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鬼生性多疑(招鬼容易驅鬼難)
2023-04-18 12:33:42
水鬼生性多疑?不得已,我按了上樓按鈕這樣的話,電梯的控制系統以為是兩個人在同一樓層,兩個電梯就會都運行起來我偶爾遇到等電梯太久的情況才會上樓按鈕和下樓按鈕都按一次,下面我們就來說一說關於水鬼生性多疑?我們一起去了解並探討一下這個問題吧!

水鬼生性多疑
不得已,我按了上樓按鈕。這樣的話,電梯的控制系統以為是兩個人在同一樓層,兩個電梯就會都運行起來。我偶爾遇到等電梯太久的情況才會上樓按鈕和下樓按鈕都按一次。
電子屏顯示負二樓的那個電梯慢慢升起來了。
不一會兒,之前在負二樓的電梯到了我這層。我走進電梯,按了一樓,電梯門關上又打開了,再次關閉,然後向一樓運行。
電梯到了一樓,我走了出來。
本來我可以直接走出樓道的,但是剛才等了那麼久,我想看看那個卡在一樓的電梯到底是什麼人在佔用。
這一看不要緊,嚇了我一跳!
原以為那裡是被裝修工人或者搬家公司的佔用了,我走過去一看,才知道根本不是這回事。
那電梯裡居然卡了一頂轎子!
轎子是八九十年代鄉下最常見的那種兩人抬的轎子,紅布一裹就是娶新娘的喜轎,黑布一搭就是送葬的哀轎。我小時候常常在震耳欲聾的鞭炮聲中看到紅轎子或者黑轎子在鄉間泥道上一顛一顛。只有鞭炮不分紅白喜事,都是要放的。
那個電梯裡卡著的正是那種轎子。令人覺得奇怪的是,轎子頂上蓋了紅布,四周卻掛了黑色的象徵哀悼的布花。
已經在電梯裡面的那個抬轎人我看不到,還卡在外面的抬轎人卻一身奇裝異服,像唱戲的小丑一樣,穿了一聲寬大的青色衣褲,腳底一雙黑色布鞋,頭頂還帶了一頂有絨球的軟羅帽。他扛著轎子,明明電梯裡面沒有空間了,他還在埋頭拼命往電梯裡面頂。
我悄悄走到他的身邊,好心勸道:「這位大哥,電梯太小了,轎子進不去的。」
那位抬轎人聽到我說話,轉過頭來。
我一見他那張臉,頓時又渾身一涼。
那張臉白得像紙,沒有一點血色,又乾瘦得皮包骨,簡直像紙紮的人一樣。
他對我露出一個悽慘的笑容,沒有回話,仍然埋頭往電梯裡面擠。
我看到那笑容更加渾身不舒服,幾乎要作嘔。我連忙離開那裡,走到了外面。
一陣風吹來,原本有點熱的我居然渾身一抖,覺得風好冷,幾乎有點扛不住。這可是夏天的風。
剛才的一幕在我腦海裡揮之不去,總覺得太詭異。
我想,也許他們剛好在附近弄過一個什麼表演,來不及卸妝就回來了吧。
可是這個解釋連我自己都說服不了。
在小區裡邊走邊想,不到兩分鐘,我的肚子莫名其妙地疼了起來,像是要拉肚子。
我只好打道回府。
走到電梯間的過道裡,看到一位挺著大肚子的孕婦站在電梯前,於是我問道:「打擾一下,請問你剛才看到這邊電梯裡有人上去嗎?」
我在外面走的時候,好奇心使得我仍然頻頻回頭看這個樓梯間。那個抬轎子的人進不去的話,就會出來。我看到有人進樓梯間,但是沒有看到有人出來。
這位孕婦說道:「好像是有人上去了。你看,電梯停在上面嘛。」
我一看電梯顯示屏,剛才我坐的電梯已經到了負二樓,這沒有什麼,或許是剛才進來的人到地下車庫去了。但是剛剛卡了轎子的電梯顯示剛好停在我住的那一層!
他們是怎麼進電梯的?為什麼恰好去了我住的那一層?
我不知道答案,但是不詳的預感讓我有點慌亂。
離我們比較近的負二樓的電梯終於上來了。我先走進電梯按著開門按鈕。她走路有點艱難,手扶著腰慢慢走了進來。我問了她的樓層,幫她按好,然後按了自己的樓層。
我見她如此,便問道:「你這樣多不安全,為什麼不叫一個家人陪著呢?」
她微笑道:「出去的時候有人陪散步。我怕晚了在外面會嚇到肚子裡的孩子,所以先回來了。」
「這還會嚇到?」
「懷孕之後的忌諱多著呢。家裡的床位不能移啊,牆上不能釘釘子啊,晚上要早點回來啊,等等等等。他們說懷孕的人如果看到不乾淨的東西,就會影響未出生的孩子,所以早點回家比較好。」
剛說著話,電梯發出了「叮」的一聲。她的樓層到了。
她說了聲「拜拜」,走了出去。
我繼續往上。
我一邊看著顯示燈往上走,一邊想著她剛才說的話。那些話應該是有道理的,假如她看到我剛才看到的一幕,肯定會受驚嚇,這對孕婦肯定是不好的。我感覺我肚子突然疼就跟剛才被嚇了一下有關。
電梯又發出「叮」的一聲。我的樓層到了。
我剛從電梯裡走出來,就再次看到了那頂奇怪的轎子和那個奇裝異服的人。過道本來就小,一頂轎子卡在這裡,基本上就無法再讓人通過了。
我一方面懷疑他們是怎麼把轎子弄到這裡來的,一方面又想知道他們抬著轎子來這裡幹什麼。
這個樓每個單元的每個樓層有四戶人家,電梯兩邊各兩家。轎子剛好停在我要經過的通道裡。由此我猜想他們應該是來找我們隔壁人家的。
這時候,我聽到轎子前頭那個人大喊:「你就跟我們走吧!我們家老爺讓我們把轎子都抬來了!你不用自己走路,坐著就可以過去了。你看看,我們家老爺對你還是挺上心的,你就跟我們走吧!只要你跟了我們老爺,保準以後有好日子過!」
聽這話好像是誰委託他們兩人抬著轎子來求婚的。現在求婚的花樣很多,但沒見過抬著這樣的轎子來求婚的。轎子前頭那個人口口聲聲「我們家老爺」,讓人覺得那個求婚的人很有錢有勢,但也讓人覺得年紀很大。
我想看看轎子前頭那個人的模樣,但此時就像剛才在電梯裡一樣,我只能看到轎子後面那個戴著軟羅帽的人,看不到前面的情況。
我等了一會兒,見裡面沒有人回應他們,而他們也沒有就此離開的意思,於是走到轎子後面那個人身邊,輕輕地拍了拍那個人的肩膀,盡力用最客氣的方式說道:「大哥,你好,可不可以讓我過去一下?」
此時我的肚子比在樓下時還要疼。我急需去一趟廁所。
我的手拍到「大哥」肩膀上時,感覺拍在了沁涼的冰塊上。
「大哥」本來專心致志地盯著前方,被我一拍,轉過頭來痴呆地看著我。
我已經感覺到非常不對勁了,但還強撐著說道:「麻煩你讓我過一下,我著急回去上趟廁所。」
沒想到「大哥」非但不讓路,還兩眼一瞪,怪笑道:「兄弟,別打擾我們接親,不然新娘接不到,我們拿你去給我們家老爺交差!」
他開口的時候,我看到他一口漆黑的牙齒,散發著腐爛的味道。我順便瞥了一眼他的手,皮膚鬆弛如雞皮,指甲很長,且不乾淨。
也許是他的話衝撞了我,也許是他的氣味讓我厭煩,也許是等得實在不耐煩了,我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他們剛才卡住電梯讓我等了許久不說,穿著怪模怪樣的衣服嚇了我一身冷汗不說,在狹窄的通道裡堵住我的路不說,現在我好好地客客氣氣說話,他居然還敢用這樣的方式說話。我已經火冒三丈。
此時,我仍然想要忍下怒火。
他卻以為我好欺負,得寸進尺,居然對著我哈了一口氣。嘴裡的臭燻燻的氣味朝我撲面而來。那種臭味讓人簡直難以忍受。我記得以前我爸總說什麼「屎臭三分香,人臭無抵擋」。此時拿他口中的氣味來對比,屎的氣味確實還有三分香氣。
我再也忍不住了,頓時大發雷霆,對著他大喝道:「你他媽有病嗎?三更半夜了穿著這種衣服抬著這種轎子出來嚇人?嚇到了孕婦嚇到了小孩怎麼辦?現在你們佔了通道,我叫你們讓我過一下,這有什麼不對的?穿得這麼怪裡怪氣,做事又不懂得客氣,難怪你們接不到人呢!快給老子滾出去,不然我叫保安來趕你們走!」其實現在不過是六七點,我嘴裡一急,說成了三更半夜。但說錯了就說錯了,這時候哪裡還顧得說錯說對?
隨後我又選難聽的話對他大罵一通。
其實罵他的同時,我心裡還有些擔心。萬一撕破了臉,真的在過道裡打起來,我還不確定自己能打過他們兩個人。哪怕打得過他們兩個人,我也不想臉上掛花,周一上班的時候被同事看到。
因此,我故意將聲音喊得很大,希望鄰居有出來看看的。他們轎子擋在通道裡,肯定也會引起其他鄰居的反感。這樣我就依仗人勢,讓他們不敢動手。
我一邊罵他一邊等鄰居聞聲出來。
我以為至少等有人出來幫我忙了,他才會收斂一點。
令我意外的是,我一罵他,他立即變得蔫了。剛才的囂張氣焰頓時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
他連忙低眉順眼,向我連連鞠躬,然後急忙抬起轎子。前面那個人應該聽到了我的罵聲,也配合他抬起了轎子。他們沒有調頭,直接倒退著回到了電梯旁邊,將通道讓給了我。
我雖然心存疑惑,但咕咕叫的肚子已經等不及了,於是急忙開門進屋。
剛剛進門,就碰到了正要給我開門的李哥。
李哥看了看我難受的臉,問道:「剛才聽到你的聲音在外面大聲嚷嚷,以為你跟誰吵架呢,正要出去看看。你這是怎麼了?」
我捂著肚子,一邊往裡走一邊說道:「別提了,剛才兩個莫名其妙的人抬著轎子到樓上來了,卡在通道裡不讓我過來。我把他們好一頓罵!」
「抬轎子到樓上來?怎麼上得來?」李哥不信,打開門,將腦袋伸到門外去看。
我懶得管他,徑直往廁所走。肚子裡已經翻天覆地了,我怕走慢一步就會克制不住。
即使這樣,李哥接下來的一句話讓我生生停在了廁所門口。
「外面哪有什麼轎子?」他說道。
「也沒看到什麼人啊!」他又說道。
我頓時頭皮一陣發麻,立即衝回了門口。朝外面一看,過道裡空空蕩蕩。剛才他們還在這裡的,就算進電梯也沒有這麼快。
李哥搖搖頭,穿著拖鞋吧嗒吧嗒地進了他自己的房間。房門關上後,一個怯怯的聲音問道:「李哥,佟哥不會是遇到鬼了吧?」
那是小優的聲音。
李哥不以為然地回答道:「鬼?這個世界上哪裡有鬼?有鬼的話我倒是想看看鬼長什麼樣呢!」
我再次關上門,進了廁所,坐在馬桶上想著剛才兩人抬轎子的情形。難道他們真的是鬼?如果他們是鬼,那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莫非他們是那個花鬼引來的?
他們跟花鬼又是什麼關係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
上完廁所,肚子稍稍舒服了一些。由於在馬桶上坐太久,我起身的時候兩條腿都麻木了,只好拖著兩條腿慢慢往房間走。
小優或許是聽到了我開門的聲音,她從李哥房間走了出來。
我正要跟她打招呼,她卻將食指立在嘴前,示意我不要說話。
我連忙閉嘴。
她走到廁所前,打開廁所門,又稍稍用力地關上。可是她人還站在廁所外頭。
我不懂她什麼意思,剛要問,她又示意叫我不要出聲。然後,她輕手輕腳地走到我的房門前,繞過我走進了我的房間。
「你剛才看到轎子了?」她輕聲問道,聲音低得不能再低。
我終於明白她的意思了。原來她是要問這個。
我關上房門,走到她身邊,點頭道:「是啊。非常奇怪。我剛進來的時候明明他們還在走廊裡的,可是回頭去看的時候已經不見人和轎子了。」
小優思考片刻,問我道:「你猜他們是來幹什麼的。」
她已經知道花鬼的事,我沒有必要再隱瞞,於是如實說道:「我猜他們跟上次你看到的那個女孩有關係。我去大興區問過,那個女孩是花鬼。」
「花鬼?」小優問道。
「是啊。」於是,我將前因後果給她一一道來,告訴她我是怎麼見到韓瀟瀟的,又是怎麼找到大興區那個神姑的,以及在地鐵裡的各種詭異經歷。
小優聽我說完半個月以來發生的事情,胸有成竹地點點頭,說道:「那我更加肯定這抬轎子的兩個鬼跟她有關係了。」
「哦?為什麼?」
小優說道:「其實我們就在你前面一點點回來的。我剛剛出電梯的時候,就看到電梯外面停了一頂轎子,轎子由兩個人抬著。」
我一驚。李哥看不到抬轎子的鬼,小優卻能看到!
我在樓下的時候,看到有人進樓梯間,沒看到有人出樓梯間,應該是我看到了小優和李哥的背影,但是沒有認出他們來。我心裡只想著那頂轎子會不會出來,所以沒有仔細打量每個人的背影。我同那位孕婦一起看到的顯示停在我這層的電梯,應該是第二次停到這個樓層。第一次是抬轎子的,第二次就是李哥和小優。
「你看到了?」我多餘地問道。我明明知道她有一雙異於常人的陰陽眼。我一時半會兒還是轉變不了觀念。
小優對我的質疑表示氣憤,瞪著眼睛說道:「當然啊!」
我連忙點頭表示相信。
她後面說的話讓我毛骨悚然。
她繼續說道:「我一看到這種轎子,就知道這兩個抬轎子的不是人。我急忙瞥了一眼李哥,他一副淡然的樣子讓我知道他看不到眼前的東西。當時轎子還沒有到過道裡來,還在電梯前面。那裡的空間比過道裡大那麼一點點。轎子旁邊剛好容一個人通過。我怕李哥撞到他們的轎子,急忙從後面一把抱住李哥,假裝撒嬌,非得抱著他走路。這樣的話,我就能控制他走路的方向,讓他恰恰從轎子和牆壁之間走過去。」
她真是機智又大膽!我內心由衷地讚嘆。
「我知道,這種鬼要是對你吐一口氣,就會讓你渾身難受。如果你碰到了他的轎子,他就會故意害你。普通人如果看到他,也會像著涼了一樣肚子疼。可是衝撞了他們的人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說道。
我立即想起轎子後面那個鬼吐出的令人窒息的臭氣。
原來我肚子疼是由於這個引起的。
「那他沒有對你怎樣嗎?」我問道。
小優搖頭,說道:「沒有。我出電梯的時候雙手抱住李哥,然後假裝什麼都沒有看到,一路走到房門前。李哥開了門,我進了屋反身關門的時候才迅速看了他們一眼,發現他們已經跟著走到過道裡來了。」
「假裝什麼都沒有看到?他們不知道你看到他們了嗎?」
「我看到過這麼多次的鬼,總結的經驗是,看到他們的時候要假裝沒有看到,他們就以為你真的看不到他們。他們以為你沒看到的話,就不太會害你。這就跟蛇一樣,你不隨便碰它,它一般不會咬你。」小優說道。
「假裝沒看到就不會有事嗎?」我將信將疑。
「如果不是特意來找你的,一般來說不會有事。如果是特意來找你,你想躲開當然會很難,只能藉助闢邪的之類的東西讓他不敢接近。」
「那我以後再看到,就假裝沒看到。」我心有餘悸地說道。
小優狐疑地瞥了我一眼,說道:「不過讓我覺得奇怪的是,為什麼你能把他們趕走呢?」
我想了想,說道:「我小時候聽人說『鬼怕惡人』。是不是剛才罵得太兇,他們以為我是惡人,所以跑了?」
小優努努嘴,緩緩點頭道:「應該是的。」
我小時候確實聽說過「鬼怕惡人」的說法。還有老一輩的人說,住在我們家後面的三奶奶有一張毒嘴,罵人能罵得對方氣得吐血,堪比戲曲中罵死王朗的諸葛亮。由此,鬼都不敢登她家的門。據說三奶奶某親戚家曾鬧鬼,晚上要不是屋頂的瓦響,就是家裡的東西摔到地上,讓人無法安心睡覺。三奶奶聞訊去了親戚家,坐在一個小木凳上罵了一整夜,從此安寧。
我問小優:「你為什麼認為那兩個鬼跟附我身的花鬼有關係?」說完,我向四周看了看,擔心她此時就在屋裡某個角落,將我和小優的對話盡收耳底。
小優見我四處看,知道我在擔心什麼。她將手一揮,自信地說道:「不用擔心她在這裡啦!在這裡的話我能看到的。」
我對她的自信表示懷疑。之前她幫我找花鬼,滿屋找了沒找到,但是李哥關門的剎那我看到了那張陌生而陰鬱的臉。
她那雙陰陽眼也有看不到的時候。
但我不敢將這個情況說給她聽,免得她和李哥獨處一室的時候無法享受二人世界。
有些事情還是不要知道的為好。
「我猜測那頂轎子是來接花鬼的。」小優說道,「我以前看到過鬼娶親,也見過活人娶陰親的,用的就是紅頂黑花轎子。紅頂代表喜事,黑花代表亡人。」
我確實看到那頂轎子頂上蓋了紅布,四周束了黑布花。
「按照你見的那個神姑的說法,花鬼是沒有結婚就去世了的姑娘。由此我猜想她在活著的時候沒有出嫁,死了之後未免有人提親。」
我也確實聽到抬轎子的鬼喊的那些話。
「死了還能提親?」我問道。
文/《地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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