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鬼故事:午夜驚魂
2024-09-03 07:04:11 1
這個故事發生在大曆年間。
渭南有一個讀書人。不知道什麼原因,死在了京城長安,留下了孤兒寡母,值得慶幸的是祖上積下了一些餘財,有一個比較大的莊園和幾十畝田地。還不至於讓母子兩人餓死。
這一年的夏日,格外的炎熱。白天知了的叫聲好像是沒有聽過,晚上青蛙的呱呱聲也是此起彼伏。晚上的時候,小孩子突然在床上輾轉反側,一陣悸動,顯出非常恐慌的樣子,讀書人的妻子柳氏哄了好久,孩子都不肯安歇,只好坐起來,陪著兒子。
不知道什麼原因,也許因為實在太困了,柳氏竟然睡了,而且睡得很熟。兒子睜大了一雙漆黑的眼睛,滿是驚恐地四周張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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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位一身白衣的老者仿佛是平地裡冒出來的一樣,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老者長著滿口讓人生寒的大齙牙,黑夜中閃著恐怖的光輝。眼睛瞪得象銅鈴一般的,五官扭曲的不成人形,小孩嚇得連哭都忘記了,動憚不得。
老者逐漸逐漸飄到了窗前。
這時候,只見他一把掐住熟睡中的丫鬟脖子,張開那張令人生寒的血盆大口,猛地撕下來一大片連著衣裳的肉塊,然後他加快了撕咬的速度,鮮血飛濺,空氣裡瀰漫了血腥味和怪物嚼骨頭的聲音,不一會兒,丫鬟的骨頭顯露出來,骨頭連著經脈,怪物扯了好久才連皮帶骨一塊吞下。
然後,怪物舉起沒有頭顱和脖頸的丫鬟,開始吸吮起丫鬟的內臟部分,怪物的腮幫鼓鼓的,再看,丫鬟的殘軀開始慢慢地癟了下去。小孩這時候仿佛才清醒過來。尖叫不已。
柳氏從懵懂的夢中募地驚醒,妖怪突然不見蹤影,就好像它沒有出現過一樣。但是滿屋的那種讓人窒息的死亡的氣息,證明這裡曾經發生過怎樣讓人膽顫的事情。
柳氏戰戰巍巍地點燃蠟燭一看,魂飛魄散,地上,是一具沒有頭顱的丫鬟的骨架。滿地殷紅的鮮血在跳動的燭火下異常鮮豔醒目。
柳氏嚇得驚懼不已,小孩子也是嚇得哇哇大哭。
第二天,柳氏一大清早請來了道士作法打醮,清除房間的汙穢。似乎有點效果,接下來的幾個月。母子平安。柳氏那一顆懸著的心也才放下。
這一天,柳氏家中圍滿了親朋好友,正在給柳氏亡夫舉行一周年祭奠,這就是小祥(一個人死後,其子女要守孝三年,死後一年的祭拜叫小祥,兩年叫大祥,三年後,親朋好友帶上各自的紙紮,祭奠之物祭奠之後,死者的兒女才可以脫去孝服,換回平時衣服,在這三年之間,女不可嫁,男不可娶。三周年祭奠又叫脫服,也就是襢服,換句話說,襢服之後,祭拜儀式正式結束)柳氏擺好供桌,擺上丈夫的靈位。焚燒了紙錢,然後叫侄甥輩跪拜行禮。因為家中尚有餘錢,所以這次祭奠搞得非常隆重。縣裡面有錢有權有勢的人物都過來來。縣官還親自為柳氏亡夫上香。整個大院香菸嫋嫋。道士們圍著供桌在打圈,口裡面念念有詞,說著誰也不懂的句子。那些縣裡面的高管婦人陪坐在柳氏身邊陪她說話。柳氏的兒子正和縣長的公子爺在嬉鬧著。柳氏生氣地瞪了他一眼,縣長夫人也知趣地把他的兒子拉到一邊。一切看起來非常的平靜,平靜的有點不可思議。
廚師是縣長親自去請的,是縣裡最好的酒樓裡面最好的廚師,雖然沒有庖丁和南孝廉(此故事見段成式《酉陽雜組》)的廚藝,但是在鄉親們看來。他們的廚藝也是出神入化。能夠請到這樣的廚師,能夠吃到這樣的美味,能夠親眼見證廚師的操作。此生不虛。縱使,是在這樣的一個場合。
祭奠儀式終於完成了,大家都吃的很滿意,臨別之時,縣長抹了抹嘴邊的油,說道:" 大嫂節哀順變,有什麼困難和某說,某一定盡力。"縣長夫人拉著柳氏的手說:"讓令公子多來縣衙玩。犬子非常喜歡他。"柳氏茫然地點點頭,她太累了。
傍晚時分。柳氏坐在屋前那顆斑駁的柳樹下乘涼,涼風習習,吹得她昏昏欲睡。
夕陽慢慢地沉了下去。遠處開始有了稀稀朗朗的燈火。
就在這時,一隻馬蜂,不知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嗡嗡直響,繞著柳氏的臉直打著圈,邊飛還邊擺出各式各樣的造型。柳氏心生厭惡,拿起扇子拍了過去,馬蜂應聲而落,柳氏移開扇子,只見地上卻是一隻鮮嫩欲滴的胡桃。柳氏覺得很有意思,於是低下腰把胡桃拿在手裡,愛不釋手地把玩。剛開始的時候,胡桃還只有碗口一般大,慢慢的就瘋長起來,最後竟然比家裡面後院那個碾盤還要大,柳氏大為驚駭,連忙象手著了火一般把胡桃丟了出去。不料胡桃在空中翻了好幾個跟鬥,又前後左右的轉了幾圈,立刻變成了兩半 ,每一半都大得嚇人,飛到柳氏腦袋的兩側,在柳氏兩耳邊嗡嗡嗡嗡 ,發出象先前馬蜂一樣的響聲。
柳氏幾近面無人色,動都不敢動,最後,這兩半東西突地飛快地合在一起,柳氏的頭骨立即粉碎,連哼的機會都沒有,腦漿和血液噴在旁邊的樹上,猶如下雨一樣,柳氏的兩排牙齒飛快地飛出,狠狠地釘在旁邊的樹上。胡桃忽地也消失不見。
柳氏還坐在哪裡,只不過,她的腦袋,像極了被打扁且炸糊了的麵餅。柳氏的兒子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
縣長把此時報告給上級,上級派人來查了好久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原因。後來,也就不了了之了。
那麼,這兩個恐怖的夜晚,讓你感到了害怕了嗎。
我認為,可能是讀書人在京城的時候做錯了什麼事情,自己慘遭橫死不說,還連累婢女妻子,兒子也成為了孤兒。又或者說,這是前一輩的恩怨,這一輩要子女償還呢。 僅作此猜測,不成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