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作家對追風箏的人的評價(追風箏的人一部偉大的文學作品總是具有震撼人心的力量)
2023-07-30 00:50:47 3
許多年過去了,人們說陳年舊事可以被埋葬,然而我終於明白這是錯的,因為往事會自行爬上來。回首前塵,我意識到在過去二十六年裡,自己始終在窺視著那荒蕪的小徑。
一部偉大的文學作品總是具有震撼人心的力量。《追風箏的人》2003年在美國出版,小說一經發行,立即受到了文學評論界的好評,並雄踞《紐約時報》等權威暢銷書排行版長達101周。
這本小說太令人震撼,很長一段時日,讓我所讀的一切都相形失色,文學與生活中的所有重要的主題,都交織在這部驚世之作裡:愛、恐懼、愧疚、贖罪......———伊莎貝拉•阿連德
小說以第一人稱講述了一個身在美國的阿富汗移民的童年往事和他成人後對兒時所犯下的過錯進行救贖的心路歷程。
我想起曾經的生活,想起1975年那個改變了我一切的冬天,那造就了今天的我。哈桑的聲音在我腦中想起:為你,千千萬萬遍
主人公阿米爾和僕人的兒子哈桑從小一起長大。阿米爾生於一個極為富有的家庭,母親在生他時因失血過多而去世,哈桑是阿米爾家僕人的兒子,出生在哈米爾家的簡陋窩棚裡,降生尚未滿7日,他的母親就跟著一群江湖藝人跑了。書中這樣寫道:哈桑跟我喝過同樣的乳汁,我們在同一個院子裡的同一片草坪上邁出第一步。還有在同一個屋頂下,我們說出第一個字,我說的是爸爸,他說的是阿米爾—我的名字。
哈桑把阿米爾當做最好的夥伴,從不拒絕阿米爾任何事情,從不告發阿米爾的鬼主意,阿米爾受人欺負時,哈桑總是挺身而出。阿米爾的父親強悍而富有決斷力,對阿米爾的懦弱不滿。而哈桑卻總是能贏得父親的愛,父親總是記得哈桑的生日,用心準備禮物,請醫生修補哈桑的兔唇,總之,這讓哈米爾嫉妒和痛恨。
鬥風箏比賽是阿富汗古老的冬日風俗,是全城男孩子的盛事,也成為阿米爾心裡一件暗暗的期許,12歲的他相信只要贏得了那場風箏比賽,他就可以贏得父親的愛。
比賽那天,在哈桑的幫助下阿米爾贏得冠軍,按照慣例,哈桑要去幫他追取落敗者的那隻藍風箏。他放下捲軸,撒腿就跑,他穿的那件綠色長袍的後褶邊拖在雪地上,「哈桑!」我大喊,」把它帶回來!」「為你,千千萬萬遍!」然後露出一臉哈桑似的微笑,消失在街角後。
結果在那條小巷裡,哈桑被反社會少年阿塞夫等3人堵住並逼迫他交出風箏,哈桑拒絕了,因此被阿塞夫強暴, 躲在巷口的阿米爾目睹了一切,內心經歷著激烈的鬥爭,書中寫到:我可以衝進小巷,為哈桑挺身而出——就像他過去無數次為我挺身而出那樣——接受一切可能發生在我身上的後果。或者我可以跑開。
結果,我跑開了。
為了贏回爸爸,也許哈桑只是必須付出的代價,是我必須宰割的羔羊。他只是個哈扎拉人,不是嗎?
雖然阿米爾如願以償贏得了比賽獲得父親的稱讚,但自從那夜起,他得了失眠症。思緒總是回到那條小巷,總是想到躺在磚頭上的哈桑的棕色燈芯絨褲,想到那些將雪地染成暗紅色,幾乎是黑色的血滴。
書中寫到—「我看著哈桑被人強暴」我明白這個是個下在我身上的咒語,終此一生,我將背負這這個謊言。
我每天儘可能不跟他照面。因為每當他在旁邊,我的胸口會收縮,無法呼吸;可就算他不在我身邊,我仍然感覺到他在,他就在那兒,在藤椅上那些他親手漿洗和熨燙的衣服上,在那雙擺在我門外的溫暖的便鞋裡面,每當我下樓吃早餐,他就在火爐裡那些熊熊燃燒的木頭上。無論我走到哪兒,都能看見他忠心耿耿的信號,他那該死的、毫不動搖的忠心。
讓我難堪的是哈桑卻盡一切努力來恢復我們的關係。我該拿你怎麼辦,哈桑?我該拿你怎麼辦?
我找到了答案。
1976年夏天我13歲,生日會後的翌日,我掀開哈桑的毛毯,將爸爸送的生日禮物一塊新手錶和一把阿富汗尼鈔票塞在下面。然後敲敲爸爸的房門,撒了那個謊。哈桑回來了,爸爸開門見山,「錢是你偷的嗎?你偷了阿米爾的手錶嗎,哈桑?」哈桑的回答簡單得只有一個字,以他嘶啞孱弱的聲音說:「是」。這讓我明白了另外的事情:哈桑知道。他知道我看到了小巷裡面的一切,知道我站在那兒,袖手旁觀。他明知我背叛了他,然而還是再次救了我。
哈桑走了。
1979年,蘇聯入侵阿富汗斯坦,父親帶著阿米爾從阿富汗逃到巴基斯坦,歷盡艱辛輾轉到到了美國。
對阿米爾來說,美國是個埋葬往事的地方。對父親來說,這是個哀悼過去的地方。
2001年罹患絕症的管家拉辛汗為阿米爾揭開了真相:哈桑是父親的私生子。半年前哈桑和妻子因為幫阿米爾守護老房子而被塔利班雙雙殺害,而哈桑的兒子索拉博被送到了喀布爾的孤兒院。拉辛汗希望阿米爾去喀布爾尋找索拉博。
書中寫到:我和父親都背叛了願意為我們付出生命的人。我這才意識到,拉辛汗傳喚我到這裡來,不只是為了洗刷我的罪行,還有爸爸的。
「那兒有再次成為好人的路」拉辛汗說。
一場救贖開始。
阿米爾冒著生命危險來到喀布爾的孤兒院尋找索拉博,結果被告知索拉博被一個塔利班頭目帶走,這個頭目竟是宿敵阿塞夫。
阿米爾被阿塞夫暴打近乎喪命,關鍵時刻索拉博拉起彈弓,打中了阿塞夫的左眼,「我們走,」索拉博說,他拉起我的手,把我扶起來。我們走出來了,走進陽光中。
之後索拉博隨阿米爾回到美國,索拉博因為受到塔利班傷害而長時間自閉,因偶然的一次阿米爾為他追風箏而敞開心懷,書中這樣寫道,「你想要我追那隻風箏給你嗎?」我想我看到他點頭。「為你,千千萬萬遍。』我聽見自己說。
阿米爾終於得到了救贖。
作者胡塞尼的筆猶如一把尖利的刻刀,將人性的真實與虛偽、痛苦與救贖刻畫得淋漓盡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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