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社會女人悲慘的一生電影(舊社會女人有多慘)
2023-08-08 17:39:54 1
新婚之夜,阿梅的貞潔帕上竟然沒有落紅,管家拿起潔白依舊的帕子,惶恐又不安,婆婆卻抽著煙,沉默不語,似乎對此事並不意外。
阿梅嫁進方家的第一天,感受到的只有沉默和規矩,新婚之夜,遲遲等不來大少爺掀蓋頭,他們在房內僵持到半夜,直到雞鳴啼破東方魚肚白,大少爺才惴惴不安地挑起了蓋頭,落紅帕自然乾淨了。但這些阿梅都不能說,只當這是嫁於高門的必修課。
大少爺和她的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前從未打過照面,大少爺猶豫遲疑也是情理之中,阿梅這樣安慰自己。令她欣慰的是,從大少爺掀開蓋頭後,總算沒有失望。
對於意料之外的美嬌娘,大少爺自然滿意,他甚至有些後悔沒能早些掀蓋頭,擅長琴藝,頗通詩詞的阿梅,很合他心意。日子也在夫妻二人琴瑟和鳴,相敬如賓中緩緩流淌,管家也拿到了讓老太太滿意地落紅帕子。
只可惜時局動蕩,這平靜的生活也持續了沒幾天,就戰亂四起,大少爺很快就接到了入伍通知,跟著部隊離開了,阿梅留在諾大的家裡,在嚴格的家法家規下,恪守著本分。彈琴成了她僅剩的消遣,常常在琴房一坐,就是一天。
眉宇間帶著哀思的阿梅,很快就引起了,留洋歸來的二少爺的注意,他在法國學西洋畫,見多了浪漫奔放的外國女人,對阿梅這個典型的東方美人,很是好奇,他喜歡阿梅身上這股恬靜淡然的優雅美感,但礙於兄嫂的身份,他還是循規蹈矩,保持著二人之間來往的分寸,不敢有半分僭越。
但很快,這種微妙的平衡,就被打破了,前方傳來消息,大少爺身死戰場,阿梅聽聞,當場就暈死過去,她從未想過,丈夫會從戰場上回不來。更想不到,這才新婚不久,她就要守寡度過餘生。
阿梅沉浸在失去丈夫的痛苦中,整日以淚洗面,她哭丈夫的狠心離去,也哭自己孤苦寂寞的未來。
一襲素衣,眉眼哀怨繾綣的阿梅,就像開在二少爺心頭,一朵悄然綻放的丁香花,不忍看她就這麼枯萎凋謝,心裡逐漸燃起了呵護她的想法。
二少爺受過新式教育,自然不認可,要求女人守寡那一套,他認為阿梅現在可以再嫁,繼續追求自己的幸福,受傳統教育長大的阿梅,熟讀《女戒》,深知三從四德的教條,她覺得二少爺的建議,太過離經叛道,祖祖輩輩的女人喪夫後,都是守著無數個不眠之夜,苦熬過來的,現在自己也不能例外。
二少爺知道,封建禮教對阿梅的束縛太過深刻,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改變的,一有時間,他就在阿梅的琴房去刷存在感,陪她聊天,逗她開心,一點一滴地稀釋著阿梅的憂傷,長此以往,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就在二人眼波間,流轉開來。
一個是丈夫新喪的寡婦,一個是未曾婚配的年輕男子,這二人整日在一起逗留,自然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老太太很快就察覺到了,她震怒之餘,將阿梅喚到祠堂,讓她跪著認罪。
罪?何罪之有?阿梅不明白,她從入府來,一言一行都謹小慎微,怎麼如今還有了罪過呢?老太太看阿梅不知悔改的模樣,怒火更盛,他們方家,從未出現過有悖人倫的事情,如今大兒媳和小兒子,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知廉恥,還無視祖宗家法,哪一條不是阿梅的罪過?
阿梅自認問心無愧,可老太太的話,就像刀子扎在阿梅的心上,她將阿梅的解釋,全都看成狡辯,在她眼中,阿梅早都失了婦道:有的人活著,還不如是了,死了還能算個貞女潔婦,方家還能給她立個牌坊。
婆婆一口一個,丟人現眼,家門不幸。阿梅明白了,婆婆這是認定了她德行有虧,是在逼她去死,這偌大的宅院,竟然沒有她的容身之所,與其孤獨地活著,還不如死了乾脆。上吊畫面
等她再次睜開雙眼,發現自己正躺在二少爺的床上,阿梅這才明白,這個家裡,唯一願意對她伸出援手的,就只有二少爺一人了,她心裡有些觸動。
二少爺看著阿梅的遭遇,心疼不已,便氣衝衝地去找老太太理論,他不想再壓抑自己的感情,直言要娶阿梅。這可嚇壞了老太太,她不明白,天下女人這麼多,出國留學過的兒子,怎麼就看上自己的嫂子了呢?
娶誰都可以,就阿梅不行。老太太怒斥二少爺,這種悖德的事情,他們方家不允許。但二少爺也有自己的堅持,大哥已然去世,就應該放阿梅自由,她有選擇的權利。
一個寡婦還想選擇?
母親厲聲呵斥:你做出這種傷風敗俗丟人現眼的事兒,你對得起你哥哥嗎?
二少爺自然也有自己的籌碼,現在大哥去了,方家的香火延續就在他身上,二少爺要挾老太太,不讓他娶小梅,那他就終身不娶,讓方家的香火就此斷掉。
斷了香火?老太太氣的渾身發抖,這種事情要是發生在自己身上,那她可真就無顏面對列祖列宗了。
在香火面前,老太太權衡利弊,再三斟酌,還是妥協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默許了二少爺和阿梅的來往,但一女侍二夫,她對阿梅的厭惡也深入骨髓。
沒了老太太的管制,二少爺和阿梅的日子也好過了許多,留過學的二少爺,總是變著法兒,討阿梅歡心,為她畫畫,拍照。兩人有一樣的愛好,話題也多了起來,笑容漸漸回到了阿梅臉上。
和二少爺在一起,阿梅才有了戀愛的感覺,她所有關於愛情的浪漫幻想,二少爺都一一幫她實現了。
二少爺和阿梅的婚期提上了日程,然而就在一個雨夜,他們所有的幸福和甜蜜,都戛然而止。
阿梅還躺在二少爺的懷裡酣睡時,窗外電閃雷鳴,下起了瓢潑大雨,方家的大門被重重叩響,一個拄著拐杖的男人出現在了門口,管家借著燭光一瞧,正是大少爺,又驚又喜,忙將人攙扶進屋。
經歷了戰場的九死一生,大少爺回到家中,顧不得拜見母親,就來找新婚燕爾的妻子,阿梅。可他們的房間早已冷清,絲毫不見妻子蹤影,看著管家欲言又止的模樣,大少爺這才覺得大事不妙,他充滿怒火的質問聲,在雨夜迴蕩開來。仿佛聽到了大少爺的聲音,阿梅從睡夢中驚醒,心有餘悸地看著二少爺。
清晨,一家人都聚在廳堂裡,大少爺看著和弟弟緊緊站在一起的阿梅,再看看自己的瘸腿,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自己拖著瘸腿,從戰場的上死裡逃生回來,不是為了看這一幕的。
二少爺也心中有氣,不由得和哥哥針鋒相對了起來,老太太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轉著佛珠,直呼造孽。
如今大少爺回來,腿腳不便,阿梅畢竟還是他的妻子,只得過去侍奉。自知心裡有愧,她只能低眉順眼,承受大少爺的一切怒火,但這些在大少爺看到,都是對他的羞辱。一巴掌將阿梅狠狠打翻在地後,便是一頓緊鑼密鼓的,拳打腳踢。
阿梅只能護著肚子,一遍遍地道歉著,大少爺心裡難受,他瘸了腿,還傷了根本,他將無處訴說得憋屈和怒火,全都付諸在拳頭上,狠狠砸向阿梅。
終於,阿梅受不了了,掙扎著坦誠,說自己懷了二少爺的孩子。大少爺聞言,突然愣住了,他這一生,都不能再有自己的孩子,偏偏此時,阿梅卻懷孕了,這一定是弟弟的嘲諷。
看著痛苦的阿梅,大少爺冷哼一聲,突然,他想到了報復的方法。
像是發了善心,大少爺將阿梅攙扶上床,為她請了醫生安胎,見阿梅不願喝藥,還特意請了二少爺,勸阿梅喝安胎藥。
看著二少爺,阿梅又有了希望,她端起藥碗,一飲而盡。不料喝完沒多久,阿梅就腹痛難忍,她知道,孩子要保不住了。可她怎麼都沒想到,大少爺會如此狠心,給她喝打胎藥。
孩子沒了,事情鬧到老太太跟前,她將眾人喊到廳堂質問,二少爺這才明白,大少爺是想借他的手,除掉這個不該出生的孩子。
可大少爺絲毫不認,還將所有事情都推到阿梅頭上,說她痛恨方家,有意要讓他們家絕後,就連醫生,都被他買通誣陷阿梅,除此之外,醫生還告訴太太,阿梅,再也不能生育了。
老太太對阿梅長久以來的積怨,一朝爆發,這個女人惹得她的兒子,兄弟鬩xi牆不說,還有意斷他家血脈,可不能輕易放過了她。
方家的醜花匠,粗魯痴傻,至今沒人敢嫁,趁著二少爺外出,老太太和大少爺商議,將阿梅賞給花匠,再合適不過了。
五花大綁的阿梅,被送進了醜花匠房中,花匠覬覦阿梅已久,如今突然得到她,欣喜若狂。看著花匠興奮地貼著喜字,阿梅只覺得害怕,可她知道,現在沒人再來救她了。
屋內,阿梅受著花匠的折磨,而大少爺卻在門外偷聽著阿梅痛苦的哀求聲,露出愉悅的表情,他終於報復了,報復了弟弟,報復了阿梅,可窗外的電閃雷鳴,仿佛又將他帶到了戰場,槍林彈雨再次響起,大少爺瘋了。
突然,方宅燃起熊熊大火,老太太念叨著「方家絕後了」,端坐在廳堂,這也許就是她的報應,任由火苗將她吞噬。最後,二少爺趕來,救出阿梅,拉著她逃出了這個水深火熱的封建宅院。
阿梅是整個封建制度的犧牲品,婚姻和生活,一直都在受人擺布,她習慣了唯唯諾諾,習慣了逆來順受。禮教束縛的鐵鎖,是她自己親手鎖上的,所幸的是,她遇到了接受過新式教育的二少爺,終於找回了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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