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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魅午夜

2024-04-04 04:47:05 1

  (一)
    有一個趕考的舉子,他叫甘寶菊,年方十九,這天旁晚,甘寶菊行至一家客店,他上前拍響了客店房門,這店門原本是雙扇,小夥計他打開了半扇房門探出頭來,「幹什麼?」「我要住店。」
「這裡沒有空的房間,你再到別的地方尋尋看?快走。」
「慢著,富貴,你怎好把客人往外轟走,哼,不像話。來來來,這位舉子,您隨我來,店裡有空房。」
「富貴,去,把西屋打掃乾淨,再打上一盆熱熱的洗腳水端上來,讓客人燙燙腳,再舒舒服服睡上一覺,你還楞站在那裡幹什麼?哼,你還不給我快去。」
「我說掌柜的,你忘記了?那個房間它、不能住人,啊,這位住店的舉子,我就對你實話實說了把,那個房間它、鬧鬼,你還是快走吧,去別的客店居住去,快走。」
「說什麼哪?富貴啊?你小子,我就知道你要耍滑偷懶?多了個客人你就受累不是嗎?好,這位舉子,你要信他,你就另找客店,我進去了。」
「別別,這世界會有什麼鬼?就是有鬼我也不怕,行,今夜兒我那也不去了,就住在你的店是你的這間西屋。」
不多時,甘寶菊被掌柜的領進了西屋,甘寶菊站在這屋裡四處尋看,「好個乾淨利落的客房,為什麼他要騙人,說,鬧鬼?不讓客人居住?」
吱扭一聲房門開了,是那個叫做富貴的小夥計他端著一盆熱水進來他擺放好,撅著嘴白了一眼甘寶菊欲言又止走了出去,他二番再進來手中端著飯菜,他擺好了飯菜道了一聲晚安向著門口走去,臨要走出房門時他遲疑著停下了腳步回頭盯看著甘寶菊半晌,最後是搖了搖頭繼續朝房門走去,就要隨手帶上房門時他回頭看著甘寶菊說:「我把燈油給你添得滿滿,要是真遇見鬼,你不要害怕,記住,聽俺娘說,男人火力旺,肩上扛著兩盞燈,如果你真遇見了鬼,你、只許前行不要回頭看,更不要停下腳步向後觀望,想著別把自己肩上扛著的兩盞燈遮擋,你要記住興許您能躲過今晚,啊,還有你要記住,鬼怕火光,只要燈火不滅,興許你就不會被鬼吃掉,不要讓油燈滅掉。」
咯噔,甘寶菊的心頭一緊,他盯看著那個說話的小夥計說:
「真的有鬼?」
「你保重,我走了。」
說完那個叫做富貴的小夥計關上房門他走了,甘寶菊眼中不去那個小夥計的身影。
這個小夥計要比自己小得多,年紀要在十四五六,精靈的大眼睛在眼中嘰裡咕嚕亂轉。
「難道他說的話兒是真?這個房間會真的鬧鬼?」
甘寶菊自幼不信鬼,經過這好心的小夥計這樣一說,倒也是有點後怕起來,自己不該這樣草率魯莽行事,過早的決絕選擇住地。
「咳!事情已經是這般,怕也無用,今夜晚我倒要看看,看看這鬼他長得什麼模樣兒?」「哼,要是來了個女鬼我就讓她作我的妻子,要是來了個男鬼我就陪他喝喝酒,聊聊天,對,就這麼辦。」
甘寶菊洗完臉燙過腳,吃罷飯,心中想著鬧鬼的事,自己竟自言自語的講,「今夜兒,我就不睡了,我就坐在燈下看書。」
那後邊的言語是響在了他的心裡:「我呀,就等著那鬼他的到來。」
一刻,一刻夜在進更,一時一時夜沉了,窗外響起了更梆聲:「嘡嘡嘡」
「啊!到了午夜?他們竟瞎說?哪裡有鬼?我好累,一會兒如再沒有什麼動靜我好睡覺,我好睏。」
甘寶菊舉起雙臂在桌前向後伸著懶腰,回看自己居住的整個房間。
床安放在屋子裡面的右側,自己則安坐在屋裡的左側,學習用的桌子就安放在了那裡。房屋裡很乾淨再沒有什麼物件,再有就是一個洗臉架,架子上有個洗臉盆,甘寶菊一面打量這間房屋一面舉高了自己的雙手,輕輕安撫著自己看書時累的發酸發痛的雙眼,他正準備站起身活動活動發酸的身體。「啊哈,今夜,我有了美餐,還是個童子,不錯,不錯。」
「哈哈,在看書?是個舉子?好呀,我看看你的本領,那些被我吃掉的舉子他們一個也不行,都回答不上我出的對子,今夜,我看看你,你的學問是如何?你聽好,我出副對子你若對的上來,我免你一死,不然我會吃掉你,你給我聽好:
」啊!鬼、鬼「
」少囉嗦,聽,我的出對:
提錫壺,遊西湖,錫壺掉西湖,惜乎,錫壺,惜乎,西湖!「
當從驚恐中慢慢醒來的甘寶菊他感悟到,」哎呀,不好,這間西屋果然有鬼。今夜,真遇見了鬼,而是愛對詩文的男鬼怎麼辦,他又出了這樣難的對子,讓我一時哪裡想來對得上他?「
要從以往上來看,有著學賦五車的甘寶菊而今夜,他著實的被鬼魅所震懾,腦子裡是一片空白,一時對子他竟對答不上來,甘寶菊驚慌著站起身撒腿就跑,邊跑邊想:
」我怎樣逃生?「那個鬼卻堵截住他的去路,甘寶菊只好掉頭就跑,他向房門跑去。
」啊哈,看樣子你是不怕死,我出的對子你竟敢不給我對?好,我這就吃了你,哪裡跑,拿命來。「
說完這個兇神惡煞的鬼早就堵住了房門,嚇得甘寶菊大聲嚷道:」容我想想,啊,有了:
吃甜羹,走田埂,甜羹掉田埂,痛哉,甜羹,怪哉,田埂!
「不行,你自己看看,你對的工整嗎?你看看我是怎樣出的對子啊?你,糊弄誰?乍看你的對子可以過關,可是後面你再看看,我出的是什麼?我是惜乎,惜乎和西湖、錫壺是同音。而你那?痛哉和田埂、甜羹是同音嗎?不行,我要吃掉你。」
說完那個惡鬼朝甘寶菊撲來,嚇得甘寶菊說:
「感情你白日裡思索好了,到夜裡再拿出來拷問我,這一局不算,你再出個新的我答,真要對答不上它,我情願被你把我吃掉。你再出。」
「好,這回我讓你輸的是心服口服,我再出你答:琴瑟琵琶八大王」
「啊!你你,又出的這樣難、容我想想,想」
「不行,答慢了,我就吃了你。」
甘寶菊他不敢停下自己的腳步,想著對子,舊日裡對對子思維今夜不知它們都去了那個雞爪國,他干著急,就是想不起一言半句出來對答那個惡鬼。
(二)
突然,那個小夥計的話語,就響在甘寶菊他的耳畔:
「不要讓燈滅了,鬼怕火光,你更不要常常回頭看,小心掩滅了自己肩頭上的那兩盞燈。」 情急中,甘寶菊再去把那盞油燈觀望,好傢夥,那盞油燈正奄奄一息,矮矮的火苗,就要失去它的光亮,油芯都浸在油裡眼瞅著就被油兒淹死,用不了多時那盞油燈就要自己熄滅,那個惡鬼在哪裡猙獰聲大笑著:
「對不上?你那裡走,拿命來。」
突然那個惡鬼又劫堵在自己的面前,嚇得甘掉頭再向房門跑去。
「哈哈,哪裡跑,門又被我堵死。」
甘寶菊調轉身形又向屋裡跑去,當他接近了哪盞油燈伸指頭去挑就要燒盡燒乾的燈芯。甘寶菊就覺得耳後生風他急忙回頭觀看,一隻黑黑長著長毛的大手早就伸向了他自己,甘寶菊頓感冷氣在他的後脊背升起,他快速去挑了一下燈芯拔腿就跑,邊跑邊甩著自己的小手指,卻原來,油燈火燒上了他的小手指。
「啊」
一聲驚叫,是甘寶菊被火燒疼的聲音。他邊跑邊甩著燒疼的手兒想著惡鬼提出來的對子。
「啊!這麼多王字我怎那對的上它?琴瑟、琴瑟」
他的身後是窮追不捨正追趕著他的那個惡鬼。甘寶菊他再度掙命的瘋跑,他的眼前沒有了逃跑的路線可那個惡鬼在他甘寶菊的身後在獰笑:
「別費力氣了,終究是一死,你,掙扎個什麼?乖乖讓我把你吃掉,你好在我的肚子裡好好想想我出的對子,這琴瑟你查數查數它是幾個王字?哈哈,哈哈,再慢慢的琢磨我給你出的對子。哈哈,哈哈」
聽得到此,嚇得甘寶菊抬眼去望那盞油燈,此時的油燈被他二人扇的只剩下細細矮矮的一小縷火苗,西屋房中更昏暗了。
「你往哪裡跑?哪裡躲?不要做垂死的抵抗,我等不急了。」
耳畔生風脊梁冷汗直流,嚇得甘寶菊大聲嚷道:
「說好了,是我對不上,你再能吃了我,為什麼是你出對?我出你對。」
「呵呵,好,你個書生,你的腦袋瓜子轉動的還挺快,你糊弄我?你快快把剛才我出的對子對來,我可沒多大耐性等著你,快點對來,再囉嗦一句,我一刻不等就吃下你。」
「不行,你不公平!你出的我已經對上,這次該我出你對。」
「魅影午夜油燈下」
「好,你敢罵我?」
「不是,我」
「好,我讓你輸得是心服口服,我對你聽:一個舉子一個他。」
「啊!?不不,你這也是對子?」
「那你看看,它不工整?」
「那,你說怎麼對?算工整?」
「我還要再出,是你來對。」
「不行,是我出你對,你對的上它,方臨到我對你出的對子不要和我講條件,琴瑟琵琶八大王。」
「不行,你不公平?」
「公平,你算了吧,不知道什麼是鬼?哈哈,哈哈在鬼的面前你還要講條件?你出的對子我已經對了,哪裡走,拿命來。」
嚇得甘寶菊就想奪路逃生,可哪裡還有路供他逃生。他望著離己很遠的那盞油燈在心裡大喊:
「哎呀,不好,燈,油燈眼瞅就要滅了,天哪,天哪,我怎麼接近它?我命,我命休矣!」「好,我對你聽。你的出對是:琴瑟琵……」
甘寶菊說著說著繞開了惡鬼封鎖的路,他終於有機會接近那盞油燈,他提早伸出了手臂趕緊用自己的小手指去挑那個燈芯,鬼,那個惡鬼看見甘寶菊這樣挑著燈芯他竟是哈哈大笑。
「你玩我,?麻痺我的注意力?你終於有機會接近了那盞油燈?你傻不?你再看看?這樣燃燒,油,它還能剩下多少?你呀,我勸你,不要白費力氣,還是讓我把你乖乖吃掉。」
「不行,我還沒答,怎麼就算我輸給你?」
「哈哈,好,你要公平?好好,我就給你公平,我沒給你公平嗎?給你多少時間了,你要是耗到雞叫,我就不能吃了你,你真是聰明!你,真聰明對子你為什麼回答不上?今夜你就休怪我無情,你那裡去,拿命來,讓我飽餐一頓。」
「嗖,嗖,」
長長,大大的黑就去抓甘寶菊,甘寶菊他不顧剛剛挑油燈時被火又燒疼的手指,他在拼著命瘋跑已經沒有路了,他在心裡自問著自己:
「怎麼辦,怎麼辦,以往的詞語今兒它們都那裡去了,唉呀,真真急死我。」
甘寶菊越是著急,他就是越想不起來有什麼好的對子對上那個惡鬼出的對子,看著近在咫尺的惡鬼他不跑了,嘴裡叨念:
「你,給我出了是,帶帶八大王的對子它的後面還有一個王,你好有學問,就給我一點時間?」那個惡鬼聽到了誇獎沒有在意甘寶菊得時從他的身邊溜走,當甘寶菊臨到了那盞油燈前,他伸指頭再去挑那個油燈芯,恐慌中油芯挑的更大更長,那個油芯子是在燈盞外面燃燒,它的光火即刻把屋子照的明亮了許多。
「啊!哈哈?我說你的對子怎麼這半天也對不上來,你又不讓我吃下你?你蠢不?油芯兒被你挑的那麼大,油它就會燃燒沒,我看你能堅持它多久,呵呵,你知道我怕火光,我追你不上,哈哈哈,哈,蠢秀才,你再看看那燈盞裡的油它還剩下幾許啊?我知道,你是對不上我出的對子,你知道我用它考問了多少人?」
「多少人?」
「哈哈,就你這點學問,還進京科考?你呀,還是讓我把你吃掉,我已經吃了九十九個舉子,」「你吃了多少?哪些就是你考問的人?」「九十九個,就差你一個。」
「啊,你已經吃掉九十九個,他他們沒有一個回答上你?」
「沒有,你有學問嗎?還不給我快答。」
無路可走的甘寶菊大聲在問自己:「甘寶菊呀甘寶菊你空有學賦五車?為什麼你竟對答不上它?」
「哈哈哈,就你,就憑你?也能名居榜首?呵呵,你那裡來得是學賦五車?我出一個簡單的對子,你都回答不上,你休要羅嗦,哪裡走。」
「不行,你說過,是,我答不上。」
「你再看那油燈它就要滅了,容你多少時辰了?你說?你的味道我已經控制不住了我自己,你叫我等,為何還要等?等你的對子,不,我不等,等你也答不上。」
再看那盞油燈眼看就要熄滅,甘寶菊不甘心他急的直搓著自己的雙手「啊!好痛。」
卻原來,甘寶菊幾次去挑油燈芯時,燃燒的油芯把甘寶菊的小手指燒疼在他極致搓手的時候,他的靈感此時才被激活挖掘。
甘寶菊他大著聲音說:
「我有了,我有了,有能對你的對子。」
「你聽:魑魅魍魎四小鬼,對你的:琴瑟琵琶八大王」
「你是八大王字,而我是四小鬼。」
「呼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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