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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鬼故事之墓工

2024-07-12 02:24:45 1

    定屍珠
    夜黑風高,樹影稀疏,頭頂不時傳來的鳥叫,在此時顯得十分刺耳。
    我摸黑找到了那棵參天槐樹,抬頭看天象,正逢黑豬過河,月藏乾坤,時機剛剛好。身後的大潘拍了拍我的肩,他的呼吸有些紊亂: 「你真有把握對付那沒了定屍珠的百年粽子?」
    我拍了拍跟前的百年老槐,會心一笑: 「當然沒有。」
    「啥?」大潘急了,他的大嗓門一嘁,將一樹的烏鴉驚飛。
    我幽幽地看著他說: 「埋那女屍的地兒,就是這裡了。」
    清末年間,這裡還叫金關嶺,當地一個員外的千金未婚而孕,並且一夜之間,肚子就鼓成了球,沒過三天便香消玉殞了。
    就在下葬那天,一個術士路過此地,看見那棺材底一路滲血,而且起靈隊伍後面還跟著一大群野貓。他便上前詢問了一番逝者的事情,心中便有了定論。那千金不是懷孕了,而是倒了陰黴,也就是被陰物相中了,她肚子裡的是屍氣,不出三天必詐屍。
    但員外不信,術士只好給了他一顆紅色的珠子,讓他放到屍體的嘴裡,那相中千金的陰物就無法找到她,從而可保一方平安。
    不錯,那穎紅珠子就是定屍珠,是大多數人口中的至邪之物,但卻深受相地堪輿的人喜愛——譬如我。
    這棵百年老槐鬼氣森森,我在這樹幹上釘了一枚二寸墳釘,掛了一盞白燈籠。這叫討陰喜,可招來四方陰氣遮掩住我們身上的活人氣息,從而減小詐屍的機率。
    我用摸砂定穴的方法找準了位置,便讓大潘打坑。大潘一邊挖著坑一邊問我: 「你怎麼這麼肯定這女屍的身上就有定屍珠?」
    我蹲在一旁,靜靜看著漆黑的天: 「那個術士就是我太爺爺,前兩天整理族譜翻出了他的手札。」
    定屍珠珍貴無比,當年太爺爺為避免當地人遭此劫難,就將它留在了這裡。百年後,這東西也該取回了。
    我起身活動活動筋骨,大潘也挖到了棺材。我湊近一看,那棺材已經爛得不成樣子了,我把大潘拉上來後,就跳了下去。
    我剛俯下身子,湊到棺材前,裡面就響起了敲擊聲。我嚇了一跳,不由得心一緊?難不成定屍珠失效了?
    我忐忑不安地鑿開了棺蓋,一股酸臭味撲鼻而來,裡面的女屍面色還如常人一般,圓盤子臉,嫣紅的腮幫子,仿佛只是睡著了。
    我用鉤屍索勾住女屍的腋下,將她的身子提了起來,她的頭開始向後仰,嘴巴也張開了,定屍珠就卡在她小舌處。我小心翼翼地用鐵鉗將這顆泛著光澤的定屍珠拿了出來。
    就在定屍珠離口的瞬間,女屍的眼睛猛地睜開了,蠟白的臉立刻變成了醬紫色。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立即將黑驢蹄子塞進她嘴裡,她的身子還在屍變,但卻無法動彈了。
    可還沒來得及喘口氣,棺材下面就傳來一陣用力的敲擊聲,女屍隨著棺材一抖一抖的。我沒站穩,連同半懸著的女屍一起跌回了棺材裡。女屍嘴裡的黑驢蹄子掉了出來,她立刻死死地掐住我的脖子,我按著她的肩死命掙扎,棺材下面被敲裂了一條縫,我和女屍一起掉了下去。
    「齊南!」
    大潘的呼喊聲還在頭頂迴響,我和女屍就掉到了一條寒氣逼人的甬道裡,下面還壓著一個人,那人慘叫一聲,便哼哼起來。
    兩聲槍響,身下的女屍就被爆了頭,不明液體濺了我一臉,我噁心得頭暈目眩。隨即才發現周圍還站著三個人,槍是他們開的,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兒,瞪大雙眼看著他們。
    「齊南!齊南!你小子沒事吧?」大潘整個身子探了下來,我緊張得說不出話來,拼命朝他使眼色。
    「我來了!」他大吼一聲,便跳了下來。
    「別!」
    我想起還壓著個人,但已經晚了,大潘整個人已經砸了下來,我和女屍身下的人只慘叫了一聲,噴了口血,就翻了白眼。
    屍抬棺
    「怎麼回事,給我弄死!」中間那個黑臉大漢氣得暴跳如雷,推了推身邊的眼鏡男,眼鏡男立馬抬起槍對著我,我嚇得大叫: 「別,同行!」
    「勇哥,那棺材自己走過來了!」眼鏡男臉色慘白,視線越過了我和大潘,我忙拽著大潘爬了起來,雙手抱頭走到他們跟前。
    這是一條青石鋪成的甬道,後面是一間墓室,而前面,一口紅漆木棺自己慢悠悠地走了過來。
    看到這一幕,勇哥沉不住氣了,搶過眼鏡男手中的槍,對著棺材就是兩梭子。棺材上就流出了兩注血水。
    但那棺材還是不緊不慢地朝這邊走來,我蒙了,這棺材難道成精了?
    「下面有粽子,是它們在抬著棺材走!」大潘推了我一把。我一時緊張竟沒注意,這棺材下面是兩具跪著的屍體,正是它們在抬著棺材匍匐前進。
    勇哥搶過槍,朝著那兩具屍體又是幾梭子,但屍體仍沒有停滯。
    我記得《墓述》裡有記載,有些墓裡存在一種屍抬棺的現象,那些抬棺材的屍體是陪葬者,如同墓中的工人,各司其職。而眼前的是墓工中的守財奴,這類人生前極貪,死後仍不滿足於墓裡的財富,就會去同一脈上的墓裡偷東西回來。遇到這種墓,是一種運氣,裡面的寶貝絕對會讓你拿到手軟,想到這兒我內心歡心不已。
    「這是屍抬棺,你看這棺材上繪有蝙蝠,意為獻『福』,說明外面有人在供養這座墓的墓主人,這棺材裡肯定有不少寶貝。」
    我故弄玄虛地吹噓了一番,勇哥被我唬得一怔一怔的,看我的眼神也變了,隨即讓他身旁的那個文身男去把朝這走來的棺材打開,看是獻了什麼寶貝。
    棺材底還在滲血,而且味道很腥,看樣子這棺材裡的主下葬不足一個月。文身男把棺材撬開了一條縫兒,便伸手進去,往上一抬。接著,他突然慘叫起來,雙手不斷往外湧血,卻不見他縮回手。
    勇哥見不對勁兒,把我推了上去。我趁機按了按那兩個抬棺材的屍體的臉,假裝是在確認它們有沒有攻擊性,再將文身男的手拽了出來。棺材又合上了,兩具屍體則抬著它繼續往前走。
    其實,這棺材蓋裡釘滿了釘子,還淬了毒。這種釘子叫「千目盯」,用釘子比作守財奴的眼睛,守財奴又怎麼會讓人隨便動他手裡的東西?眨眼的功夫,文身男的兩隻手迅速紅腫,還起了一片綠色的斑點。勇哥驚訝地「咦」了一聲,拿出刀快速砍了下去,我暗自竊喜除掉了—個威脅。
    眼鏡男嚇得六神無主,怯怯地說: 「勇哥,我們出去的路已經打通了,要不離開這裡吧?!」
    話一說出,勇哥就不高興了,猛地扔了手裡的刀,抓住眼鏡男的衣領,吼道: 「一分錢沒撈到,死了兩個兄弟,還殘了一個,這代價你來擔?」
    我的心「咯瞪」一下,他口中死的那兩個中,有一個是被我和大潘壓死的,殘的那個,也是在我的說辭下造成的,看樣子他是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我不由得暗自擔心起來。
    他看向我和大潘,臉色陡轉,不怒反笑: 「小於,看你是同行,又懂點兒門道,見者有份兒,這裡面的東西我們平分。」
    「不、不,你九我一,小弟我無心之失害死了一位兄弟,罪大惡極。今後,勇哥有需要幫忙的,我萬死不辭。」我忙賠笑,獻了番殷勤。勇哥皮笑肉不笑地衝我點了點頭。
    那屍抬棺走進了那間墓室,墓室大門剛打開就又關上了,我們急忙跟了過去。
    真死人
    墓門口放著一個裝著工具的包,我吃了一驚,難不成裡面還有人?
    勇哥也不是魯莽之輩,他讓眼鏡男跑到上面抱了一大堆雜草下來,在墓門口點燃,用煙燻了半天,裡面卻什麼聲音也沒有。
    大潘是個急性子,當下一拍大腿: 「我說就都別擔心了,真有人也不一定千得過我們。」
    說罷,他推開了墓門,那口被抬進去的紅漆木棺,就橫放在門前,而棺材旁,躺著兩具屍體。
    「我就說嘛,就算有也是死人。」大潘說著,上前翻弄屍體,接著,他的身子僵了一下,回過頭來看著我, 「我、我們?」
    勇哥和眼鏡男也直勾勾地盯著屍體的臉,雖然屍體臉上全是泥和血,但不難辨認,就是我和大潘。
    我愣愣地看著勇哥,指著自己問: 「我死了?」
    「老子管你是人是鬼!」勇哥也被嚇到了,慌忙掏出了槍。我順勢慘叫一聲,他嚇得哆嗦了一下,我趁機搶過他手裡的槍,對著他頭頂就打了一梭子。他驚魂未定,大叫著跑了出去,眼鏡男也奪門而逃。
    大潘還蹲在屍體旁發抖,我 「嘿嘿」一笑,蹲下去,將屍體臉上的易容粉擦掉,屍體又恢復成了原來的模樣。
    這兩具屍體就是原先抬棺的那兩具,先前在外面我去幫文身男時,趁機將易容粉抹在了屍體的臉上。出生在世家的我,從小就練就了這手功夫。一抹二扯三拉平,我就可以仿出一張人臉來,更何況是我自己和大潘的臉,閉著眼幾秒鐘的事兒。
    大潘聽了我的解釋,長長吐了口氣,說道: 「嚇死我了!」
    我輕哼了一聲,勇哥必然不會輕易放過我們,而且之前他們手裡有槍,我只能給自己留個後招。更何況下鬥為發財,我就沒跟人平分過。
    「這口棺材裡到底抬了什麼?」大潘說著,將棺蓋撬了起來。棺材裡面塞滿了屍體,可一看模樣,竟是勇哥的那幾個手下。
    我慌了神,心裡沒了底。難道是真鬧鬼了?身後吹來一陣冷風,恍恍惚惚感覺有人在我的脖子上呵氣,我瞬間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也是你弄的?」大潘哭喪著臉看著我,我搖了搖頭,趕緊將棺材蓋上了。
    隨即將目光轉到了墓室正中央的石棺上,那棺槨年頭久了,上面長滿了青斑。我可不能在大潘面前示弱,只好壯起膽來,走了過去。
    操縱者
    棺槨上刻著三足金烏和蛙鼓精,分別象徵著吉祥與財富。在舊時的南方,只有貴族才可以使用這兩種圖騰,由此可知,裡面的正主不簡單,陪葬品應該也不少。
    我來了興致,叫上大潘,將這棺槨的蓋推開,一股惡臭撲鼻而來,裡面的棺材浸泡在一堆又黑又臭的爛泥裡。
    我突然覺得這股味道很熟悉,先前我取定屍珠的女屍棺材裡,那莫名的酸臭味,和這黑泥的味道一模一樣。
    這黑泥是古時的一種防腐措施,是用人的骨頭混合糯米和深山中富含硫礦物質的泥漿煮出來的,既能防腐敗又能防蛇蟲鼠蟻。
    我按規矩,盜大鬥之前先在西南角點了蠟燭,對著棺材磕了三個響頭後,又點了三炷香插在棺材縫裡。所謂人怕三長兩短,香怕兩短一長。但時運不好,香快燒光了,正是兩短一長。
    我猶豫了一番,能擁有墓工的墓,想必也不是簡單的。可下鬥從沒碰過壁的我,心裡突然燃起一股無名火,說道: 「管他三七二十一,先開再說!」
    「齊南,你?」大潘的話剛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因為我已經將棺材鑿爛了,露出了裡面的正主。
    裡面躺的竟是勇哥,他穿了一件官袍,面色鐵青,布滿了屍斑。大潘「媽呀」一聲縮到牆角: 「見鬼了,這些人都是鬼!」
    「不對,趕緊走,這墓裡面有古怪!」我拉起大潘就往外跑。有墓工,就必定會有操控它們的東西,我們估計是被那躲在暗處的操控者耍了。
    剛到門口,一口棺材就緩緩地朝這邊走來,抬著它的正是勇哥和眼鏡男。他們的雙眼都被挖了,嘴裡淌著血,朝著我們怪笑。
    大潘拽著我的手,指甲都陷進了我的肉裡。
    那棺材蓋「砰」地一聲彈開,裡面的屍體坐了起來。圓盤子臉,胭脂腮,桃花眼,不就是之前我取走定屍珠的那個女屍嗎?
    我腦子越發混亂起來,看著眼前的怪事,呼吸也凌亂了。莫非當年相中這女屍的就是這座墓的主人,我取走了定屍珠,導致她被墓主人發現了?
    女屍的身子坐在棺材裡,但她的頭「咔嚓」一聲轉了過來,衝著我們笑,嘴巴一張一合,極為刺耳地問: 「你倆誰是我的夫君?」
    屍魂番
    我傻了眼,敢情這次遇到的不是墓裡偷寶貝的守財奴,而是負責配陰婚的迎親人。那個女屍,就是被這墓主人選中的陰婚對象,可為什麼會是勇哥他們在抬棺材?
    「鬼才做你夫君!」大潘衝那女屍吼了一句,女屍咧嘴一笑,後背突然裂開了一道口子,一大堆青頭屍鱉從裡面爬了出來。
    這還得了,我拽著大潘匆忙退回墓室,可眨眼間勇哥他們抬著棺材就走到了我跟前。
    「是你嗎?」女屍臉上笑開了花,嘴巴裂成了幾瓣。
    我急中生智,脫口而出:「一女不嫁二夫,有本事你嫁給我倆,我倆一起娶!」
    那女屍愣了一下,慘叫著,整張臉碎成了幾片。她站起來就撲到了我身上,雙手死死地掐著我的脖子。我被她按倒在地,那些屍鱉全爬到了我身上,拼命往我嘴裡鑽。我眼前一片黑暗,漸漸感到無力掙扎了。
    「齊南!齊南!救我!」
    大潘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斷斷續續傳到我耳朵裡,我猛然發現,自己竟然感受不到一絲實質性的疼痛——可那女屍把我的臉都啃得血肉模糊了。
    我用盡全力咬破了舌尖,真正的痛楚傳來,我猛地睜開了眼睛,自己正趴在那口紅漆棺材的下面,棺材裡的正是那個被爆了頭的女屍。
    勇哥和眼鏡男背著這口棺材,向石棺槨緩慢移動。大潘整個腦袋都插進了棺槨的黑泥裡,我趕緊將他拽了出來。
    剛才的一切都是假的?我心頭泛起一股惡寒,自己剛才差點兒死在這幻覺裡!
    我立即將這口詭異的棺材打開,裡面空空如也,但棺蓋卻異常沉重。
    我將棺蓋劈開,裡面倒掛著一具乾癟的屍體。剛打開的瞬間,一股異香撲鼻而來,我趕忙屏住呼吸,又往自己手上扎了一刀。
    這棺材裡的黑泥原來不僅僅是為了防腐,還是用來遮掩這股異香的。
    原來這墓裡操控墓工的就是這具藏在棺蓋夾縫裡的藥屍,它散發出的味道,有迷失心魂的作用。
    勇哥和眼鏡男就是被迷惑了,才成了這墓裡新的墓工。
    我不禁狂喜,藥屍可比定屍珠珍貴百倍。嬰兒從一出生就被泡在藥浴裡,養到七歲,便封其九竅,活活悶死,做成藥屍。但很多術士在製成藥屍後,都不明不白地死了,估計就是死在了藥香造成的幻覺裡。
    我一刀扎醒了大潘,二人趕緊將這藥屍扛了起來,迅速地離開了墓室。
    我很興奮,和大潘一前一後扛著藥屍走了一段路,猛地發現我倆正走向墓室……
    我們不是剛出來嗎?!
    身後傳來了腳步聲,一群盜墓賊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驚恐地看著我們。
    其中一個女的拿出槍對著我打了幾梭子,我身上多了幾個窟窿,但卻感覺不到疼痛。
    只聽其中一個資歷較深的人說: 「這是屍抬棺,他們是這墓裡的請轎人,專門用來給墓主做轎子的。看樣子這墓裡還有守財奴之類的墓工存在,裡面肯定有不少珍奇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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