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電影中的三大家族（阿sir們為何從不進九龍城裡抓人）

2023-09-11 11:40:25 4

九龍城寨，是一個絕大多數人耳熟能詳的名字。

只要是在背景為香港回歸之前的警匪片中，一旦涉及到香港警方對「有組織罪案及三合會」的調查，那麼這個地名在片中出現的概率幾乎就是百分之百。

譬如劉德華和甄子丹的《追龍》、鄭伊健和陳小春等人的《古惑仔》、成龍《重案組》等等，這些影片中幫會大佬們的總堂口，很多都設在九龍城。

《追龍》中劉德華飾演的雷洛進入九龍城寨

正如各個港片中描述的一樣，九龍城裡賭檔、煙檔、雞檔遍地都是，這裡幫派橫行、無法無天，甚至連香港警察進去也有生命之憂。

電影《追龍》中有這麼一個情節，劉德華飾演的華探長雷洛，要進九龍城裡請大龍頭「鼎爺」交人，請注意，是「請交人」，而不是「抓人」。他進去後，果然差點被砍死，幸得甄子丹飾演的「跛豪」所救，才撿回一條命來。

影片本身當然是進行了一定的藝術加工，但藝術的基礎卻是來自現實，客觀上講，九龍城寨，的的確確是香港最暗無天日的地方，是孕育無盡罪案的溫床。

《追龍》中劉德華飾演的雷洛在九龍城寨裡被包圍

但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以保護香港人民為己任的香港警察們，卻從來對這個近在眼前的犯罪天堂視而不見，似乎從沒想過剷除掉這個嚴重影響香港治安的地方，這究竟是為什麼呢？

答案很簡單！

因為皇家香港警察們不能到九龍城裡抓人，他們在九龍城寨裡沒有法定的執法權！

那麼問題又來了，九龍城隔壁就是著名的油麻地、尖沙咀及旺角地區，城寨明明就處在香港城區的核心腹地，為何香港皇家警察們卻沒有這裡的執法權呢？

《追龍》劉德華飾演雷洛在城寨裡差點被砍死，幸得甄子丹所演的大哥「跛豪」所救

真正的原因，當然不是九龍城裡黑社會強大到了讓警察們也害怕。也罷，就算警察們害怕吧，還有駐港軍隊，一個營開進去，任他再牛叉的幫會也只會是灰飛煙滅，何況陳浩南的弟兄們還只是用的砍刀棍棒，就算他們人人都拿幹將莫邪，難道還能砍穿主戰坦克的複合裝甲？

所以，九龍城寨的特殊，是另有原因！

九龍城在香港是個非常特殊的地方，主要體現在它從來不受歷代香港政府的管轄，而是近乎百分百地「自治」。

換句話說，這裡是個人類歷史上極其罕見的真正的無政府世界！

箭頭所指的紅框裡的部分便是九龍城寨

當然，世界上各個國家或地區政府無法有效管轄的地方也有一些，比如泰緬邊境的「金三角」地區，但那只是落後偏僻的東南亞叢林地帶，而且是因特殊的地理位置而形成。

但在類似香港這樣高度發達的大都市裡，竟然也存在有「九龍城寨」這種政府沒法管的「自治區域」，這就很不可思議了。

究竟是什麼原因讓它近乎「完全自治」的呢？

1898年，英國強迫軟弱的清政府籤訂《展拓香港界址專條》，強行租借九龍半島北部、新界及其附屬的233個大小島嶼，使英國政府「租借」的香港轄區範圍擴大至原來的11倍，達到1100餘平方公裡。

但是，在英國向清政府要求「租借」的地盤中，卻有一個極其特殊的地方——九龍城寨。

《展拓香港界址專條》裡英方租借的新界和新九龍地區，紅色箭頭所指處為「九龍城寨」所在地

此處原本為嘉慶年間，兩廣總督百齡為防止海盜而設立的一處炮臺。

鴉片戰爭後，根據中英《南京條約》，英國佔據了香港島。針對此種情況，清廷負責廣東防務的廣東水師提督賴恩爵認為應該在與香港島一海之隔的九龍半島上駐以重兵，以隨時防備港島上駐紮的英軍，因此給朝廷上了個摺子，請求將九龍半島上的清軍炮臺擴建至可供駐紮大批清兵的城寨。

朝廷很快便批覆了賴恩爵所求，下令建城經費由廣東官紳自籌，道光二十七年（1847年），城寨建成，隨即進駐了清軍一個協4000餘人，設副將級將軍衙門，由廣東水師提督直領，負責廣東南部防務和盯住港島上的英軍。

除此之外，清政府又在城寨內設九龍巡檢司，主要職責為查緝海上走私，偶爾也管管民政。

所以九龍城寨建城之初，實際上是個清政府駐軍的大兵營。

中英籤訂《展拓香港界址專條》，一排左為李鴻章

1898年那次中英談判「香港拓界」時，李鴻章因九龍城寨性質特殊，以此與英方據理力爭，最終保下了九龍城。所以此後港英政府管轄下的香港，便出現了一個不受他們控制的地方——九龍城寨，因為按條約，這裡是屬於中國政府管轄。

這塊地很小，一共只有約2.7公頃，即40畝多一點，但它偏偏就杵在香港城區的核心地帶，且港英政府對它沒有管轄權，因此歷屆英方派來的港督都對其頭大如鬥。

1911年辛亥革命爆發，清王朝被推翻，民國的寶安縣政府倒是想派出人去接收，但港英政府早就想拔了這顆眼皮底下的眼中釘，因此阻止了寶安縣的接收專員進去。民國的政府官員從來就不是啥剛烈之士，尤其對洋人更是如此，所以此次接收行動就此作罷。

由於受英方阻攔，有管轄權的中國政府「管不了」，而根據條約英國政府「不能管」，港英政府更是「不敢管」，由此九龍城寨就徹底成了個名副其實的「三不管」無政府地帶。

九龍城所在位置為香港城區的核心區域

這樣一個特殊的區域，自然會受到港人以及內地赴港之人的注意，不少港人陸續搬到此處居住，而內地偷渡到香港的，由於這裡沒警察，因此也成了其到港落腳的首選之地。

到上世紀三四十年代，九龍城已有房舍百餘間，居民2000餘人，而到了八九十年代，則有研究根據其房屋密度，推測此處常住人口高達5萬餘人。區區40畝地，卻承載了如此巨量的人口，因此九龍城寨也成了世界上人口密度最大的地方。

這樣一個奇特的地方，又在香港這個繁華之地，因此其衍生出了一套完全不同於外界的社會準則，九龍城，它究竟孕育出了一個什麼樣的詭異社會呢？

原本我一直以為似九龍城這種政府無法實施有效管理的地方，應該是純粹地講究叢林法則、講究「以力為尊」的世界。

九龍城寨俯視圖

不過後來我在把它放到顯微鏡下細細觀察後，才發現我原來的想法是錯誤的。在九龍城裡，並不是誰小弟多誰就有理，力量其實只是表象，在力量的下面，還深深隱藏著一套真正支配九龍城運轉的特有的「規矩」。

這套「規矩」的源頭，來自儒家傳統的道德規範「禮、義、仁、智、信」。九龍城裡本身沒有法律，而儒家思想中的道德準則，則替代法律，成了這裡無論是幫會成員還是普通居民，人人都必須遵守的「規矩」。

當然，「禮、義、仁、智、信」的道德標準其實很高，在實際情況中很多人是無法做到的。比如這個「智」字，過往城寨裡絕大多數人都是文盲，揮刀砍人是把好手，但要他們額外在「智」上有所發展，未免是強人所難，很不現實。

再比如「禮」和「仁」字，城寨中的大多數人也只能做到很淺的程度，畢竟在九龍城這種龍蛇混雜的地方，不狠一點就根本沒法混。如果幫會與幫會開片之前，都按「禮法」來搞，那兩邊老大少不得要先寒暄幾句，聊聊天氣，再握個手或擁抱一下，那這黑社會大佬也未免忒搞笑了，即使有這麼做的，也早被更狠的小弟給幹掉了。

《古惑仔》裡張耀揚飾演的烏鴉，狠人！

所以我們看香港電影，凡涉及到幫會組織，必定會反覆出現兩個詞——誠信和義氣！其根本原因在於，講義氣和講誠信，較之「智」這類標準，更符合城寨裡之人的實際生活情況。

因此在九龍城寨，在這個沒有法律的地方，可以幹壞事，可以開煙檔、賭檔以及從事正常法律不允許幹的工作，但絕不能不講「義氣」，不然各大堂口的話事人分分鐘教你做人的道理。

為了維持這套「規矩」，必然要有執行「規矩」的人以及處罰違反「規矩」之人的地方。在外界，這樣的人和地方我們稱為警察和法庭，但在九龍城內，幫會以及居民自發形成的組織，便是這裡的「警察和法庭」。

一旦有人不講義氣，比如調戲大嫂、出賣兄弟等等，那麼各種城寨裡組織們便派上了用場。

以幫會為例，成員犯了錯，先是其他幫會成員去「逮捕」他，然後押到堂口，龍頭大哥等若是「法官」，各堂口話事人等若是「陪審團」，大家開香堂，公開審理犯事之人。而處理的依據，有幫規的按幫規，幫規中沒講的，就按前文提到的那套「規矩」來處理，處理的標準，就算龍頭大哥也不能亂來，得做到「有法必依、依法辦理」。

《古惑仔》裡萬梓良飾演的「龍頭大哥」

所以九龍城的各種組織，便成了維護「規矩」的執行者。這種組織除了我們熟知的各類幫會外，還有居民自發組建的「街坊福利事業促進委員會」、巡邏隊、治安隊以及宗教組織等等團體，而城寨本身，甚至還成立了一個「九龍城寨人民代表大會」......

這些團體除了維護城內「規矩」外，同時也是九龍城這個特殊之地的社會事務管理者。

在九龍城內，各色各樣的社會團體承擔了必要的社會公共服務，比如治安管理、清理汙水垃圾、公共設施維修、開辦維護學校和老人中心等等，其職能有點像我們現代小區的物管。

這些公共團體包括幫會在內，會定期或者不定期支付一筆費用，用來招聘人手處理相關的公共事務。

那麼這些團體的錢又是從哪來的呢？

九龍城寨夜景

來源五花八門，比如捐贈、會員繳納的團費、團體生意收益等等，而其中最有特色的，是收取「保護費」。

九龍城寨裡的人雖然不用交任何稅費或管理費用，但他們依然得承擔其他相應的費用。以城內街面上做生意的商家來講，他們得定期向黑幫組織繳納「保護費」，而這個「保護費」其實就等於稅費。

在正常社會裡，是由警察為商家提供公共安全服務，但在九龍城裡，則是由黑幫承擔了這一職能。黑幫會給小弟們定期發放等若是工資的生活費，而這些小弟們則需要去保護他們地盤上的商家「財源」，以保障商家們能正常經營，所以這個「保護費」的名稱，實在是極為貼切。

九龍城裡的商家

商家可以交「保護費」來保證安全，那麼個人的安全又該怎麼保障呢？

很顯然，九龍城寨這種地方，絕非什麼善地，在這裡個人的安全很難說能得到什麼有效的保障，指不定哪天就被其他某個有勢力的人給「做」了。

所以不管什麼人，想在九龍城寨裡混，就一定得找個「靠山」，用港人的話來講，就是得有人「罩」著。

去參加城寨裡的各種黑幫自然是一條路，不但有各堂口的大佬們「罩」，還有錢拿。但參加幫會有很大副作用，主要是太危險，動不動就得提著刀槍棍棒跟著「大哥」去砍人，砍人也就罷了，但如果一不小心被人砍了，那就划不來了。

所以城寨裡真正去加入幫會混黑道的人是少數，大部分的人，還是以參加各種社會團體為主，比如街坊會、巡邏隊等等，這些團體，同樣有「罩」人的功能。

但是，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參加了這些社會團體，同樣要有所付出，或定期繳納一筆「團費」，或出力去幹活比如巡邏等等，如果既不想出錢，又不想出力的，那該怎麼辦呢？

沒關係，還有一條路，去參加教堂裡的唱詩班。

《古惑仔》裡陳小春飾演的山雞去砍人，被困在電梯裡遇到了牧師，牧師邀請他跟耶穌

電影《古惑仔》裡，有一位著名的牧師，他可以毫不顧忌地腳踢靚坤，也能聚集大批小弟去砍人，很多人解讀影片中這位牧師提升了整部電影的氣質和層次，講他犧牲自己感化社會，升華了影片的內涵。

有沒有升華影片內涵我是不知道的，但我知道，九龍城寨裡的牧師們，確實個個都「很有內涵」。

如果有教友被欺負了，牧師會在大家深情地唱完「哈利路亞」後，把這個不幸的消息告訴給在場所有唱詩的教友們。

教友們不用牧師多說，自會拿出各式各樣的棍棒和砍刀，在牧師的感召和組織下，一同去找那位膽敢欺負親愛教友的傢伙，讓他好好「懺悔」一下。

所以在老港人的記憶中，九龍城寨是牧師最多的地方，也是過往香港基督教「信眾」比例最高的地方。這裡的宗教團體很受歡迎，無論是阿婆還是古惑仔，都搶著加入它，不用付出還能受保護，誰不喜歡嘛，至於加入者們到底是不是真信耶穌，這不是重點......

《古惑仔》裡的牧師

由上可知，九龍城寨是一個極為奇特的社會，事實上它的日常供電、供水等事務，也同樣是別具一格。

由於九龍城寨不屬於港英政府的管轄範圍，因此港英政府沒有權力給它鋪設水網等公共設施。

城寨裡的主要水源，是居民們打的77口水井，居民們用抽水機把井水抽到樓頂天台的蓄水池裡，然後通過細長的水管流入城寨裡的千家萬戶。

由於此處人越住越多，水井之水遂不敷使用，因此後來港英當局便給城寨安裝了8臺公共供水設備，只有1臺在城內，其餘7臺的水龍頭則都在城外，若有人去挑水，就得給管理水龍頭的黑社會交錢。

《追龍》裡九龍城寨特有的樓頂天台

城寨的電力是由「中華供電公司」提供，早期電網未接入城內時，居民們基本上是私自從周邊偷電，1977年城裡居民自己瞎搞的電路發生了一場大火災，此後才開始逐步改善城內電網，不過依然有大量黑幫在偷電。

九龍城寨的面積，只有香港的4.2萬分之一，但它的存在，卻對整個香港的各個層面產生了巨大的衝擊。

目前看來，這種衝擊既有正的一面，也有負的一面，其中負面影響遠遠超過正面影響。

1973年（注意這個時間），港英政府覺得時機來了，於是出動皇家香港警察3000餘人，以剷除罪惡的名義，準備對九龍城進行強拆，從而完成對此地的實控。

消滅罪惡之源當然是好的，但問題在於，港英政府在法理上它沒資格這麼做，因為九龍城雖然特殊得不能再特殊，但它畢竟不是「租借地」，理論上依然是屬於中國直接管轄的領土。

城內的幫派和居民們自然不想上頭來個政府管束自己，於是便以「這裡是中國人地方」的名義，與港英政府對峙。

英國方面和港英政府最終還是不敢背上「侵略他國領土」的名聲，而選擇了退讓。

九龍城寨裡的人經此鬥爭，迅速在城內形成一股愛國主義風潮，並隨之擴散到全港地區。所以在上世紀七十年代末到九十年代初，在香港有大量的愛國主義影劇片和歌曲問世，而九龍城寨抵抗港英政府侵襲的鬥爭，正是其中最主要的原因之一。

影劇片類有《霍元甲》系列、《黃飛鴻》系列，《上海灘》等等，歌曲則有《我的中國心》、《萬裡長城永不倒》等，這些作品不但精彩，也表現出了極高的藝術成就，並成為當時內地一代人的美好記憶。

1980年周潤發和趙雅芝主演的《上海灘》劇照

九龍城的抗英鬥爭，從民族大義上來看是沒問題的，黑幫們雖然在這些愛國影片中加了些私貨，比如不少片子中都是幫會組織愛國，有美化黑幫之嫌，但大方向還是拿捏住了的。

以上，是九龍城寨對香港文化產生的一定正面影響，但我們也要看到，九龍城本身，卻是極端負面的，毫不誇張地說，九龍城就是整個香港絕大多數罪案的策源地。

由於九龍城「法外之地」的特殊性質和優越的地理位置，使它很早便成了東南亞毒品流轉的中心，這裡的黑幫與「金三角」有著極為密切的聯繫。

除此之外，九龍城內賭檔、雞檔、流鶯、高利貸、非法行醫、非法食品加工、假貨生產作坊遍地都是。一切正常社會法律禁止的行業，在這裡都可以看到。

以非法行醫為例，九龍城裡有一條「牙醫」街，最高峰時這裡密密麻麻擠了100多家「牙醫」診所。這些診所裡的醫生並非是拔牙這麼簡單，他們同時還處理槍傷、刀傷、打胎等等醫療事務，有時甚至還敢給人動手術，雖然不太安全，但勝在收費便宜，因此也能引得港人們趨之若鶩。

九龍城寨的「牙醫」一條街

再以幫會收「保護費」為例，「保護費」本身是在九龍城內興起，但由於其本質上就屬於無本生意，利潤極大，因此從上世紀50年代起，「保護費」的規矩便逐步由幫會和腐敗警察聯手擴散到整個香港地區。而到了60年代，雷洛擔任香港總華探長，更是將「收保護費」進一步規範和制度化，儼然成了香港商家們需額外繳納的另一種「稅賦」。

所以九龍城的存在，本質上是在向香港輸出罪惡，而以香港在東南亞的巨大影響力，這些不法之事也隨之逐步擴散到東南亞地區。東南亞各國犯事之人，有很大一部分是偷渡香港跑到九龍城裡躲起來，令其成為罪犯集散地，而這又進一步加劇了九龍城向罪惡的深淵滑落。

因此在中英就香港回歸談判時，雙方一致決定拆除九龍城，消滅這塊香港身上的重度癌變區域。

1984年，中英兩國籤署《中英聯合聲明》，1987年雙方一致同意拆除九龍城，遷徙城內居民。

英國和港英政府由此得到了中國政府的授權，1993年，整個城寨徹底拆遷完畢，城內居民們散入香港社會中，最終與整個香港融為一體。當然，這次拆遷同樣受到了極大阻力，產生了不小的波折，為篇幅計，此處就不多贅述了。

九龍寨城公園實景

九龍城被拆除後，原址上修建了一個佔地3.1萬平米的九龍寨城公園，這裡保留了原本的歷史精華，如原來的清軍衙門、護城河等等，現在已成為香港著名的遊覽勝地。

九龍城佔地只有0.026平方公裡，與中國960萬平方公裡的遼闊國土相比根本不值一提，但從某種程度上講，九龍城的命運卻可以看作是整個近代中國命運的縮影。

從清廷駐軍抵禦外敵，到被列強強行「租借」又被新中國最終收回，從城內社會的無序到拆除後建成公園的有序，九龍城的一生，正是中華民族從屈辱走向強大的生動體現。

九龍城寨裡早期駐紮的清軍

當它被決定拆除的那一天起，就已徹底表明，過去的一切苦難已然成為歷史，香江從此絕不會再有洋人軍艦的隆隆炮聲響起，中華民族，必將如《萬裡長城永不倒》中歌詞所唱，走向更偉大的復興！

昏睡百年，國人漸已醒，

睜開眼吧，小心看吧，

哪個願臣虜自認！

因為畏縮與忍讓，人家驕氣日盛。

開口叫吧，高聲叫吧，

這裡是全國皆兵！

歷來強盜要侵入，最終必送命！

萬裡長城永不倒，千裡黃河水滔滔，

江山秀麗，疊翠峰嶺，

問我國家哪像染病！

請問那些對洋人奴顏婢膝的「亂港分子」們，香港哪像染病？我們雖身在內地並非港人，但我們中有很多人比你們記得更清楚，那塊「東亞病夫」牌子被一腳踢爆的那一幕！

文/夢醒錦官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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