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性與定量相結合(定性與定量直覺與客觀)
2023-08-11 17:49:27 1
前言:如果要解決問題,自然要實事求是,力求精準;如果是為了達成自我心理平衡,自我安慰也是不錯的選擇。
最近一直在跑步,感覺狀態越來越好。不過臨近清明的一周接連下雨,也就沒法兒去外面跑了。對於一個漸入佳境的人來說,突然中斷自己熟悉、習慣的生活方式,一時會有些無所適從。
就像是忙裡偷閒刷個劇,追個小說,會覺得十分舒爽,可如果大把大把的空閒時間丟給我去做這件事,反倒會很無聊。同樣,流汗之後的休息,效果也更好。
不過我很快就說服自己了,連著跑對膝蓋不好,能有這樣一個緩衝的時間,也能讓身體放鬆,以更好的狀態重新開始。可很快事實就教我做人了。首先,我已經給原先跑步的時間填上了其他的事情,因此雨停之後的第1天,我死賴在家裡沒有出去。
等到第2天,強逼著自己邁動雙腿後才發現,哪兒哪兒都不得勁兒,腿也酸,腳也使不上力。雨停之後的第1個5公裡,與其說是跑完的,不如說是走完的。
這時我在想,什麼叫勞逸結合?勞和逸的工作強度,時間比例怎樣決定呢?三天打漁兩天曬網,算不算勞逸結合呢?這時我明白了,出於主觀直覺的判斷,只定性不定量,與其說是客觀判斷,倒不如說是自我安慰的成分更多。
倒不是說自我安慰就沒有價值,而是要看想要達成的目的。如果要解決問題,自然要實事求是,力求精準;如果是為了達成自我心理平衡,自我安慰也是不錯的選擇。
但這個目的往往容易被忽略,經常發生以自我安慰的方式謀求解決實際問題的情況。說到這裡,我想起了以前看書時,得出的一個結論。
即大戰開始之後,弱勢的一方,局面會越來越差,不單單因為實力上的差距,也是因為弱勢一方中,越是有勇氣的人,越是容易犧牲。隨著時間的發展,弱勢一方的平均勇氣逐漸下降。而一個集體要靠智者指引方向,卻要靠勇者一步一步走出來。
換個角度來看,也可以說先冒頭的人為後來者削弱了反對勢力。由此可見,先發者是具有劣勢的。就像是前人將荊棘上的刺一根一根拔掉,後人才能輕鬆地將光棍子拿起來。
最早掀起反秦起義的陳勝、吳廣,為之後的劉邦、項羽,掃清了障礙;擾亂中央、殘害百官的董卓、李傕,為之後迎奉天子的曹操減少了反對勢力;隋末的各路反王沉重打擊了楊家的統治,成就了開創大唐江山的李淵。
但是說到這裡,用這個結論繼續推演下去,就會發現矛盾之處。這豈不是說強者對弱者發動戰爭,一定會取得最終勝利嗎?這樣的推論肯定是錯誤的,抗日戰爭便雄辯地證明了這一點。
那問題出在哪裡呢?主要在於它的前提,假定所有的情況都是一成不變的。即那些看著同胞慘死、國土淪喪的國人始終無動於衷。可這明顯不是事實。人總是隨著環境而改變。
就像一位東德牧師的墓志銘上寫的,「起初他們追殺共產主義者,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是共產主義者;接著他們追殺猶太人,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是猶太人;……最後他們奔我而來,卻再也沒有人站起來為我說話了。」
人不只看眼前,也看未來。當敵人的侵略一步步加深,利益受損的人逐漸增多,勇氣值也是在不斷變化的。但也不要因此而慶幸,因為並不是每一次外敵入侵,我們都能最終獲勝。唐朝以前,北方的草原民族雖然強大,但漢人王朝從不認為對方能夠統治整個華夏大地,因為我們從來沒有出現過斷層。
但是唐朝之後沒有人再敢說這樣的話了,因為南宋、明朝之後都出現了斷代,統治民族已經發生了改變。
事實真是教育人,我本來以為從定性升級到定量,便足以提升判斷的準確性了,可事實反手就給了我一巴掌。這巴掌由兩個戰例組成。
一個戰例是春秋時期,晉楚之間爆發的城濮之戰。此戰楚國損失慘重,但國家卻迅速恢復。另一個戰例是東晉時期,秦晉之間爆發的淝水之戰。此戰前秦損失巨大,沒過多久便宣告滅亡。
同樣都打了敗仗,前者迅速穩定,最後稱霸成功;後者四分五裂,曾經的輝煌如曇花一現。區別在於受損的是主幹,還是枝葉。
城濮之戰中,楚軍主帥成得臣是楚國最大家族若敖氏的家主,軍隊也多出自若敖家族,對楚王的統治形成了嚴重威脅。這次戰敗,對楚國而言是強幹弱枝,是瘦身。
而肥水之戰中,前秦的統治民族氐族遭受了重創,族中優秀人才大量損失,部族軍隊損失慘重。這次戰敗對前秦而言,是強枝弱幹,是嚴重殘疾。
可見,要想改造自己的主觀直覺,不僅要從定性上升到定量,還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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