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戰德國超大型轟炸機（二戰空戰十大明星兵器之九）

2023-06-28 01:08:19

——空戰武器乎，精神武器乎？

文/大漠單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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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Ju-87斯圖卡式俯衝轟炸機號稱「二戰最強俯衝轟炸機」，可那邊美國SBD無畏式、日本九九式艦爆等俯衝轟炸機肯定會跳著腳喊不服，但要說「斯圖卡」是「二戰乃至全球叫得最響最嚇人的前線轟炸機」，這可是不服不行的實錘。因為Ju-87斯圖卡式俯衝轟炸機上安裝有高分貝嘯聲器，而世界上其它軍用飛機均未見有，實乃蠍子拉屎毒（獨）一份；這種嘯聲器在高速俯衝轟炸中能發出悽厲刺耳的尖叫聲，會給地（水）面被攻擊者帶來極大的精神恐懼感，甚至造成心理徹底崩潰。所以，親歷戰場的人們總是將「斯圖卡」與「死亡嘯聲」、「惡魔尖叫」、「死神怒吼」等聯繫在一起，以致其「惡名」遠播。

Ju-87斯圖卡式俯衝轟炸機並非只會「叫」，其以總產量5709架構成德國空軍前線戰術轟炸機的主力，二戰從頭打到尾，是德軍屢屢發動「閃電戰」的「急先鋒」，取得累累戰果，在德軍眾多轟炸機中稱得上是「頭牌」。「斯圖卡」（stuka）本來是「俯衝轟炸機」德文「Sturzkampfflugzeug」的縮寫，德軍還裝備有其它俯衝轟炸機，可就因Ju-87俯衝轟炸機名頭太響，「斯圖卡」最終就成為Ju-87俯衝轟炸機的專用名。

德國Ju-87D-5斯圖卡式俯衝轟炸機基本參數：機長11.5米，翼展15米，機高3.9米，空重4400公斤，最大起飛重量6600公斤，1臺尤莫211J-1V型12缸液冷活塞式發動機，最大功率1420馬力，實用升限7285米，最大速度410公裡/小時，正常巡航速度193公裡/小時，巡航半徑448公裡，武備為兩門20毫米MG151型前射機炮，雙聯裝7.92毫米MG81型後射機槍，可掛載1800公斤航空炸彈，串聯式座艙，乘員2人（前座為駕駛員，後座為後向機槍手兼無線電操作員）。

俯衝轟炸機屬於輕型轟炸機，是以高速俯衝的方式定點轟炸地（水）面目標，其源自一戰，活躍於二戰，二戰後又迅速消亡。所謂俯衝轟炸是相對水平轟炸而言的，當轟炸機以45—90度角衝向地（水）面目標近距離投擲航空炸彈，要比水平投彈命中率高許多，尤其是轟炸移動目標（如航行中的艦船），所以各國海軍航空兵都青睞俯衝轟炸機。專用俯衝轟炸機在設計上有別於一般轟炸機：一是機身要適應高速俯衝的高過載，具有堅固性和靈活性，龐大笨重不行，載彈量基本在1—2噸之間。二是安裝有強力減速板裝置，以防止在高速俯衝中失控，因為數噸重機體近乎垂直的俯衝產生的重力加速度極高，一旦失控將萬劫不復。三是具有攻擊機（強擊機）的部分功能，可用機炮、機槍低空掃射地（水）面目標或打坦克等裝甲目標。

Ju-87斯圖卡式俯衝轟炸機是二戰空戰十大明星兵器中的「老大哥」，出生最早，衰落也最早。其出自德國容克斯飛機公司，追溯其研發史頗為複雜，歷經兩個階段、兩任主管設計師、兩個同「血緣」機型。第一階段始於1927年，此時與Ju-87斯圖卡還沒半毛錢關係，主角是K-47雙座戰鬥機，主管設計師是卡洛·普羅茲。當時德國為規避《凡爾賽條約》的限制，容克斯公司的設計團隊是在瑞典、蘇聯開展研製及試飛K-47原型機的工作。期間普羅茲死於一次飛行事故，由年輕的赫曼因·波爾曼接任K-47戰鬥機的主管設計師。在普羅茲、波爾曼的連續攻關下，K-47戰鬥機最終取得成功，於1928年9月20日首次試飛，1929年定型小批量生產，曾銷往蘇聯、中國（參加過1932年一·二八淞滬抗戰）、瑞典等國。以1920年代末的標準，K-47是一款先進戰鬥機，運用了一些新技術新工藝，比如全金屬結構、半硬殼機身、機身光滑蒙皮（之前的金屬蒙皮是帶波紋的）、下單翼（當時雙翼機為主）等等。第二階段開始於1934年，此時德國軍方要求航空企業提供俯衝轟炸機，波爾曼就順水推舟在K-47戰鬥機的基礎上研製俯衝轟炸機原型機Ju-87V-1。因為之前在研製K-47戰鬥機時，曾特意設計其具有俯衝轟炸的功能，正好一舉兩得。

由於容克斯飛機公司的創始人著名的胡戈·容克斯教授（1859—1935年）是全金屬結構飛機的創始人，容克斯公司的飛機比一般公司的飛機身板更結實，而俯衝轟炸機必須結構堅固，這正是容克斯公司的強項。但容克斯教授與Ju-87俯衝轟炸機並沒有什麼直接關係，在Ju-87啟動研製的1934年，容克斯教授已被官方逐出容克斯飛機公司（公司也收歸國有），第二年他就去世了。就因為容克斯教授對納粹政府的做法極為反感，持不合作態度而遭此打擊。

1935年1月，與容克斯飛機公司Ju-87同時提交俯衝轟炸機競標的設計作品，還有阿拉多公司的Ar-81型（雙翼機），漢堡飛機公司的Ha-137型，亨克爾公司的He-118型、Hs-123型（雙翼機），但德國航空部更屬意容克斯公司Ju-87。因為在比較一番之後，唯有容克斯公司的設計團隊實力最強，開展研究最早；Ju-87的機身結構強度最好，總體設計也最先進；Ju-87的研製進度也更快，此時已進入模型階段，而其他公司還處在圖紙或概念設計階段。沒用多久，Ju-87俯衝轟炸機第一架V-1號原型機在瑞典造好了，容克斯公司秘密將其運回國內，在1935年9月17日進行了首次試飛。

原本德國在俯衝轟炸機理論和實踐方面，大大落後於英國、美國，甚至在日本之後，在Ju-87之前德國也沒有正統的單翼俯衝轟炸機。Ju-87斯圖卡式俯衝轟炸機的成功，離不開一個人推波助瀾，他就是時任德國航空部技術辦公室主任的恩斯特·烏德特。烏德特是一戰時期德國空軍戰鬥機王牌飛行員（擊落62架），也是德國空軍總司令戈林的老部下，後官至德國空軍裝備技術總監，上將軍銜。烏德特還是一位狂熱的特技飛行員和試飛員，飛行技藝高超，高速俯衝正是他熱衷的拿手戲，故對俯衝轟炸機情有獨鍾。1933年9月烏德特在美國首次試駕寇蒂斯公司的F11C-2「蒼鷹」俯衝轟炸機，對其推崇備至，後將「蒼鷹」買下運回德國。這架美國飛機被送往德國航空部測試中心，成為各航空企業的參考樣本，烏德特還多次駕駛「蒼鷹」做飛行表演，在德軍高層中不斷遊說造勢。在對俯衝轟炸機爭議頗大的情況下，是烏德特最終說服戈林讓德國空軍大量裝備單翼俯衝轟炸機，烏德特還直接參與了Ju-87的後期設計，他被稱為「德國俯衝轟炸機之父」。

由於德國沒有單翼俯衝轟炸機的設計經驗，Ju-87的研製定型之路並不平坦。1936年1月24日，Ju-87V-1號原型機在試飛中發生墜機事故，容克斯公司首席試飛員紐恩霍芬喪生。容克斯公司趕緊根據V-1號原型機暴露出的問題，在後續V-2、V-3號原型機上有針對性地加以改進。在1936年3月官方組織的俯衝轟炸機競標飛行考核中，Ju-87順利過了頭關，容克斯飛機公司贏得10架樣機合同。同樣過了頭關的亨克爾公司的He-118更加磕磕絆絆，之前的試飛中也出現機毀人亡的事故，可隨後在一次關鍵試飛中，He-118徹底砸鍋。1936年6月27日，由烏特德親自駕駛He-118樣機進行試飛，結果He-118在高速俯衝中機身解體，老到的烏特德跳傘僥倖逃生。這一摔差點要了烏特德的命，He-118隻能乖乖退出，Ju-87最終獲得德國空軍俯衝轟炸機的訂單合同（亨克爾的雙翼Hs-123也獲得少量訂單）。1937年2月Ju-87A型進入預產，當年9月投入量產。1938年，進一步升級的Ju-87B型進入量產，到1939年9月1日二戰爆發，Ju-87已生產600餘架，裝備了德國空軍9個俯衝轟炸機聯隊、海軍4個俯衝轟炸機大隊。十年時光，從「無心插柳」，到「移花接木」，德國首款單翼俯衝轟炸機終於量產列裝，容克斯飛機公司通過Ju-87也確立了在德國轟炸機製造的老大地位。

Ju-87斯圖卡式俯衝轟炸機的辨識度極高，雙彎曲的倒海鷗翼型，帶巨大整流罩的固定式起落架，直挺頎長的機身，就猶如黑色的大鐵鳥。在Ju-87斯圖卡進入俯衝投彈模式時，駕駛員座艙的俯衝角度指示器能準確顯示機身的俯衝角度，Ju-87斯圖卡可以真正做到與地面垂直90度角俯衝。德國空軍要求俯衝投彈最低高度為800米，Ju-87斯圖卡在俯衝中瞬間時速達550公裡以上，超過6G的過載易使飛行員出現「黑視」，炸彈投放後如不及時拉起飛機就會撞地。為此，Ju-87斯圖卡安裝了俯衝自動改出裝置，可以在俯衝投彈後自動拉起高度。這在當時是挺先進的技術，但實戰中德軍一些不要命的「老鳥」為炸得更準，會關閉俯衝自動駕駛裝置，衝到800米以下再投彈，然後擦著地皮手動拉起飛機，真是藝高人膽大。Ju-87斯圖卡可掛載多種炸彈，典型配置是機腹中心線懸掛1枚1000公斤炸彈或2枚250公斤炸彈，機翼掛載4枚50公斤炸彈或2枚110公斤炸彈。Ju-87斯圖卡還常使用內裝92枚SD-2蝶形炸彈的集束炸彈，綽號「惡魔之卵」，其對人員、輕型目標的毀傷範圍極其巨大。Ju-87斯圖卡駕駛艙安有可與地面通話的無線電臺，方便協同完成對地轟炸任務，要知道在1930年代許多戰鬥機還沒有無線電通信設備。

Ju-87斯圖卡前期型號（B、C、R、D1/2型）在起落架整流罩上安裝有兩具綽號「耶利哥號角」的專用嘯聲器（見上圖），這還是烏德特的主意，他認為這種怪叫聲可以沉重打擊敵軍的心理防線。而「耶利哥」之名出自聖經舊約：猶太人圍困要塞耶利哥城時，每天默不作聲地繞城一次，一連六天，第七天則繞城七次，然後祭司吹號角，士兵大聲呼喊，耶利哥城牆竟然倒塌不攻自破。這只是一個心理戰的古代傳說，而機載嘯聲器卻是實實在在的心理戰武器，所引發的心理恐懼效果非常成功。但由於嘯聲器使用風力螺旋槳驅動，飛行員普遍反映飛行阻力增大，影響攸關性命的機動性，加之二戰「絞肉機」轉了數年後Ju-87斯圖卡的恐怖感也已衰減，故在Ju-87斯圖卡D3型之後就不再安裝嘯聲器了。不過即使沒有嘯聲器，Ju-87斯圖卡（包括其它戰機）在高速俯衝時空氣劇烈摩擦壓縮，仍會發出尖嘯聲，此為都卜勒效應。

說起Ju-87斯圖卡式俯衝轟炸機的弱點，主要是單發引擎相對較重的機體顯得動力不足，機身風阻係數較大，飛行速度慢，機動性差，造成易受攻擊，戰損率高，這幾乎是所有俯衝轟炸機的通病。因為俯衝轟炸機沒有戰鬥機靈活，沒有攻擊機（強擊機）甲厚，空戰能力和防護力皆弱，需要在充分掌握制空權條件下使用，且與戰鬥機之間要有嫻熟配合，但實際上很難做到，俯衝轟炸機經常要單獨面對敵方戰鬥機的攔截。同時地（水）面的防空火力總是防不勝防，尤其在俯衝轟炸機俯衝投彈後拉起的時刻速度最慢，極易受到地（水）面防空火力的打擊。所以俯衝轟炸機飛行員是極為危險的崗位，僅從1939年9月至1943年9月，德軍Ju-87斯圖卡俯衝轟炸機飛行員就陣亡達1263人。因此，二戰之後，曾經鼎盛一時的俯衝轟炸機遭到淘汰，其作戰功能被戰鬥轟炸機、攻擊機（強擊機）、反潛機等所取代。

Ju-87斯圖卡式俯衝轟炸機首次投入實戰是隨德國禿鷲軍團參加西班牙內戰，1937年9月，3架Ju-87A-1型斯圖卡抵達西班牙，開啟實戰測試檢驗，之後更多的Ju-87B-1型斯圖卡加入禿鷲軍團。Ju-87斯圖卡式俯衝轟炸機在西班牙出手不凡，在地面空軍聯絡官的無線電引導下，總能迅速炸掉敵方重要地面目標，投彈誤差半徑較小（25米之內）。Ju-87斯圖卡的成功使用，促使德軍加快大量裝備並適時改進，關鍵是德軍藉此戰總結出一整套俯衝轟炸機地空協同支援戰術，Ju-87斯圖卡果然成為二戰的「敲鐘人」。

1939年9月1日，德軍突襲波蘭，率先起飛Ju-87斯圖卡式俯衝轟炸機投下第二次世界大戰的第一顆炸彈，對波軍地面、水面目標展開精準轟炸。在德軍強力打擊以及366架Ju-87斯圖卡連續6000架次轟炸攻擊後，波蘭舉起白旗，Ju-87斯圖卡也損失了31架。德軍大規模「閃電戰」初戰告捷，Ju-87斯圖卡俯衝轟炸機一時名聲大振。1940年5月10日起，德軍如法炮製，更大規模地閃擊法國、比利時、荷蘭等國家，在德軍人數和坦克數量都處於劣勢的情況下，大批Ju-87斯圖卡前出轟炸英法聯軍在後方集結的裝甲部隊以及炮兵陣地等目標，極力為德軍地面裝甲部隊快速向前推進掃清障礙，其強悍表現讓老牌帝國刮目相看。僅一個多月，Ju-87斯圖卡機群就飛臨敦刻爾克海灘連炸帶射大開殺戒，給慘敗逃命的英法聯軍雪上加霜。Ju-87斯圖卡式俯衝轟炸機在西線戰場初期的出色表現，得益於德國空軍的戰鬥機優勢以及掌握制空權，但隨著英軍先進的噴火式、颶風式戰鬥機越來越多地投入空戰攔截，Ju-87斯圖卡式俯衝轟炸機則難以招架，曾在一天內被英軍擊落30架，故德軍自大不列顛空戰較少在西線使用Ju-87斯圖卡了。

真正讓Ju-87斯圖卡式俯衝轟炸機開掛還是在東線蘇聯，東線是超大兵團作戰的主戰場，戰役規模、持續時間、慘烈程度都大大超過西線。1941年6月22日蘇德戰爭爆發，當天德國空軍出動轟炸機1766批次，戰鬥機506批次，對蘇聯前後方目標實施大規模空襲，至少有290架Ju-87斯圖卡式俯衝轟炸機參加了首輪突擊，狂轟濫炸如入無人之境。開戰第一天，蘇軍戰機被德軍擊毀1489架（其中近900架在地面被摧毀）；開戰頭三天，德國空軍對蘇軍66個前線機場進行了轟炸，共摧毀蘇軍戰機3922架。在蘇德戰爭前期，Ju-87斯圖卡式俯衝轟炸機支援德國陸軍攻城略地發揮重要作用，Ju-87斯圖卡憑藉幾乎垂直的高精度俯衝投彈，在各大戰役中表現出驚人的威力。

二戰蘇軍擁有世界各國中數量最多的坦克，而且主體是性能優良的T-34中型、史達林重型坦克。這期間由於德軍的Hs-129式攻擊機性能落後、數量不足，東線Ju-87斯圖卡式俯衝轟炸機逐漸承擔起攻擊機的任務，將坦克列為主打目標，反而淡化了主業俯衝轟炸。為了有效攻擊蘇軍坦克裝甲，容克斯飛機公司推出反坦克G型Ju-87斯圖卡（見上圖），其安裝2門BK-37型37毫米反坦克炮，配鎢芯穿甲彈，3—4發炮彈足可報銷一輛蘇軍坦克。德國空軍俯衝轟炸機部隊挺歡迎這種反坦克利器，稱其為「大炮鳥」、「坦克開罐器」，從1943年10月開始，Ju-87斯圖卡G型開始逐步裝備東線戰場各部隊，其它Ju-87斯圖卡進行簡單改裝後，也可在機翼下懸掛2門37毫米機炮吊艙，但主要問題是其攜彈量有限（每門炮備彈12發），炮彈的後方供應也較緊缺。二戰中蘇軍總計損失坦克83500輛，德軍地面上打坦克的主力是坦克、反坦克殲擊車、88毫米高射炮、「鐵拳」單兵反坦克火箭彈等兵器，空中主要就是Ju-87斯圖卡式俯衝轟炸機，像德國空軍「斯圖卡之王」魯德爾上校，就幹掉了519輛蘇軍坦克。雖然德軍東線Ju-87斯圖卡機群成為反坦克火力支援的重要力量，但這已經偏離了其設計初衷，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德軍沒有航空母艦，也就沒有像美日間大洋深處的航母海空大戰，但容克斯公司仍然開發出增程反艦型Ju-87R1-4、魚雷攻擊型Ju-87D4俯衝轟炸機，在近海戰場反艦作戰以及破交戰中屢有斬獲。波蘭戰役中Ju-87斯圖卡擊沉了波蘭海軍大部分艦船，包括擊沉1540噸的「韋佛爾」號驅逐艦以及2000多噸「克裡夫」號布雷艦。德軍入侵丹麥、挪威時，在北大西洋上空及納爾維克港，Ju-87斯圖卡連續擊沉英國皇家海軍驅逐艦「阿弗雷迪」號、「野牛」號、「格魯姆」號、「麻鴉」號，還擊沉了1艘英軍巡洋艦，重創戰列艦「決心」號。大不列顛空戰期間，Ju-87斯圖卡投入對英吉利海峽中盟國艦船的轟炸，對軍艦和民船取得大量戰果。在地中海德意聯手，義大利陸續獲得201架Ju-87斯圖卡。1941年1月Ju-87機群重創英國皇家海軍「光輝」號航空母艦，擊沉「南安普敦」號巡洋艦，擊傷「格羅斯特」號巡洋艦，5月又重創「可畏」號航空母艦。蘇聯紅海軍的艦艇以及接收外援的北極航線，也遭到Ju-87斯圖卡的頻繁轟炸，最著名的戰例就是擊沉蘇軍戰列艦「馬拉」號，由魯德爾駕駛的Ju-87斯圖卡投彈準確命中「馬拉」號彈藥庫，引發的劇烈殉爆將26700噸的「馬拉」號炸沉。

Ju-87斯圖卡式俯衝轟炸機雖然是一款優秀的前線支援飛機，但畢竟採用的是1930年代中期的技術，到二戰中後期已顯得落後，此時其更要命的是幾乎失去戰鬥機的庇護。因為蘇軍憑藉龐大的殲擊機數量，逐漸奪回了東線制空權，而西線美英軍的戰鬥機更是鋪天蓋地，使Ju-87斯圖卡式俯衝轟炸機的損失量急劇增加，也標誌著Ju-87斯圖卡已進入沒落期，故到1944年下半年Ju-87斯圖卡式俯衝轟炸機就停產了。之後，德軍俯衝轟炸機部隊的大量缺額，改由Fw-190式戰鬥轟炸機補充頂替，僅剩的Ju-87斯圖卡一般除了夜間敢用用外，只得兼職跑起了後方運輸，真是落毛的鳳凰不如雞。

待到德國宣布戰敗投降，德軍Ju-87斯圖卡式俯衝轟炸機殘存已不多了，偏偏德軍俯衝轟炸機部隊中不服氣的硬主頗多，在繳械前故意毀掉許多Ju-87斯圖卡式俯衝轟炸機。比如魯德爾上校駕機在美軍控制的巴伐利亞州基欽根機場降落時，將滑行中的Ju-87斯圖卡開進鬆軟的土地摔了個大馬趴，眼見著座機報廢才向美軍投降。如此一番德軍的Ju-87斯圖卡式俯衝轟炸機倖存下來的就更少了，倒是跟班的保加利亞、羅馬尼亞、捷克等僕從國空軍保留下少量完好的Ju-87斯圖卡。掐指算來德國Ju-87斯圖卡式俯衝轟炸機問世已八十餘年，大起大落後逐漸成稀世珍品，目前世界上僅存兩架完好的Ju-87斯圖卡式俯衝轟炸機（均無嘯聲器），一架反坦克G型在英國倫敦皇家空軍博物館，另一架反艦R型在美國芝加哥科技與工業博物館，有出國機會的軍迷們不妨去看看這難得一見的魔鬼戰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