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四季網

都市怪談之佛手

2024-06-29 02:04:46 1

    她說:「人的生命在佛的面前也無法挽回嗎?」
    這些一系列的事情,究竟是佛還是魔還是人心太貪造成的?
    ——楔子
    我的閨蜜——尹芳今天來我家串門。
    她一來,就顯得特別有神秘感,懷裡鼓囊囊的,揣著一樣東西,帶著一種驚恐,不停地東張西望。讓我不禁好奇,究竟是什麼貴重物品讓她如此的小心翼翼。
    但我沒有一開口就問這個,「芳芳,你臉色怎麼這麼差?」
    我拉著她的手坐在沙發上,給她倒了杯水,讓她好好說話。
    可她掙脫了我,慌張地跑到窗子面前,用力將窗簾合攏,遮住了刺眼的陽光,屋內的光線一下子暗淡下來。
    我皺了皺眉,感覺她神經兮兮過了頭,但好奇心卻越盛了。不得已走到門邊,將燈開啟。
    我坐在她的身邊,靜靜地看著她,等待她的下文。
    「阿音,我……我家出事了……」她原本驚慌的神情在這一刻土崩瓦解,化成了傾盆大雨。
    我輕輕地抱住她顫抖地身體,拍了拍她的肩膀。「有什麼事跟我說說。」
    尹芳眼淚直流,神情痛苦,心痛地說道:「我家男人出車禍了,現在成植物人了。我該怎麼辦啊~怎麼辦?」聲線喑啞,滿臉的倦容,顯然在家哭過很久。
    我有點心疼她,丈夫出一個這麼大的事,高額醫療費,一個人還得帶著孩子。可是我能幫她多少呢,除了安慰,就資助一些藥費給她,我以為她今天來的目的就是這個。
    「不要哭,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只有你的身體好起來了,才能照顧好孩子和他。你給我講講這件事是怎麼回事吧。」
    尹芳抽泣了一會兒,才將懷裡的東西拿出來,雙手捧著它,輕輕地放在桌上,更是恭敬地道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
    它被一層破布層層包裹住,我無法猜測它是何物。「你什麼時候信佛了?」我這話帶了點諷刺,但更多的是好奇。
    「噓!」她做了個禁聲動作。「不可以無禮!」她小心謹慎地將布剝開。
    當看到此物的真面目的時候,我嚇了一大跳,「這手你哪來的?快扔掉,我不管什麼原因,要是警察追究起來,你就……」
    我驚慌失措的將桌上的東西用布隨意的裹好,可是阿芳的手卻在制止。
    「阿音,你聽我說,這個東西,它很靈,它能滿足人的願望。這是我在算命先生那求來的。」
    「你是不是瘋了?一隻人手,怎麼可能會滿足你的願望,你信佛也就算了,你咋還這麼封建呢!」我一耳光打在了尹芳的臉上,大吼著。
    尹芳捂著帶著五指紅印的臉,她面目猙獰,反駁著:「你以為何青會看上我?並且願意跟我結婚?你以為我有優秀到讓他低下頭來娶我嗎?我現在所生活的這一切,都是這隻佛手帶來的。」
    我目瞪口呆,我以為高傲優秀的何青是突然發現了阿芳的好,才會跟她結婚的,我以為他們婚後的幸福是因為愛情,只不過,這一切只不過是我以為。
    「阿音,它真的是一隻實現願望的佛手。」她低低哀求。
    「那這跟何青車禍有什麼關係?」
    「它能實現願望,但也能帶來厄運。」尹芳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她拿起那隻手,撫摸著,輕聲說道:「我什麼都不要了,只要何青趕快好起來,恢復如初。」
    聽到這話,我心裡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是又無法明確這預感是什麼。我猜測著何青的車禍應該與它有關。
    「何青車禍前,你對它許了什麼願望?」
    「我想要一筆錢,換一個住處。何青車禍後,肇事司機賠了一大筆錢,還有人身保險公司也賠了一百來萬。這筆錢正好能買到我上次逛街看中的一棟別墅,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尹芳又再次痛哭起來,「我錯了,我不要換房子,我只要他好起來。」
    「你真是糊塗啊!」我正待再說些什麼,電話鈴聲打斷了我倆的談話。
    尹芳接聽後沒多久,她的臉色一變再變,但不是壞消息。她激動地喘不過氣來,「阿…阿…阿音,他他他他……他醒來了,他真的好了。」這次是喜極而泣。
    我心下對這個佛手已經開始信任了。
    尹芳蹦蹦跳跳地跑了出門,連東西都忘拿了。
    醫院外的馬路邊上,一輛車緊急剎車後,地上留下斷肢殘腿,尹芳的臉上還殘留著未褪的狂喜。
    這一切我並不知道。
    當她走後,我才注意到這所謂佛手的樣子。我不知道它為什麼叫佛手,可能是因為它很靈吧。
    佛手跟人手一樣,但它少了一根無名指。而手心跟手背有許多的黑斑,是胎記還是其他什麼,我不清楚。不過我聯想到的是屍斑!這樣的想法將我嚇了一大跳。
    本來想丟掉它,可是因為它的功能,我猶豫不決了。我心想:就把它放在哪個角落吧,只要不用它,就不會出事。
    於是,我用布包起來,放在了某個抽屜裡。
    我的家庭情況挺好,唯獨沒有孩子,所以這段時間一直在備孕。但都一年半載了,肚子依舊沒有動靜。
    就這樣過了一個多月,婆婆因為此事來找我麻煩,對我破口大罵。心情非常差勁兒,我的壓力何嘗不大呢,雖然我是某公司的高管,卻沒有女人的特權。在醫院檢查,一切健康,但幸運卻不降臨在我身上,還得忍受婆婆的辱罵。
    在這些思緒和委屈中,我決定抱著試試看的決心拿起了落了灰的佛手。
    我深吸一口氣,神情嚴肅的道了一句阿彌陀佛,「讓我懷上孩子吧,拜託了。」
    也許是它的作用,也許是本來就應該的。這個月應該來的例假,已經遲到了一個多星期,在醫院裡,當我拿著化驗單的時候,心裡一陣狂喜,我懷孕了!!!
    我帶著這個好消息往家的方向狂奔,卻親眼看到老公提著公文包在斑馬線上過馬路,就在那一瞬間,一輛男士摩託衝刺而過,搶走了公文包,而沒來得及反應的老公,被摩託車拖行了幾米。
    人行道的綠燈轉換成了紅燈,車輛都在這一秒內轉動了方向盤,「砰!」
    「不!」我撕心裂肺地大叫,我衝了過去,「老公,你醒醒,你醒醒,我有我們的孩子了,你要看著孩子出生啊。啊~」
    一地的血色浪漫,可這浪漫不起來。老公身上的血跡染了我的白襯衫,面目全非的他,讓我這個枕邊人都無法一直看下去。
    車輛都在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嘀咕~嘀咕~」
    當我穿著麻衣,帶著白花的時候,我的愛人已經宣告了死亡。
    婆婆眼淚鼻涕直流,可嘴裡卻沒有吐出一句好話,「你這個掃把星,你還我兒子,嗚嗚嗚~我兒命苦啊,你怎麼這麼年輕就走了,讓爸媽白髮人送黑髮人,以後,誰給我們養老送終啊~」
    如果我沒有懷孕,我想婆婆此時肯定衝上來將我又打又罵了。我的心情能好到哪去,孕吐反應讓我什麼也吃不下,我也沒有心情吃。我不知道此時該做些什麼,我很難過,但我卻哭不出來。
    黑漆漆的夜,沒有星光,但是此時卻月明如晝。今晚是我守夜,我孤單單地跪在棺材前,燒著紙幣。
    一陣風吹來,感覺周圍的溫度都冷了下來,火光明暗互換,紙灰飛揚,一旁的佛手顯得詭異無常,它散發著淡淡的紅光,手背上的黑斑越來越多了。
    天氣忽變,「轟隆」一聲大雷之後一道明晃的紫色閃電出現在附近,我害怕了。我一直以來都害怕打雷下雨的天氣,但那時候有老公在,他會抱著我,給我安全感。
    如今他留給我的卻是一具冰冷沒有聲息的屍體。棺材沒有蓋上,我們這邊習俗就是這樣,只有下葬前一晚才會蓋棺。
    在轟隆的雷聲中,我拿起佛手,「佛手啊佛手,讓我老公復活吧,我太需要他了。」
    過了許久,沒有任何動靜,天空已經下起了大雨。
    我喃喃著:「這次失靈了嗎?人的生命在佛的面前也無法挽回嗎?」我心中一怒,丟掉了佛手。
    而一陣虛無縹緲的笑聲出現在四周,我心裡的不安流竄在全身的血液中,心在喉嚨中跳動,快要跳出來了。
    我站起身,尋找那笑聲,可是沒有發聲源。難道……
    我眼睛大睜,看著一雙修長指甲的手,而指甲的顏色卻是黑色的。它正緩慢僵硬地攀在了棺材的兩邊,似要爬出來。
    我想說話,可是卻什麼也說不出口。腳卻生了根似的,走不動。我害怕,真的害怕,我怕看到那支離破碎的臉,那張我都認不出來的愛人的臉啊!
    可是我越害怕就越是能看到害怕的東西。
    「轟隆」,一道白光照在一個人的身上。
    那道身影緩慢地靠著棺材,坐起來了。一張蒼白而又淤紫帶黑的臉正對著我笑,我能聞到他身上腐臭的味道,我甚至能清楚的看到他笑起來露出的沾著黑色血跡的牙齒,還有那斷了一截的舌頭。
    「嘿嘿嘿~」他的喉間發出模糊不清的笑聲,讓我心顫。
    「老公,你……不要嚇我。」我終於哭出聲來,眼淚苦澀。「我們還有寶寶,會把寶寶嚇壞的,你不要從那出來了好嗎?」
    可是他不聽,他還是用慢速從棺材裡出來了。
    「啊!」我驚叫著往後退,卻在慌亂中跌在了椅腳,摔了下去。
    我感覺肚子有些疼,可是恐懼把我籠罩。
    那個人,不,不應該稱之為人了。他的指甲在生長,他的牙齒在往外突,他舔了舔了嘴唇,一股子渴望食物的興奮感,那是殭屍啊!!!
    他在爬向我,我要許願,我要許願!那隻佛手呢,被我丟哪去了?
    我已經欲哭無淚了,早知道此復活不是彼復活,我就不會這麼瘋狂的許下這種願望。
    「你別過來,你別過來。」
    他用鼻子往前嗅了嗅,似乎聞到了一股味道。他的眼睛開始變紅,他爬行的速度變快!
    快到我腳邊了,我雙手往後摸索著,可是不見佛手,我眼睛不斷往後瞥,黑暗處,一個閃著紅光的手正靜靜地躺在那。
    我看到了希望,爬著去拿。
    「啊~」我的一隻腳踝被人掐住了,鑽心疼。
    那是那隻殭屍的指甲插進了我的血肉中,我能感覺到我的血液在快速的流失,那是他在吮吸。我頓時感覺頭暈眼花,但我還是費勁兒的找到那隻手了。
    「我,終於找到你了。讓他馬上消失!」我語氣急促地說完這句話,我的愛人已經不見了,只有現場的凌亂能證明這一切的真實。
    我的下體湧出了一片血紅……
    「轟隆」又是一道雷聲響起。

同类文章

消失的女人

    我是一個懸疑小說的作家,除了每天枯燥的敲擊鍵盤外,唯一的愛好就是用望遠鏡觀察對面樓層裡的他人的生活。或許我的內心本就有著一種偷窺的欲望,然而我小說中的大部分靈感,也都來自於被我偷窺的每個陽臺裡的家庭的生活。    但是,就在一個月前,我開始只關注對面樓中的一處。那時我窗子正對面的陽臺

雙生兇煞

    新婚之夜一對新人坐在茶几上吃著熱氣騰騰的餃子,剛咬了頭一口的新娘子突然皺著眉頭問:「這餃子什麼味?怎麼生的?」說著她把咬了一口的餃子吐在了桌子上。    新郎聽了哈哈大笑地說:「生了好……」可他的話還沒說完,他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因為他看到從媳婦咬了一口的餃子裡流出了鮮紅的血。   

空屋噩夢

    1    幾個不算很大的展覽廳,按照年代、國家、歷史、種類,劃分得有條有理。有歐洲的名畫,中國的古瓷器,還有一些非常冷門的收藏品。參觀的人不多,看穿戴卻絕對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對著某件古董,三三兩兩地竊竊私語。    相比之下,我就有些窘迫了,真的很後悔穿得過於廉價,廉價得連這裡一

詭屋驚魂

    張明終於攢夠了錢,可以如期的搬進了自己的新房子,再也不用過著每月交完房租沒錢花的悲催日子了。    「張先生,手續都辦好了,這是房子的鑰匙!祝你生活愉快!」當房產公司將鑰匙遞給了張明的一剎那,張明知道終於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房子了。    張明花了一天的工夫去整理出租房裡的家具和生活用

黑樓吊人

    楊林是個幸運的女孩,大學畢業,就被分配到了效益不錯的玩具廠當設計師。她知道,她能進玩具廠,完全是因為爺爺。她爺爺是玩具廠的老廠長,現今的廠長,就是他提拔起來的,所以,楊林進玩具廠就是他一句話的事。    報到那天,楊林才知道,原來廠裡共招收了三名設計師,除了她還有一男一女,一個叫森穆

黑段子之復仇

    「你大限已至,不用再問什麼別的了,全都是空話了!」算命的老頭感慨的說道。    「大限已至?什麼意思啊?」劉成一臉糊塗的問道,自己是來求問名利的,難道是好運要來了。    只見算命的老頭搖了搖頭,「年輕人啊,就是說你要不久於世了,快要死了!」似乎是怕劉成聽不明白,老頭補充道。   

午夜怪談之噩夢

    方文現在特別後悔,自己當初真不應該貪圖便宜租下這間死過人的房間。自從住到這裡,方文每天晚上都能夢見一個面目模糊的男人。在夢裡,這個男人每天都當著方文的面,慢慢地,將一根麻繩綁在房梁上,然後把頭伸進去,蹬開墊腳的凳子,吊死在方文面前。雖然看不清臉,但方文能清楚的感覺到那男人在上吊之前,

黑段子之螞蟻

    有生之年,生亦同床,死亦同冢。    1    夜,深不可測。少了老婆在身邊的輕微呼吸聲,我難以入眠。真是太安靜了,我盯著昏暗的天花板,上面有一圈圈年輪般的水漬,已經變了顏色。時間緩慢地流淌,還是睡不著,我於是起床去陽臺呼吸新鮮空氣。    老婆已經失蹤超過一個月了。這陰冷潮溼的季節

家裡有幾隻鬼?

    「啊!」隨著一聲慘叫,一個女人從樓上摔下來,立即變成一具屍體。    「羅先生啊,你就放心吧!這麼好的房子,你上哪買去啊,再說了,我們公司最近也是在搞活動,不然這原本八十幾萬的房子,怎麼會六十萬就出售呢!」房產經紀人語氣十分誠懇的說道。    羅明十分滿意這裡的環境,對於價錢這麼便宜

怪談之食屍鬼

    1.完美男友    曉霏有一個完美男友黎星。    黎星是一名自由插畫師,每天除了宅在家裡畫畫,很少與人來往。黎星不僅長得帥,而且廚藝很棒,曉霏每天下班回家一推開門,便是一桌好菜等著曉霏。    擁有愛情的人,總是格外的開心,曉霏也不例外,要說唯一不如意的地方,便是工作了。    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