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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情記之松濤堂

2024-02-23 13:24:16 1

全國**系統的工作會議在北戴河召開,因為與會者的層次比較高,再加上北戴河在大力推銷別墅旅遊,所以住宿安排在了某療養院的別墅群中。我和民做為局長的哼哈二將,一個負責殿後,一個負責去打前站。   我和民非常不對付,升官就那點兒位置,一個上一個就沒機會了。所以我們倆經常在陰著裡使絆子。這不,我帶著大批人馬趕到後,才發現民居然給我一個人安排了一棟別墅。天!我一個小小的科級幹部,什麼時候享受過這種待遇?但民沒安好心眼兒我是知道的。                     這別墅叫松濤堂,據說以臥聽松濤聞名。周圍松柏高大濃鬱,一到晚上,除了別墅內部,外面幾乎連個燈也沒有。走在林間小徑,差不多可以說是伸手不見五指,而且距離其它別墅,最近的也有二百米之遙。民皮笑肉不笑的說:對不起啦王科,房間實在是周轉不開,要不我一個人住這兒,你到前面去?我說不必,你回去別向局長說我搞特權就行。民說當然。   阿倩看不過去,偷偷過來跟我說了實話:民真不是東西,他這是害你呢!   阿倩是個漂亮的女孩子,大學剛畢業,分在我的科室,卻讓民通過局長,點名把她要了去,說是打前站更需要。   他那點兒彎彎繞,不說我也明白,幸好阿倩當面客氣,背地裡卻是非常討厭民的世儈氣。                     阿倩說:王科,你知不知道,這房子鬧鬼?   我說不知道啊,阿倩,你知道?   阿倩說她也是剛知道的,她有個同學是這個療養院的業務經理,於是她給我講了這麼一個故事。                     文革的時候,一夥從南方大串連過來的紅衛兵佔據了這所別墅。   白天的時候,他們下海嬉戲。晚上,他們常常在別墅前點起篝火,大聲背誦毛主席語錄,暢談五洲風雲,回憶被偉大領袖接見的幸福時刻。   他們的心地純正而狂熱。                     但這夥正值青春年少的孩子,他們中間已經不可避免的有了風情故事。   別墅的院落中,有一處小小的雜貨房,因在北面偏西的背陰處,平時根本沒有人去,當然更不會上鎖。一天晚上,一個女紅衛兵頭頭和她的一個男手下實在忍不住春情萌動,悄悄的躲在了這雜貨房裡幽會。   他們平時雖朝夕相處,但出於革命形象,根本沒有偷情的機會。這下好不容易摟到一起,又是月黑無人,那感覺真如乾柴烈火。於是一邊脫衣服,一邊就已經糾纏在了一起。   正玩得酣暢,忽然聽到門外有悉悉簌籟的聲音,象是有人行走。兩個孩子嚇了一跳,以為是讓夥伴給發現了。於是趕緊趴下不敢動,大氣也不敢喘。驚魂稍定,扒著門縫向外面一看,只見一個披頭散髮的女鬼在小屋前來來回回的走。借著朦朦朧朧的月光,他們發現這鬼的褲子好象洇溼了一大塊——那凝重感分明是讓血給洇溼的。有時這鬼便站下了,但並不衝著他們,而是對月長嘆。   兩人給嚇得四條腿抖做一塊兒,僵在門內,想跑又出去不得,因為那鬼乾脆就在門口站下了,他們哪裡又有膽兒往外面跑?                     恰巧,療養院內的一條野狗看見鬼便狂吠起來。引得四周的狗也跟著狂叫。住在別墅裡面的紅衛兵小將以為有階級敵人來破壞,點著火把,操刀弄槍的衝了出來。這鬼倏的就隱遁不見了,當然,女紅衛兵頭頭和她的部下也讓夥伴們捉了現行。   他們覺也不睡了,當場就在別墅裡召開批鬥大會。                     這女紅衛兵忍受不了羞辱,在白天她的夥伴們去下海時,偷偷的在別墅裡自殺——這女孩子的手挺狠的,也不知和哪個學的。用她相好的刮鬍刀片,割自己的腹股溝部位,也不知她怎麼知道那兒有大動脈的。   可能是手軟還是部位不對?總之她沒有成功。   後來她的夥伴們便看緊了她,但一有機會,她還是要自殺。這夥紅衛兵也沒有心思再玩下去。就一路直接返回家鄉,把她交到她父母手裡才算是罷休。                     這事兒在北戴河傳開了,有明白人便恍然大悟。   原來有個醫院的大夫,因為家庭出身不好,不堪忍受紅衛兵的批鬥。就在一天夜裡跑到無人居住的松濤堂自殺。她是學醫的,知道人體結構,用一把手術刀給自己放盡了血。   據說她割的就是腹股溝處的動脈。   橫死的人不能投胎,所以做鬼得找個替身。那天晚上,其實那鬼並非不敢進雜貨房門。而是故意驚動整個松濤堂,以便讓那個女紅衛兵頭頭羞愧尋短見,做她的替身。                     阿倩問:王科,你相信這個故事嗎?   我滿不在乎的聳聳肩:相信,不過我不怕,不理她就是了。                     我笑眯眯的抱住了阿倩:寶貝,以後不要叫我王科了,太生分了,我不喜歡。   阿倩在我的懷裡掙扎:那叫你什麼?你別動我!壞蛋!   對對,就叫我壞蛋,壞蛋!我一邊說,一邊把阿倩抱得更緊,同時吻住了她的嘴唇。   阿倩哼哼著,不怎麼掙扎了,任由我愛撫。                     松濤陣陣,但是,但是……還有點兒什麼聲音呢??   別墅外面,有個什麼東西在陰陰的亮,象是在跳舞的聲音?   阿倩哆嗦起來:王科,她……她來了吧??   我毛骨悚然,但還是強作鎮靜:不怕,她不就是要找替身嗎,別理她就是。                     我們走到窗前,終於看到了那個女鬼,居然是在跳舞。   是很標準的忠字舞。                     我們看著她跳,也似乎在等著什麼。   我們在等著狗叫。可這時候的北戴河,哪兒又有狗呢?——除了那些讓人寵在家裡的小叭狗。   松濤深處,突然傳來雜亂的飛翔聲!                     有大群的黑呼呼的小動物從松林深處飛出,遮天蔽月的鼓譟,是蝙蝠!天啊,這大群的蝙蝠是從哪兒來的?   女鬼還在跳舞,蝙蝠群在松濤堂上空經久盤旋。這時不遠處有手電雜亂的光芒晃動,象是有很多的人在往這邊奔來。   阿倩一臉驚慌:王科,我……我快走吧。讓他們看到不好。   我搖搖頭:來不及了,再說,……我不覺得有什麼不好的。                     很多的人湧進松濤堂,我看到有單位的人,有療養院的人,還有保安。在手電光的焦點處,我和阿倩緊緊的抱在一起,根本沒有分開的意思。   民一臉自以為得計的表情,但更多的是吃驚,他沒想到我如此膽大包天,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抱著阿倩。   王科,這是怎麼回事呀?民陰陽怪氣的問。我們聽到動靜不對,怕你出事就跑來了,可阿倩怎麼也在這兒呀,你們這是做什麼?                     我用一種賴不兮兮的口吻回答;做什麼?呵呵,做你爸和你媽做過的事。   民的臉一定都氣綠了:王科!你這是什麼性質的事呀,你還敢這麼說話!你還有黨性嗎?!   我冷冷地:我有沒有黨性還輪不到你來評價。   你既然這麼說,我也不客氣了,我現在就給局長打電話!   他掏出手機來,哆哆嗦嗦的拔號,但又停下來:不,局長睡了,不打擾他了。這樣吧……他又陰陽怪氣的說,我給嫂子打個電話,你不反對吧,這也是為了你好,你不能這樣毀了不是?                     民就把電話拔通了,他有我家的電話,我聽到一個我很熟悉的聲音在發怒;我和他已經離婚了,他愛咋樣咋樣!我管不著!   民!你有毛病吧,他和那女的睡覺關我什麼事啊?                     民的表情灰灰的,聲音也變了調兒:王科,你離婚了?我怎麼不知道啊?   我道:這有必要讓你知道嗎,好象是我爹也沒必要知道吧?   說著,我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吻了阿倩一下。                     進來的人一陣鬨笑,然後識趣的離開了。   民幾乎要腦羞成怒了,他狠狠的瞪了阿倩一眼,拂袖而去。                     屋中只剩下我和阿倩兩人,周圍是一片黑暗。                     我突然覺得脊背發涼。而阿倩又在我的懷裡哆嗦起來。   身後分明的,有人幽幽的嘆了一聲。   她怎麼還不走啊,這時她不是應該消失了嗎?                     那嘆息只有一個字,清清楚楚的。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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