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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間奇談之竹心

2024-04-02 20:03:05 1

    青山鎮來了個賣藝的老頭兒,自稱「竹叟」,一根竹棍耍得出神入化。
    說起青山鎮,那不過是個地處深山的小地方。當地人平日裡進山砍樹,然後運到外頭去賣,日子過得倒也不錯。鎮上人口稀少,極少有外人來。
    竹叟的到來,在青山鎮引起了一陣不小的轟動。只要有他表演,看客們鐵定裡三層外三層地擠個水洩不通。這竹叟手裡的一根竹棍實在是太過奇妙,別看這根竹棍看似普通,卻格外神奇,一會兒從裡頭飛出鴿子,一會兒從兩端長出鮮花,令眾人嘖嘖稱奇,掌聲不斷。
    竹叟到了青山鎮後,日子過得倒也不錯。
    這日,竹叟像往常一樣表演了幾招,眾人還意猶未盡時,他卻收起了竹棍,唉聲嘆氣起來。有人問:「您這是怎麼了?碰著什麼煩心事了?」
    竹叟嘆著氣說:「說了你們也不懂。你們這些外行人,也就湊個熱鬧,圖個新鮮。要是有個愛竹如命的人在這兒,想必就能看出箇中玄機,可惜知音難覓啊。」
    有人一拍大腿:「您說的愛竹如命的人,我們這兒倒是有一個,可惜您來得不巧!」
    竹叟聞言,耳朵都豎起來了。那人接著說:「我們這地方有個姓李的秀才。說起來,這李秀才的祖上還當過大官,到了他祖父這一代,也還算是名門。可惜,李秀才的爹爹年輕時被牽扯進一樁官司,從此李家就家道中落,只能算是一般人家了。」
    竹叟道:「知音難覓,何必問出身?你說的李秀才,住在何處?」
    那人笑道:「我說您來得不巧,您還不信!李秀才這會兒正癱在床上,恐怕命不久矣!唉,這也是命數。李秀才的家族有一種叫做『堵心症』的遺傳病。不知道從哪一代開始,他們家的人只要到了四十歲就會因心脈堵塞而突發急病,即便是神仙來了也沒得救。李秀才今年剛滿四十,說來也奇怪,平日裡李秀才的身子一向好得很。前陣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突然就臥床不起,病情一天比一天重了。」
    旁邊又有人附和:「可不是嘛,李家的家傳絕症,我們這地兒的人都知道。以前,李家家大業大,還有人願意嫁過去。李家的人也自知命不久矣,個個都卯足了勁早娶老婆、多生兒子。因此,雖然李家代代早逝,倒也香火不斷。」
    先前的那人又說:「可惜呀,到了李秀才這代,就剩個老宅子。雖說宅子大,也有點田地,但我們山裡人最不缺的就是吃的和住的,所以誰也不願把自家閨女嫁過去。這李秀才是根獨苗,傳到他這一代,就剩他一個了。看來,過不了多久這李家就要絕後了。」
    眾人唏噓不已,竹叟也滿臉哀戚。
    過了一會兒,竹叟又道:「我與他同是愛竹之人,雖未曾謀面,但也算是知音了。既然李秀才危在旦夕,那麼小老兒更該登門造訪了。小老兒對醫術也略知一二,說不定呀,這李秀才到了我這兒,病就好了呢!」
    話音剛落,看客中就有人迎面澆了他一盆冷水:「我說老人家,雜耍您在行,看病可就未知了。要知道李家的祖上發達的時候,請了不知多少個御醫,個個都束手無策,後來遍訪各地名醫也是無果。您呀,就別白費力氣了。」
    竹叟笑了笑也不說啥,只是向眾人打聽了李秀才的住址就直接上門拜訪了。
    到了李家,一個小廝將竹叟迎了進去。其間,竹叟四處打量,這李家的宅子果然大,依稀可見往日的風光。如今雖不至於家徒四壁,但看起來也就只是普通的人家了。
    到了內房,竹叟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李秀才。這李秀才面如白蠟,連呼吸都有些困難。小廝一臉難過地對竹叟說:「這些天來,我倒是能經常去看您變戲法,可惜我們少爺平時那麼愛竹如命,如今卻沒有機會看。要不是這病啊,少爺早就親自去拜訪您了。」
    看到竹叟來了,李秀才掙扎著要坐起來。
    小廝趕忙將李秀才扶住,李秀才喘著氣對竹叟說:「想必這位就是耍竹的老人家了。這些天來,我常聽我家小廝說,鎮上來了個變戲法的,能把一根竹棍耍得出神入化。唉,我真想去看看啊。想不到,今日勞煩您老人家親自登門了。」
    竹叟呵呵笑道:「區區小事,不足掛齒。都說知音難覓,小老兒聽說這兒有個愛竹之人,就算踏破鐵鞋也要來看看啊。實不相瞞,我祖上有幾手秘法,你要是信得過,不妨讓小老兒試試,說不定能治好你的病!」
    李秀才一臉苦笑:「老人家若想試,儘管一試。我這破身子已是命不久矣。早一天晚一天都是死,又有何差別?」
    話音剛落,就傳來了小廝的哽咽聲。
    李秀才嘆道:「我們李家以前也算是名門望族,不過到了如今,也就是普通人家了。我這大半生來孑然一人,唯有這小廝是我們家從小收養的,一直跟著我。如今我要走了,要說有什麼牽掛的,也就只有他了。」
    小廝早已泣不成聲:「少爺莫牽掛,我不愁吃不愁穿,啥也不缺。」
    竹叟聽到這兒,感慨道:「主僕情深,倒也難得,不枉小老兒特地來一趟。你放寬心,小老兒一定盡力而為。」說完,竹叟讓小廝去外頭守著大門,不讓任何人進來,然後竹叟開始用祖傳秘法為李秀才治病。大概過了半日,聽到裡頭叫喚了,小廝這才進去。
    病榻上的李秀才早已熟睡過去。竹叟滿頭大汗,他站起身來一邊擦汗,一邊對小廝說:「等你們少爺醒了就沒事了,小老兒身子乏,先告辭了,改日再來。」
    小廝點了點頭,送竹叟出門。
    其實不管是李秀才還是小廝,都認為竹叟是死馬當活馬醫。畢竟這家族絕症傳了這麼多代,要是有得治,也不至於到今天這個地步。哪知道,李秀才睡了整整一天一夜再醒來後就面色紅潤,精神頭十足,還破天荒地吃了兩大碗乾飯。
    李秀才大喜,忙讓小廝再去把竹叟請來。
    竹叟一進門,看到李秀才精神抖擻的樣子,頓時點頭道:「不錯,恢復得不錯。以後你只要好好休養,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李秀才和小廝早已跪倒在地,磕頭謝恩。
    竹叟將兩人扶起,說道:「本是知音,自當如此。若是言謝,反倒俗了。」
    李秀才一邊擦眼淚,一邊點頭道:「老人家所言甚是,是晚生太激動了,一時不能自已。不瞞您老人家,自打記事起,這病時時刻刻都叫晚生提心弔膽,沒想到這病竟然還有痊癒的一天。老人家,您可真是神人啊!」
    竹叟搖頭道:「神人談不上,誤打誤撞而已,也是咱倆有緣。」
    兩人都是愛竹之人,一番攀談後頓生相見恨晚之意。直至暮色深沉,竹叟才起身道:「其實我這趟再來貴舍是來辭行的。我在這青山鎮待得夠久了,也該走了。今日一別,恐怕也難有相見之日,你可要好好保重。」
    李秀才一驚:「怎麼就要走了?老人家您若是不嫌棄,不妨就在我這兒住下。雖說我家道中落,但我還有宅有田,如今身體又好了,多個人不算什麼。再說,好不容易碰著個同道中人,哪能這樣就走?」
    竹叟搖頭道:「若是可以,小老兒也情願不走了,但實在是身不由己。」
    李秀才多番挽留,但竹叟去意已決。李秀才不便再強留,只好嘆道:「朝聞道,夕死可矣。這次就算老人家沒治好我的病,能和老人家一番敘談,我也不枉此生了。」
    兩人唏噓感慨一番後道別,各自珍重。
    送竹叟走後,小廝想到了什麼,於是問李秀才:「少爺,老人家是怎麼醫治您的病的,您可曾留意?」
    李秀才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我不知道。這老人家先是按了按我的四肢,我覺得特別困,便熟睡過去了。昏睡中,我只覺得心口有點疼,但又醒不過來。醒過來時,已過了一天一夜了。」
    小廝眉頭一皺:「這可如何是好?不是小的說喪氣話,畢竟這病不是一般的病,若是日後再犯,如何醫治?」
    李秀才淡淡一笑:「剛才閒談時,我也曾問過老人家是怎麼醫治的,老人家顧左右而言他,顯然是不願言明。他既不肯說,必有緣由。畢竟人家救了我一命,也不能奢求其他!」
    小廝點了點頭,連忙稱是。
    李秀才又道:「不過老人家臨走前對我說,只要我日後閒時多種種竹子,多觀賞竹子,這病就不會再復發,無須多慮。」
    小廝笑著說:「這病跟竹子也能扯上關係,倒是奇談!」
    李秀才不以為然:「奇人之事,咱凡夫俗子又怎能明白?單是老人家舉手投足間將這傳了這麼多代的頑疾治癒,就可見其非一般人。高人自有非凡的能耐,咱們照著辦也就是了,其他的想了也沒有用。」
    自從竹叟離開青山鎮後,李秀才的病果然不藥而愈,成了當地的一大奇談。
    之後的幾年,李秀才的生活倒是有了大的轉折。之前李秀才因為性命堪虞,也無心其他,如今沒了隱患,李秀才便開始鑽研致富的營生。這些年來,他因為家族遺傳病的關係,對藥材涉獵甚廣。於是,他便利用青山鎮的地理優勢以及家裡頭的田地,開闢出一個藥園子專門種植藥材。結果沒幾年,白花花的銀子滾滾而來,李家一下子又恢復了往日的風光。
    有了錢的李秀才先是將老宅子重新裝修了一遍,極盡奢華之能事。之後,李秀才四處物色美女,娶了一房又一房。黃金在手,美人在懷,李秀才這日子過得別提有多快活!
    這日,聽說朝廷有一位大官即將回青山鎮省親,李秀才不由得心念一動。一旁的小廝見狀,忙問道:「少爺,怎麼了?」
    李秀才沉吟片刻,說道:「這青山鎮說到底也不過是個窮鄉僻壤之地。以前,因為有家族病的困擾,我不得不居於此地,以便休養身子。如今,我的病好了,銀子也有了,是時候到外頭去好好享受一番了。」
    小廝道:「莫非少爺有什麼辦法?」
    李秀才笑道:「我沒辦法,但銀子有辦法。近年來朝廷財力匱乏,四處倡捐。咱倒是可以捐個官來做,這麼一來,咱們搬出青山鎮就名正言順了。到城裡當了官,自然就有銀子,咱也不至於坐吃山空。」
    小廝回道:「這倒是個好法子。咱們若是搬出了青山鎮再經營藥園子,可就有些不方便了。現在看來,藥園子再好也比不得做官來錢容易。」
    沒過幾天,那位朝廷大官回到青山鎮探親。李秀才四處託關係,見了大官一面,奉上了白花花的銀子。大官頗為滿意,讓李秀才回去等著。
    果然,大官回朝沒多久,聖旨就到了青山鎮,賞了李秀才一個縣令當,擇日赴任。雖說縣令不過是個芝麻官,可所轄地界不錯,油水多,且天高皇帝遠,關起門來就是一方土皇帝。一接到聖旨,李秀才就開始忙前忙後,準備赴任。
    自從李秀才病好後,到如今恰好是第十年。這十年間,李家早已今非昔比,成了青山鎮的首富。如今李家要舉家遷徙,事情自然繁多。但李秀才忙得眉開眼笑,嘴巴都合不攏了。
    哪知萬事俱備之際,李秀才卻再次病倒了,且病來如山倒,沒幾天就癱在床上了。
    李府上下頓時亂成一團。李秀才喘著氣,對小廝道:「快,快去找竹叟來。這次的堵心症比上次更嚴重,若是遲了,恐怕就來不及了。」
    可竹叟這十年都沒踏足青山鎮了,上哪兒找去?
    李秀才想了想,說:「那老頭兒是個愛竹之人,居不可無竹,想必就住在竹林附近。這一帶風景不錯且成規模的竹林並不多,你挨個找,一定要把人找到。」
    幸運的是,小廝找到第三處竹林時,竟然真的找到了竹叟。
    看到了小廝,竹叟並不感到意外,聽明了來意,竹叟決定再次去青山鎮。
    時隔十年,兩人再次見面都不勝感慨。竹叟還是和十年前一樣,似乎一點也不見老;而李秀才卻是纏綿病榻,只剩下一口氣了。
    一見到竹叟,李秀才頓時痛哭流涕道:「老人家救我!」
    哪知竹叟卻嘆了口氣,搖頭道:「這次就算是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你了。」
    李秀才一愣,想到了什麼,趕緊掙扎著起身,說:「老人家,這一次您若能救我,李家的家業分您一半,決不食言。」
    竹叟卻冷笑道:「我要你李家的家業有何用?唉,這次見面和十年前相似,但人卻不同了。若是十年前,你哪會這般渾身銅臭、俗不可耐?」
    李秀才方知剛才的言語惹惱了竹叟,忙扶住床沿,以頭擊床,自責不已。
    竹叟感嘆道:「不是小老兒鐵石心腸,見死不救,實在是無能為力。你可知我上次為何能救你?」
    李秀才搖了搖頭,一臉茫然。
    竹叟道:「想來你也心知肚明,小老兒並非一般的雜耍之人,雖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奇人異士,但也稍有些過人之處。得知你愛竹成痴,所以十年前特來救你一命,以手中精竹做成竹心,取代你七竅皆堵住的壞死之心。」
    一旁的小廝恍然大悟:「老人家這麼一說,我這才想起一件事來。當時,老人家進門時本帶著一根竹子,可出門離去時,那根竹子卻已不見了,原來如此。」
    竹叟接著說:「但這竹心並非毫無禁忌。你好歹也曾是愛竹之人,應知竹子素愛淡泊寧靜。竹之內心,乃是空心,即為四大皆空之意。你既以竹為心,就該淡泊名利,靜心休養。上次臨走前我曾囑咐你多種竹,多賞竹,切不可忘了竹之寓意,便是此意。可這十年來,你又如何?」
    李秀才嘆道:「唉,老人家說的是。都怪我,這十年來利慾薰心,早已不復往日的愛竹之心。昔日悉心照料的竹林現在早已凋零殘敗。」
    竹叟點頭道:「我一進門便已察覺到了。這十年來,你早已把愛竹之心拋之腦後,忙著追名逐利,享受生活,昔日的竹子早已任其自生自滅。這十年來,你大概也從未親手栽種過竹子,更無心賞竹。我的那番話,你恐怕也都忘光了。」
    李秀才聞言,一臉的羞愧。
    竹叟痛心道:「竹之心,貴在四大皆空,淡泊名利。可你卻利慾薰心,不僅使竹心蒙塵,還以各種欲望填滿了竹心,使其不堪重負。如今竹心已被填滿,也如你李家的歷代先祖一樣,心竅皆堵塞,堵心症自然就復發了。可惜啊,這換心之術只能施行一次,所以這次,你是回天乏術,神仙難救了!」
    李秀才這才明白,是自己害了自己!
    竹叟嘆了口氣,飄然而去,只留下淚流滿面的李秀才癱在床上,悔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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