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戰閃電號戰鬥機（二戰空戰十大明星兵器之五）

2023-06-13 16:38:24 5

——「約翰牛」挑翻戰爭魔鬼的鋒利犄角

文/大漠單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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噴火式戰鬥機是二戰時期英國皇家空軍的主力戰鬥機，與同樣聞名遐邇的颶風式戰鬥機並稱為英軍戰鬥機「雙璧」。但這倆貨要論起來，噴火式戰鬥機以總產量25463架（其中艦載式海噴火戰鬥機2556架），超過颶風式戰鬥機總產量14538架一大截子，摘得世界戰鬥機產量亞軍；在綜合性能上噴火式戰鬥機也力壓颶風式戰鬥機一頭，幾乎是英軍戰鬥機中唯一能夠與德國空軍主力Bf-109、Fw-190型戰鬥機整體抗衡的機種。因此，二戰英制戰鬥機的頭把交椅，非大名鼎鼎的噴火式戰鬥機莫屬。

英國比蘇聯、美國投入二戰要早兩年上下，在盟友法國舉白旗後，英國只得在歐洲獨挑大梁，帶領一票小弟兄與兇猛的德國法西斯死磕。在德國企圖攻佔英國實施的不列顛大空戰中，噴火式戰鬥機與颶風式戰鬥機作為中流砥柱，聯袂出戰，密切配合：「颶風」主要攻擊德軍轟炸機，保護地面重要目標；「噴火」則主要與德軍護航戰鬥機格鬥，奪取制空權。經過「風火兄弟」不懈地奮戰與堅持，英國終於挺過最黑暗的時刻，使德國佔領英國的「海獅計劃」徹底破產，而噴火式戰鬥機因在大空戰中發揮關鍵作用，贏得「不列顛的救星」之美譽。之後，海量的噴火式戰鬥機轉入對德、意、日法西斯的戰略對峙、戰略反攻作戰，在西歐、北非、亞太戰場上空血拼殺伐，擊落無數德、意、日軍戰機；同時，噴火式戰鬥機還以優雅的外形成為英軍的顏值擔當，不愧是二戰明星兵器。

英國噴火式MK-ⅤC型戰鬥機基本參數：機長9.54米，翼展11.23米，機高3.57米，空重2983公斤，最大起飛重量3629公斤，1臺「梅林」63水冷12缸V型活塞式發動機，最大功率1650馬力，實用升限13100米，爬升率1310米/分，最大速度628公裡/小時，轉場航程1060公裡，作戰航程760公裡，武備為8挺7.7毫米機槍（後期型為4挺7.7毫米機槍、2門20毫米機炮），2枚114公斤炸彈，或76.2毫米火箭彈8枚，單座乘員1人。

噴火式戰鬥機出自英國維克斯·休普馬林飛機製造公司，這家公司早在1920年代末就以生產S系列水上競速飛機聞名，曾奪得「施奈德杯」國際水上飛機競速錦標賽三連冠。S系列水上飛機的設計師是雷金納德·米切爾（1895—1937年），他沒上過任何大學，卻是一位設計天才。1934年，英國航空部向英國航空工業界發布戰鬥機設計招標以及F5/34研製規範，要求新型戰鬥機為單翼型，最大時速在440公裡以上，具有大爬升率和高升限，安裝6—8挺機槍等等。此時宿敵德國空中力量做大的勢頭正猛（1935年3月德國空軍重新成立，狂人戈林任司令），讓英國皇家空軍心存忌憚，因為自家的戰鬥機實在拿不出手，幾乎全是座艙洞開、固定式起落架的老式雙翼機。

志存高遠的米切爾決心拿下英軍這個項目，儘管戰鬥機設計不是他的強項，可早在1931年米切爾就設計出最大時速655公裡的S-6B型水上飛機。但披盔戴甲的戰鬥機畢竟不同於輕便的競速飛機，米切爾研製的戰鬥機原型機連續遭遇困難和挫折，最大時速僅有367公裡。可這位已身患重症的大師毫不退縮，屢敗屢戰，通過採用收放式起落架、全封閉座艙、減小機翼面積和厚度等持續地改進，使原型機最大時速逐漸接近標的，可總是差那麼臨門一腳。在成敗一線間的關鍵時刻，米切爾果斷決定選用羅爾斯·羅伊斯（勞斯萊斯）公司剛研發的PV-12型航空發動機，其可提供1000馬力的強勁動力。「心」一換立馬突破瓶頸，這就是鼎鼎有名的「梅林」（也譯為「灰背隼」）發動機。1936年3月5日，傾注著米切爾全部心血的原型機試飛大獲成功，各項指標遠超軍方要求，最大時速更是達到561公裡，新機近乎完美，以致首席試飛員馬特·薩默斯駕機著陸後激動地說：「不要碰任何東西！」

新機成功面世，維克斯•休普馬林公司的老闆羅伯特·麥克裡恩爵士自然喜出望外，他平時喜歡叫任性搗蛋的小女兒「小噴火」，就用「噴火」來命名這款戰鬥機，儘管米切爾一百個不願意，無奈胳膊擰不過大腿。競標中英軍對噴火式戰鬥機的性能十分滿意，遂下訂單採購310架。可惜天妒英才，42歲的米切爾於1937年6月病逝，「噴火式戰鬥機之父」應是他最高的榮耀。之後，接力棒交到設計師約瑟夫·史密斯手上，經過他的進一步完善與推進，噴火式戰鬥機定型後於1938年6月投入量產。之前的競標中，英軍還同時相中霍克飛機公司的颶風式戰鬥機，颶風式雖沒有像噴火式那樣採用許多新技術，但優勢是製造工藝簡便，造價也低兩成。

1938年的噴火式戰鬥機無疑是世界最佳，足足甩掉美制戰鬥機兩條街，當時也就是德國的Bf-109型戰鬥機與之旗鼓相當。噴火式戰鬥機採用結構緊湊的液冷式發動機，機頭呈半紡錘形，航空機槍、起落架、冷卻器均安裝在機翼內，風阻係數小；機翼採用橢圓平面形狀的懸臂式下單翼，翼身一體升阻比大；噴火式戰鬥機良好的流線氣動外形配上強勁的發動機，速度和機動性均出類拔萃。噴火式戰鬥機還是英國第一款採用全金屬承力蒙皮的戰鬥機（同期颶風式戰鬥機的後機身尚是傳統的帆布制蒙皮），加上自封式油箱，中彈後也不易起火。

見過美國P-51野馬式戰鬥機的人，會感覺其外形與噴火式戰鬥機十分相似，它們之間還真有「血緣」。二戰爆發後，美國北美航空公司為了研製NA-73X戰鬥機（P-51的概念機），專門派出設計人員赴英國考察戰鬥機空戰情況，就借鑑了噴火式戰鬥機的設計，特別是採用液冷發動機、下單翼的思路。起先P-51戰鬥機就是專門為英國生產的，而非美軍訂製，就連「野馬」的名號也是英國人起的。在P-51的性能受發動機瓶頸制約時（因美軍限制P-51使用美制大馬力發動機），又是英國人在1942年8月為P-51換裝「噴火」使用的英制「梅林」發動機，才使「野馬」一舉成名。所以，說「野馬」是「噴火」的「表弟」，也完全說得通。

噴火式戰鬥機好是好，但天生缺陷也十分明顯，就是機體載荷較小，不論油彈都帶不多，直接導致「腿短」這個硬傷。噴火式Ⅴ型戰鬥機的最大起飛重量與同是單發戰鬥機的美制P-51D差了1.86噸，比P-47D更是差了5.1噸，屬輕型戰鬥機。在實戰中，英國為自己這種摳門的短視行為埋了更大的單，在對德佔區縱深目標戰略轟炸中，英軍轟炸機群因缺乏長航程戰鬥機全程護航而損失慘重。噴火式戰鬥機另一個弱點是7.7毫米航空機槍火力偏弱，平均發射4500發子彈才能擊落一架敵機。好在這個問題在噴火式戰鬥機後續型號上得到解決，替換了2門20毫米機炮。

1938年8月，噴火式戰鬥機最先裝備英國皇家空軍戰鬥機第19中隊。二戰爆發時，噴火式戰鬥機已裝備10個中隊計306架，但僅一年工夫竟摔了36架，大多是由於操作不當引起的。因為改裝新戰鬥機讓開慣老爺機的飛行員無所適從，比如不放起落架就著陸的事故時有發生。英德宣戰後的1939年10月16日，英軍噴火式戰鬥機602中隊迎來首次空戰，在阿伯特辛奇空軍基地附近上空擊落兩架來襲的德軍He-111型轟炸機，敏捷的戰鬥機幹掉笨重的轟炸機不顯功夫，但也是旗開得勝。1940年5月23日，英軍第92中隊噴火式戰鬥機在英吉利海峽首次與德軍先進戰鬥機發生小規模「狗鬥」，英軍噴火式戰鬥機擊落德軍2架Bf-109、2架Bf-110戰鬥機，英軍噴火式戰鬥機被德軍擊落3架。德軍的Bf-110是雙發重型戰鬥機，機動性比噴火式戰鬥機要差，可Bf-109戰鬥機極其強悍，這一仗是硬碰硬半斤八兩。

對噴火式戰鬥機嚴峻的考驗始於敦刻爾克大撤退，首次與德軍戰機發生大規模空戰。從1940年5月26日夜晚開始，30多萬英法聯軍橫渡英吉利海峽實施撤退，代號「發電機行動」。幸好希特勒聽信了德國空軍司令戈林吹大牛，強勢的德軍地面部隊止步敦刻爾克之外，否則，這些英法聯軍就要被團滅了。德國空軍每天出動轟炸機300餘架、戰鬥機500餘架，對敦刻爾克海灘密集的英法聯軍狂轟濫炸，造成慘重傷亡，以致出現還原歷史的《敦刻爾克》電影中英軍士兵的怒罵：「該死的空軍在哪裡？」其實，英軍每天還是派出約300架次戰鬥機（其中噴火式戰鬥機100餘架次）投入掩護撤退行動，不過英機數量本來就少，加之噴火、颶風等戰鬥機航程較短，從英國本土起飛到敦刻爾克上空僅能滯空約20分鐘，而德軍戰機基本是在附近機場起飛，地面的英法聯軍更多的時間是單獨面對德軍戰機的肆意空襲。因為自5月10日德軍開始突襲荷蘭、法國等國，英軍戰鬥機已損失近三分之一，此時英軍可用的戰鬥機僅剩500餘架。皇家空軍戰鬥機航空兵司令休·道丁上將不顧邱吉爾首相的壓力，說什麼也不同意將所有戰鬥機都派往法國及敦刻爾克，他要留下主力用於本土防空。不能說道丁司令是見死不救，假如英軍戰鬥機都消耗在敦刻爾克，那麼緊接著的不列顛大空戰英軍將出現「機荒」，到時吃的瓜落兒會更大。

好在敦刻爾克大撤退中英吉利海峽有數日大霧瀰漫，烏雲密布，使德軍戰機無法飛臨敦刻爾克轟炸，英法聯軍撒丫子使勁逃命，英軍戰鬥機也緩了口氣。在敦刻爾克空戰中，英軍戰鬥機是以寡敵眾，加之德軍飛行員實戰經驗和訓練水平更勝一籌，英軍戰鬥機連續吃虧，空戰損失比一度達到19:10。截止6月4日「發電機行動」結束，9天中在敦刻爾克上空英軍噴火式戰鬥機被擊落45架，德軍29架Bf-109戰鬥機被英軍擊落。儘管噴火式戰鬥機暫時敗落下風，但仍挽救了無數地面撤退的官兵，同時也為「翻身」積累了寶貴的空戰經驗。

到1940年6月敦刻爾克大撤退結束，英國皇家空軍已累計損失各型戰機931架，傷亡、被俘和失蹤飛行員1500多人。地面上，貌似強大的英法聯軍更是被德軍打得狼狽不堪，在德軍凌厲的「閃電戰」下節節敗退，荷蘭、比利時、法國、挪威、丹麥等國迅速淪陷，自以為是的英國前首相張伯倫的綏靖主義政策徹底「破產」。之前受張伯倫連累，英軍及軍事工業的備戰嚴重不足，開戰後空軍戰機捉襟見肘。邱吉爾5月上臺後，戰時內閣立即成立飛機製造部，由報業大亨比弗·布魯克男爵任大臣，在他的強力領導下，英國戰機產量翻著番地增長，及時支援了不列顛大空戰，堅持挺過最困窘的日子。

1940年7月至1941年5月的不列顛大空戰，是德國計劃兩棲登陸攻佔英國的前奏部分，它有別於英美對德佔區的戰略大轟炸，是以奪取制空權和為登陸作戰掃清障礙為直接目的，這是二戰乃至世界戰爭史上規模最大的單純空戰，英德雙方出動戰機超過10萬架次。大空戰剛開始時，英軍僅有可用戰鬥機700餘架、轟炸機500架，而德軍投入戰機2669架（戰鬥機、轟炸機各佔一半），雖然英軍戰機處於絕對劣勢，但英軍戰機補充速度較快，數量差距迅速縮小。一方面是英國工業基礎雄厚，軍工業進入戰時狀態後火力全開，當時僅噴火式戰鬥機月產量就超過300架；另一方面是有美國軍援，1941年3月美國通過了《租借法案》，之前是小批量賣，之後則是大規模送。所以整個大空戰統計，德軍共投入戰機4523架，英軍以4139架戰機應戰，德軍僅略佔數量優勢，但英軍又佔有天時地利人和的優勢。英軍依靠先進龐大的地面預警雷達體系，在作戰調兵遣將上佔得主動；德軍戰機受航程制約，在英國上空不能戀戰，英軍戰機則以逸待勞，在本土空戰中能與德軍戰機咬著打、追著打，若拖住敵機使其耗盡航油回不了基地，即能不戰而勝；「客場」作戰的德國空軍，面對的是多層次立體化防空網，四面碰壁處處挨打，墜機跳傘的飛行員也多被英軍俘獲，這損失寶貴的飛行員其實比損失戰機更要命。

德國空軍在英倫上空打來打去就是佔不了上風，自身損失還越來越大，希特勒只得放棄攻佔英國的「海獅計劃」，將戰火燒向蘇聯。其實，隔著寬闊的英吉利海峽，以德國海空軍實力，根本組織不起來像諾曼第戰役那樣大規模的登陸作戰，佔領英國就是紙上畫餅。當然，德國也抱有幻想，欲通過持續慘烈的空襲逼迫英國投降，因為空襲確實給英國及民眾造成重大損失和傷亡，無奈偏偏遇上硬骨頭的邱吉爾，壓根就不吃這一套。

在不列顛空戰中，德軍戰鬥機的主力是Bf-109型，這是世界產量排名第一的戰鬥機，其在裝甲防護、滿載重量、低空最大速度等方面超過噴火式戰鬥機。噴火式戰鬥機在高空的水平機動能力優於Bf-109，但垂直機動能力遠差於Bf-109。這是因為噴火式的梅林發動機是採用浮子式化油器供油，在俯衝或爬升時容易熄火，而Bf-109的奔馳發動機是採用燃油噴射裝置，不存在這個問題。英軍噴火式戰鬥機飛行員就揚長避短，充分發揮機身輕加速快的優勢，常採用「高速接近，一擊就跑」的戰術，儘量不做纏鬥，這就像砂鍋裡搗蒜——一錘子買賣。這種「快閃」戰術竟屢試不爽，擊落不少德軍護航的Bf-109戰鬥機，這又為颶風式戰鬥機攻擊德軍轟炸機創造了條件，噴火式戰鬥機成為拯救英倫的「功臣」。不列顛大空戰統計，德軍損失戰機超過2000架，英軍損失戰機995架，英軍能取得大戰勝利，除了噴火式、颶風式戰鬥機的卓越表現，還與地面高射炮兵、探照燈兵、雷達兵、防空氣球兵等部隊密切協同作戰分不開。

待到1944年6月諾曼第登陸戰役打響時，英軍噴火式戰鬥機部隊已是兵強馬壯，65個中隊的噴火式戰鬥機與美軍戰鬥機一同霸氣出擊（盟軍共動用戰機13700架）。反觀德國空軍已元氣大傷缺人少機，德國空軍駐紮在西線的第三航空隊僅有480餘架戰機倉促應戰，諾曼第戰場上空毫無懸念是盟軍的天下。1944年10月5日，英軍第401中隊的噴火式戰鬥機擊落一架德軍Me-262噴氣式戰鬥機，這是歷史上活塞機首次擊落噴氣機。英軍擊落敵機22架（含）以上的有10位王牌飛行員，頭號王牌約翰尼·詹森擊落敵機38架，他的座駕是噴火MK-Ⅸ型戰鬥機，這進入前十的王牌有一半是開噴火式戰鬥機。

噴火式戰鬥機在北非、地中海馬爾他、印緬、南太平洋等戰場都有出色表現，與德、意、日軍戰機打了個遍。英軍在馬爾他島的海空軍基地，是支援北非戰場的重要前進基地。1940年6月至1942年8月，英軍與意、德軍圍繞控制馬爾他島展開激烈的海空大戰。前期空戰中意軍的馬基MC-20型戰鬥機一度佔據著優勢。到1942年4月，英軍大批噴火式戰鬥機增援而來，打得意軍戰鬥機找不著北，使局勢快速發生逆轉，英軍開始牢牢控制住馬爾他島，更多的噴火式戰鬥機包括皇家海軍的艦載海噴火投入北非戰場，徹底壓制住德軍戰機，使北非戰役以盟軍勝利而結束。1943年下半年，英軍有15個飛行大隊的噴火式戰鬥機進駐馬爾他島，陸續參加了西西里島登陸戰、安其奧登陸戰等戰役，為盟軍南線作戰提供了強大的空中支援。

1945年上半年，德國法西斯行將滅亡，騰出手來的英軍大規模重返亞太地區與日軍作戰，倒不是英國多麼高尚，而是二戰之初英國在亞太地區的殖民地悉數被日軍攻佔，久疏戰陣的英軍被嗜血成性的日軍摁在地上摩擦，當戰俘的就有十幾萬人，英軍老式「水牛」、「角鬥士」戰鬥機被日軍零式戰鬥機打得屁滾尿流，大英帝國的面子跌得稀碎。這到了二戰後期，日軍被美軍快打回原形了，英國自然要抓緊下山摘桃子。英軍大量陸基噴火式戰鬥機出現在亞太各戰場的同時，12個飛行中隊的海噴火戰鬥機（見上圖）搭載十餘艘航空母艦進入印度洋、南太平洋，量質齊升的噴火式戰鬥機替前輩狠狠回懟日軍幾無變化的零式戰鬥機，報了一箭之仇。

噴火式戰鬥機一直在不斷改進升級，還產生了戰鬥轟炸機、偵察機、艦載戰鬥機、教練機等多個改型，每種升級或改型又有不同型號，多達40餘種。各種型號中以Ⅴ型和Ⅸ型產量最大，分別達到6479架和5665架。其中Ⅴ型的發動機化油器進行了改進，解決了垂直機動熄火的問題；Ⅸ型是專門為抗衡德軍Fw-190戰鬥機，採用增壓座艙和功率更大的發動機，速度及高空機動能力更強。噴火式戰鬥機後期改型還推出「兀鷲噴火」（換裝「兀鷲」發動機），最大時速730公裡，最佳飛行狀態下達到795公裡，這已是活塞式戰鬥機速度極限。二戰後期，德國向英國發射了1萬枚V-1型飛彈，英軍高速「兀鷲噴火」戰鬥機在攔截時速超過600公裡的V-1型飛彈中發揮了重要作用。

噴火式戰鬥機之所以生產了這麼多，不全是英國自己造的，也不全是英軍自己用的。二戰中，英國除了援助蘇聯1185架（大多是低空型二手貨）噴火式戰鬥機外，還援助給流亡在英國的法國、波蘭、比利時、荷蘭、挪威等國軍隊或抵抗組織的航空兵使用，這些「外來戶」能打德國也是幫英國；噴火式戰鬥機還大量裝備英國眾多的海外殖民地，即大英國協成員，二戰中這些個小兄弟大多為英國老大出人出力打仗。英國佬戰爭中也不忘賣軍火賺錢，在1944年之後，大批噴火式戰鬥機銷往中立的葡萄牙、土耳其等國。大英國協成員軍隊的武器以英制為主，英國就將噴火式戰鬥機圖紙轉讓給一些有生產能力的小兄弟。1947年10月，英國本土噴火式戰鬥機停產，但海外噴火式戰鬥機仍在生產，直到1954年4月，最後製造的一架噴火式戰鬥機在馬來西亞下線，噴火式戰鬥機在持續生產16年後終結。二戰之後，噴火式戰鬥機作為不光彩的侵略或霸凌一方的兵器，參加了印尼獨立戰爭、中東戰爭、印巴戰爭、韓戰等多次戰爭，幾乎使噴火式戰鬥機的英名盡毀。英軍使用噴火式戰鬥機持續到1955年6月，最後退役的是英軍駐香港的噴火F-24戰鬥機；一些小國空軍裝備的噴火式戰鬥機到1960年代中期才退役，一代世界名機從此退出歷史舞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