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古言文筆好的小說推薦(高質量古言重生小說推薦)
2023-06-12 16:26:43 2
書本信息書名:重生之風華再臨
作者:撫溪
主角:鄭慕稚,陵釗
標籤:古言,宮鬥,重生,帝王,嫡女,爽文
正文一道閃電劃破天際,強烈的白光照亮昏暗的扶棠殿,遠方傳來了山崩地裂般的雷聲,頃刻間豆大的雨滴打在琉璃瓦上,劈啪作響。這場從下午時分開始醞釀的暴雨,終是在半夜落下來了。
扶棠殿中一片狼藉,軟凳被踢在側,地上碎了一地的瓷器,角落裡跪著幾個瑟瑟發抖的宮人。
面無表情的黑甲士將整個扶棠殿圍得水洩不通,顯然是蓄謀已久的宮變。
善垣公主身著素衣站在殿中,面對手持利刃的黑甲士,厲聲道:「半夜擅闖內殿,是誰給你們的膽子?」
回答她的是一陣沉默,神色肅穆的黑甲士仿佛成了泥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又是一道閃電在扶棠殿的上方炸開,「是哀家的旨意。」
一位衣著華麗的婦人撩著衣袍從殿外進來,她臉上的妝容十分精緻,豔麗的袍子晃得人眼花,顯然是剛剛費心打扮過的。
「太后,你這是意思?」善垣眼中閃過一絲凌厲。
「什麼意思?」冼太后的雙眼透出濃濃恨意,咬牙切齒道:「當日公主逼迫陛下擬求和書時,可想過受制於人的滋味?我兒乃崇國的國君,繼位六年來,被你用輔政公主的名號壓著,堂堂君王竟被你玩弄於股掌之中!」
善垣出身高貴,母親是先王髮妻,外祖家世代顯赫,作為崇國唯一嫡出公主,她更是聰慧異常,常幫先王處理國事。
崇王逝世時,因沒有嫡子,便定四子承軻繼位,同時任命善垣為輔政公主,幫助新王穩固朝綱。
「太后慎言!陛下是本宮的弟弟,又是一國之君,誰人敢玩弄股掌之間?陛下八歲繼位,如今也不過十四歲,本宮奉令協助,待陛下年歲再大些,自然是要親政的。至於求和一事,本宮早同陛下商議過,只是緩兵之計,何勞太后半夜前來問罪?」
半年前,魏國舉兵大肆攻打崇國,連攻下崇國邊境七座城池,直逼王都。恰崇國南邊又逢水患,許多百姓流離失所,整個國庫入不敷出。
召集朝臣議事,整個朝堂眾臣分成兩派,一派主和,派使者以三座城池為價,請求魏國退兵。另一派主戰,向北方的梁國借兵,共同抵禦魏軍。
崇王承軻年輕氣盛,不願求和,欲派人出使梁國借兵,卻被善垣攔下了,善垣在朝堂當眾談了借兵的三大弊,相比之下還是向魏國求和更為穩妥。
崇王心中不願,但朝中重臣聽聞後,皆附和善垣的主意,形勢之下只好答應。
「問罪?」冼太后譏笑道:「哀家怎敢問罪公主?公主是先王后之女,自幼便得先王親自教導,就連先王處理國事時,公主也在其左右。這樣尊貴的公主,哀家也是要讓三分的。今深夜造訪,不過是見公主整日忙於政務,特前來慰勞公主的。」說完,她惡狠狠盯著善垣,明明自己才是崇國最尊貴的女人,卻總要被她壓一頭,如今終於能出一口惡氣了。
冼太后身邊的內官端著一壺酒,戰戰兢兢地靠近善垣。王族密事中,總少不了鴆酒的身影。
善垣沒料到冼太后竟然這般癲狂,明目張胆的要謀害自己,「你敢戕害王族血脈?本宮若有個萬一,可知道你會有什麼後果?」
冼太后絲毫不懼,笑道:「哀家為了今夜已部署多時,你的暗衛全部都被調開了,進出宮的耳目也全控制了。明早公主病逝的消息就會傳遍崇國上下,看著這麼多年輔佐國君的份上,哀家會厚葬公主的。」
善垣思緒萬千,今夜之變,絕不是一日兩日的心思就能做成,冼太后沒有這樣的手段,儘管已經猜到了是誰,她還是沉聲問道:「是誰在背後給你出主意?」
冼太后哼了一聲,「你如今就是俎上的魚肉,只能任人宰割,還端什麼公主的架子,若下跪向哀家說幾句好話,還能給個痛快。」
「痴人說夢!」善垣冷笑,「你從前只是個宮人,若不是我母后把你送到父王身邊,怎有今日的際遇?」
這下踩了冼太后的痛腳,她最忌諱自己的出身,現在當眾被戳破,更是暴跳如雷,「你母親是元王后又怎樣?一副短命相,連一個兒子都沒有生出來,不然也輪不到我出頭。」
善垣的臉色頓時黑了,她母親是崇國士族大家之女,出身高貴,一個宮人怎配和她相比,若不是父王子嗣單薄,好幾個兄弟早夭……
看今晚這個架勢,恐怕自己是不能善了。
趁著眾人不備,善垣拔出早就藏在袖中的dao,快速刺向冼太后。
一支箭帶著破風聲直擊善垣手中的dao,刀刃偏了方向,只劃破了錦衣的外層。
沙啞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長姐,你就如了孤的願吧!」
善垣一聽這話,心頭是徹底涼了,果真是他授意的!放眼整個王宮,除了自己,也就是他能調動宮中的暗衛。
看到殿門口那高瘦的身影,善垣一字一句道:「是因為魏國求和一事不如你的意?你就要殺我?殺你的姐姐!」
近來,承軻與她的分歧越來越大,善垣知道他心中多有不滿。本想等他兩年大婚後,自己就慢慢將政務交還給他,沒想到會等不到這一天。
承軻負手走進殿中,看著善垣緩緩道:「有長姐在,孤永遠不能親政。」
善垣她看著面前的少年,她記得承軻繼位時只有八歲,朝封的大典上,是她拉著承軻的手,一步步走上王位。這麼多年來,殫精竭慮的教導他,如何籠絡人心,如何平衡權術,甚至悔了自己的親事,只為了他的王位能更穩固些。
「長姐這麼多年的悉心教導,孤一日也不敢忘懷。長姐也曾經說過,這崇國是孤的江山,孤身為一國之君,自然該肩負起重任,若凡事由他人代勞,與傀儡何異?」
「這是在怨我?」善垣戚戚笑了,「這些年付出的心血倒成了一樁笑話,骨肉血親抵不過王權誘惑,你既鐵心除掉我,想必我也是逃不掉的。」
承軻微微看了她一眼,雙唇緊閉,並不言語。
善垣知道已無路可退,她防了所有人,卻沒有防自己的弟弟。
她心中覺得好笑,卻又笑不出來,只是慢慢說道:「我死後,朝堂定會有一番波瀾,能不能平定這場風波就看你的手段了。朝中的老臣雖然頑固,卻再忠心不過,你要多聽取他們的諫言。你新拔的那撥官員,資質不錯,但仍需磨鍊。至於太后,她雖然是你生母,但在政事上卻沒有什麼才幹,以後切不可讓她幹政。」
崇太后在一旁聽到這裡,氣得眼裡要噴出火來:臨死了,都要挑撥母子關係。
善垣理了理髮髻,即便已到末路,卻不失往日的風範,「崇國如今是外憂內患,如果你能收拾好如今這個局面,也不負你這般籌謀了。」
一陣風吹過,承軻陰冷的一張臉,在跳躍的燭光裡變幻莫測,「給她灌下去。」
……
2
一年後。
「啪」鄭慕稚被竹簡落地聲驚醒,她輕揉了揉雙眼,發現自己在書閣睡著了。
門外婢女小薊聽到裡面有動靜,連忙問道:「姑娘,可是有什麼吩咐?」
鄭慕稚彎腰緩緩撿起地上的書,道了聲「無事。」
重新坐回矮椅上,鄭慕稚不由有些出神,她已經許久沒有夢到以前的事了。
當日,她飲下鴆酒後,片刻就意識模糊,墜入了混沌之中。再睜眼,卻變成了梁國麓陽城的商賈之女,鄭慕稚。
借屍還魂,聞所未聞。饒是見慣了大風大浪,她也有些不鎮定,剛醒來時,她處處小心應對,生怕露出破綻,被人識破。
好在原身行為乖張,自幼沒有親近的乳娘侍女,加上母親新逝,父親常在外經商,是以無人發覺不同。
鄭家雖說是商賈之家,地位低下,但好在衣食無憂,家中又沒有人束縛她,善垣也不會傻到要回崇國,再讓承軻殺一次。
善垣已死,如今她已是鄭慕稚。
「姑娘,天色不早了,該回去用晚飯了。」門外再次響起小薊的聲音。
經侍女一提醒,鄭慕稚才覺察出有幾分餓意,她推開門,一陣冷風夾著溼氣撲面而來,小薊連忙撐傘上前,擋了個嚴實。
梁國靠南,麓陽城裡也是常年陰雨,鄭慕稚正想伸手去接屋簷下的滴水,卻在半路被擋回來了。
小薊微皺著眉頭,一板一眼道:「姑娘身子弱,昨天才把藥吃完,就不要碰這些涼的,回頭雲苓姐姐知道了,又會說我的。」
被小丫頭教訓了,鄭慕稚也不生氣,有些好笑道:「你明明是我的丫頭,怎麼反倒更聽雲苓的話,到底誰才是主子?」
「誰說得有道理,我就聽誰的。上次姑娘你貪玩跑出去,結果被風吹得在床上躺了一個月,我也挨了一個月罵。」
「誰貪玩?我只是……想出去透口氣。」原主體弱多病,自己來鄭家的一年裡,有大半年的時間臥病在床,湯藥就不曾斷過,待身體好不容易好了些,自然想知道些外面的事情。
結果整個街頭巷尾都在紛紛議論崇國亡國的事情,崇國公主暴斃,崇國君撕毀了與魏國的和書,從盟國借了二十五萬大軍,發話要奪回被魏國攻佔的城池。結果,盟軍反水與魏國結盟,聯手將崇國瓜分殆盡。至此,佇立了兩百年的崇國就此覆滅。
聽聞這個消息時,鄭慕稚雖然意外,卻也意料之中,崇國內外早已破敗不堪,自己的死,承軻的年輕氣傲,都只是加快了這個結局,在這群國混戰的局勢裡,亡國是註定的。
知道是一回事,接受事實又是另一回事。回去的路上,鄭慕稚十分沉默,當天晚上就病倒了,將養了近一個月,才又慢慢好起來。
「姑娘,天有些涼,還是拿件披風吧!」
鄭慕稚搖搖頭,「這裡離秋水居就幾步路,快些走過去就行。」
小薊點點頭,乖巧地跟在她的身後,主僕倆一前一後,沿著迴廊往秋水居方向去。
鄭家積蓄頗厚,整個宅子雖然不大,但造得十分精緻,亭臺錯落有致,園裡栽種的都是名貴花木,一景一物都花了不少心思,看的出有些高雅性情在裡面的。
回到秋水居,婢女雲苓正指揮著其他小丫頭擺飯,一切都有條不紊。
見鄭慕稚進來了,雲苓連忙迎上去,關切道:「這外面都下雨了,姑娘怎麼也不著披風?要是再受了風寒可怎麼好!」
說完還偷偷瞪了小薊一眼,似乎是不滿她這般不盡心服侍。
雲苓原是鄭母身邊的貼身婢女,鄭母逝世後,便來服侍鄭慕稚了,為人潑辣能幹,掌管著秋水居大大小小的事情,整個院子的小丫頭都有些怕她。
「不打緊,這裡離書閣也不遠,再說都已經四月了,也沒有那般冷。」鄭慕稚揮手示意小薊下去,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雲苓沒繼續嘮叨,轉口道:「姑娘看了一下午的書,想必也餓了,奴婢伺候你淨手用飯吧。」
鄭慕稚點點頭,她也的確餓了。
菜品被送上來,數量雖然不多,但個個都是撿最好的來。鄭慕稚嘗了一口,手藝的確不錯。
雲苓見她今天胃口格外好,不由有些驚喜,布菜的速度也比往日快了一些。
正吃著飯,一個小婢女匆匆地跑進屋,見鄭慕稚在屋內,又急忙站定,身影一個不穩,晃了幾下。
雲苓臉色一沉,低聲呵道:「跑什麼?在姑娘院子裡是不準嬉笑打鬧的,說的全當耳邊風了?」
整個秋水居都知道雲苓潑辣,罵起人來毫不留情。小婢女撞到槍口上,是又驚又怕,一張小臉憋得通紅,手指絞著下裙,手足無措地站在角落裡。
鄭慕稚喝了一口湯,慢悠悠問道:「出了什麼事?」
小婢女期期艾艾道:「常姨娘下午帶著二姑娘出門作客,在宴席上,二姑娘和別家姑娘吵了起來,好像還動手了。回來後,姨娘才發現二姑娘身上被掐出了好幾個淤青,姨娘知道姑娘這裡有上好的化瘀膏,便叫奴婢來取一些。」
話音未落,雲苓立刻指著她鼻子罵道:「你是姑娘院子裡的人,怎麼替其他院子跑腿,真是蠢得分不清裡外。常姨娘要東西,怎麼不派她貼身的侍女過來,你憑什麼替她拿?你進鄭家也有小半年了,一點規矩都不懂,是誰把你塞進來的?」
小婢女被罵得直掉眼淚,縮在角落裡,半句不敢吭聲。
鄭慕稚停下筷子,常姨娘是鄭父的妾室,自鄭母去世後,鄭父便讓她掌管家中大小事務。
今日午後,常姨娘帶著女兒鄭樂出門去赴宴,回來時臉色卻難看得很,原來是這麼回事。
想了想,鄭慕稚對雲苓道:「你去取些藥膏,我親自給二妹妹送過去。」
「姑娘!」雲苓有些不情願,「那藥膏是夫人以前特意為你尋的,花了百金,才總共得了二錢左右。」餘下的話,她沒說出口,這麼金貴的東西,怎麼能給二姑娘呢。
不過是一瓶藥膏,鄭慕稚倒沒放在心上,她從前在宮中見過多少奇珍異寶,對別人可能是珍寶,對她來說,不過爾爾。再說,鄭母留下了不少東西,這也不算什麼。
她送化瘀膏給鄭樂,也不過是裝些門面功夫,哪有庶妹受傷了,嫡姐不聞不問的道理。自己雖然不是鄭樂真正的嫡姐,但明面上也要過得去才行。
「按我說的去做。」
雲苓見自家姑娘說得堅決,不再吭聲,只好一臉肉痛地去拿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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