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小奶狗 19
2023-04-01 23:45:58
王一博自回來之後總是起得很早,在王黎剛要吃早餐的時候,他已經拿著艾達的狗糧去了院子。
她的弟弟在迴避她,她很清楚。所以當劉海寬和朱贊錦說要讓肖戰住進來的時候,她確實動搖了。
劉海寬一向都是一臉純真地噎得人說不出話,他對王黎說,「且不說你之前對小寶的治療沒太大作用,你年紀都這麼大了,難道還要花十多年重複一次?到時候都四十好幾了,別到時候小寶沒好,你自己嫁不嫁得掉也成了問題。」
王黎嘴角一抽,險些把手裡的高腳杯拍碎在桌上。
朱贊錦在邊上幫著腔艾子是誰,說,「小寶最壞也就這樣了,你王家又不是養不起,你是沒見肖戰那孩子打人的景,要不是海寬攔著,那姓阮怕是會死在我這酒吧裡。」
小錦嘆了口氣,說,「都是好孩子,也都不省心執拗得很。這陣肖戰天天來我這報導,白天還要去你那破公司上班。我看啊,小寶不好,肖戰遲早也要壞掉。要是你那諮詢室開不下去想多點生意,那我無話可說。」
王黎瞪了一眼過去,沒說話。
她知道小寶變成這樣並不是肖戰的原因,但在小寶心裡卻不一樣。他知道了自己是不正常的,他會將之前的一切都定性成是自己不正常產生的誤以為。從肖戰最開始的接近,都被他當成是為了配合治療這一個目的。
一切都成了虛假的,不純粹的。這對於一個純粹的孩子來說,本身就是莫大的打擊,更何況是他。
曾經多美好,他現在就有多抗拒。他聽不進解釋,甚至是排斥。
劉海寬說,「黎子,你真的覺得,小寶是排斥肖戰嗎?」
王震遠出來時只見王黎一個人吃著早餐,他入了座,說,「小寶呢?」
「院裡。」
王震遠看了會慢條斯理地吃著早餐的王黎,才說,「你下次再敢把肖戰帶去見小寶,我就只能把小寶關在家裡。」
王黎去拿牛奶的手頓住。
她笑了笑,端起牛奶喝了一口,說,「您想關就關吧。」
王黎收回手擱在身前,優雅地擦了嘴,坐正了身姿,說,「我打算把肖戰請到家裡來住。房間我已經叫人打掃好了,小寶隔壁。」
「胡鬧!」
王震遠猛地一拍桌,桌上的餐盤被震得離了桌,又落下去,搖搖晃晃地碰在一起,響著刺耳的聲。
王黎沉了口氣看著王震遠,說,「爸,他是您的兒子,他是個人。」
王震遠哼了一聲,說,「正因為他是我的兒子,我才不能讓他受到傷害!」
「傷害?」王黎無奈又嘲諷地笑了一下,「關起來就不會受傷害?他有思想,你把他關起來,只會讓他再一次意識到自己有病,是個累贅,不配得到愛,不配活在這個世上!!」
王震遠瞪著眼睛,嘴唇顫抖著卻說不出話。
王黎停了會,平復了語氣後,說,「爸,他把自己關起來,關得還不夠久嗎?」
王震遠的手一抖,他緊握了下五指又鬆開,「我也想他能變成一個正常的健康的孩子,可是那個肖戰,要不是那個叫肖戰的……」
「跟那個孩子沒關係!」王黎一瞬間失了禮貌地拍桌。
王震遠沒說話。
王黎拿著餐巾擦著手心裡的汗,說,「如果不是因為小寶現在徹底依賴著他的那間房,我根本不希望肖戰這樣來面對你。我只希望您對小寶好一點,對肖戰也好一點。」
「小寶是無辜的,」王黎擦了手站起身,「而肖戰,是最無辜的那一個。」
王黎轉身離開,王震遠看著滿桌豐盛的早餐再沒了味口,他有些頹喪地靠在椅背裡,王黎沒有說開的那句話就是一記悶錘砸在他心上。
始作俑者。
王一博坐在草地上,艾達搖著尾巴在他身邊繞了幾圈,王一博拍拍它的背,艾達便緊挨著王一博坐下。
庭院無風,靜謐如畫。
過了一會,艾達突然站起來,撒了歡地往前跑,迎面飛過來一個飛盤,艾達蹦得很高地接下,朝來人搖了兩下尾巴,卻把飛盤叼給了已經起身的王一博。
艾達用前爪扒拉了兩下王一博的褲腿,王一博愣愣地看著過來的兩個人。
劉海寬慢吞吞地走過來,對著艾達說,「小沒良心的,哥養了你這麼久,還是親著小寶呢?」
王一博驚醒過來下意識地轉身就走,艾達放了飛盤跟上去咬著他的褲腳往飛盤那處拖。
王一博俯身極輕地跟艾達說,「鬆開。」
艾達鬆了口,小小的嗷嗚了一聲。王一博頭也不回地進了屋。
艾達乖巧地坐下來,劉海寬蹲下來邊順著艾達的毛,邊說,「這可比你想的難多了。你真想好了?」
肖戰也蹲了下去,說,「它叫什麼?」
「艾達。」
肖戰朝艾達伸出手,說,「艾達,以後我陪你玩飛盤怎麼樣?」
艾達順從地將爪子搭在肖戰手上,這景看著,好像真是聽懂了這話答應了似的。肖戰笑彎了眼,又從兜裡掏了一零食拆了封遞到艾達嘴邊,艾達小心地叼了伏在地上開始咬。
肖戰說,「你不是也說,反正不會比這更糟了。總比之前見不到,要好。」
劉海寬也就小嘆了聲沒說什麼,他跟肖戰說起這事的時候,這孩子看著是想都沒想就應了,說的也是這句話。
他無奈地笑了笑,說,「不過呢,王黎把她老子氣了一頓狠的,所以昨天我託我爸把王震遠哄著一塊出國,王震遠應得特爽快,你暫時可以少擔一份心。而且小寶頂多就是躲著你,他現在不愛開口說不出什麼氣人的混蛋話,這麼說也不算太差。」
肖戰垂了睫,理著艾達背上的毛,低低地說,「我寧願他能像以前那樣跟我說些混蛋話。」
肖戰住進聽湖園的第一餐飯,朱贊錦和劉海寬都在。這偌大的房子突然有了幾分熱鬧。
保姆弄好了一桌豐盛的晚餐,王一博卻沒有像平時那般按時出來吃飯。肖戰心裡像捂著一層厚厚的膜,悶著,不透氣。
王黎說,「你倆,去一個。」
朱贊錦嘴快就說,「怎麼的,連你也不行了?」
王黎無奈地笑,「在他眼裡,我就是給他治病的。」
朱贊錦擠了下海寬,說,「你,去。」
「……他嫌我嫌得那麼厲害,還讓我去?」
朱贊錦一抿嘴,嘴邊那兩酒窩就蹦出來,說,「反正都那麼嫌了,也不怕再招他,」說著又敲了下肖戰的頭,說,「你也是。」
肖戰這才從久久的走神裡抬了頭。
朱贊錦又說,「你不舒坦是肯定的,往後也少不了,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誰也說不好,既然決定了,是好是壞也都想過了,就好好按著自己的打算走。你權當測試下自己在那小子心裡的份量,值不值得你這麼愛他。大不了拍屁股走人,損失的是他,你哀怨什麼?」
朱贊錦這話乍聽著是不大好聽,可對付肖戰這種心思細又倔的卻是極管用艾子是誰,肖戰坐直了身板,說,「我知道。」
然後他又扯了個笑,說,「我沒事。就當重新追一次嘛。」
朱贊錦看著那笑,自己那心就跟擰著似的疼了一下,這麼一孩子,大好的人生跟在這耗著,他就算是愛屋及烏也不難怪他這麼喜歡肖戰。
眼下,若真讓他分出個高下,他更心疼肖戰。
現在的王一博像只長了倒刺的刺蝟,每一根都扎在自己身上,每一根也可能扎在肖戰身上,而肖戰偏就這麼迎了上去。
劉海寬在王一博門口敲門,意料之中的沒人回應。他在門口站了會,咳了聲,特嚴肅地說,「家裡來了客人,你臉都不露一個,也太沒教養了!」
又隔了會,那門開了,王一博不鹹不淡地看了眼海寬,下了樓。
海寬跟在後頭,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進了餐廳,小錦便先喊了他,王一博在廳口頓住步子看了眼肖戰,只是視線相遇的瞬間,便像被火燙了似的慌忙垂了睫。
王一博走到朱贊錦身邊坐下。在肖戰的斜對面,原本劉海寬的位置。
肖戰的心跟失重似的晃了晃。
海寬跟在後頭晚了幾步過來,看到這位置坐的也愣了下,到底是沒說什麼,坐到了肖戰身邊,邊說,「行了,人齊了,吃吧。」
王黎拿了王震遠的酒往桌上一擱,爽快地開了瓶邊給這幾個倒上,邊說,「我那房子要裝修,往後肖戰就住我們這。」
王一博手一抖,剛夾著的排骨掉在桌上,他收回筷子沒再去夾,停了會直接扒拉口白飯。
王黎沒管他,端了杯說,「第一杯,就歡迎我們小戰,希望你能在這住的習慣。」
王一博沒端杯,在錯落的碰杯聲裡,又塞了一口白飯。
肖戰放了杯子,拿了筷子在手裡,停了一會後,夾了塊排骨放進王一博碗裡。
王一博沒抬眼,只是看著那排骨半天沒動。
劉海寬剛掀了唇,朱贊錦就順手夾了一塊丟他碗裡,說,「吃你的。」
海寬把那話咽回去埋頭吃飯,王一博手裡那筷子動了兩下。肖戰那心臟也跟著慌慌地兩下。
王一博自始至終都沒抬頭,最後還是夾了那塊排骨塞進嘴裡。肖戰又試著給他夾別的,王一博都好好的吃了。
王一博吃的很快,然後低低地說了聲,「吃好了。」
王黎說,「那酒還沒喝呢,小寶。」
王一博掀睫掃了眼王黎,端起杯一口喝完,然後拿了艾達的狗糧一聲不吭地去了院子。
肖戰握著筷子的手緊緊地攥著。
「別急。」王黎給肖戰夾了些菜,安慰似的說,「沒有想像中那麼壞,對嗎?」
肖戰笑了下,是比他自己想像的好多了,至少那些菜王一博吃了,那杯打著他名義的酒王一博也喝了。
他還是有一些高興。
王黎輕碰了下肖戰的碗,說,「好好吃你的。」
邊上海寬說,「往後一塊吃飯的時候多了去了,那小子餓不死。你要光顧著他,你怎麼辦?」
他端起杯跟肖戰的碰了下,又說,「你要好好的,他才有可能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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