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是什麼結局(HEBE和OE什麼大結局才不算爛尾)
2023-06-01 06:43:27 2
HE是什麼結局?從小泡在童話故事裡的我們,都以為城堡裡的王子和公主終於過上了幸福生活直到有人追問了一句,然後呢?,下面我們就來說一說關於HE是什麼結局?我們一起去了解並探討一下這個問題吧!
HE是什麼結局
從小泡在童話故事裡的我們,都以為城堡裡的王子和公主終於過上了幸福生活。直到有人追問了一句,然後呢?
要是他們剛結婚,國家就突發危機,王子不得不拋下新婚不久的妻子帶兵出徵,死在沙場,公主怎麼辦?要是新婚不久的公主,整理東西時突然發現王子的日記本,發現這一切都是王子為她精心設計的一場局,公主又該怎麼辦?
每個看似Happy Ending(後文簡稱HE)的故事,都有Bad Ending(後文簡稱BE)和Open Ending(後文簡稱OE)的不確定因子。
它就像薛丁格的貓,打不打開盒子全看觀者意願,反正給結局下定義的權利在你手裡。
觀眾對於結局的眾說紛紜,從未停歇。
BE是陽春白雪,HE是下裡巴人?
BE和HE之爭的焦點,根本在於作品的藝術性和思想性。這不僅困擾著觀眾,也讓創作者搖擺不定。
細數國產劇的經典之作,BE的確更能讓人印象深刻。上世紀八十年代王扶林執導的《紅樓夢》,向來被視作BE天花板。87版《紅樓夢》是一部徹底的悲劇,紅學家們大改高鶚續作的「蘭桂齊芳」,把悲情色彩釋放得淋漓盡致。
寶黛釵三人,從出生到終局,都被家族命運裹挾。掙扎無用,反抗無果,正如《枉凝眉》曲中所言,「若說沒奇緣,今生偏又遇著他;若說有奇緣,如何心事終虛化」。
賈家的四散零落,也應了那句「好一似食盡鳥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乾淨」。淪為船妓的湘雲,一句「湘江水逝楚雲飛」道出了她的悲劇終局。
《紅樓夢》的藝術成就和思想價值無須多言,它不僅是文學史上的標杆,也是電視劇領域的裡程碑。後來的《大明宮詞》《金粉世家》,再到近些年的《遇見王瀝川》《東宮》等,都是BE的代表作品。
英國的唯美主義大師王爾德說過:「人生因為有美,所以一定是悲劇。」
魯迅也曾在《再論雷峰塔的倒掉》中指出:「悲劇是將人生有價值的東西毀滅給人看。」在創作者眼裡,悲劇更能與「美」勾連,這也是如今BE被冠上「美學」頭銜的原因。
既然BE有諸多好處,為何HE的國產劇仍能佔據主流呢?
在影視獨舌看來,原因大致有二,一是與中華民族的「中和」文化心理緊密相關。與BE相比,HE的確更喜聞樂見,比如《金婚》《人世間》等年代大劇,即是代表。
二來是受劇集的功能性所限。有些故事本就指向喜劇結局,硬拗成警醒悲劇並無意義。另外,迎合需求、指向愉悅的商業敘事也偏好喜劇結局的情緒紓解功能。甜寵劇、仙戀劇…莫不如是。
若要通俗地解釋出BE高於HE之處,就是對立意的升華作用。比如《大明宮詞》中太平公主與薛紹的虐戀,並不止步於表達愛而不得的悲苦,還承載著傳遞權力勢能、命運無常的深義。
與HE相比,BE的後勁也更大。思念是一種病,遺憾是一種美,BE常與宿命說相互纏繞。
劇中人的陰差陽錯、無疾而終,也更能調動觀眾的悲憫之心。與美滿相比,不盡如人意才是常態。不少觀眾與劇中人同悲同泣之外,也能尋得一份開解,獲得一份釋然。
那麼為何珠玉在前,如今的BE反而愈發落入「工業虐劇」的窠臼?這就與劇情邏輯緊密相關了。
創作者一方面兼顧市場需求,希望通過歡樂、輕鬆的前調吸引觀眾追劇,另一方面又盲目認為只有BE才能抬升作品格調,就在臨近結局時大筆一揮,棒打鴛鴦。
這種既要又要的操作,不僅讓觀眾看得懵圈,也讓作品的完成度大受折損。
並不是說創作者不能欲抑先揚,但是欲抑先揚也要講章法、有邏輯。以韓劇《二十五,二十一》為例,在前情無鋪設、暗處無伏筆的情況下,在結尾兩集拋出突轉,觀眾甜了十多集突然被塞了一嘴玻璃碴,實在難以接受。
OE為什麼不招人待見?
在BE和HE之爭的背後,還有試圖用無限遐想來討好觀眾的OE,它看似遺世獨立,實則更容易不受待見。
前幾個月,民國言情劇《良辰好景知幾何》,用霸道軍閥與落魄千金的糾葛愛戀,在市場上獲得不低的聲量,卻在結局上出了差池,蕭北辰生死不明,林杭景獨自帶著孩子在英國生活。
結局看似通過女主林杭景的一句「我們回去找爸爸」,留下遐想的尾巴,但還是沒能讓觀眾買單。
有觀眾直言:「追了一個月就為了男女主的團圓,這個結局有些可惜了。」
同樣因OE結局讓觀眾不解的,還有懸疑劇《重生之門》《獵罪圖鑑》,前者用一條簡訊拋出莊文杰父親的新線索,後者用一幅割開的畫暗示沈翊的複雜身份。
如果劇集確定要開發續篇,那麼用OE結局留懸念就有情可原,否則就容易陷入空留懸念的窠臼。
影視不同於文學,文字的聯想空間本就大於影像,對於讀者而言,他們往往不喜於被動接受,反而更喜歡自己動腦來自由聯想。但在影視作品裡,觀眾直接接收圖像信息,聯想空間被壓縮,相比於間接暗示,直給顯然更受青睞。
留白,在文學作品的創作中是寫作技法,但在影視作品中卻是鏡頭的拍攝技法。
如此看來,不少創作者怕是會錯了意,用錯了地兒。在影視作品中,觀眾對結局是抱有期待的,故事終歸要有頭有尾,方能善始善終。
當然,也有一些情況是非常適合用OE的。
一是確定將要拍攝續集的,比如《歡樂頌》《少年派》等系列劇,在結局暗示續篇的劇情走向,頗似彩蛋的功能。
二是劇情站隊爭議較大,可採用強暗示性的OE穩住觀眾情緒。如《我的前半生》中的賀涵和羅子君、《仙劍三》中的雪見和景天等。
說到底,觀眾對於BE、HE和OE的爭論,在於結局與故事邏輯是否合轍、與節奏調性是否匹配。
邏輯崩壞,調性南轅北轍是大忌,讓觀眾不滿的並非是「X」E,而是為了虐而虐、為團圓而團圓,甚至為了端水不惜用OE擺爛的應付活兒。
【文/弈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