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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鬼故事之咒穴

2024-07-13 15:44:46 1

    窮途末路
    「不好啦!牧哥,前面是個死胡同!」小七一邊大喊一邊朝我們這邊跑來,一不留神,被腳下的什麼東西絆倒,直接摔了個狗啃泥。
    石門外幾十具發狂的殭屍正在拼命地撞擊著,似乎想要衝進來把我們撕成碎片。
    整間墓室是由厚重的青石板壘砌而成的,雖然堅固,但是在這連續不斷的劇烈碰撞下,還是略顯脆弱,不時有土石的碎塊兒從上方掉落,不小心就會砸到人的腦袋。
    看來這道最後的屏障也撐不了多長時間。我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在心裡早已問候了老禿的祖宗十八代。
    這次我們幾個來夾喇嘛其實是應了老禿的邀請。那傢伙本來年紀也不算大,卻因早些年盜鬥時沾染上了墓中不乾淨的玩意兒,不僅掉光了頭髮,而且身體衰老得飛快。要不是有幸遇到寺廟的一位得道高僧,恐怕早就翹辮子了。後來,他為了證明自己懺悔的決心,再加上沒了頭髮,索性就拜在高僧門下,當起了和尚。
    然而,像他那種人,又怎麼能安心地做那些吃齋念佛的無聊事兒呢?私下裡,十戒估計已犯了九戒。最近高僧圓寂,他便徹底解脫,所以糾集我們幾個跟他一塊去下一個大鬥。誰料,進來後沒多久他就沒了蹤跡,我們一路被殭屍追趕,最後退到了這裡。
    「咯咯咯。」石門突然發出一陣沉悶的聲響,緊接著,中間裂開了一道縫隙,屍體特有的腐臭味兒立即湧了進來,燻得人狂吐不已。
    我朝地下啐了一口,正要招呼大夥抄傢伙殺出一條血路,身旁的猴子扯了扯我的衣袖,指著黑暗深處說:「牧哥,好像有點兒不對勁兒啊!」
    聽他此言,我回頭迷糊了半秒,隨即反應過來:剛才光想著怎麼對付殭屍,反而把探路回來的小七給忘了。仔細回想一下,他自從摔到後,好像再也沒爬起來。
    難道他悄無聲息地死了?
    這樣想著,我打著手電小心翼翼地朝前走了兩步,手電光下根本沒有看到小七的半個影子。我又嘗試著叫了他一聲,回答我的依然是死一般的沉寂。一種不祥的預感慢慢從心底升騰而起。
    突然,悶驢大喝一聲,手持開山刀衝上前,砍在了一個探出頭來的殭屍脖頸上,它的腦袋應聲落地。
    可是還沒等他回過神來,那個滾落在地的頭顱黑洞洞的眼眶裡忽然紅光一閃,竟然憑空躍起,張開血盆大口朝距它最近的人撲了過去。
    「我去,這腦袋還成精了不成?!」悶驢爆了句粗口,下意識地閃身躲過。而他身後的阿斌則沒有那麼幸運了,胳膊上被硬生生地撕下了一大塊兒鮮血淋漓的皮肉,疼得他齜牙咧嘴。
    下一刻,門外的殭屍們被血腥味兒刺激得更加瘋狂,從剛才的缺口處用力往裡鑽。
    我看了一眼那個閃著嗜血光芒的眼洞,深深吸了一口氣:
    「大家跟我來!」說罷,便向小七消失的黑暗深處奔去……
    血樹屍棺
    甬道不算長,我們很快便來到了盡頭。面前是一面冰冷的石壁,完全沒有人工處理過的痕跡,而旁邊除了長著一棵三個人合抱那麼粗的大樹外,也別無他物。
    大夥分頭在石壁上四下摸索了一會兒,果然沒有發現什麼機關暗道。
    身後傳來「轟隆」一聲巨響,然後就是一陣踉踉蹌蹌的腳步聲。所有人的神色立即變得緊張起來——看來殭屍們已經成功突破了那扇最後的石門,正在向這邊追來。
    多年的盜鬥生涯告訴我,越是這種危急時刻,人越需要冷靜思考。
    想到這裡,我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目光落在了身旁的這棵突兀的大樹上。這棵樹很高大,密密麻麻的藤蔓糾纏在一起,宛若一張醜陋而龐大的蛛網。我抬頭望了一眼,樹枝掩映間好像有什麼東西隱藏在裡面,但卻被層層疊疊的枝葉所遮擋,讓人看不真切。
    「牧哥,別遲疑不決了,那些殭屍趕上來了!」
    猴子的提醒聲打斷了我的思緒,扭頭看去,殭屍已經距離我們不足十米了。我們來不及多想,急忙手腳並用,朝樹頂爬去。
    樹皮表面塗有一層黏糊糊的分泌物,十分光滑,我們爬得很艱難。
    殭屍們已經衝到了樹下,眼看我們要從它們眼皮底下逃跑,憤怒地咆哮著。阿斌方才受了傷,手下一沒抓穩,竟然滑了下去。幸虧他身手敏捷,關鍵時刻,從腰間抽出短刀狠狠地剌進了樹幹中,下降勢頭立止。
    眾人都為他捏了一把冷汗,確認他沒事後,剛準備繼續往上爬,離他最近的我突然聽見他「咦」了一聲。
    我皺了皺眉,朝阿斌所在的位置看過去,一縷殷紅的液體正從被他刺入的樹身處汩汩地流出來,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腥臭味兒。
    怎麼回事,難道連樹也成精了?
    我正暗暗吃驚,就見阿斌把那個洞稍稍拓寬了些,然後摸出火摺子,瞪大眼睛朝裡面看去。
    「裡面到底有什麼?」見他看得如此專注,我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來,催促道。
    可是阿斌沒有回答我,依然自顧自地看著。而且那個洞似乎有點兒深,他把整張臉幾乎都貼在了上面。
    這樣又過了幾分鐘,我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伸出腳輕碰了他一下,他沒有任何反應。我稍微加了點兒勁兒,他整個人突然仰面掉了下去。只見他的一隻眼球不知被什麼東西挖了出來,只剩下個血窟窿,看了讓人不寒而慄。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一時有點兒蒙,直到阿斌的屍體發出沉悶的落地聲後,我才好像如夢初醒,加快速度朝樹頂爬去。就在這個時候,一隻乾枯的大手毫無預兆地從樹幹裡鑽了出來,一把抓住了我的小腿。我還沒反應過來,上方忽然傳來悶驢和猴子的叫罵聲以及激烈的打鬥聲。
    我心底一沉,當即明白過來:原來我們是遇到了「血樹屍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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