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登山的散文（寂寞前行的爬山虎）

2023-09-13 09:55:14

文/李春梅

每天上班時經過一個叫「大嶺」的地帶，這裡的公路兩側緊鄰峭壁，那裡的風景令人心曠神怡。最顯眼的就是峭壁上的爬山虎。前一周還是滿眼鬱鬱蔥蔥的翠綠，不知不覺，也許是一夜之間，它竟像火一樣紅，染滿了整個峭壁！起先，這個生靈不是很惹眼，只是覺得它猶如攀巖高手爬滿整座峭壁，密匝匝的藤蔓及綠葉把牆壁捂得嚴嚴實實，如綠色掛毯、如綠色幕簾般呈現在人們的眼前，盡顯它那勇於攀登的無畏精神！每每經過這裡，我都曾感嘆：它怎麼就能依牆而生，而風吹雨打卻巋然不動呢? 但先前也只是感嘆它的濃密它的聚集與周圍的綠色比它來得壯觀而已，可是令人不可思議的是，幾乎是一夜之間，它居然像變色龍般一下子搖身一變都成了紅色！真是奇觀！

春季，在春雨和陽光的滋潤下，爬山虎就開始了它一年一度的瘋狂生長。它的葉子由嫩紅既而嫩黃，轉而嫩綠的快速生長，其蔓莖也會隨著葉子顏色的變化而迅速延長。爬山虎的蔓莖爬滿了峭壁，這情景，似為峭壁穿上綠裙，實為展示自己的風採。它巧借峭壁的身高而生長，藤條峭壁相依, 一張綠色的風景圖悄然而生。

夏季爬山虎已不是嫩綠的樣子，它已是一片濃綠了。它 順牆而上後又峰迴路轉，其蔓莖垂直而下，那條條蔓莖片片綠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似窗簾垂直懸掛，瀟灑自如地將峭壁裝扮成綠的世界。這裡是爬山虎的天下，綠得發亮綠的冒油的爬山虎，把峭壁變成了一堵綠籬笆，誰也看不到它的身後竟然是光禿禿的峭壁。

. 滿峭壁地蔓延著的爬山虎不僅是難得的風景，而且是讓人極為震撼的風景。它不似那些牽牛也們需要一些牢實的抓手才能登高，而且往往只能上到半高處，為了吸引人們的眼光，它們往往延伸到人頭高的地方，便忙不迭地開放出豔麗的花朵。而爬山虎可不是如此，如果今年不能到頂，明年還會繼續它的前程，為了到達頂峰的夙願，它甘受風雨的摧殘，儘管它在攀登的過程中，也許會被暴風雨一次次掀下來，但風雨之後，它又繼續回到了原來的方向，不屈不撓。

我其實更欣賞爬山虎的頑強的意志，一個弱不禁風的小生命，竟然那麼大模大樣地依牆而上，既走得堅實，又爬得美妙，憑你如何自傲的人類，又怎能不讚嘆呢！現實生活中，我們有些人起初也許有足夠的勇氣和信心去成就偉大的人生，但是，當他們攀緣到了一定的高度的時候，便幻化成了牽牛花，或者孤芳自賞，或者矯揉造作，譁眾取寵，將自己最初的理想與目標當限到了一定的高度。因為在這些人看來，暫時的榮耀已經足夠他此生去享受了，所以他們總在人前說，我當初如何如何，這樣的人往往會抱著功勞簿過日子。爬山虎往往被人折下一隻，沿著峭壁隨便地插下，之後便自食其力，再無人撫養照顧。但是，經歷一個秋冬之後，它便發了瘋似的拼命往牆壁上攀爬。峭壁既無支架，也無可攀援的地方，那麼陡峭的峭壁，生命根本就無法尋找到支撐點。然而，爬山虎似乎對這些都無所謂，它側身而上，一如踏上平地一般。頂峰有多高它就爬多高！也許有的人，一輩子也不會明白爬山虎那頑強的生命力的偉大。

還是多一些讚美獻給那寂寞前行的爬山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