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皮卷之謎
2023-10-10 00:37:49 2
隆冬黑夜,冷冽的北風吹的鎮遠鏢局前大旗呼呼作響,大風捲起一陣塵土盤旋而升,使人睜不開雙眼,遠處只聽見一匹健馬長嘶,待那聲音近只看見一襲黑衣男子騎在馬上疾馳而行,來到鎮遠鏢局大門前,那男子突然從馬上摔了下來,過了一會,他晃晃悠悠站了起來,大聲的拍打著鎮遠鏢局的大門。
開門的一名老者,打開一條門縫,挑著燈籠對那黑衣男子上下打量,忽然他神色一驚:「三爺,你怎麼弄成這樣?」老者趕忙將那黑衣男子扶了進去,又向外四處張望了一下,將門緊緊關好。
鎮遠鏢局的廂房內,一名身著青衫的中年男子守候在黑衣男子身旁,過了一會他開口問道:「許大夫,我三弟他怎麼樣了?」那名叫許大夫的搖了搖頭:「三爺他外傷過重,不過我已金針刺他的百會穴,相信一會就會醒來。」
中年男子欣慰的點了點頭,果然過了一刻茶的功夫,那黑衣男子「嗯」了一聲,慢慢睜開雙眼甦醒過來,中年男子馬上走上前去問道:「三弟,是誰把你傷成這樣?」黑衣男子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傷口,苦笑一聲:「是劉總管……」過了一會他又說道:「大哥,我在這裡太不安全,劉總管已經知道羊皮卷在我身上,我這次想求大哥把儘快我送出城去。」中年男子聽到這臉色一變問道:「那東西你可藏好了?」黑衣男子說道:「大哥你放心,東西我已經藏在一個安全的地方。」
中年男子說道:「那就好,三弟你先安心在我這養傷,等過些日子我一定將你送出城去!」話聲未斷,就聽到外面傳來一聲尖銳的叫聲,兩人同時面色大變,黑衣男子先開口說道:「大哥,他們找來了……」中男子抬手打斷到他,用手一揮將廂房內燭光熄滅,中年男子悄悄來到窗戶旁邊,輕開一條縫向外看去。
只見偌大的院內寂靜無聲,有數十名身著黑衣的男子舉著火把圍在外面,他慕然一驚,看到許大夫已經倒在了血泊中,只聽外面傳來陰冷的聲音說道:「快把羊皮卷交出來,不然你們誰也別想活著走出去!」
翌日,道路幽遠,遠處的山崗上傳來一陣哼唱,只見一名少年肩上扛著一支竹棍上面拴著兩隻野雞,在他後面跟著一個少年長的虎背熊腰,略顯的有些木訥,只見他時不時吞咽著口水,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那兩隻野雞。兩人來到一處荒廢的廟門前,扛著竹棍的那名少年說道:「大牛你快去後面找些乾柴,我們把這兩隻雞烤來吃。」
大牛滿臉興奮之色,搓了搓手慌忙向廟中跑去,過了一會他看到大牛又滿臉驚恐的跑了出來他張口問道:「你怎麼出來了,柴火呢?」大牛顯然被什麼驚嚇到了,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人,有死……人……」
張小月放下手中的野雞,隨大牛來到廟中,看到在他倆睡覺的稻草堆上躺著一名黑衣男子,只見他渾身上下都是鮮血,正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不知是死是活,張小月顯得並不驚慌,現在天下大亂,死人他也見了不少,他走上前去準備去看看他身上有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卻看到那男子慢慢的睜開了雙眼,神情有些痛苦的打量了一下四周。
張小月問道:「你是什麼人?你知不知道這個地方歸我管?」男子深吸的幾口氣口緩解他身上的疼痛,開口說道:「在下被仇人追殺,走投無路落到這個下場,我看小兄弟你狹義心腸,還請想請小兄弟容我幾天養傷,日後這份恩情我定當報還。」
張小月面有喜色,他還第一次聽到有人誇自己俠義心腸,記得他小時候偷聽說書的說起那些綠林好漢,俠義心腸,打抱不平的事跡,他的內心就一陣的憧憬,他在那轉了兩圈突然問道:「你是不是武功很厲害?」那人苦笑一聲:「在下會的些三腳貓的功夫,說不上好的。」
張小月說道:「那我們來做個交易,我救你可以,你要收我做徒弟教我武功。」那人遲疑的說道:「學武功很苦的,而且還會結下很多仇人!」張小月馬上說道:「我不怕苦,等我學好了武功,就會成為馳騁江湖,縱橫四海的大俠。」張小月看到那人沒說話,於是馬上跪了下去,口中大喊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那人無奈的點了點頭說道:「你很是機靈,我就收你做徒弟,你起來吧。」張小月伸手去拉站在身旁的大牛,又說道:「師父,大牛是我的好兄弟,他身世也挺可憐的,請師父你也收他做徒弟吧。」他轉身看了看大牛,只見他神情緊張,筆直的跪在那裡,眼神中充滿了渴望,於是也點了點頭,張小月歡呼一聲,拉著大牛跳了起來,口中喊道:「等我們學會的武功,看誰以後還敢欺負我們。」
話說三個月轉眼便過去了,等到來年開春他的師父的傷勢已經好了很多,都能下地走路了,這三個月裡張小月和大牛勤奮刻苦,經常讓他師父教他們一些招式,師父告訴他兩他們所學的是六合拳法,就算等他們學有所成也不能太過張揚,這江湖上的事太過險惡,你們還太年輕了,兩人竊喜之餘也只能為諾稱是。
這日,張小月到城裡為師父抓藥,遠遠地就看到癩皮狗和他的兩個兄弟又在那為惡,張小月心中想道以前自己也受到過他的欺負,而現在自己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正好他也可以試下自己功夫進展到什麼地步。
他剛走過去,就看到癩皮狗圍著一位相貌秀麗的女子,聲音猥瑣的淫笑道:「姑娘你自己一個人在外,要知道現在世道這麼亂,我看從今往後就由我們兄弟保護你得了。」
那女子的聲音並不慌亂,聲音冰冷的說道:「不用,我能照顧自己,你們要想買胭脂就拿錢來,若不想買麻煩你們走開,我沒有這麼多時間陪你們說話。」
其中一名膀大腰圓的惡漢說到:「你怎麼跟大爺說話的,我看你以後不想在這混了,你知道大爺我們是誰嗎?」那女子一臉冷漠說道:「你們愛是誰是誰,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請你們快點讓開。」
那惡漢聽後一臉怒容,舉手就要打卻被癩皮狗攔下,他不怒反笑的說到:「好厲害的小娘子,我就喜歡你這樣,我看這樣吧,你跟我回去我保證你以後跟我吃香的喝辣的。」話沒說話就上前去動手動腳,那女子雖然言語難聽,但遇到這樣的潑皮無賴,卻沒有任何辦法,眼看她就要吃虧,聽到遠處有人冷笑一聲說道:「好一個欺善為惡的狗奴才,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調戲良家婦女,癩皮狗你還記得小爺我是誰嗎?」
癩皮狗扭頭打量了一下他,吐了口口水:「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個小雜種,看來上次你被老子教訓的還不夠,這次皮又癢啦?」說完幾人哈哈大笑起來。張小月聽後也不以為意跟著笑道:「乖兒子,這次誰教訓誰還不一定呢」癩皮狗臉色一怒大聲說道:「兄弟們給我上!」張小月不等那三人來到跟前,便一個箭步衝了上去,只見他沒有三兩下就把癩皮狗他們打倒在地,接著張小月一腳踩在癩皮狗的胸口上問道:「乖兒子這下你服不服?」
癩皮狗哀痛叫苦求饒道:「我有眼不識泰山,求小爺饒過我這一次,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張小月內心充滿了狂喜,想不到自己已變的如此厲害,他也沒有功夫多跟他廢話,既然已經教訓了他們一頓,就放他們幾個快滾了。
張小月剛準備離開,就聽到那女子喊了自己一聲,他有些驚訝,看到那女子卻更是一臉吃驚的看著自己,他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聽到那女子問道:「你功夫跟誰學的?」張小月想道師父跟他說過不能說出的行蹤,支支吾吾半天沒有說話,那女子看他這個樣子,好像已經猜出他在想什麼,突然從她的懷中拿出一支比較精緻的金釵交到他手中,告訴他:「你把這支釵交給教你武功的人,就說釵的主人想見他。」
張小月雖心中充滿疑惑,但看到她央求自己,楚楚可憐的那份模樣,心中不忍,拿了金釵留下她的住處就趕了回去,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張小月把金釵拿出給師父看,沒想到師父一見到那支釵整個人都呆在了那裡,過了良久,猛的一把抓住張小月問他是誰把這支金釵給他的,於是他就把今天白天遇到的一切告訴的他師父。
張小月按照師父的吩咐,星夜與大牛兩人去城裡找他白天遇到的那位姑娘將她帶了回來,遠處的東方已漸漸露出一絲魚白,張小月一夜沒有睡覺,不停的望著廟內師父和那女子的徹夜長談,師父沒有讓聽他們的談話,而讓他和大牛在外面把守,他的腦中出現的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難道那位姑娘是師父的女兒,他們久別重逢?但師父為什麼對她那麼敬重,也沒有聽到他們相擁而泣。不知過了多久,他忽然聽到師父呼喚了一聲,他趕緊將正在睡夢中的大牛搖醒,兩人來到廟內只見他師父和那姑娘站在那裡,只聽他師父長嘆一聲說道:「小月,我知道你心中很是好奇,我就把她的來歷給你說下。」他指了指身邊的那女子說道:「這位姑娘名喚柳倩兒,是我以前主人的獨女,後來因家中遭到了變故我就失去了她的音訊,幸得老天保佑,能讓我們今日相見,為師我當時被人追殺也是因為此事,現在我和她還有事要辦,你和二牛就留在這裡好生修煉武功,等過些日子我會來看你們的。」
張小月心中雖有不舍,但他聽到師父如此堅決的語氣知道他已經是打定了主意,雖然他們在一起半年有餘,但他好像從來都不了解師父,師父為人嚴謹很少說自己的來歷,現在又突然來了這麼一個女子,他知道事情不會是這麼簡單,但也沒有任何辦法。
這晚,他和大牛練功回來,剛踏入廟中張小月就感覺到什麼地方不大對勁,黑暗中突然有一股勁風向他背後襲來,他也不慌,身體向左傾斜,反手去擋,右腳向黑暗中掃了過去,就這樣雙方你來我往一時間過了四五招,漸漸地張小月摸清了那人的招數,他拳法雖然剛烈但是下盤不穩,他賣出一個破綻等那人來攻,以好趁其不備襲他下盤,黑暗中他忽然聽到「嘿」的一聲,心下一驚,人已經飛了起來,他才明白那人也是故意讓他攻他下盤,他的江湖經驗還是不夠,等他落地胸口又重重挨了那人一腳,他只覺得喉嚨一甜吐了一大口鮮血。
這時,有數炬火把已經照亮了四周,只看到他的四周已經站了數十黑衣大漢,聽到有一人,聲音陰冷的問道:「是老三的招數嗎?」剛才和他對打的那名黑人答道:「回劉總管,是老三的招數。」
接著,剛才和他對打的那名黑銀大漢一把抓住他的胸口將他提了起來,惡狠狠的問道:「快說,宋方天在哪?」
張小月只覺的這一下被他抓的胸口都喘不出來氣,心中不知道他口中的宋方天是誰,他只知道師父曾告訴他姓劉,不過他看這些人一個個面目猙獰,都是一些殺人不眨眼的角色,就算向他們討饒也未必能放過他們,張小月心中一時閃過很多念頭,但又都覺得行不通,看來今日他和大牛二人就要不明不白的死在這裡了。
劉總管看他沒有說話,神情顯得有些著急,伸手一指他旁邊的大牛說道:「你要還不說,我就一刀一刀把他颳了。」張小月驚慌的大喊一聲:「不要!」劉總管問道:「宋方天把羊皮卷藏在哪了?」張小月說道:「我想幾位大爺是認錯人了吧,我根本就不認識那宋方天,又怎麼知道羊皮卷的下落呢?」
劉總管聽後勃然大怒說道:「你小子的嘴真硬,我到要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刀硬。」說完他一把將大牛抓到了他的跟前,還沒等張小月看清楚,他就聽到大牛那哀嚎的痛喊聲,只見大牛的左腿被砍了一道深深的傷口,鮮血正從裡面不斷的流出,接著那劉總管舉手就要砍第二刀,張小月馬上叫喊道:「你快住手,我告訴你羊皮卷藏在哪了?」
劉總管聽後說道:「好,那你說吧,你要再敢刷花樣我馬上就殺了他。」人就向張小月靠了過來,張小月一顆心七上八下,他不知道自己胡亂說一通,會不會被他看出破綻,到那時他和大牛還是要死,正在此時,黑暗中突然傳來數聲尖銳的呼嘯聲,將那數炬火把打滅,四周一下子陷入了黑暗中,接著周圍傳來了打鬥聲,張小月心中一喜知道自己逃生的機會來了,他摸索著爬向了大牛剛才所在的位置,抓住正想奮力掙脫他的手,開口說道:「大牛,是我,我們快離開這裡。」兩人在這廟裡住久了,雖然現在什麼也看不見,但怎麼出去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輕而易舉,兩人剛到廟門前,就聽到背後傳來一陣風聲,兩人還沒來及躲閃就被人提住了後面的衣服飛了起來,張小月心中叫苦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人功夫真是了的,一口氣提著他們二人跑出了三十多裡才把他們放下。
只見此人儒雅彬彬,身穿一件青衫,年齡四十歲上下,聲音溫和的說道:「你們兩個不用怕,我和你們的師父有結拜之交,剛才看到你們遇難才出手相救。」大牛馬上開口說道:「可我們的師父不叫宋方天,他姓劉呀?」
青衫男子淡淡一笑說道:「三弟當年曾被姓柳的一位先生救過,為了報恩他去這位姓柳先生家裡當了護院,後來改名為劉,要是說起來你們也應當稱我一聲師伯。」
大牛說道:「原來是這樣,看來你真的是個好人,謝謝你剛才救了我們的命。」青衫男子擺了擺手說道:「你們能告訴我三弟他人現在哪裡嗎?他現在的處境很危險,只有我能幫他。」
大牛說道:「師伯,我們真的不知道師父他去了哪裡,自從那日來了一位姓柳的姑娘,師父和她說了很多話,第二天他就和那位柳姑娘離開了。」
青衫男子面色一驚問道:「姓柳的姑娘?那你師父有沒有跟他說羊皮卷的事?」大牛撓了撓頭說道:「師伯你說話也很奇怪,師父他從來都沒有跟我們說過羊皮卷的事呢。」青衫男子面帶沉思,口中小聲的嘀咕道:「想不到她還沒死……那他們能去哪裡……」張小月漸漸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於是向大牛使了個眼色兩人就要離開。
這時,那青衫男子攔在了他們二人前面,聲音謙和的說道:「兩位賢侄你們要去哪?你們現在這樣太危險了,不如去我那裡暫時住下,我也好對你們有個照應。」
張小月說道:「多謝師伯的一番好意,我們兄弟二人還有事要做,等事情辦完我們一定去師伯那裡住上幾天。」青衫男子突然說道:「不管你們真的知道也好,假的知道也好……」臉色猛的一沉,一劍向張小月的胸口刺來,這一劍實在來的是突兀,張小月也沒有防備,眼看就要被一劍穿心而死,電閃火光之間,大牛從後面一把將張小月推開擋在了他的前面。
等張小月反應過來,那長劍已經穿透了大牛的胸口,鮮血正順著劍刃滴落在地下,一時間他整個人呆在了那裡,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青衫男子大笑一聲:「沒想到你這兄弟對你這麼好,不過你也活不了。」說完意欲拔劍,沒想大牛一把用手抓住那劍刃,竟使那青衫男子沒有將劍拔出。
大牛突然對張小月大喊了一句:「你還不快走,死一個總比兩個一起死的好,以後等你練成武功,為我報仇!」青衫男子也有些吃驚,他沒想這一劍下去竟然沒有叫這小子立時斃命,他鬆開手中長劍,一個飛身一掌又向張小月面門打來,只見大牛人也飛撲上去,一把緊緊的抱住了那青衫男子身體,青衫男子臉色鐵青,幾掌又打在了大牛的背上,打的他吐了好幾大口鮮血。
只聽大牛輕輕說道:「他娘的,沒想到我第一當英雄會是這樣……」人已經沒有了氣息,但他的一雙手還是死死的抓著青衫男子,張小月大吼一聲,人發了瘋似的向前大跑,一口氣他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好像遠處的天邊都有些發亮,他的耳前好像又聽到大牛對他說的話,胸中的一口堵的好像就要把他整個人都撕裂了,接著他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等他醒來也不知道是幾時幾刻,烏雲壓的很低,天空中飄起了蒙蒙小雨,他整個人麻木的向前走著,他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怎麼辦,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突然聽到前面有一匹馬的嘶鳴聲,穿過這片樹林,他看到前面有數具屍體倒在血泊中,其中有一人身影是那樣熟悉,不正是與他分開了三個月的師父嗎?
此時的他變的憔悴很多,身子看著也更加的單薄了,現在他正躺在那裡痛苦的呻吟著,在他的胸口有一道猙獰的傷口,傷口處流出的全是黑血,他走上前去,慢慢的將他扶了起來,聲音有些哽咽的喚道:「師父,師父!」他師父慢慢睜開了眼睛,看了看他,虛弱的說道:「小月,師父對不起你,我當初不該騙你,你能原諒我嗎?」
張小月用力的點了點頭,淚水馬上湧出了眼線,聲音顫抖的說道:「師父你別說話,你好好養足精神,我一定會把你治好!」他師父輕嘆了一聲:「黑虎堂的七煞毒是無藥可解,我這一生做人太失敗,唯一對的一次就是收了你和大牛兩個好徒弟,雖然我們在一起的日子不長……」過了一會,他定了定神,努力吸了幾口氣,氣走遊絲的說道:「小月,你仔細聽我說,從現在開始你任何人也不要信,你想知道的一切……去青州……柳樹胡同,找……一位姓……宋……」最後的幾句他是越說越輕,直到什麼聽不見。
在他師父手垂下的那一刻,他感覺到師父的手好像在他懷中放了一個什麼東西,他感覺此時的他好像掉進了一個大的漩渦,這漩渦正在一點點將他撕裂,想道大牛和師父都不在了,那種悲痛好像把他的心都掏空了一樣。過了良久,他伸手拿出師父最後在他懷中放的東西,那是一個用榆木做的精緻的小匣,打開匣子看到裡面赫然放是一張羊皮卷。
這時,他的身後突然響起了那柳姑娘的聲音,只聽她聲音裡沒有任何波動的問道:「你師父已經死了,他生前有沒有告訴你過羊皮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