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蘭古城未解之謎,三大未解之謎
2023-03-21 18:48:11 3
100多年來,有關新疆羅布泊區域的樓蘭的每一次發現都炫人眼目。樓蘭出土的文物散布在國際各地:倫敦、首爾、京都、東京、新德裡、北京、烏魯木齊……這些文物觸及了地理、人種、考古、言語文字等學科,每一個問題,都足以讓學者用一生的精力來研討探索。對樓蘭的解讀,某種意義上是對人類文明史的解讀,樓蘭因此成為一個國際的考古聖地,一門顯學。
樓蘭的謎很多,但一百多年來考古學家努力於解開的三個大謎仍然沒有結果。
一是文明開裂之謎。一個樓蘭是3800年前的文明,它的典型代表是太陽墓地、樓蘭美女,以及後來發現的小河墓地;另一個樓蘭是漢晉時期的樓蘭城邦文明。兩個文明相隔著1600年的大鴻溝,人們無法找到它們之間的連續與過渡,3800年相關文明,明顯不是後來發現的樓蘭城邦文明,沒有證據標明後一個樓蘭的人是前一個樓蘭人繁殖而來。
前樓蘭文明的開裂之謎還沒有答案,後樓蘭文明再一次發生開裂。這是文明消失之謎。對於東方的我國來說,《後漢書-西域傳》對樓蘭的敘述戛但是止。公元175年,這部史書對整個西域的記載就此絕筆。此時的東漢,已不是國力強壯的帝國,而是內爭紛擾無力西顧了。而西方國際對樓蘭的神往也似乎在一個時間節點上忽然消失。
本世紀初,樓蘭人種問題成為樓蘭文明最大也最為難解的謎。
根據遺傳學體質特徵,現代人類被分為三大人種:蒙古人種(黃種人)、高加索人種(碧眼兒)和尼格羅人種(黑種人)。人類學家根據人頭骨的各種份額來判斷人的種群屬性。高加索人種一貫被以為散布於歐洲、西亞和北非,而亞洲大部分區域和美洲則以黃種人為主。
羅布泊區域的古代居民歸於何人種,一直是考古學家和人類學家努力處理的問題。而樓蘭向世人呈現了紛雜斑駁的信息。
英國人類學家基思發現,樓蘭人具有顯著的非蒙古人種特徵。德國人類學家約爾特吉等更進一步承認,樓蘭入具有明顯的印歐人特徵,或者說,在他們研討的約在公元1—3t!t紀的5具樓蘭人的頭骨中,其間4具是歐洲碧眼兒。
西方言語學家發現,樓蘭人運用的官方文字是怯盧文,這種文字並不是在塔裡木盆地起源的,它們來自古代印度——但讓人迷惑的是,這種文字早在公元2世紀的時候就被古印度拋棄,變成了一種死文字,何以在公元3—4世紀還在樓蘭運用?
這還不是樓蘭雜亂難解的全部。人們驚詫地發現,怯盧文僅僅樓蘭人的宗教和官方言語,而不是樓蘭人本族的言語,就像英語僅僅印度的官方言語而非印度的本族言語一樣,那麼樓蘭語到底是什麼言語?樓蘭人到底是什麼人?
考古學家們相同發現,樓蘭也一度運用過漢語作為他們的官方言語。樓蘭出土了很多的漢文木簡,樓蘭的貴族們從前把學習漢語和我國文學作為一種時髦。
我國人類學家韓康信以為,至少在青銅時期,具有原始形態類型的歐洲人種已散布在羅布泊區域。現在已知的是以離樓蘭不遠的古墓溝為代表的距今3800年前的文明。這是迄今為止所知歐亞大陸上年代最早、散布最靠東方的歐洲人種集群。
樓蘭故城東郊東漢墓的頭骨分析標明:這個時期,樓蘭居民是「高加索人種的印度一阿富汗類型」。他們和古墓溝人同屬碧眼兒的範疇,但又是不同的分支。
典型的蒙古人種則呈現得較晚。大約在漢晉時期的墓葬中才有發現。
已有的考古材料標明,遠在三四千年前,羅布泊區域最早的居民是碧眼兒。而又在某個歷史時期,他們悄然退出家園,不知去向。中外學者一直努力於考證這個神秘民族的來龍去脈。較流行的說法是:樓蘭的歐洲人是遠古時期一支流浪東方的印歐人古部落。他們由於某種原因向東遷移,並最終久居下來。
反對遷移說的學者也不在少數。他們以為這些歐洲人便是羅布泊的土著居民。
自公元前2世紀見載於歷史典籍的樓蘭,到公元4世紀已淪為沙漠。考古學家在樓蘭找到的最晚的有年代的漢文木簡是建興18年,即公元330年。佐盧文提到的最終一位樓蘭國國王是伐色摩那,在位約在公元321—334年。
樓蘭是絲綢之路南北兩道的分界點,走絲綢之路必經樓蘭。考古學家王炳華說,當年樓蘭的重要性和富貴程度,就像今日的香港、上海、新加坡。
但是,昔日的富貴之地,今日成為野駱駝的樂土。樓蘭文明是如何失落的?至今沒有人能夠給出一個明晰的答案。
概括十幾種說法,大約有三種說法比較有代表性:
天然環境改變。英國考古學家斯坦因是此說的最早提出者,上個世紀初他從樓蘭考察回國後就宣布了冰川退縮導致河流流量削減,土地沙漠化,樓蘭拋棄的觀念。
政治經濟中心的轉移。絲綢之路使樓蘭昌盛,電使樓蘭衰落。兩晉今後,絲綢之路改走北道,中原在樓蘭的屯兵墾田工作向北轉移,樓蘭轉向衰落,最終拋棄。
人類活動破壞了天然的調和。考古學家林梅村以為這是「國際三代文明的共同悲劇」。人類在徵服天然走向文明的歷史進程中,每一次前進簡直都伴隨著對地球環境的巨大衝擊,他舉例說,北非是人類文明的搖籃之一,巍峨屹立的金字塔代表了埃及文明的巔峰狀態,這也是人類文明的巔峰狀態。但是埃及文明發明者們留給子孫後代的遺產,除了陳舊的文明外,還有90%完全沙漠化的土地。人類文明的另一個發源地美索不達米亞經歷了相同的遭受。蘇美爾、亞述、阿卡德和巴比倫人相繼在公元前4000一前2000年間,發明了令世人拍案叫絕的城市文明。但是,這些古文明的發祥地現在卻是不毛之地。
羅布泊的改變從另一旁邊面印證著林梅村的說法。近百年來,羅布泊因來水隔絕,漸趨縮小,直至乾涸。1924年,塔裡木河在尉犁縣改道進入孔雀河,向東注入羅布泊凹地,形成近代羅布泊。1930年至1931年,羅布泊面積3200平方公裡,此時人們還能夠蕩舟進入羅布泊。1942年今後,孔雀河水徑流削減,羅布泊湖體收縮。1952年,尉犁縣拉伊河口英曼裡一帶築起一道大壩,塔裡木河改流入故道,東南注入臺特馬湖,不再進入羅布泊。至60年代初期,塔裡木河下遊修築水庫,孑L雀河上先後築起多道堤堰,將塔裡木河的水截人大西海子水庫,羅布泊來水隔絕。後來連大西海子水庫也乾涸了,形成沙漠化不斷擴大。學者以為,羅布泊的近百年改變完全能夠對比樓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