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當代電影中戀人叫什麼(在當代電影中戀人)
2023-07-22 16:32:15 1
戀人、情人、夫妻關係是最常表現的女性與男性之間的關係,也傳遞著導演對待兩性關係的態度。新力量女導演電影中所展現的積極的兩性關係,即給予影片中的男女主人一個圓滿的結局,在整體上呈現的影片數量較多;展現了消極的兩性關係的影片數量則相對較少。
1. 積極的兩性關係新力量女導演例如薛曉路、李芳芳拍攝的一系列主旋律電影採用小人物的視角,將歷史洪流下的個體故事編織進對國家歷史的歌頌旋律,在以小愛表大愛的情感邏輯下呈現了特定時代的積極的兩性關係。
《無問西東》中的王敏佳因為虛榮心一直謊稱自己在小的時候為主席獻過花,於是在當時的文革時期受到損害,被當眾批鬥甚至毀了容。
王敏佳的內心世界被摧毀,原來開朗愛笑的她變得像失去了靈魂,一下子被打倒了。一直愛慕著她的陳鵬將她從地獄中救了回來,送回西南老家,盡心盡力地照顧她。
但即使是愛情第一的陳鵬身為科研人員的他還是選擇遠赴西北為國家的核彈事業做出貢獻。陳鵬走後,在偏僻的西南生活著的王敏佳因為掛念著陳鵬,便隻身一人去西北尋找他。
儘管結局並未表明兩人是否相遇,但在那樣荒誕的醜陋人性四處可見的年代,忍受著政治迫害的風險,陳鵬依然選擇相信王敏佳,這份愛是隱忍、克制的、動人的。
兩人為了彼此雙向奔赴,這種個體之間的小愛呈現出的和諧關係也象徵了祖國的未來也是一樣美好。除了講述特定時代故事的主旋律電影,新力量女導演在講述當代男女情感故事的愛情片中也展現了較為積極的兩性關係,但這種積極的兩性關係僅是為了滿足觀眾對圓滿結局的期待,背後所隱藏的卻是偏向烘託男性形象的態度以及男性拯救女性的敘事邏輯。
《被偷走的那五年》何蔓患病記憶在逐漸衰退,丈夫謝宇一直對她不離不棄,影片展現了動人的愛情故事,但電影中兩人婚姻出現問題卻好似把過錯都推給女方身上,反而看不慣妻子事業更優秀於是故意花天酒地的男性是符合社會標準的,甚至他還是深愛妻子,原諒妻子,守護妻子的好男人形象。
《剩者為王》、《一夜驚喜》的人物關係設置呈現「女強男弱」的模式,兩性關係中女性是較為強勢的,例如盛如曦和米雪在事業上比馬賽和張童宇地位更高,是上級和下屬的關係。
但強勢的女性並不像強勢的男性一樣承擔著引領者、拯救者的身份,盛如曦和米雪在社會地位上是強勢的,可內心孤獨渴望愛情的她們在兩性關係上明顯呈現弱勢的一面。
而馬賽張童宇儘管不是事業有為但卻可以滿足她們的情感需求,拯救她們於空虛的情感世界,給予她們世俗意義上的完美愛情甚至是家庭,使之成為一個符合社會規訓的女性。
還有諸如《如果聲音不記得》《我在時間盡頭等你》《傲嬌與偏見》《超時空同居》電影中,男性的拯救者身份更為明顯。
《如果聲音不記得》男主角辛唐是具有超能力的外星球居民的後代,因為無意中運用自己的超能力救下了要自殺的女主吉擇便和她綁定在一起並開始慢慢治癒她受傷的脆弱心靈。
《我在時間盡頭等你》也是奇幻愛情的設定,男主角林格通過神秘的古舊手錶一次次地將女主邱倩從本該死亡的命運中拯救回來,代價卻是失去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的痕跡。
這些電影延續了一貫的「男強女弱」的設定,男性要麼比女性地位高、要麼就是更有能力,而女性就如同在閣樓上等待被拯救的公主。
儘管影片結尾會出現圓滿的大結局,但公主如果不會揮劍,只會被動地等待,有可能早就被惡龍吞噬了。
因此女性不能被動地等待男性的拯救,尤其是新時代的女性更應該獨立自主,與其等待男性的拯救,不如自己揮劍斬斷惡龍,得到自我的成長和蛻變。
2. 消極的兩性關係新力量女導演的作品中也不乏更注重女性自我成長的兩性關係探討,但這些電影卻多透露著導演消極的兩性關係態度。
《28歲未成年》中大涼夏出場時只為做男友茅亮未來的好妻子而準備著,她貼心照顧男友起居,但男友仍是只顧事業未給她一個承諾,甚至最後大涼夏逼婚未成遭到了茅亮的分手通知。
大涼夏是在和17歲的自己也就是小涼夏的交流中才逐漸找到自我的價值,她也漸漸看明白茅亮是一個並不值得託付終身的男人,於是重新找回畫畫夢想的大涼夏專注於自己的設計事業,拋棄掉一段不值得自己付出的關係,她成為了更好的自己。
《過春天》中佩佩對阿豪萌生出一種青澀的好感,電影導演也將青春期這種異性之間的懵懂的動心場景拍攝的曖昧不已,充斥著性張力但又不色情。
佩佩對阿豪的好感是自然而然地產生,最後也會是自然而然地消失,因為佩佩對自己身為「單非仔」所產生的身份認同的困惑和為之伴隨而來的身為女性在青春期遭遇的孤獨感都緊緊包裹著她,阿豪被捕後佩佩只能將這段好感擱置淡化,她還有自我內心世界要面對。
片尾佩佩去了好友Joe家將那條孤獨小鯊魚放掉,好像是在與自己的孤獨狀態做一個和解和接納,她會好好面對自己的內心,並繼續探索自己的女性之路。
《送我上青雲》裡和女主角盛男有過異性關係的男性都被刻畫成令人失望的負面形象。例如四毛愛慕權勢和錢財,巴結李總,是個自私自利的男人,劉光明表面看著善良富有才華其實是一個懦弱無能又虛偽的男人。
這兩個男人自身問題重重,盛男在對男人的幻想打破後,才最終意識到靠男人來滿足內心空虛的欲望和情感是令人失望的,甚至在和四毛那場半強迫式的性愛中,盛男也是靠著自己才得到性高潮的。
電影結尾,盛男的苦難病痛,以及對愛欲的對生活的對自我的追問和疑惑都伴隨著她登上那座青山,被風吹起髮絲,整個身體似乎都要飄起來了變得輕盈不重要了。
因為盛男無論如何都避不開病痛纏身的命運,也無法脫離讓她覺得厭倦的現實環境,那麼只有和自己和解才能讓自己得到更輕盈的姿態去面對。
這些電影中男性都是無法拯救女性的,他們是令人失望的,也是令人無法信任的,因此看得出一些新力量女導演對女性所處的兩性關係的處境是並不看好的,即女性真正獲得成長僅僅靠男性的幫扶是不可能完成的,女性的自我成長是自己面對內心世界不斷與自己對話不斷與自己和解的一個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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