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悽涼的靜物壁紙(燦爛的桌面霍利庫利斯的平面靜物)
2023-05-20 12:50:28 1
張蓓蓓 來源:中國美術報網
在霍利·庫利斯(Holly Coulis)這裡,靜物不再僅僅是尋常的物體,而是「桌面研究」(Table Study)的主體物。庫利斯研究的不是表面的真實,甚至不是塞尚筆下的「本質」的真實,而是一種想像的真實。在庫利斯的筆下,香蕉、蘋果、瓷盤、陶罐……這些現代餐桌上的常見之物,脫離了體積、脫離了材質,甚至脫離了原本的顏色,形成了獨特的桌面景觀。
霍利·庫利斯,《橄欖、碗、鱷梨》, 2015
平面色
庫利斯筆下的物體顏色沒有漸變。不同的顏色好似在平面中蔓延,然後被表示物體形狀的邊緣線阻斷前進的腳步。顏色和形狀的組合讓每個部分都獨一無二,因此,假如沿著邊緣線將畫面切割,每幅作品都是簡單好玩的連鎖拼圖。
霍利·庫利斯,《桌上的水果》,2017
但是,儘管每個色塊都乾淨而飽滿,卻又在物體重合處變透明了。在《桌上的水果》(Fruits on a Table, 2017)中,三個碩大的水果擠在一起,分不清上下的疊加關係。在這裡,三個水果變成了有色鏡片,每疊加一次,顏色都會產生變化,像是一種折射的遊戲。我們只能在沒有重合的最邊緣處辨認水果本來的顏色。通過人為的透明性折射改造,庫利斯從原本較少的顏色中衍生出了無數其他的可能性。在《玻璃器皿和大蔥》(Glassware and Onions, 2014)這幅作品中,情況也是如此。由於玻璃器皿的透明性,後面物體和前面物體的疊加產生出很多不規則的形狀,原本單純的畫面變得豐富了。
霍利·庫利斯,《玻璃器皿和大蔥》, 2014
邊緣線
在15世紀晚期,以波提切利為代表的歐洲繪畫大師就物體邊緣線的處理問題給出了自己的解答。他們強調了線的作用,從而減弱了畫面的體積感;而到了達·文西的時代,線的作用被弱化,空氣透視法的使用模糊了不同顏色物體之間的界限,畫面的真實感增加了。到了十八十九世紀,現代主義者開始向平面回歸,線又被廣泛地運用到繪畫作品中。庫利斯的藝術就是沿著這條路子走下來的,但是也更極端。
霍利·庫利斯,《一排橘子和折角的紙張》,2017
庫利斯筆下物品的邊緣線的顏色是「沒來由」的。既不從屬於物品,也不從屬於環境。原本的不在場使得它的在場格外引人注目。在《一排橘子和折角的紙張》(Orange Row and Paper with Arc, 2017)這幅作品中,橘子主要的邊緣色是紫色,影子的邊緣色是淡綠色,紙張折角的邊緣色是粉色。並且,主邊緣色旁邊還一定要有兩個形成反差的次邊緣色。這些線條的輪廓是絨毛狀的,從而形成一種霓虹燈般的效果。這讓人想起偉恩·第伯( Wayne Thiebaud)的風景畫。
偉恩·第伯,《平原之河》,1997
影子
霍利·庫利斯,《角落處的水果與水罐》,2015
霍利·庫利斯,《橘子和帶把水罐》,2015-2017
庫利斯在影子上做了很多文章。它們時有,時無;時而是倒影,時而是陰影;時而源自真實,時而源自想像。在《角落處的水果與水罐》(Fruit, Pitcher in a Corner, 2015)中,物體倒影的顏色是真實的,是降低純度和明度的物體原色;而倒影的形狀卻是想像的,那拉長的倒影仿佛是夕陽餘暉的成果。在《橘子和帶把水罐》(Oranges and Eared Pitcher, 2015-2017)中,玻璃桌上物品的影子又變成了頂燈作用下投射的陰影。和只有明度變化沒有顏色變化的真實影子不同,這些影子由多種顏色組成,凸顯了存在感。在《橘子塔和影子》(Tower of Oranges and Shadows,2015)中,影子更加「任性」了。罐子和「橘子塔」影子的朝向使人無法確定光源的唯一性,而墨綠的顏色也使人懷疑影子的構成作用超過其物理作用。而在《貓和薯片》(cat and Potato Chips,2017)以及《白色的桌子,紅色平底玻璃杯》(Pale Table, Red Tumblers, 2017)中,物體又沒有了影子,如同飄浮在桌面上。
霍利·庫利斯,《橘子塔和影子》,2015
霍利·庫利斯,《白色的桌子,紅色平底玻璃杯》,2017
可以說,庫利斯將靜物當作了「容器」,來裝載自己對繪畫元素的探索和想像。因此,我們看到的,既是桌面上穩穩放置的水果和餐具,也是抽象的線條、精巧的構圖和交相輝映的顏色。它們已經脫離了客觀的物象,成了獨立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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