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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棄婦逆襲的古代穿越小說(推薦4本言情小說)

2023-06-02 05:11:31

穿越之侯門庶媳

重要說明:

孩子不是男主的。

這不是一個主打宅鬥的故事,這是一個男女主共同奮鬥,經歷了地方到朝堂,涉及種田及權謀,一步一步往上走,最後平步青雲的故事,這是一個努力奮鬥平步青雲的故事。王玉然從現世穿越到古代,有所準備的努力生活,無論生活給了什麼「驚喜」,都一一攻克,想辦法讓自己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最後跟侯府紈絝一起平步青雲……

大楚朝自建都安京城已是三代,自三代帝王近六十年的經營,已然成為人煙阜盛,豪族巨賈之地。在這王氣巍然之地,有一小小王姓宅門,王玉然已在此生活多年。    康成十年四月三十剛剛卯時,王宅丫頭芙蓉就用大銅壺從廚房提來熱水,穿過遊廊來到後罩房王玉然的閨房。    只見進門就是一個雙面彩繪山水屏風,窗下放著一張紅漆書案,上面放了文房四寶。    西面是一個及地而起的書架,架上擺滿了水利農工、手工製作、書法字帖等書籍。    再下放了一個紅漆衣櫃;東面設有一臥榻,架子床上懸著柳黃色繡花紗帳,撫開紗帳,只見松花色的緞被裡臥著一個肌膚勝雪的女子,滿頭青絲如同瀑布一般從緞枕上傾瀉而下,芙蓉輕輕在女子耳邊道:「小姐,小姐,起來了。」    聽到聲音,女子長長的睫毛輕輕的抖動著,旋即緩緩睜開雙眼,玉然被丫頭喚醒來,問道:「什麼時辰了?」    芙蓉答到:「剛剛卯時。」才卯時,天還很早,雖然自來到這異世,她一向起的很早,但今天格外的早。    用青鹽擦過牙,梳洗後,穿好衣裳,就急急的趕往母親王金氏的正房。    來到正房門前,王媽趨步迎上:「七娘來了?快快進去吧。」    父親王蔭堂還未去當值,他是個典型的嚴父,但見了自己女兒卻捨不得端架子,還未及行禮,父親就問:「今天起的如此這般早,可還好?」    玉然回到:「還好,未有什麼不適。」父親聽聞之點點頭,而後又叮囑:「今天去報恩寺上香,你雖一向穩重,但為父還是要叮囑你幾句,路上一定要聽你娘的話,好生注意行止,不要輕易被人看了去...」     玉然一一點頭應了,待他說話告一段落,母親捧上一杯茶,溫柔的說:「我們省得的,你趕快吃點吧,不然怕當值來不及了。」    母親是個溫柔敦厚四十左右的女人,膚色白皙紅潤,五官姣好,就是臉上細細的皺紋暴露了年齡。    三人寂寂飯罷,送走父親,母親叫來王媽詢問出門的事項可有準備好,得知一切皆已備好,就帶著玉然出門,臨出門前又特特叮囑金媽媽要好好照顧好八少爺、九少爺。    及至踏出大門,玉然深深吸了口氣,心情雀躍非常,又可以出來放風了。    馬車碌碌的往城門走去,聽到外面熱鬧的市井之聲,心裡實在痒痒,看母親閉目養神,偷偷的將車窗簾掀起一條縫往外看去。    只見外面賣包子的,打燒餅的,炸油條的,做豆漿的...各色早點攤,還有賣菜、乾果、雜物、玩器等等一應物事色色的擺在街上,看到這久違的市井味,覺得親切非常,來到這大楚朝已整整十五年了,出門的次數卻為數不多。    父親雖然只是一個七品教諭,家宅雖只有區區兩進,但規距上一向要求嚴格,再加上母家在落魄前也算是一個大家,規矩自然嚴整,因此玉然出門的機會真不多,更別說像其它的小戶之家一樣天天在外面拋頭露面。    看著外面的街景,思緒漸漸放空,記得剛從高樓大廈、車水馬龍的現代來到這歷史上不存在的大楚朝,剛從母體出來,當時整個人都是蒙的,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也不知自己該高興還是該悲傷,整個人渾渾噩噩。    看到女兒出生以來長時間不哭不鬧,王蔭堂夫婦焦急萬分,求神拜佛也不見女兒有所動靜。    急得王金氏天天抱著女兒淚流滿面,及至玉然有天看到這世父母滿臉的焦灼,眼中流露的深深的擔憂,突然醒悟過來,覺得不應該再這樣。    這裡也有深深愛著自己的人,不能再傷了他們的心,上天既已讓你來到這兒,一定是冥冥之中與之有某種牽絆,好好珍惜吧,努力活的好一點。    只是,現世的爸爸媽媽你們還好嗎?現世我還在你們身邊吧?是不是就像電影《星際穿越》一樣,我並沒有死,只是同時生活在不同的維度,都有如此愛我的父母家人。    突然一個顛簸,車子停了下來,王金氏忙問怎麼回事,車夫王春說來貴人了,要避讓。    只聽越來越響的鑼聲由遠及近的傳來,接著就是對旗、對牌、對傘、對扇等儀仗,及後一臺八臺大轎,左右兩邊有好幾個駿馬彩轡的公子的跟著,後面跟了幾輛朱蓋香車,再後面一隊黑漆馬車,外面跟著的也都是衣帽鮮亮的健僕,好一片錦繡雲煙撲面而來。    待過去後,玉然問:「娘,這是誰家啊?好威風。「母親說:「我也未認出,只是看這儀仗好像是公侯家的。」    及至出城,景致越來越好,一片花紅柳綠、鶯歌燕舞,好不熱鬧,來到報恩寺山腳下車子就走不動了。    上山只能走上去或是坐滑竿抬上去,其實未表誠意當然是要走上去,但考慮到都是女眷,為怕走到半道上爬不上去,還是應配上滑竿跟著。    王家當然沒有能力自己養有抬滑竿的人,因此讓王春去僱了四抬跟著。    好容易到了山上,剛進山門,就被知客僧告知,有貴人在此,敬完香後,請速速離去,不可流連於此,尤其是後面蓮池旁邊的客房院不可靠近。    玉然聽後有點失望,難得出來一趟,且知這時節,報恩寺的牡丹開的正好,好想一見;但知客僧既已這樣說,那就是真有著緊的人在這,為了不惹麻煩,這點眼福不看也罷。    跟著母親去了大雄寶殿,對著三世佛虔誠的拜下去,一願現世、這世親人安康無虞,二願自己一生順遂。    而後跟著母親將這寺內供奉的觀世音菩薩等一一拜過,及至母親獻上香油錢,也顧不上腰酸背痛的疲累,就要下山了。    因時辰尚早,可看一下出山門沿途的風景,故爾一群人走的不快,雖沒看到大片的牡丹園裡的盛景,但這一路的荷池碧葉也是蔚為蓁蓁,頗為賞心悅目,令人心神開朗。    就這漸漸行至前殿旁的放生池旁,只見一條小魚兒在地上,小嘴還一張一合,顯還有氣息,玉然見之忙蹲下來,準備撿起來放回池中;芙蓉攔住說:「小姐,我來,讓我來,免得汙了手。」    玉然輕輕而堅決的推開她,輕柔的託起小魚兒,快步走到池子旁邊蹲下,小心翼翼的用雙手捧著將小魚浸入水中,只到小魚整個恢復過來,能自如的浮在水裡才鬆開。    看著小魚輕快的遊遠,玉然憫然一笑。這邊玉然在看小魚,殊不知別人也在看自己。    玉然直起身來舒緩一下就又移步向前,還沒走幾步,就被一個身形高挑頗為清秀的女子攔住。    只見這女子身穿杏黃色襦裙,頭插一對金鑲紅寶的金釵,後面跟著幾個小丫頭,氣質不俗。    玉然還當是哪家小姐,還未開口詢問,這女子已彎腰斂步說到到:「奴名叫瑞福,乃平川侯家的侍女,敢問貴府是哪家?」    王金氏聽後輕斂還禮道:「敝家姓王,我家夫君是京師平陽書院教諭。」    瑞福聽後,答到:「原來是王教諭家,我家夫人有請,不知王夫人可否移步?」    王金氏聽了很是詫異,忙道:「侯夫人有邀,不敢不往,姑娘可否告知侯夫人叫我等前去可是有事?」    瑞福聽到笑笑說:「王夫人不必緊張,我家夫人不常出門,今難得出來,看夫人小姐乃是有緣人,見見說說話而已。」    玉然一行聽到大大鬆了口氣,不管是叫去做什麼,只要不是讓人覺得有不當之處得罪貴人就行。    玉然邊走邊緊張的回想自家是為什麼事讓人惦記上了,想來想去也只有剛才在池邊救小魚兒這件事。    不過這為什麼觸動了夫人?搖搖頭想不明白,不過救魚總歸不是壞事吧?不想了,邊走邊看,多想無益。

權傾天下廢后重生

前世,他許她後位,蘇家氏族助他一步登天。

皇后之位朝立夕廢,她被打入冷宮,眼睜睜看著他與庶妹苟且; 眼睜睜看著腹中已成形的胎兒被那明晃晃的削骨刀取出; 眼睜睜看著自己血肉模糊的孩兒被那劊子手剁成肉醬餵了那蘇雲雪的獵犬。 眼睜睜看著自己身子被肢解,血肉模糊,最後,一朝皇后曝屍荒野!

今世得以重生,她是從地獄甦醒的魔鬼帶著仇恨捲土重來。

這一世,她與虎謀皮,運籌帷幄;篡改天命,另立新皇。 「你殺我孩兒,我奪你江山!」

只是,為何那毫不起眼懦弱無能的皇子,卻在登基之時強娶她為後?一直受她掌控的男人,實則才是最兇悍腹黑會算計的狼!

支離破碎的大紅色嫁衣,嘴邊不停蔓延的黑血,還有面前兩人冷漠冰雪般的目光……蘇染夏一臉的不可置信。(她的嫁衣被黑血汙染了,茉莉頭油精心梳理的一頭青絲被三兩個宮人扯散了,胭脂色的傾城臉容被女子尖銳的指甲劃了一臉,血肉模糊。蘇染夏顫抖的看著眼前的兩人,被截斷的雙腳,鮮血流了一地。她不相信,愛人和庶妹竟然早在三年前就廝混在一起。眼前的這個男人,竟然只是為了高高在上的帝位和自己在一起。「我不相信!」一想起剛才他們猙獰的臉容,蘇染夏就一陣陣乾嘔。蘇染夏用沾了汙漬的帕子掩著臉,半截的身軀一點點向前爬,似乎想要抓住眼前這兩個人。她的肚子似乎是被利器剖開,一片血肉模糊,腸子內臟流了一地。雲乾眼中閃過深深的嫌棄,手中長劍一划,把蘇染夏的雙手齊根砍下。蘇染夏被突然而來的痛楚襲擊得幾欲死去,但是雙手被砍下的痛楚比不上心中蔓延的噬心之痛。她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曾經深愛過的男人,若不是她這三年來在他身邊輔佐他,為他謀事,傾盡家族之力推他上帝位,他雲乾會有今天?!還有眼前這個肚子微微隆起已有三個月身孕的妹妹,一直以來都是嬌嬌柔柔,像是一朵不勝涼風的小白花,有誰想過在今天她的封后大典前夕用她尖銳的長指甲一下、一下親手毀掉自己的容顏!蘇染夏眼前血紅一片,原本就受盡屈辱的孱弱身子,再想想三年來的郎情妾意,原來都是狼心狗肺!她哪裡受得了再次的打擊,當即哇的一口嘔出一口血來,毫不容易喘過一口氣.「不可能……你們……你們怎麼能這麼對我……不可能……你們騙我!我是不會相信你們!一切都是假的……」蘇雲雪看著眼裡,笑在心裡。平日裡頭待你好,事事遷就你,不過是想你死得更快!但是她的臉上卻是悽容滿臉,身子無力倚在雲乾的懷裡.「姐姐好嚇人啊,陛下,我很怕,姐姐她是不是瘋了?」雲乾一臉憐惜地安撫著懷裡的蘇雲雪:「這賤人吃了我雲家秘制的瘋癲奪命散,現在怕是毒入心肺了。別怕,她很快就不能嚇著你了。」蘇染夏頭腦一陣眩暈,眼神有些恍惚,眼前漸漸蒙上一層白紗,但她還硬撐著精神:「想我唐唐定國侯爺府嫡長女,原來不過是你手中一個棋子!好!好!好!你們等著,來生願我為貓,你們二人為鼠,也要活活將你們二人喉嚨咬斷!」而後便是一陣暈眩,徹底失去了知覺。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蘇染夏忽地覺得自己的脖子被人緊緊地箍著一樣,讓她幾欲斷過氣去,耳邊還似乎傳來幾聲焦急的呼喚聲。凌厲的雙眸倏然睜開,蘇染夏眼中的滔天恨意把身旁的貼身丫頭秋染嚇得不淺。這京城裡頭誰人不知定國侯府大小姐蘇染夏心性平和、與世無爭,何時曾露出如此兇狠的眼神。不過想想,秋染又釋懷了。大小姐早前感染風寒大病一場,許是病氣還沒退去,腦子糊塗了些。蘇染夏額上抹汗,整個人仍沉浸在噩夢中遲遲沒有完全醒來。也沒有注意到一旁立著的丫頭腦中已是千迴百轉。

閃婚萌妻慢慢寵

一夜醉酒,醒來變身已婚少婦!OMG!她與冷氏的冰山大少素不相識好不好?老天掉的金蛋太大,砸得某女頭暈眼花!冷麵大少竟然邪佞一笑,「你的青梅就要另娶新歡,難道你不想嫁個比他強的老公?」某女嘴角一抽,關你屁事!冷少美男欺身上前,「那你想不想離婚?」某女拼命點頭!「幫我打破一個謠言!」某女興奮,「什麼謠言?怎麼破?」某男急吼吼地撕衣服,「證明我不是gay!」擦擦擦!這怎麼可能!?某女滴溜溜地朝某男望去,突然一招餓虎撲食……

民政局,燈火通明。讓工作人員大半夜趕過來加班的這對年輕人,已經鬧了一個多小時了。女孩長得十分清麗,只是一頭齊耳的短髮,配上還未褪去嬰兒肥的娃娃臉很容易讓人覺得她還未成年。可就是這麼個小姑娘,渾身的酒氣,還是被男人扶進來的。「歐子軒,跟我結婚!你說等我長大,就跟我結婚,你說過的!」女孩高亢的聲音,再一次把昏昏欲睡的工作人員給驚醒。「我長大了,我真的拼命地長大了……」她的雙手一直死死勾著男子的脖子,生怕對方會消失了一般。可那男人只是立在那裡,靜止得像一尊巧奪天工的精美雕塑。女孩發起急來,明澈透亮的眸子裡氤氳出水氣,只是執拗的不肯凝結成淚。她發燙的臉與櫻紅的唇幾乎要貼到男子俊美的臉上,「子軒,你是愛我的對不對?你說呀……你愛我!」男人依然沒有回答,冷漠地凝視著女孩哀傷的臉,俊美的臉上看不到一絲表情,深若寒潭的眸子裡,帶著明顯的陌生與疏離,甚至還藏著隱隱的不快。「歐子軒!為什麼不愛我?」女孩突然暴怒起來,飈悍地揪住了男人的衣領,如同一隻發怒的母獅!男人眉頭一緊,先前刻意斂去的戾氣釋放出來,緩緩地眯起了危險的眸子,空氣瞬間凍結成冰!女孩卻在這一瞬軟在了他的懷裡,哭得一塌糊塗,「你怎麼能不愛我?……你怎麼能跟別人訂婚?……十幾年……我們一起……那麼久……你怎麼能丟下我?怎麼能……」她無力地推搡著男人,控訴著,不能自己地露出她滴血的傷口,仿佛一隻被人無情拋棄的小白兔,柔弱,無助,讓人心疼。「我沒丟下你。」男人的冷戾很快收起,緩緩撫上女孩的頭髮,低沉玩味的聲音極盡蠱惑。女孩全身一顫,抬起婆娑的淚眼看向男人,仿佛猶豫了很久才下定了決心,艱難地攀上男子的臉,落下一個笨拙的吻,然後一臉害羞地祈求著,「子軒……我們結婚……好不好?」男人狠狠鉗住女人的下巴,唇角勾起冷笑,「好啊!」竟敢在吻了他之後喊了其他男人的名字?好大的膽子!他就讓這隻小白兔好好嘗嘗玩火自焚的滋味!「好!真的?」女孩愣了幾秒,突然一下子蹦了起來,發瘋似的繞著男人跑著,「子軒要跟我結婚了!子軒要跟我……」「過來籤字!」男人二話不說把女孩扯了過去。「冷大少,」工作人員滿面堆笑,有些為難地懇求道,「作為工作人員我有必要提醒一下這位姑娘……」「沒必要。」男人冷冷打斷對方的話,去問那女孩,「你愛我嗎?」「你真壞……」女孩用手把臉一蒙,羞答答地回,「愛!」「那你是自願嫁給他的嗎?」姑娘,工作人員也只能幫你到這了。「當然是自願的了!」女孩兇巴巴地亮了亮拳頭,「誰能強迫我?打他!」「那就籤字吧。」工作人員搖頭,無話可說了。「籤就籤!」醉醺醺的女孩握著筆,一筆一划吃力地寫著,「曾、小、今!」***第二天,曾小今醒來時頭痛欲裂。反正鬧鐘還沒響,她又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掙扎了好一會兒,才萬般不情願地坐了起來,眼睛還是閉著的。呃,頭,好痛!全身上下,也好痛,還酸脹!萬惡的酒精啊,為什麼今天還要上班哪?把腳一伸,居然沒夠著床邊,她往前蹭了蹭,靠,還是沒夠著。不耐煩地睜開眼睛,直接,傻掉!她睡的不是自己的床,也不是自己的房!這床最起碼是她那張小床的三倍,房間少說也有一百平,比她租的整套商品房都大!更不要說布局那個典雅,家具那個奢華,就是總統套房也不過如此了!曾小今慌忙蹦下床,剛落地就踩到一塊軟布。撈起一看,OMG,竟是一條男人的褲子,還是大紅色的,本命年嗎?這是!嚇得曾小今趕緊扔了,好死不死的,它竟落到了一盞落地燈的燈罩上,趴在上面不下來,就像一面火紅的旗幟,警示著曾小今昨晚發生了很不尋常的事情!再看地毯上,根本就是一個事故現場啊!亂七八糟地躺著男人的襯衫、長褲,還有她昨天穿的T恤、牛仔褲,以及被撕得快要認不出來的貼身衣褲!這力道,擦,她昨晚是跟一頭獅子在搏鬥嗎?突然,曾小今後知後覺地看向了自己!

嚇得魂飛魄散的曾童鞋,在看到自己身上的絲綢睡裙之後,大大地鬆了一口氣,不過往睡裙裡面一看,靠之,真空!曾小今要抓狂了,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就是歐子軒訂婚,她氣不過跑到KTV喝酒唱歌買醉嗎?然後呢?她怎麼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哎呀,不管了,先打電話。呃?手機不見了?那打座機!曾小今一通猛按卻沒有反應!NND,座機根本沒通!怎麼辦?曾小今氣得抓起床上的枕頭四處亂拍。滴的一聲,好像是碰到什麼按鈕,指示燈一閃,很快就聽見敲門的聲音。門開了,一個穿著黑色制服的中年女人走了進來。那人一臉得體的微笑,「早安,少奶奶!我是這裡的女管家——」「打住!」曾小今傻眼,「我沒聽錯吧?少奶奶?」「是的,少奶奶。」女管家始終掛著職業性的微笑,謙恭有度。「請問你家大少貴姓啊?我怎麼會在這裡?」曾小今把枕頭抱在胸前,一臉警惕。睡一夜就成了少奶奶,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買賣?再說了,昨晚有沒有睡成還是一個未知數呢!她曾小今潔身自好一輩子,怎麼可能在陰溝裡翻船?「少奶奶不是應該最清楚的嗎?還用得著問我?」女管家狡黠地笑道,「少奶奶要起床的話,我立即讓人幫您放熱水,準備衣物以及早餐。」說著就拍了兩下手掌,立即有著裝整齊笑容得體的女僕魚貫而入,手裡依次捧著從內到外一應俱全的高檔衣服,以及包括名牌手錶在內的各種飾物。倆隊人在曾小今面前依次排開,然後點頭哈腰,齊聲喊道——「少奶奶早安!」這陣仗嚇得曾小今的嘴角一個勁地抖:她現在心裡很不安好麼?什麼都不用想了,快逃!借著去餐廳用餐的機會,曾小今查看了這裡的地形,以及四處的警衛布置。這是一座建在孤島上的豪華花園別墅,四面環海,唯一一艘可以駛向外界的快艇被牢牢地看守著。別墅的花園邊上有一個停機坪,可是,誰能告訴她直升飛機去哪了?曾小今嘆息一聲,她從這裡逃走的機率比連中兩顆原子.彈還低!怎麼辦?考驗智慧的時刻,到了!曾小今,「我要打電話跟單位請假!」請什麼假?搞到電話求救才是真的!女管家笑,「少奶奶,少爺已經幫您辭過職了!」轟——晴天霹靂啊!曾小今頓時被劈得外焦裡嫩。那可是當年她沒日沒夜地看書才考上的工作呀!這不是割她的肉嗎!內心受到了深深傷害的曾小今咬牙切齒,「少爺離開之前就沒交待什麼話?」「有!少爺說無論少奶奶想做什麼,都得順著,除了——」女管家很認真地補了四個字,「離開這裡。」「這樣啊……」曾小今壞笑著跳了起來,「我要買好多好多的衣服,喜歡的不喜歡的,統統買下來,鋪滿一個房間,然後一件件試。」「沒問題!」女管家把曾小今帶到一個足有兩個籃球場那麼大的房間裡,指著四面衣櫃裡按春夏秋冬四季分區的漂亮衣服,「少爺早就為少奶奶打包了一個商場的衣服。」曾小今揉揉眼,差點就在美服的誘惑裡淪陷了!「誰說我要買漂亮衣服了?我要買——」曾小今還特別一字一頓,「地、攤、貨!」女管家只是微愣,又笑了,「沒問題!我去發電報。」兩小時後,被點名的地攤貨就空投到了別墅前面的空地上。曾小今抓狂,「我要吃街角那家的豆腐腦!現在!立刻!馬上!」三個小時後,熱氣騰騰的豆腦就吃到了她的嘴裡!她服了,她就是一隻被關在籠子裡的小獸,註定跑不掉。可是誰來告訴她,關她的人究竟是誰啊?折騰了一天,曾小今也累了,回房睡覺前,很不安地問了一句,「少爺今晚回來睡嗎?」女管家又笑,「少爺這幾天要做個很要緊的手術,就不回來了。少奶奶別傷心……」傷心個頭啊?那個什麼大少永遠都不回來才好呢!曾小今安心地去睡覺了。就這樣在忐忑不安中舒服地過了兩日,第三天座機通了!趕緊求救!別人的號碼她記不住,爸爸曾慶豐、青梅歐子軒,以及閨蜜洛千千的號碼她可背得滾瓜爛熟!「喂?爸,我被綁架了!在海島上!救我!」「哪個海島?」「就是……」曾小今卡殼。「小今別鬧了,爸爸在下棋呢,掛了啊!」「喂?爸?」竟是忙音!天啊!曾小今在她爸的心裡還不如一盤棋!女兒到了她這個份上,還有更悲哀的嗎?

長安不見月

又名《太子良娣上位記》杜若是長安城裡一朵搖曳的小白花。家族姓氏高貴卻已露敗相,阿耶二十年沒升過官,小弟出仕無望,阿姐妙齡待嫁,只能在七八品中挑揀……不過這都不要緊,全家人齊心協力,傾其所有,送她進女學大開眼界。從此結交的是親王正妃、長公主之女,敷衍的是寵妃看中的小女婿,更借選秀之機抓住個心狠手黑的算盤精,眼看就要平步青雲。杜若全都計劃好了,只要兩年,替李璵清理完內帷,再等他抬起杜家的門楣,就可以功成身退。到時候想挑文臣挑文臣,想嫁武將嫁武將。只是杜若沒想到,入王府不足一年,天就變了。皇帝一口氣斬殺三子,寵妃驚懼離世,儲位之爭擺上檯面,而她竟是陰謀中最重要的棋子。屠刀架在脖子上,杜若卻由衷佩服自己的眼光。都說李家父子兄弟沒一個好對付,她怎麼就這麼準,一眼相中了最厲害那個?更沒想到的是,多年後,李璵竟借酒遮了臉才敢問。「一朝孤落了難,權勢不再,二娘還讓不讓孤這樣輕薄?」這是一個女主由仰望而至平視,最終活出自我,反過來掌控愛人生死命運的故事。

延壽坊杜家這段時日總是賓客盈門。  攏共兩進的小宅子,能待客的地方只有正堂那間北屋,椅子扶手和坐面上都光禿禿的,沒有尋常軟墊和襯背,更別提旁的官宦人家那些雕花和鈴杵橫棖。    喬媒婆初次登門,一籮筐吉祥話徐徐倒完,已是瞧清了杜家的底細,心道杜家這般寒素,卻還端著韋杜兩族大姓的架子,顧面子不顧裡子,婚事大有眉目,遂滿意地起身告辭。  韋氏送客到廊下,忽見天空烏雲翻卷,一道閃電劃破長空。  轉瞬間,刷拉拉砸下黃豆大的雨點。    韋氏歉意。  「真不巧,家裡只有一架牛車,二娘上學還沒回來,不然將好送您回興化坊。」  喬媒婆搖手,「就隔著兩個坊城,不用啦!」    正月裡風冷,韋氏叫丫鬟蓮葉回去尋把傘來。  喬媒婆眼珠子轉了轉,殷切地問,「二娘子這一向還是上學?」    她兜來繞去問了幾遍,總也不肯放過。  韋氏覺得有些好笑,含蓄地嗯了聲。  「其實女孩兒家讀那麼多書幹什麼?不能考學,又耽誤嫁人……」    喬媒婆敲著邊鼓,又受不住韋氏冷冰冰打量人的神色,訕訕找補。  「在您跟前說這個話,活該您笑話我眼界低。長安人誰不知道赫赫韋家啊?二娘子能去韋家族學讀書,那真是面上有光彩,別的不說,單說往後議起親來,就等於是添了份好嫁妝!」    韋氏打斷道,「若兒還小,一個一個來。」  喬媒婆接過雨傘,拍著胸脯大包大攬。  「那是自然!元娘子的事兒就包在我身上!定讓您滿意!您哪,這是嫁頭一個,心裡沒底,怕說媒的胡說八道。不瞞您說,我走本行也有二十多年,當年太平公主下降薛家,還是老身那個死鬼先夫上門說和的呢!公主貌美,駙馬少年英氣,何等般配?只可惜駙馬走得早。」    韋氏聽了一愣。  薛紹的生母是高宗李治一母所出的城陽公主,所以薛紹與太平公主份屬表兄妹,孩提已經相識,何須冰人奔走說和?  這都是小門小戶編出來的瞎話,也可見她——連她那先夫,根本就沒接洽過正經宗室親貴的婚事。  韋氏懶得駁斥,只笑著點頭。    「您數數,韋家這三四百年,出了多少大官兒、妃嬪,中宗朝還有皇后哪!哎呀當年……」  喬媒婆滔滔的語調忽然突兀地一頓。  「哎呀!……都是我老婆子嘴碎!」  韋氏輕聲道,「韋家人哪還敢提中宗?罷了,提起來都是罪過。」    兩人順著迴廊走到大門口,互相福身致禮,就見一個冒冒失失的姑娘家跳下牛車,冒著漫天風雨,一手摁帽兜,一手攏下擺,尖叫著往東邊耳房衝。  雨夾雪二十多天,陰霾重重,汙水遍地。  城坊的大道叫人踩爛了,就連杜家宅門內也處處布滿黑黢黢的泥腳印子。    韋氏搖頭不已。  人人都在世道裡打滾,獨這個杜若,水汽不沾身,明亮得像團小火焰。    喬媒婆眼前一亮,舉步向杜若迎過去。  可是韋氏含著笑把她的手臂一推,吩咐車夫。  「送官媒人回興化坊,打著傘送進了屋再回來,路上別急,慢慢走,遇見馬車就避一避,別跟人爭意氣。」    這頭杜蘅早聽見她喊,因喬媒婆還沒出門,實在羞得不敢出來。  杜若一頭撞進房裡。  「阿姐——」    「這一臉的水!」杜蘅邊擦拭,邊搖頭無奈地問。  「又看上什麼好東西了?」  「阿姐——」  杜若故意把臉藏在帽兜裡,甜甜地喊了一聲。  那帽兜出的好鋒,毛絨絨一圈籠住杜若巴掌大的小臉,把鬢髮嘴角全掩了去,只剩下一雙輕靈嫵媚的貓兒眼。    「是要首飾衣裳,還是鋪子裡新出的好果子?」  杜若笑嘻嘻抓住杜蘅的雲紋短襦搖了搖,掐出底下空落落一把纖腰。  她便捉狹地噯聲劃臉。  「阿姐!這兩個月,家裡的門檻都要叫媒婆踩爛了,你可要多吃點,太瘦了不好生養,婆家不喜歡呀。」    「去你的!」  杜蘅唾了一口。  「好個出門讀書的女郎,哪裡學些嚼舌根子的混話。」  她長長地睞妹子一眼,「到底要什麼?」    話說到這裡,韋氏送客回來,纖長的身影經過耳房門口,神色若有所思,仿佛沒聽見姐妹倆打打鬧鬧。  杜蘅的目光頓時被燙了下,不自在起來,側開臉咬著下唇沒出聲。  杜若哈哈一笑,故意大聲嚷。  「阿姐!買了這個,待會兒我就幫你打聽去!今天這個媒人可跟頭先的不一樣,穿金戴銀,耳釘子還鑲了珍珠呢!定是個官媒人,她要給你說的,是個做官的小郎君喲——」    杜蘅聽得面色大變,還沒說什麼,韋氏已駐足在門口問。  「你方才既然瞧見了人,怎不向人行個禮,說句話,裝裝晚輩的樣子?轟轟隆隆往裡跑,全沒半點兒閨閣裡的矜持。」  杜若眨巴眨巴眼。  「她來相看阿姐,我往前頭湊什麼?」    韋氏也不多問,自去了。  杜若便又扭上杜蘅,搭著兩手拱在胸前,小耗子拜年似的晃。  「就這一次,絕沒下回了。那屏風你看了保準也喜歡,做工真精細,月亮就跟畫兒上似的,又大又圓又白。」    「杜家家底兒薄!」  杜蘅一口拒絕。  「比不上你學裡那些姐妹,今日添個翡翠鐲子,明日添個金寶瓔珞,都不當回事兒。」  杜若掛著笑,也不反駁,只管盯著她瞧,半晌杜蘅沒法,只得問。  「多少價碼兒呢?」    「老闆精得很,我跟他磨了半天,好說歹說,三十二貫肯讓我。」  杜蘅薄薄的嘴唇一下子抿緊了,狠狠瞪了她一眼。  杜若忙道,「你別急嘛。我方才算過了,我的私房有十來貫,阿姐再貼我十來貫就夠了。」    「胡鬧!十來貫是小數?夠咱家好幾個月吃用了。這不成!」  「阿姐呀——」  杜若長嘆,仿佛受了極大的委屈,咬著下唇哼唧。  「人家房裡還沒屏風呢。」  杜蘅只做聽不見,扭身便往屋裡走,晾她在當地。    杜若氣呼呼把帽兜一擼,她的臉這才完完整整亮出來。  乍一看,五官臉型和杜蘅有五六分相似,只些微細小的角度線條不同,氣質品貌便截然兩樣。    丫鬟海桐忍著笑上來勸,「先把衣裳換了。這大毛領子多熱。」  「阿姐真真兒小氣!」  「也不能這麼說,元娘子掌著家事,自然謹慎些。幾個人似你無憂無慮呢,日日就掛著玩玩買買。」    「誰說我無憂無慮?我昨兒溫書還溫到後半夜呢。」  杜若嘰咕幾句,才要偃旗息鼓,恰好杜有鄰回來了。  天氣冷,杜有鄰的玄色袍衫外頭罩了件厚實的青灰色鬥篷,看著比平時胖大些,越發和氣。    杜若嘴角刷地咧開,小麻雀似拍拍翅膀衝過去,殷勤地敲背撫胸。  杜有鄰被女兒奉承得頗為受用,掛出一張笑眯眯團臉。  「若兒又想買首飾了?」  「才不是呢。」  杜若翻眼皮。  「人家就想買架四扇屏風,又不是好貴重物事,阿姐偏不讓,才三十二貫嘛,我出一半兒!」  杜有鄰怔了怔,面上笑意少了許多,捻著鬍鬚未及答話。    杜蘅走來,先接了鬥篷,再訓斥妹子。  「快及笄了,就只會撒嬌任性耍嘴皮子,連思晦也比你沉穩。」  杜若扭頭做了個鬼臉。  「我要那麼沉穩做什麼,咱們杜家有阿姐一個人沉穩就好啦!」  「一天大兩天小的——」    「好啦!」  杜有鄰擺手示意杜蘅不要說話,認真看著杜若。  「若兒當真想要?那屏風十分特別嗎?」  一聽有戲,杜若忙撈住杜有鄰的衣袖,整個人靠過去,眼角眉梢儘是興奮。    「那屏風是四扇黑漆描金螺鈿鑲貝母的,別的都尋常,獨那貝母拼的月亮,真真兒是美極了,又大又亮,乳白光潤,水色蕩漾。」  杜有鄰嗯了聲,詢問的看了一眼杜蘅,見她搖頭,遂又沉吟。  杜蘅怕他掃了杜若的興頭,想先從旁敲打勸誡,卻聽杜有鄰道,「若兒果然喜歡便買了吧。」    「真的?!」  杜若喜出望外,一躍而起抱住杜有鄰的脖子,聲調軟糯甜蜜。  「阿耶最好了!」  杜有鄰被她撞得後倒了兩步,不得不板起臉。  「禮法!規矩!姿態!你瞧瞧你像什麼樣子,韋家六娘這般冒失嗎?!你既與她走得近,就多向她學。高門貴女,走一步路,說一句話,都有學問。一個屏風而已,值當你如此?你呀,學都白上了!」    杜若嗯嗯應著不說話,只管鑽進杜有鄰懷裡磨蹭,果然沒一會兒,杜有鄰的態度軟和下來,無奈地向杜蘅道。  「你瞧這個沒臉沒皮的。」  「我有什麼毛病都是阿耶慣出來的,阿耶不能不認帳!」    杜蘅在旁皺眉。  她早料到杜若驕縱難纏,看上什麼出盡百寶也要到手,必去囉嗦阿耶,阿耶也必然動搖。  可是家裡的境況——  杜若不知道,阿耶是知道的呀!    「阿耶!我今日盤了一天的帳,才清點完去歲發賣秋糧所得的銅鈿,預備下開春要添置的農具,再把家下諸人新做春裳的開銷備好,便是所剩……」  「身外之物,改日再說。」  杜有鄰打斷杜蘅,從杜若懷裡抽出袖管,憐惜地在她髮髻上撫了一把。    「這怎麼……」  杜蘅差點沒沉住氣,對尊長叫喊起來,然那兩個人沉浸在父女情深的戲碼裡不亦樂乎,她只得失落地默默走開。    待用過晚飯,新屏風已擺在杜若房裡了。  杜有鄰只有六品官身,所以杜宅的形制樸素,沒有仕宦人家通常的烏頭門和夯土圍牆,更沒有影壁,開門所見即是正房,不過營造結構十分紮實,更兼修葺保養得益,住著也算舒適。    與整個杜宅相比,杜若的閨房就不得了,不僅時髦,甚至富麗得有些逾制。  東邊靠牆擺的三面圍合檀木床,雕花圖案是這幾年才流行的纏枝牡丹。坐榻上垂著藕荷色紗羅,地上擺著忍冬紋樣三足銅爐,案几上紅泥小爐燒著滾水。滿屋裡溫暖馨香,煞是宜人。    杜若指揮下人把屏風挪到坐榻後頭,黑漆的屏風穩重精細,一下子整間屋子便有了焦點。  「真美!真值得!」  她滿意的拍拍手,心願得償,松鬆快快卸了簪環,歪在榻上打瞌睡。    不多時海桐從杜蘅處回來,看見她悠然自得的小模樣,忍不住大搖其頭,抖開一條紅白相間的織錦裙子給她瞧,果然刮絲處已彌縫得天衣無縫。  「你日日煩元娘子做這些個,她倒是不惱。」    「阿姐哪會跟我計較這些,阿姐最疼我了。」  杜若偏了偏頭,接過裙子細細查看,邊看邊點頭讚嘆。  「阿姐手藝真好,以後誰娶了她家去,出客的衣裳都比別人家齊整。」    海桐煮了滾水,調了佛手柑的香蜜晾在案上,聽見這話忽然扭過頭來。  「方才奴婢經過廚房,聽見蓮葉跟房媽媽嘰咕,說郎主要叫元娘做妾呢,說的有紋有路。」

往期回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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