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女子神秘失蹤,孩子卻說——爸爸拿下媽媽的頭……
2023-04-01 18:45:33 1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在通訊日益興旺的現代社會,咱們也越來越難想像一個活生生的成年人,怎樣會無聲無息、隨便消失。
一旦產生這種情況,家人不免會往最壞的方向想……
1988年,一位名叫陳桂梅的41歲中年婦人現已兩個多月沒有看見24歲的女兒吳瑞雲,讓她心中不由升起了一股憂慮。
女婿告知她,吳瑞雲離家出走了,但她不願信任。
趁著女婿不在現場,她問女兒留下的一雙心愛外孫:「媽媽去了哪裡?」
孩子們用幼稚的口吻,吐顯露駭人的言語:
「爸爸把媽媽的頭拿下來了喔。」
童言童語中的恐懼故事
陳桂梅聞言不由大驚失色,小孩子怎樣會說出這種話?
但是,她回想起與女兒最終一次聯絡以來的種種情事,童言童語就越來越顯得毛骨悚然……
吳瑞雲一向與娘家保持密切聯繫,三天兩頭就會回到娘家吃飯。
1988年7月12日那天,她的丈夫姚正源(時年24歲)跑船回來,隔天13日到嶽父母家訪問吃飯,但奇怪的是吳瑞雲卻沒有跟著一同來。
陳桂梅打電話給女兒要她一同過來,女兒卻推託說現已幫兩個孩子準備晚餐,不方便過來。
7月15日,吳瑞雲向母親借了2000元菜錢。
這是母女倆最終一次聯繫。
7月16日,姚正源告知陳桂梅,他們現已舉家搬家脫離原本寓居的克難街國光國宅,暫時沒有電話可以聯繫。陳桂梅等了數天,不見吳瑞雲的蹤影,心裡開端感到奇怪,她追問女婿女兒的下落。姚正源表明配偶吵架,吳瑞雲離家出走,不知道去了哪裡。
「我現已向警方報案,嶽母你們不必再重複報案了!」姚正源如是說。但這只是愈加深陳桂梅的猜疑。女兒怎樣會無緣無故消失?就算離家出走,又怎樣不聯絡自己父母呢?陳桂梅決議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10月4日那天,姚正源帶著兩個分別為5歲、4歲的兒女到景美嶽家吃飯。陳桂梅趁著女婿打電話給姐姐的空檔,從外孫口中問出了駭人的答案。
為了驗證,陳桂梅在10月5日第二次問詢兩位外孫,回答也變得愈加詳細跟恐懼。
兩個幼童用幼嫩的口吻,一點一點地拼湊出故事全貌。爸爸跟媽媽有一天晚上嚴重爭吵,爸爸氣憤地拿起皮帶鞭打媽媽,「那天晚上爸爸把媽媽的頭拿下來,就沒有再看到媽媽了。」
「爸爸晚上把媽媽的腳拿下來,和一些肚子裡的東西放在袋子裡,我覺得很奇怪。」
「爸爸要咱們說,媽媽跟別的男生一同走了。」
童言童語,述說著一同恐懼的「殺妻命案」。他們的外婆在一旁聽得驚慌不已。
恐懼童言成命案證詞?
陳桂梅用錄音帶將外孫的證詞錄下,馬上到警察局報案。警方聽了年幼姚家兄妹的錄音證詞,不敢等閒視之。他們立即在10月6日前往姚家兄妹就讀的幼稚園,拘捕了正要接小孩的姚正源,帶回警局偵訊。
深感莫名其妙的姚正源,一得知自己是由於「殺妻」嫌疑獲罪,馬上大喊冤枉。他堅稱吳瑞雲在7月與他吵架,提議離婚,16日之後便離家出走,肯定不是遭他謀害。
至於為什麼兩個孩子會作證說他「拿下媽媽的頭」,他徹底不清楚。
儘管姚正源不斷喊冤,警方仍是不敢小看他的罪嫌。
畢竟,吳瑞雲與姚家父女在這三個月中的行跡四處充滿疑點,比方說:姚正源說,吳瑞雲在電子廠上大夜班,因而他在7月16日晚間之後就沒有再看到妻子,但不論是姚正源仍是吳瑞雲的親人,都不知道她在哪家工廠上班;再來,姚家本在姚正源跑船期間在克難街上的國光國宅寓居,姚正源回家不過幾天,卻在7月15日到16日之間忽然搬家;最終,世人真實很難想像在沒有目睹現場畫面的情況下,兩個缺乏5歲的小孩要怎樣說出這麼詳細又令人毛骨悚然的證詞。
種種超乎常理的疑點,在空中自動描摹出一幅「殺妻滅屍」的理論圖畫,對拿不出依據證明妻子活著的姚正源非常晦氣。他的嶽母陳桂梅,更是悲痛控訴他的惡行。
「吳瑞雲十九歲時,懷著小孩,不顧家人的反對嫁給姚正源,不料四年後,查覺姚正源的猙獰面孔,欲脫離魔掌,卻反遭殺戮滅屍……」
哀痛的母親向媒體如此訴苦,她聲稱姚正源婚後好吃懶做,玩大家樂欠了一大筆賭債,窮途末路後才去當遠洋漁船船員。女兒的婚姻一點也不幸福,為了逃離愛情的墳墓,現在連尋覓幸福的機會都被掠奪了!
好苦啊!陳桂梅還說,她夢見女兒穿著紅衣前來託夢,不發一語。肯定是冤死了。
不過,不論有多少人認定姚正源便是殺妻犯,警方卻還不能將他定罪。儘管陳桂梅說得繪聲繪影,吳瑞雲也行跡不明,但沒有找到屍身,就不能確認這是一同命案。
警方開端在姚正源現居處與克難街國光國宅兩處積極搜證,期望可以找到吳瑞雲的蹤影——或殘跡。
就在這個時候,姚正源搬家後的國光國宅承租房客廖國勇跳了出來,述說他的驚悚經歷。
「我在那間房子夢到一個斷頭女子!」
分屍冤魂入夢來,卻不見遺體殘跡
警方還未能找到吳瑞雲的人,她的鬼魂卻已入了兩個人的夢。不只日夜思念女兒的母親,現在就連住在疑似「兇宅」的房客都夢到她了。
看來,這冤情的確嚴重,是吧?
房客廖國勇不只說了惡夢的事,他還指證,在他剛搬進去時,冰箱中有一包塑膠袋包裝的長蛆腐肉,氣味適當恐懼。不過後來被房東翁佳鉉當成糜爛食物丟棄了。
那包腐肉,會不會便是屍塊呢?
警方儘管感到置疑,但現已難以查明。
在國光國宅疑似分屍現場找到血跡反應的警方,成功將姚正源以殺人罪移送檢方偵辦,但是,最要害的屍身仍然沒有出現。
警方轉變理論方向,置疑姚正源在其他地方埋了妻子的屍身。
為此,他們繼續訊問姚家小兄妹,試著喚醒他們的記憶。
是目睹悲慘劇的記憶,抑或是……
「爸爸帶咱們一同去埋媽媽!」
姚家兄妹的新證詞,遠遠超乎警方所求。他們不只指出詳細地址,就在青年公園跑馬場附近,更指證歷歷,表明一大清早,父親開著計程車(姚正源下船後改開計程車謀生)帶兩人到青年公園,他們就被鎖在車上,看著父親挖洞埋藏母親屍塊。
兩個小兄妹對母親之死的描述,讓社會感到非常同情,臺北市議員潘維剛更是跳出來打擊警方不斷訊問小孩命案記憶的辦案方法,對可能目睹兇橫畫面的兒童心靈是二度損傷。
另一方面,兩個5歲跟4歲小孩過於詳盡的證詞也激起了一波質疑聲浪——這麼小的小孩,他們的記憶跟說詞真的牢靠嗎?幼兒真的能了解分屍跟殺人的概念嗎?
對於警方來說,這個置疑的想法並非沒有上過心頭,但為了從速破案,他們也只能賭在兩個孩子的證詞上面了。他們帶著姚正源與兒女到了青年公園現場,根據證詞開挖。
但惋惜的是,沒有挖到半根骨頭或肉塊。
遭到挫折的警方,開端認真考慮起上述「幼兒證詞可信度」的問題了。
假如兩個孩子的證詞有問題,那麼他們要找的「命案死者」吳瑞雲,究竟是不是真的死了呢?
「爸爸把媽媽的頭拿下來了。」恐懼的童言童語,念念不忘。但是現在聽在找不到吳瑞雲下落的警方耳裡,卻不再是命案線索,而變成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到底吳瑞雲是不是真的死了?兩個孩子真的目睹爸爸殺了媽媽嗎?
跟著案子卡進死胡同,新的證詞開端出現,吳瑞雲的熟人紛紛出頭作證:「咱們9月底還有看過她耶!」
一個接一個,一共有五個以上的證人,出頭指證他們在所謂命案產生之後,仍看到活跳跳的吳瑞雲遊走人間。警方乃至還接到一通來自「吳瑞雲」的電話,表明她人在南部,沒有被老公分屍,請警方別再查了。
只不過這位女子不願出頭,案情也就繼續卡在膠著之中。
一個星期曩昔,警方仍然找不到任何本質依據,證明吳瑞雲死於非命,更證明不了拘押中的姚正源是殺妻兇手。他們也越來越置疑,兩個小朋友的證詞到底是真的目睹到血腥畫面,仍是有人故意唆使的成果……
檢察官管高嶽在偵辦庭上,先要求陳桂梅脫離,對著坐在姚正源懷裡的兩個小兄妹問道:「爸爸殺了媽媽嗎?」
「不知道……」兩個孩子一反從前的說詞,頻頻搖頭,表明不了解問題。
檢察官又再問:「是有人教你們這樣講的嗎?」
等了一段時間,4歲的姚家妹妹總算對著檢察官點了點頭。
小朋友的證詞,其實是大人的劇本?
這起童言童語激起的驚魂案件,至此翻轉成了一同烏龍事情,讓辛苦偵辦的檢警不知該做何等表情。小朋友的證詞已被視為難以採信,檢警又找不到任何本質依據,便放了被拘押八天的姚正源。
姚正源知道兒女年歲太小,不了解自己對爸爸做了什麼,談到孩子們的證詞只是無法苦笑。
不過,說到嶽母陳桂梅,那就不一樣了。
姚正源向警方聲稱,陳桂梅並非第一次指稱他殺戮吳瑞雲。兩三年前,吳瑞雲也曾離家出走一個多月,陳桂梅在這段期間找不到女兒,也是指責他殺妻。
這一次,兩個幼兒會口出驚人之語,很可能也是遭到外婆的唆使。
對於女婿的指控,陳桂梅自然是氣急敗壞地大力否認。
「是外孫講得這麼逼真我才會信任!」她聲稱若是自己唆使外孫害女婿,又何須在家中為女兒設靈堂?她信任女兒真的是遭受意外,否則消失這麼久,鬧得這麼難看卻不出頭,不就很「夭壽」?
陳桂梅把氣轉到很可能還活蹦亂跳的女兒身上,面對從前被她指控成「殺女兒兇手」的姚正源,卻變得反常客氣,讚譽有加。「這個女婿,贊啦!」
檢察官跟警方看著眼前這齣荒謬的家庭劇,大約也只能顯露無法的神態。
不過,事情還沒有徹底結束。正常來說,一個活生生的成年女子,難道不會在自己的「命案」鬧得沸反盈天的時候,出頭弄清這一切嗎?
但吳瑞雲仍然無聲無息,除了幾位熟人的目睹指證,依舊芳蹤難尋。乃至到了她的4歲女兒出車禍受傷住院時,她仍沒有現身。
莫非,吳瑞雲仍是死了嗎?儘管她的兒女證詞有問題,但警方也不敢無視命案存在的可能性。畢竟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一個好端端的大活人,照理說是不應該這樣人間蒸發的。
證詞不是真的,但找女兒的心很真摯
一年一年曩昔,吳瑞雲依舊沒有現身,陳桂梅失望地向媒體傾訴:女兒恐怕現已遭受意外了。撇開唆使外孫作偽證的疑雲,陳桂梅對女兒生死的擔憂,看起來也是非常真摯。
她四處求神問卜,找師傅作法,花了幾百萬元找女兒下落。儘管無法證明女婿的罪行,陳桂梅仍堅信女兒現已遇害,她聲稱冤死的女兒常在家中顯靈,從她以前的房間內丟出錢幣、菸灰缸等物。
1991年,陳桂梅找來作法的一位道姑,忽然被附身了一般,「啊!」抓傷了自己的肚子。陳桂梅等人不由感到這是女兒顯靈的力氣,要告知他們自己的屍骨葬身何處。
他們決議到被指認的地址中正橋下,發掘吳瑞雲的遺骸。警政署長莊亨岱及刑事局長盧毓鈞也非常關懷此案的奇特發展,指派警員跟從吳家前往發掘現場。
挖呀挖,挖呀挖……這一次,真的從坑洞中挖出了一堆骨骸!
女兒啊啊啊啊!吳家人激動非常,馬上請在場警方將這批骨骸交給刑事警察局的名法醫楊日松查驗,期望這次可以破解女兒逝世之謎。
數天後,楊日松查驗結束,捎來了陳桂梅與家人期待已久的消息。
「這些骨頭不是人骨……是豬的骨頭啊。」
一切都是為了愛情
期待已久的女兒,仍然沒有回家,還找到一堆豬骨,害得媒體上又鬧了一番。吳家人不免感到失望,而姚正源則背負著妻子生死不明的陰影,不免受人點撥。
這齣鬧劇演了快五年,總算在1993年的2月劃下句點。
分屍疑案女主角吳瑞雲,總算姍姍來遲現身,她的呼吸心跳正常,頭也沒有被拿下來,靈魂更沒有脫體到吳家丟菸灰缸。
事實上,吳瑞雲不只活得很好,她還交了一個新男友,生了一個兩歲小孩。由於男友要為小孩報戶口,吳瑞雲不得不聯絡花蓮外婆家以獲得證件,行跡才就此曝光,被警方找到。
世人最關懷的問題便是,這起「命案」鬧得她老公差點被關、母親花了幾百萬找人、女兒還在期間出車禍受傷,而她人分明就還好好活著,為什麼都不出頭呢?
原本,吳瑞雲當年並不是在電子廠上大夜班,而是在特種行業——臺北市的七吉三溫暖上班,因而她從未告知家人真實情況,使其行跡成謎。
與丈夫愛情不合的她,認識了一位楊姓男子。吳瑞雲選擇離家出走,與楊姓男子往來同居,兩人愛情不斷加溫。
僅有的問題是,楊姓男友從來不知道吳瑞雲現已結婚生子,他乃至認為自己的女友叫「劉瑞蓮」,總是叫她阿蓮。
吳瑞雲深怕男友一旦得知自己已婚,就會跟她分手,因而長時間隱秘身分,放著命案報導在全臺灣吵得震天價響,打死都不出頭。
答案便是如此單純,卻造就了一個這麼雜亂的鬧劇。
混亂的查詢、被操作的證詞造成這起烏龍案
整個案件總算安全落幕了,沒有兇手,沒有屍塊,無人逝世,卻留下一堆破碎的殘局等待處理。跟吳瑞雲仍保有婚姻關係的姚正源,堅持要對妻子與其男友提出妨害家庭告知,從嫌犯變成了原告。
別的,檢察官也針對陳桂梅疑似謊稱案情、唆使兩名外孫偽造證詞的部分,提起誣告罪之公訴。法院以陳桂梅不具犯意,是真心誠意「誤認為」女兒被殺,所以判她無罪。
警政署長莊亨岱與刑事局長盧毓鈞等警方高層,由於過於關懷這起烏龍案件,乃至遭到陳桂梅的影響,跑去「見證」了吳家的「靈異現象」,而遭到輿論大力打擊。
畢竟,這起命案並非大案——更不必說警方查詢找到的跡證顯現,這根本便是一同離家出走失蹤案——有必要動用到警政署長這種層級去親身關懷嗎?
1980到1990年代間的臺灣,每天的社會版上都充滿各種比吳瑞雲命案更可怕的刑事案件,包括綁架案、掠奪殺人案、接連殺人案等,社會上還有製造出鄧如雯殺夫案的家庭暴力問題、嚴重泛濫的計程車性侵、掠奪案等。
種種案件,種種問題,等著警方去戮力偵辦——當然,想必他們對此現已非常努力,不過署長跟局長把心思放太多在一同假靈異事情,仍是有點不符比例準則吧。
至於兩個百無禁忌的孩子呢?咱們不得而知,期望他們已安全長大,忘了這一切風雲吧。畢竟,這件事原本就不是他們的錯,在破碎失衡的家庭關係中,他們是受創最深的受害者,很可能還不能徹底了解周遭產生了什麼事。
幼兒的證詞能透露多少真相?其間又隱含多少天真幻想?抑或者……根本就藏著成人的歹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