在侍者的引領下,我和挽著陸祁易的胳膊進了宴會主廳。

我和陸祁易去的時候有些晚了,裡面的人都到齊了。

剛進去,我和陸祁易便成了焦點,

引來一陣騷動,周邊的議論聲響起,我散散落落的聽了幾句。

「陸少身邊的女人是誰啊?」

「陸少不是從來不帶女伴參加宴會的麼?」

「那女人看著倒是很有味兒。」

「身段和臉蛋都不錯。」

成為別人的茶餘飯後的談料,我微微擰眉,跟著陸祁易坐在了前排。

悄悄看了一眼陸祁易,見他仿佛習慣了這種聲音,沒有絲毫表情。

我靠近他小聲開口道,「陸少,你以前都不帶女伴麼?」

他點頭,「恩!」目光也隨著落到了我身上。似乎此時才開始打量我的穿著。

我今天穿了一襲裸肩杏色裙‬,配上銀白色的尖頭高跟鞋,十分顯身材。

衣服是我自己挑的,所以,他一直都沒有怎麼注意。

見他仔細看我,我是不由微微愣了愣,開口道,「怎麼今天帶著我來了?」

他移開目光,淡淡道,「一時興起。」

我啞語,他身邊有人來和他打招呼,他含著職場的笑意回應。

我坐在他身邊,百般無聊的盯著自己手中的鐲子看。

估計陸祁易也是覺得這種宴會無聊,所以帶著我過來,順便解悶的。

這種慈善晚會,無非就是一群有錢有勢的人聚在一起,心情好了闊綽的花掉幾百萬拍賣一件價值不高,但有收藏意義的東西。

隨後再舉行個酒會,然後一群人在一起聊聊,順便拉幾單生意。

「感謝各位貴賓蒞臨到此,接下來.......」主持人在舞臺上說著今天晚上拍賣的東西和起拍價。

我歪著腦袋有些無聊的看著。

「有喜歡告訴我!」身邊的陸祁易突然開口。

我微微一愣,隨即扭頭看他,笑著道,「你是打算買東西送我麼?」

陸祁易挑眉,「不想要?」

難得他開口,我怎麼可能不要。

笑道,「必須要!」

他嘴角上揚,蕩漾出幾分笑意,不常笑的人,偶爾一笑,如曇花一現般迷人。

拍賣的東西,幾乎都是些古董,我不懂收藏,所以也沒什麼興趣。

倒是後面,臺上無意看到一隻紫羅蘭的鐲子,看著挺好看的,我不由多看了幾眼。

還沒等我對陸祁易說,他便道,「喜歡?」

我淺笑,「還不錯!」

起拍價是五萬,我倒是有些吃驚,一隻小小的鐲子,起價那麼高,不由的微微一愣。

有人加價。

我也跟著加價,不知怎麼的,後面的價格加到十萬,我便覺得有些奇怪。

怎麼我一開口,就有人立馬將價格抬了上去。

「11萬!」我開口,十幾萬,陸祁易倒是不缺。

身後的聲音又加道,「11,1萬」。

我擰眉,回頭看去。

隨即愣住。

宋哲。

他怎麼也在這裡?

宋哲長相帥氣,加上平日裡都喜歡裝作一副溫柔儒雅的樣子,坐在人群中極為顯眼。

所以,我一回頭,便看到了他。

只是一秒,我便渾身冰冷,兩年前那場烈火燃燒的場景再次浮現,燒得我五臟六腑劇痛。

宋哲也看見了我,不過,他只是對我展眉一笑,依然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

我忘了,此時我的臉早變了樣,他不可能認出我。

一直加價的是他身邊的女人,我看過去,女人一襲妖豔的大紅色V領長裙。

胸前的柔軟呼之欲出,一張化著濃妝的臉上濃妝的臉,有些挑釁的看著我。

這女人我認識,兩年前,和宋哲在車中裡翻雲覆雨的女人。

那場大火,她也有份。

我放在雙腿的手緊緊握起,指尖赤金刺進手心,錐心的恨意蔓延。

這對狗男女。

「蘇暖!」陸祁易開口。

我回頭,一雙眸子看向他,開口道,「那個鐲子,我必須要!」

喜歡是一部分,那個女人不是也想要麼?我偏不讓她得逞。

陸祁易挑眉,吐出兩個字,「可以!」

隨後他便抬眸看向臺上,不重不輕的開口道,「三十!」

我愣住,三十萬?

那鐲子雖好,但也價值不過十幾萬,怎麼他出了雙倍的價?

會場一時間都安靜了下來,唯有一雙雙目光看向陸祁易,不明白他為什麼高出一倍的錢來買這鐲子?

我看向他,倒不是心疼他的錢,而是有些不解,他怎麼一開口就出雙倍的錢?

見我看他,他轉眸看我,「不是說必須要麼?」

我點頭,臺上的主持人敲牌,「三十萬一次!」

「三十萬兩次!」

「三十萬三次!」

「成交!」

........

「你怎麼花高出一倍的錢來拍賣一隻鐲子?」我扭頭看向他,一時間有些疑惑。

他歪著腦袋,看上去有些隨意道,「心疼錢?」

我啞語,說實在的,是有些心疼。

雖然兩年來,我待在蘇淺蘭身邊,各方面用的都是頂級好的。

但畢竟我是出生於平民百姓,兩年前,我一年的收入也就幾萬塊而已。

他一張口就花了我好幾年的收入,說不心疼是假的。

不過,錢是他的,我只是覺得這會不會有些太大手筆了。

「還好!」

淡淡回了他兩個字,我便不再說話了。

三十萬在陸祁易手裡算不得什麼錢,我若是追著問,倒是顯得小家子氣了。

拍賣完成後,便是酒會。

酒會在二樓。

舒緩的小提琴樂曲環繞在諾大的酒會之中,男男女女的圍在一起交談著。

陸祁易抬著酒杯同幾個商人交談著,我坐在休息沙發上吃著糕點。

目光落在摟著那紅衣女子同其他人攀談的宋哲身上,兩年不見,他倒是越發過得好了。

那紅衣女子接了電話,貌似有事出去了。

從酒保手中接過一杯酒,我起身朝宋哲走去。

走到他身邊,我腳下一崴,手中的杯子打翻,妖豔的紅酒撒了他一身。

「對不起,對不起,實在抱歉。」我連忙柔聲道歉,臉上布滿了歉意。

宋哲扶住我,一雙眸子裡閃過驚豔,含著笑意道,「沒事,你腳沒傷著吧?」

若是不知道宋哲的為人,此時,我定然會覺得,這個男人溫潤儒雅,是個紳士。

實則,偽君子。

「沒事!」我勉強站直了身子,但故意將半個身子依在他身上,嬌柔道,「你能扶著我坐下麼?」

他含笑點頭,一雙眼睛從未離開過我的臉。

坐到休息區,我看著他的白色襯衫,有些抱歉道,「把你的襯衫弄髒了,我搬你擦擦吧!」

說著,我便拿著紙巾在他胸口擦拭。

他微愣,隨即有些欣喜又彆扭道,「沒事的,還不知道小姐貴姓呢?」

名字?

呵!

我抬眸,含笑,目光落在他的臉上,淡淡吐出兩字,「蘇暖!」

我是邪惡的,此時宋哲的表現極其豐富。

震驚,恐懼,慌張,隨後不可置信,之後便又將一切歸於平靜,臉上含笑,開口道,「蘇小姐,你好!」

我看著他臉上豐富的表情,單純淺笑道,「還不知道先生貴姓呢?」

他溫和一笑,「說貴姓太客氣了,我叫宋哲。」

我含笑,「宋先生,你好!」

如此,我和宋哲倒是算是聊上了,兩年前,我不懂金融股票投資,不懂藝術,不懂品味,不懂文化。

感謝蘇媽媽,兩年的時間,在接受治療的時候,為了轉移治療時的疼痛。

我不停的逼著自己學習新的知識,我不停的看書,金融,名著,地理,財經,每一個行業的書。

我幾乎都看過,後期為了更好的恢復,不讓我因為治療,失去了四肢的靈動,我學習舞蹈,音樂。

在絕望和痛苦的夾縫中努力想要活著的人,總是容易激發出人類最原始的力量。

生命要裂縫,才能投進陽光。

兩年,我改變了很多,和宋哲聊天,我能不動聲色的引起他的注意,讓他對我產生興趣。

女人靠美貌可以博得男人一次的矚目,可美人也會遲暮,內在才是需要更好的修煉的。

陸祁易和幾個商人交談,見我和宋哲在聊天,不由擰眉,走了過來。

宋哲見是他,不由起身,模樣有些恭敬道,「陸少,你好,很高興認識你,我是萊恩集團的副經理宋哲,這是我的名片。」

陸祁易的關係,很多人都想攀上,宋哲也不例外。

看著宋哲手中的名片,陸祁易微微點頭,並沒有接的意思,而是看向我道,「你認識他?」

我搖頭,「以前不認識,剛才不小心撞了他,弄在了他的襯衫,攀談之後才認識的。」

陸祁易點頭,目光落在宋哲的襯衫上,開口道,「你的襯衫我明天會讓人送件新的過去的!」

宋哲連忙搖頭,笑道,「不用,不用,陸少客氣了。」不由疑惑的看向我道,「蘇小姐和陸少認識?」

不等陸祁易開口,我便笑著開口道,「他是我哥哥。」

宋哲恍然,「原來陸少還有一位妹妹,很少聽人說起啊!」

陸祁易似乎心情不好,看著我道,「該回去了。」

我倒不是不想走,但既然遇上了宋哲,總要想辦法讓他上鉤才行,否則,恐怕下次要等很久了。

看著宋哲手中未送出去的名片,我不由接過,笑道,「名片上是你的電話號碼麼?」

這模樣,倒是有些小女兒的嬌憨之氣。

宋哲狂喜,點頭道,「是的,蘇小姐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可以直接撥打我的電話。」

我笑,「我知道了,把你襯衫弄在,實在有些抱歉,等改天請你吃飯。」

「走吧!」陸祁易黑了大半張臉,不等我說完,就轉身朝外走去。

我笑著和宋哲告辭,跟著陸祁易屁顛屁顛的出了酒店。

跟在陸祁易身後,我看不清他的臉色,但總覺得他似乎很生氣,但卻又不知道他為什麼生氣。

他腳步太快,我跟著他的步伐也快了幾分,幾乎都是小跑。

「哥,你等等我。」我穿著高跟著,想要趕上他,的確不太容易。

他猛的停下身子,我沒剎好車,直接撞了上去。

鼻子碰到一堵肉牆,撞到我酸疼,捂著鼻子我抱怨道,「你怎麼突然停下來啊?」

「不要叫我哥!」他冷冷看著我,陰森森的吐出幾個字,隨後轉身繼續走。

「陸少,你的東西!」守在酒店外的前臺小姐跟了過來,將手中的精緻盒子遞給陸祁易。

陸祁易掃了一眼,隨後淡淡道,「扔了!」

那前臺小姐臉上的笑一時間僵了僵,開口道,「這是您剛才拍買的鐲子!」

陸祁易沉了臉,無關輕重道,「我知道,扔了!」

我愣住,這是鐲子?

前臺小姐一時間不知所措,畢竟是三十萬的東西,怎麼能隨便說扔就扔了。

我幾步上前,連忙從前臺小姐手中接過那盒子,開口道,「盒子給我吧!」

那前臺小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陸祁易,是在詢問他。

陸祁易沒有說話,冷冷看了我一眼,便朝外走去。

我看著前臺小姐道,「我哥現在心情不好,盒子給我!」

前臺小姐一愣,「你哥?」

見陸祁易走遠,我生怕他丟下我,從前臺小姐手中接過盒子,便朝外追了出去。

泊車小弟將車鑰匙給了陸祁易,陸祁易拿著鑰匙上了車,看著壓根就沒有要等我的意思。

我一急,這人該不會是直接不想帶著我回去了吧!

這麼一想,我倒是急了,結果腳下踩空,跌倒了下去。

手中的盒子也落在了地上,好在鐲子沒有摔碎。

膝蓋被擦傷,腳也被崴了,心裡哀嚎,這下好了,看來是的直接瘸著腿回去了。

有個陰晴不定的哥哥,還真是讓人奔潰。

「你跑那麼快做什麼?摔到哪裡了?」頭頂響起一陣聲音,低沉磁性。

我抬眸,見陸祁易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回來了,蹲下身子要扶我。

「你走那麼快,我就走快了!」我仰頭看他,話裡帶著委屈。

他擰眉,將我扶了起來,看著我腿上的擦傷,眉頭緊鎖,不由聲音軟了幾分道,「疼麼?」

我搖頭,「還好。」

他索性將我抱了起來,摟著我上了車,我有些摸不清他現在的情緒,不知道是不是還在生氣。

車子啟動,我偷偷瞄了他一眼,小聲道,「陸少?」

他的側臉極其俊朗,輪廓分明,似乎從任何一個角度看,都沒有絲毫死角。

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落在方向盤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

「恩!」應了我一聲,隨後便開始陷入漫長的沉默中。

我不知道該如何繼續下面的話題,開口道,「你剛才為什麼生氣?」

他這個人真的應了那一句陰晴不定。

車子在一家藥房處停了下來,陸祁易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直接下了車,進了藥房。

出來的時候,他手裡多了一個袋子。

上車,關門,動作一氣呵成。

他將手中的袋子放下,隨後看著我道,「我看看傷口。」

我微愣,隨後還是微微挪了挪身子,將膝蓋對著他。

擦傷並不嚴重,只是我皮膚嫩,輕輕刮傷一下,整個膝蓋都紅得令人驚悚。

看著我的傷口,他擰起了眉宇,將袋子裡的消毒藥水和繃帶都拿了出來。

看他的動作是要給我清理傷口,我一時間有些坐立難安,開口道,「陸少,我自己來吧!」

「別動!」他沉聲道了一句,隨後便低頭替我清理傷口。

消毒水的味道佔據了整個車子,我不由的有些擔憂,他會不會不喜歡這藥水的味道。

「要不,我們下車處理吧!或者,回家去弄。」我咬著唇開口,傷口沾上消毒水。

有些刺疼!

他抬眸看我,眸子裡有些心疼一閃而過,我有些恍惚,覺得自己可能眼花了。

只見他道,「疼就別說話了。」

「嘶!」棉籤碰到傷口,我吸了口冷氣。

我怕疼,是真的!兩年前的那場大火,毀了我所有的皮膚,後來為了傷口不感染,我每天都要接受傷口的清洗。

每一個地方都要清洗,每一次清洗傷口,那種錐心刺骨的疼痛,幾乎折磨到我恨不得咬舌自盡。

我怕極了疼,疼的不是傷口,而是那些刻骨銘心的記憶。

陸祁易見我疼得厲害,手上的動作也溫柔了很多,我從未見過那麼細膩的一個男人。

他在替我清洗傷口時,一雙眸子專注而溫柔,時不時的輕輕吹著著傷口。

有些感動來得猝不及防。

我一時間鼻翼有些酸,目光緊緊盯著他,心想,什麼樣的女人才能嫁給這樣的男人呢?

「一直盯著我看做什麼?」他突然抬眸,一雙黑眸幽深如海。

我回神,慌亂移開眸子,不自然道,「沒……沒有,我就是再想事情。」

「哦!」他嘴角上揚,尾音拉長了這個哦字。

我一時間羞愧,便低頭不語。

夜色朦朧,車窗外萬家燈火闌珊,陸祁易替我處理好傷口,便將藥具收起。

「餓了麼?」難得他主動開口,我有些意外。

頓了頓道,「有點!」雖然剛才貪吃了不少糕點,不過,還是有些餓的。

「那先去吃點東西再回去。」他啟動了車子,目光看向我,帶著幾分詢問。

我點頭,應了一聲,「好!」

他決定的事情,就算我不同意,估計也沒有多少用處。

車子開往街區,大概是晚上,人流量比較多,來來往往的人群和車子,我們的車子也慢了很多。

車裡過於安靜,顯得有些詭異。

「你似乎對萊昂集團的總經理很感興趣?」寂靜的空氣裡,他冷不丁的來了那麼一句,我愣了愣。

有些意外,隨後倒也點頭,道,「俊男才子,應該每個女孩都會被這樣的男人吸引吧!」這話很假,不過,我不得不這麼說。

宋哲虛偽能裝,在女人面前是翩翩公子,我這麼誇,也沒什麼不妥。

耳邊傳來一聲冷笑,是陸祁易的聲音,我朝他看去,見他修長白暫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方向盤。

一雙漆黑的眼眸微微眯了眯,薄唇輕啟,隨後冷冰冰的吐出幾個字,「所以,你對他感興趣?」

我挑眉,並沒有否認,點頭道,「是啊!」

「噠!」他修長的指尖重重的落在方向盤上,發出極其輕的一聲,但莫名的帶著壓抑。

「膚淺!」許久,他帶著諷刺的吐出那麼兩個字。

我撇嘴,沒和他較真,他說得沒錯,確實膚淺。

但,這個時候的我,就是要膚淺些,否則,怎麼能把宋哲吊上勾呢?

演戲演全套,我竟然對宋哲表現出了迷妹的樣子,怎麼樣也要背後誇誇他才是。

我靠在椅背上,露出一臉花痴模樣,道,「哪裡膚淺了?你不覺得宋經理很有男人味麼?人長得帥氣儒雅,說話彬彬有禮,舉止優雅,最主要的是,他是我喜歡的類型。」

說出這種違心的話,也是為難我了。

陸祁易一雙黑眸看向我,微微眯了眯,「你喜歡的類型?」

我點頭。「是啊,他就是我喜歡的類型。」

「哼!」某人冷哼,極其嫌棄,「也是,就你這樣的女人,也只能配宋哲那樣的人了。」

陸祁易不是個毒舌的男人,至少這些日子,我和他相處下來是這樣的。

他話少,人前淡漠薄涼,若是不必要的話,他能不說就不會開口說。

像這樣毫不留口得的損人,他幾乎從未開口過。

我看著他,有些生氣了,什麼叫我這樣的女人,也就只能配宋哲那樣的人了?

他幾個意思?

「你說話一直都這麼令人討厭麼?」看向他,我說得很淡,但不難聽出話裡的怒意。

他藐了我一眼,極其淡道,「不喜歡聽?」

「很不喜歡。」我開口,怒氣昭然若是。

「呲.......」車子被猛然停下,因為慣性,我本能將身子朝前傾去。

好在身上系了安全帶,否則估計要掛彩了。

壓住怒意,我抬眸看向身側的男人,咬牙切齒道,「陸先生,這裡人流量很大,麻煩你遵守一下交通規則。」

「下車!」淡漠薄涼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

我愣住,遲鈍了幾秒,側頭朝他看去,瞧見的只是他的側臉,高挺的鼻梁,深邃淡漠眉眼,薄唇緊抿,透著冰冷。

我心裡咯噔了一下,他怎麼了?

「陸少你.........」

話沒有說話,他便再次開口了,「下車!」

音調冰冷,透著冷漠。

我吸了口氣,發現了,這人有病,真的是有病。

下車就下車,有車了不起?

開門,下車,我的動作難得的一氣呵成。

雙腳剛落地,車子便猛的揚長而去,留下的只有蒙蒙灰塵。

我愣住了,看著遠去的車子,幾乎奔潰了。

仰頭看著四周的一切,度步閒逛的路人,緩緩駛過的車子。

被丟在路上,也是挺尷尬的。

半響,我猛然想起一件事,我的包,我的手機......

陸祁易.......

天,沒有錢包,我怎麼打車回去?

這裡離別墅還有一段距離呢!

絕望了,彷徨良久,我也只能提著裙擺,踩著高跟鞋朝別墅的方向走。

真是個不懂得憐香惜玉的男人,就這樣把我丟在街上,他還真能做得出來。

從市區到別墅,算不上遠,但還是有些距離的,大概半個小時的車程,走路的話,兩個小時.........

兩個小時後。

我跌跌撞撞終於走到了別墅門口,看見別墅裡亮著得星光,我鬆了口氣,提著裙擺走到別墅門口。

好在我知道房門密碼,開門進屋。

玄關處,我將高跟鞋踢掉,彎腰找拖鞋換上,無意瞥見鞋柜上一雙紅色的尖頭高跟鞋。

只是一眼,我就知道,這不是我的鞋子。

家裡來客人了?

換上鞋子,我提著裙擺進了客廳,環視了一眼睛客廳,見客廳裡沒半個人影。

我不由擰眉,難不成是在書房談事?

看那鞋子的風格,家裡的女人應該是個‬美人吧!

大晚上約美人來家裡談事,這不是陸祁易的風格啊!

我心裡不由生了幾分好奇,索性,也不急著回臥室換衣服了,提著裙擺直接上樓,去了陸祁易的書房。

書房裡空無一人,我愣住,總不會在臥室吧?

陸祁易帶女人回來過夜?

「呯!」隔壁臥室裡傳來動靜,我愣住,悄悄走了過去,不由縮著腦袋朝傳來聲響的臥室看去。

那是陸祁易的臥室,原諒我好奇心害死貓。

「啊........」

我有些尷尬,扯了抹笑,牽強道,「呵呵.....不好意思啊,我剛才聽到這裡有動靜,以為是家裡來了小偷,所以才過來看看的......」

空氣裡有些寂靜,尷尬開始蔓延,陸祁易眯著一雙漆黑的眸子看向我,許久低沉暗啞著聲音開口了,「你很喜歡?」

我:「..............」

我一時不知該作什麼樣的反應,愣在當場。現場的氣氛一副十分尷尬,此時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才好,可惜這是不現實的。

正當我想溜之大吉的時候,那個女人竟然裹著睡衣坐了起來,口氣十分輕佻地說道,「呦,我以為是誰呢,小妹妹,你原來有這種嗜好。」

我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會對我說話,說實話還是嚇了一跳。可是既然她對我說話,如果我不予理會的話,恐怕還是不好的吧,於是我硬著頭皮,看向那個女人。

「沒有,你誤會了,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看到了如此香豔的場面,我只想趕緊離開這裡。

「別走啊,小妹妹,不如姐姐給你看更刺激的怎麼樣?」那個女人姿勢妖嬈地吻了陸祁易一下,滿是挑釁的意味。

「我還是不打擾兩位了,兩位繼續。」我雖然在心裡已經罵了這個女人一萬遍,但還是忍住了心中躁動的情緒,畢竟是我做錯在先。如果現在發飆的話,恐怕事情會朝著奇怪的方向發展。

這個女人一定是誤會了我的身份了吧。

「怎麼可能是打擾呢。」女人站了起來走到我的身旁,打量著我,「小妹妹生的不錯啊,不愧是……」

她這句話沒有說完我已經明白了她下半句話,果然是誤會了我和陸祁易的關係,才會這樣冷嘲熱諷。

「其實我和陸祁易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我慌忙解釋道,臉上火辣辣的,我不會臉紅了吧。

「不是那種關係,那你現在小臉這麼紅,姐姐怎麼能不誤會。」女人繼續調侃著,饒有興致的看著這邊,完全沒有制止這個瘋女人的意思,我不禁惱怒可是表面上還是沒有表現出來。

無緣無故攪了別人的興致的畢竟是我,這種自知還是有的,是我闖的禍,我連忙開口道,「哥,你把嫂子帶回來了,哪個什麼,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放心,我不會和媽媽說的!」

「妹妹?我怎麼不知道陸少有一個妹妹。現在的小姑娘都喜歡拿妹妹做幌子嗎?」女人依舊不依不饒地說著。

「我是真的陸祁易的妹妹。」我朝著陸祁易使勁的擠眉弄眼希望他能夠幫我說句話,可是他竟然還是一臉冰爽地在那裡,完全沒有要幫我的意思。

「你那你的『哥哥』可是完全沒有要幫你解釋的意思。」女人看了一眼陸祁易又看了我一眼,一臉飛揚跋扈,那樣子十分欠揍。

如果是在別處我早已經一耳刮子過去了,可是現在卻不得不忍耐。

「陸少,原來你好這一口啊,這小妹妹看起來這麼,女人竟然把玩笑開到了陸祁易的身上。

我自己大事不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房門關了起來,心裡緊張地砰砰直跳,心臟幾乎都要跳出來了。

這時候裡面傳出來女人嬌媚的聲音,「陸少,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要這樣兇巴巴地看著人家,人家做錯了什麼嗎?如果我做錯了什麼,人家改就是了。陸少不要生氣。」

突然從房間內傳出一個怒吼聲,顯然是陸祁易喊出來的。

他在房間內朝那女人吼道——滾!

我獨自回到房間之後,就往床上一躺,然後就開始發呆。腦海裡頓時思緒萬千。

原本以為像陸祁易這樣的人也許會是不近女色的,但是他確實不是這樣的人。看來我還是不了解陸祁易。

不過今天的事情確實是我做事太唐突了。

只不過雖然這是事情是我做錯了,但是若細想下來的話。既然陸祁易知道我這個『妹妹』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家,為什麼還會把這種女人帶回家。

想要這裡,我憤恨地把枕頭抱在懷裡,心裡不免有些生氣。

可是我突然打了個激靈,喃喃自語道,「我不會是喜歡陸祁易的吧?」

我搖了搖頭甩掉這個奇怪的想法,我不會喜歡陸祁易的,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他,他只不過是我的『哥哥』罷了。

我對他的感情絕對沒有超越親情的範圍。雖然我不喜歡陸祁易,但看到別的女人躺在他身下嬌喘,心裡還是不舒服。

「對,這都是陸祁易的錯,誰讓他突然帶回來這樣一個女人,還做那樣的事情。我一定只是被嚇到了而已。」我安慰著自己,同時想要撫平一顆躁動不已的心,如此躁動絕對不是因為陸祁易。

可是越是這樣想心裡越是鬱悶,我將懷裡的枕頭隨手甩了出去,撞在了牆上,摔在地上。可是仍然不解氣。

我在床上翻來覆去,但是卻始終在這一點上糾結。

半響過去了,卻始終沒有釋懷。

我覺得有些口渴,便下樓喝水,突然一個人影嚇了我一跳。

我定睛一看,原來是陸祁易,陸祁易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巋然不動。如果冷不丁地看到的話,確實是會嚇到。

我並沒有和他說話,而是躡手躡腳地走到了飲水機的旁邊,找出杯子接了一杯水。

原本只是想偷偷地瞄一眼陸祁易現在在做什麼,但是卻和他瞬間四目相對。

「我口渴了,所以來接杯水喝。」不知為什麼,我覺得十分地慌亂,就像是做賊心虛一般,說話都支支吾吾地。

既然陸祁易一經發現了,我現在如果頭也不回地走掉,會不會太冷漠。

我思索了一下還是決定在客廳坐了下來。

可是接下來的氣氛更是尷尬,我不由得後悔剛剛做了這麼一個錯誤的決定。

我在心裡催促自己,必須向一些事情來緩解一下這尷尬的氣氛,但是腦子裡想來想起卻想不出一句話。

我突然想起了那個女人,心裡暗暗思索著,那個女人是離開了嗎?還是說現在還在房間內?

我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竟然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她人呢,怎麼沒看見她?」

「走了。」陸祁易突然冷冷地說了這麼一句。

他英氣逼人的那張臉上劍眉微蹙,顯得格外的誘人,應該有很獨女人喜歡這一款吧。可是這樣完美的臉上卻沒有一絲的表情,就像是萬年冰川一樣,感受不到一絲的溫度。

我是最不擅長對付這一類人了。不由在心裡咋舌。

果然剛才還是應該溜之大吉才對,現在可倒好了。在這裡進退兩難,著實尷尬極了。

竟然走了?

這麼說我在房間裡糾結的這段時間裡,那個女人就已經離開。

可是為什麼這麼快就離開了,心裡這麼想著,於是嘴上就本能的問了出來,「這麼快就完事兒啦?」

我打量著陸祁易,他那張英俊的面孔依然像冰山一樣冷峻,從表情上看不出任何的變化。真搞不清楚,這樣一個冰山男竟然會喜歡那樣騷氣的女人。

難道他喜歡的是哪種類型?

我搖了搖頭甩開心中這個想法,陸祁易喜歡什麼樣的類型和我有什麼關係。

陸祁易身材挺拔,屬於那一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

可是如此的陸祁易其實是個三秒男?

一瞬間我的腦海裡翻江倒海,居然冒出來這麼多念頭,當然這些話是不可能說出口的。否則我恐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要知道他這個人應該是什麼事情都可以做得出來的。

可是陸祁易聽我說完那句話,表情依然冷靜如初,是好看不出任何的波瀾變化。

他就那樣冷冷的看著我,卻只是看著我,卻沒有說一句話,原本以為我這句話會激起他的怒火,可是沒有想到他竟然巋然不動。

對於這樣的陸祁易我實在也是不知道該如何去應對,如果他向我發火的話,我還可以向應對的策略,可是面對一言不發的冰上我卻無計可施。

「我已經喝好水了,那我先回房間睡覺了,晚安。」我把水杯裡的半杯水一口氣喝完,只想快點離開這裡。

陸祁易直勾勾的看著我的眼神,讓我背脊發涼。也許雖然他表面上看起來,沒有任何的表情,但是實際上已經是勃然大怒也說不定。

這個時候還是應該趁機離開才對。

俗話說得好,三十六技走為上策。

可是正當我站起身來,已經準備離開的時候,原本沉默不語的陸祁易突然開口說道,「蘇暖,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那個小白臉?」

「小白臉?什麼小白臉?」陸祁易突如其來的問題,讓我沒有反應過來,於是我疑惑的反問道。

可是問出口,我又瞬間明白了他指的是誰。她說的小白臉應該是宋哲。

我在心裡思考著,事到如今他為什麼還會問這個問題,可是無論怎麼想都想不明白。

「你知道我說的是誰。」陸祁易依然是話特別少,他應該是誤會了。以為我是裝的,或者是懶得解釋他說的小白臉是誰。

我不由得嘆了口氣,「你突然這樣問我,我一開始確實是沒有反應過來,只不過後來想想,就知道你說的是誰了。」

陸祁易在我說完這句話之後,依然是沉默不語。我懂了,半晌也沒有聽到他說下一句話。果然是個冰山木頭人,和媽媽說的一樣寡言少語。

「你說的應該是宋哲吧,為什麼現在又問這個問題,我們在回來的時候,你不是已經問過了嗎?」對於陸祁易的反覆無常,我表示理解不了。

可能我們的大腦迴路是不一樣的吧,他這樣的人,我肯定是理解不了的。

「回答我的問題。」陸祁易語氣冰冷的說道,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如同雕刻般的完美的五官此時也不再有任何的吸引力。

我看著他幽幽地嘆了口氣。

剛才我和他解釋了半天,難道他都理解不了嗎?還是說他根本沒有聽那些話。雖然心裡如此不甘,卻不能直接發洩出來。

他這個人不但寡言少語,而且脾性又奇怪。如果現在不回答他的問題的話,他恐怕不會上吧甘休的吧?而且我也沒有想和他鬧翻,於是只能忍耐著再次跟他解釋。

我瞬間對現在的形勢做出了判斷,按照目前的情況來說,我只好妥協,再次坐了下來。我帶想看看陸祁易還會耍什麼花招。

看來短時間脫離戰場的想法是破滅了,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之前不就說過了,宋哲長相英俊,氣度不凡,應該會有很多女孩子喜歡吧。」

其實我所說的也是實話,宋哲這個人雖然是個人渣。但是單就他的外貌而言,確實是屬於出眾的那一類。否則我當初也不會因為他的一句告白,就無法自拔沉溺其中,以至於後來後悔莫及。

「聽清楚我的問題,我問的是你是不是喜歡那個小白臉?而不是別人是不是喜歡他。」陸祁易居然一口氣說了這麼長一段句子,可見他冰冷的面孔下,其實並沒有那麼的波瀾不驚。

不過我實在是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

可是我知道,就是現在我想破腦袋應該想不明白吧!

「確實是我喜歡的類型,我也只是普通的女孩子而已,當然也喜歡帥氣的類型。」我百無聊賴地回答的問題。

陸祁易那雙漆黑深邃的眸子微微的眯起來,薄唇微微上揚,就能露出一個意味深長地譏諷的微笑,「無知。」

我撇了撇嘴在心裡不以為然,就算無知關你什麼事?

我微微一笑,也不反駁他所說的話,語氣淡然的說道,「你們男人是不會理解我們女孩子的想法的,也許你們覺得嗤之以鼻的事情,我們倒是如飲甘露。如果你的想法能跟我一樣,那才奇怪呢,你說對不對?陸少。」

陸祁易沉默不語,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先走了。」我站起身來,正想離開。

卻被陸祁易擋住了去路。

「你幹嘛打著我的路?」由於我們兩個之間的身高差,我只能仰著頭看著他。而他俯視我的樣子,讓我心猿意馬,方寸大亂。

陸祁易那雙深邃的眸子漸漸逼近,甚至已經到了一個危險的距離。

突然他俯下身來,在我耳邊輕輕的說道,「蘇暖。」

低沉而有磁性的男性聲音,聽起來確實十分享受。讓我的身體微微一顫。

他似乎察覺到了我的動搖,繼續逼近。

我絕對往後倒退,可是他卻步步逼近,直到我退無可退。

突然一雙有力的大手攬上我的腰,我本能的用手去抵擋。但是卻摸到了肌肉分明的胸膛,一瞬間我分了神。

「陸祁易……」我抬起頭來,話沒說出口。唇瓣已經覆蓋到我的嘴唇上,我想要抵抗,可是我的力氣確實是太小了。

我的拳頭打在他的身上,他卻沒有絲毫的反應。

於是我任由他吻著我,許久他才離開。

「蘇暖。」陸祁易繼續喊著我的名字。

我這時候已經完全清醒過來,心裡想著必須推開他。於是手上就加大了力氣。

「你放開我,你不可以這樣。」我對著他喊道,「你快放開我,你聽到沒有?」

這時身上的力道突然抽空了,陸祁易放開了緊攬著的手臂。

我使勁將他推開,真希望立刻離開這裡,再也不要見到眼前這個人。

讓我愣在當場,不知所措。我從未預料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畢竟這是做夢也不會想到的事情。

可是陸祁易接下來的話更是讓我氣氛不已,他語氣不無諷刺的說道,「原來你也不過是一個如此庸俗的女人。」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所以也沒有反駁。但是心裡卻是委屈之極,他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我什麼時候得罪他了。

誰知他繼續說道,「你的眼光也不過如此,竟然會喜歡那種男人,你還是好自為之吧!」

本來就被嚇了一跳,現在陸祁易更是如此冷嘲熱諷。雖然我心中無限憋悶,但是我還是不想現在就跟他吵起來。

我的理性還是站住了主導地位,「是啊,我的眼光就是這樣的。沒辦法,我就是個小女人就是喜歡這樣庸俗的東西,我的眼光也是如此庸俗。」

陸祁易擺著那張冷峻的臉,眉頭微蹙,顯得有一絲的不愉悅,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我站在原地半晌才反應過來,於是也氣哄哄的回到了房間。

本來今天回家看到了那一幕,心中已十分鬱悶。不料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我躺在床上輾轉難眠,我實在是想不明白陸祁易為什麼會這樣陰晴不定。

如此這樣想著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陽光從窗戶傾斜而下,將一切都籠罩其中。我向窗外望去,陽光燦爛,微風拂面,確實是天氣不錯。

陽光如此燦爛我心情也爽朗了不少。

於是我下樓來到了廚房,想著做一餐豐盛的早餐。薏仁鏈子百合粥散發著清淡的香氣。

「我煮了粥,你要不要喝一點?」看到從樓上下來的陸祁易我對他說的。

可是陸祁易甚至沒有看我一眼,穿著筆挺的西裝,直接向外走了出去,就像我不存在一樣。

我不禁覺得莫名其妙,如果真要計較起來的話。昨天雖然也有我的不對,但是他後來莫名其妙的對我做那樣的事情,這就是他的錯了吧?

可是他現在為什麼要擺出這樣一幅面孔?我越是這樣想越是想不明白。

飯桌上的薏仁蓮子百合粥看起來似乎也沒有那麼好喝,我放下手中的筷子,「陸祁易,你這個大壞蛋。」

可是現在生氣也是無濟於事,我只好匆匆的吃完飯,準備好了去上班。

在公司裡我依然對陸祁易今天早晨的表現心中耿耿於懷。

於是找了個機會,向旁邊的女同事湊過去,輕鬆問道,「你知道今天老闆怎麼了嗎?看他那張臉比往常還有陰沉,不會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那位女同事無奈的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她又擔憂地看了我一眼,猶豫不決的說道,「不會是老闆今天心情真的不好吧?他往常一直都是這樣,少言寡語,所以我們也猜測不出他的心情到底如何,希望今天是平和的一天,不要出什麼亂子才好。」

我悻悻地對她點了點頭,笑了笑說道,「但願如此吧。」

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在心裡琢磨著。

難道他還是因為昨天的事情,所以現在還是心情不好嗎?

如果真的是因為昨天的事情,那我需要跟他道歉嗎?我倒不是怕他,只是不想牽累別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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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凡錄音門事件 因侮辱詹姆斯而遭到封殺?

柯凡錄音門事件 因侮辱詹姆斯而遭到封殺?

柯凡,中國籃球解說員,看過NBA的朋友肯定對於他不會太陌生,柯凡搭檔過很多著名的體育解說員,但是因為在2015-2016NBA總決賽期間曝出的錄音門事件中侮辱了詹姆斯被球迷口誅筆伐,柯凡也因此被暫時停止工作反省,柯凡究竟有沒有被封殺呢?柯凡簡介:柯凡,男,北京市人,1986年3月29日出生。籃球解說
 病態三部曲背後虐心的故事 打回原形/防不勝防/十面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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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偉文是香港樂壇著名的作詞人,他給很多音樂人都寫過歌詞也都是耳熟能詳,比如說《可惜我是水瓶座》《浮誇》《下一站天后》《喜帖街》等等,他的歌能讓人產生非常多的共鳴,在病態三部曲中更是引起無數人對於愛情的遺憾,他的病態三部曲分別是哪三首呢?病態三部曲:《打回原形》《打回原形》講愛之卑微。在愛情裡面,人難
 《愛你這樣傻》與《你從未說過愛我》哪首變幻莫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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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極不季寞:90後聽這種歌的還有幾個2015年9月20日 (6017)|Ea-bon:真系好聽無得頂啊,睇下幾多人卑贊!!12015年12月2日 (2092)|麥芽先生:唱歌的也傻聽歌的也傻2015年3月27日 (867)|六級詞彙小能手:22歲的阿姨沒有談過戀愛但是喜歡著一個人。2017年10月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