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疑故事之囚禁
2024-07-03 21:18:45 3
看上去真的很和諧。
客廳裡播放著熱鬧的肥皂劇,廚房裡燉著香濃的骨頭湯,桌子上擺著繽紛的水果盤,牆壁上掛著甜蜜的婚紗照,還有,衛生間的牙缸是成雙的,枕巾上的圖案是鴛鴦的,一切的一切都說明這是一個正常的家庭,跟這座城市裡的幹家萬戶沒有什麼區別。你也是這麼想的吧?錯了!事實上那個現在正繫著bello kitty圍裙在廚房裡忙碌的女人,我根本就不認識。
別相信眼睛,有時你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相。
一、像貓的女人
一見到那個女人,我就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
其實她算不上絕色,皮膚不夠白,屁股不夠翹,臉部輪廓也不夠柔和,不過勝在胸部夠挺,裙子夠短,抬頭低頭都是誘惑。對一個久曠女色的男人來說,僅此兩點足矣。
我叫石峻一,30歲,剛剛結束了為期三年的勞改生涯。當我走出監獄的大門的時候,外面除了迅疾的風沒有誰來迎接我,這是意料之中的事。三年前妻子白羚出軌被我捉姦在床,一怒之下我用刀子捅傷了那個男人,因此獲罪入獄。判決書下來不久白羚就跟我離了婚,從此我在這個世上沒有一個親人。
我背著行囊茫然行走,心情就跟長滿了野草的馬路一樣荒涼。而那個女人就在這時出現在路邊的,猩紅的裙子迎風招展,就像一朵怒放的天堂烏。我的車予壞了,能不能請你幫幫忙?她嬌滴滴地對我說。
她很走運,要知道我從前做的就是汽車修理這一行,所以不到十分鐘我就幫她排除了故障。女人非常開心,從後備廂裡翻出一罐啤酒向我表示感謝。當冰冷的液體滑下喉嚨時我忍不住再次掃了她一眼,競發現她的表情有點古怪。怎麼說呢,有點像貓,一隻睥睨著爪下獵物的貓。臉上堆砌著笑,眼睛卻冷得疹人。
意識到時已經晚了,我陡然感到天眩地轉,接著像只沉重的米袋子一樣栽倒在地。
二、舉過頭頂的扳手
我醒來時是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被捆綁得像只粽子。那個女人蹲在旁邊陰沉地看著我,一件寬大的男式白襯衫取代了裙子,將她的身材包裹得嚴嚴實實,那些曾經令我心蕩神馳的性感和風情,此刻就像演出閉幕後的道具,刀槍入庫馬放南山。我的腦海裡浮現出兩個字:劫匪。我苦笑著對她說,小姐,恐怕這趟你白忙活了!我是個剛剛刑滿釋放的勞改犯,口袋比臉都乾淨。
女人愣了愣,一聲不晌地出去了。幾分鐘後去而復返,手裡多了一樣東西。那是一把粗大的扳手,不久前我剛用它幫她處理了車子的故障。可現在卻被女人猙獰地舉過頭頂,對著我風聲呼呼地砸將下來。喀嚓一聲過後,我的右腿骨折了。猝然而至的劇疼令我慘叫失聲,而那個女人並沒有因此產生惻隱之心,她再次舉起扳手,堅定地落在了我的另一條好腿上。
我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已經躺在床上,雙腿被打上石膏固定,並且纏上了裹屍布一樣的繃帶。我嘗試坐起來,可才一動就疼得幾乎窒息,接著我看到頭頂上吊著一個輸液袋,心裡頓時一陣輕鬆,看來那個女人應該是在打斷了我的雙腿之後逃走,而後我被好心人發現,送來醫院救治。可是下一分鐘門開了,走進來的並不是什麼白衣天使,依舊是那個可怕的女人!她裹著那件寬大的男式白襯衫幽靈似的向我欺近,手裡端著一碗氣味可疑的湯,想死的痛快些嗎?就把這個喝掉!她冷冷地對我說,
我喝了,是被她用匙子撬開牙齒硬灌下去的。我問她是誰,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她不發一言。那冷漠而輕蔑的神情,仿佛我在她眼裡已經是一具沒有生命的屍體。
那一夜我就像砧板上的魚一樣膽顫心驚地等待死神的降臨,然而直到天亮,我都沒有斷氣的徵兆。
她嘲弄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