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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鏡頭的冤鬼

2025-01-23 18:15:09

    我的同事老周給我講過這樣一個離奇古怪的事兒,這件事兒雖然不合常理,讓人難以置信,可老周一臉嚴肅的表情,卻也讓人不置可否。
    二十世紀70年代初,正是文革時期,三線建設火熱,每個村都被抽去一些好勞動力到三線當民工。老周剛從部隊復員時間不長,正趕上三線抽人,大隊就給了他一個名額。當時農民出去當民工也都爭著去,好歹能混上幾頓饅頭吃。老周在部隊當過連部的文書,又是高中畢業,在民工中也算是「秀才」了,因此被「三線」團指揮部選去當文書兼宣傳員。團指揮部有架照相機,他在部隊學過照相和衝洗,這部照相機就他會擺弄。到哪兒肩背個照相機,也是威風凜凜、神氣十足的事。時常有本大隊、本公社,乃至本縣的老鄉求他給照張相,他不能駁老鄉的面子,因此也混了個好人緣兒。這天,團指揮部食堂那位十五六歲的小男孩,紅著臉,悄悄求他給照張相,好給奶奶寄回去,讓奶奶高興一下。因他的父母、爺爺都因不同原因離開了人世,家裡只有他和奶奶相依為命。大隊為照顧他+就和「三線」招民工的通融,讓他出來當民工,也混口飯吃。老周也很同情這個命運多舛的小男孩,就痛快地答應了,說著就走出室外,上山找了個背景,「咔嚓」就給小男孩照了一張。
    可是相片洗出來一看,老周嚇得「啊」的一聲把照片扔在地上,撒腿就跑出了自己的辦公室。他驚魂落魄地把這恐怖的事情說給了團指揮部的劉指揮。劉指揮笑著說:「這怎麼可能,是你看花眼了吧?走,我跟你去看看。」
    那時的老周還是小周,他領著劉指揮來到自己的辦公室,老周不敢直視地指指地上的照片。劉指揮向前邁了一步,剛想蹲下身子拾地上的照片,也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兩步,倒吸了一口冷氣。原來照片上是一個年輕女子在一棵老桑樹上吊著,麻繩看得清清楚楚,女子梳著兩條過肩的麻花辮,上身穿一件深色底白花的外褂,下身是一條深色的褲子。因是黑白片,看不出具體顏色,雙腳被一個土堆擋著,眼睛瞪著,極其恐怖。劉指揮畢竟是50多歲的人了,老成得多,他鎮定了一下,拾起照片扣在辦公桌上說:「小周你也真是的,照相機對著個吊死鬼都沒發現?還照?」
    老周說:「不是呀。」他就把食堂的男孩求他照張相的事說了一遍,並強調就是這張,可是洗出來,就變成了這張吊死鬼照片。劉指揮聽後,唏噓良久,說:「吊死鬼搶鏡頭?這裡邊肯定有冤情。此事你知我知,不要聲張,先向當地公安部門報告一下,這件事說不定與咱『三線』民工有關聯,要不為什麼到你這兒搶鏡頭呢?」
    果然不出劉指揮所料,時間不長,就有一位老婦人和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夥子來到「三線」剛指揮部,說是來找女兒秦玉清的。女兒一個月前就來「三線」工地找未婚夫,她的未婚夫是他們本縣石灣村第五生產隊的王文良。
    老周說:「大娘,既然您的女兒來找王文良,那麼您先找到王文良,不也就找到您的女兒了嗎?」
    老婦人委屈地說:「我們已經找到了王文良,可他說我女兒沒來找過他,再問他還沒好言語了,真是個活牲口!我的閨女十有八九是被這小子給害了!」說著老人就哭了。
    老周勸解說:「大娘,您先別著急,慢慢說,把您的女兒來時穿的是啥樣衣服,什麼樣的髮型給我說說,說不定民工中有誰看見過呢。」
    老婦人說:「我閨女從家出來之前,不知是怎麼了,愁眉苦臉的,跟丟了魂似的,吃飯也是扒拉幾口就撂下。那天她跟我說去『三線』找王文良有事,我問她啥事她不說。她出來時穿的是藍底白花上衣,草綠色的褲子,塑料底偏帶黑布鞋。」
    老周聽了驚訝萬分,脫口就問:「是不是梳兩條剛搭肩膀的短辮子?」
    「是啊!你見過她?」老婦人有些驚喜地問。老周趕緊掩飾說:「不,不,我沒見過,是我猜想的,我也是民工,農村姑娘大多數都是這樣打扮的。」
    老婦人的目光又暗淡了下來。老周安慰說:「大娘,您別急,我去叫人,把你們住處安排下來,然後按您說的樣子,讓各連隊打聽一下,再找那個王文良了解一下,我想您的女兒會有下落的。好了,我這就去安排。」
    老周從辦公室出來,直接去找劉指揮,把詳細情況向劉指揮做了匯報。劉指揮也是驚訝不已。照片上的人與老婦人說的完全一致,可以斷定,死者就是老婦人的女兒秦玉清。劉指揮說:「根據情況,死者的屍體可能就在附近,現在需要找到照片上的背景地,特別是那棵老桑樹。」老周接過話茬說:「不讓聲張,咱們人生地不熟的到哪去找呀?」    1 2 下一頁 尾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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