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冬蘇格蘭折耳貓講的什麼(一隻大貓的奮鬥)
2023-11-05 21:43:02 1
西風低吟(一隻大貓的奮鬥) 五 衣冠禽獸
五(二八) 李代桃僵——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為他人做了嫁衣裳,一切都是白忙活
貨車穩穩地停在了五一林場宿舍的大門口,燕子和木頭已經早早地等在那裡了。但是現在新的困難出現了,面對巨大沉重的鐵籠,再加上裡面還有五六百斤的黑老虎,五個人不知怎樣才能把籠子順利搬運到車廂裡。這些人中只有木頭是壯勞力,剩下的就是三個年過六十的老頭和一個婦女了。看到大家束手無策的樣子,大金牙呵呵地笑了,這讓大家一時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大金牙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現在大金牙反而沒有了以前的焦慮,心情很平靜,只見他輕鬆跳上貨車,從貨車的上方車架上拉下一根手指粗的鋼絲繩,而且鋼絲繩的一端還有一個巨大的鐵鉤子,他順手就把鐵鉤子直接掛到鐵籠子的橫梁上,然後把兩塊事先準備好的厚木板沿著車廂的後端順勢放到地面上,這樣就形成一個從地面直達車廂的坡道。
狼犬
大黑子的叫聲提醒了老把頭,他隨手把綁在大黑子脖子上的麻繩解開,拍著它的腦袋說:「大黑子,這段時間也難為你了,你是第一個跟老虎待在一起的狗子呀!趁此機會,你出去玩幾天再回來吧!」
老把頭說完就用麻繩打了一下大黑子,驅趕它。大黑子也很聰明,在老把頭鬆開麻繩後,叫了幾聲,立刻追尋森林裡飄蕩著母狼發情的氣味,一溜煙地消失在夜色裡。
接下來大金牙來到車廂頂部,摸索著開動機關,伴隨著嗡嗡的馬達聲,鋼絲繩一點兒一點兒地繃緊,慢慢地拖動鐵籠子,隨著力量的增加,鐵籠子很順服地沿著厚木板搭設的坡道緩緩地抬高,最後成功進入車廂。這個過程顯得那麼隨意,那麼不費力氣,也就幾分鐘的事情,卻讓大家大開眼界。看著大家迷惑的眼神,大金牙很驕傲地說:「我也不瞞大家了,這個東西叫電動絞盤,是我事先跟青年林場裝卸隊借的,今天看來,效果還是很好呀!我也很吃驚啊!」
木頭和燕子如釋重負,高興地原地拍手,表達著對大金牙的佩服。老把頭和一把刀則不同,他們苦笑著無奈地搖搖頭,老把頭嘆息著說:「你都多大年紀了,總是做這些不著四六的事情,讓我為你們捏把汗!事不宜遲,還不快走,趁著月色,是趕路的好時候呀!」
燕子一行三人乾淨利落地跳上貨車,準備出發了。此時一個人在車上,一個人在車下,也沒有說話,木頭拉著燕子的手,久久不願意分開。三位老人看在眼裡,喜在心裡,知道這兩個孩子的好事將近了,大家非常滿意這對小情人的婚姻,為了他們能多待會兒,大金牙特意多等了一會兒,並沒有馬上出發。最後實在是不能再等了,在老把頭的催促下,大金牙只好慢慢開動貨車出發了,木頭看著遠去的燕子,眼睛裡閃爍著淚花。
「沒出息的玩意兒,還流淚了,你們是這輩子再也見不著了嗎?他們回去了,改天你去城裡找她呀!現在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呢?」老把頭感嘆著,看似責備,其實心裡正為木頭高興呢!
湯藥
「爺,還有什麼事情要做呀,不是把黑老虎送走了嗎?」木頭皺著眉頭表示不解。
「跟你說過多少回了,做事情要做足!明天大家醒了,看到黑老虎消失了,而我們卻安然無恙地待在屋裡,大家肯定要懷疑我們的!快回屋,我們把剩下的肉湯也喝一點兒,陪大家睡到天亮吧!」老把頭頭也不回地走了,顯著很生氣。
木頭這才明白,原來他們還有善後的工作要做呀!馬上跟隨老把頭回到廚房,把僅僅剩下的半碗肉湯端到自己的屋裡,每人喝了一些,接下來老把頭還像往常一樣側躺在炕邊上,木頭則舒服地睡在自己的位置上,也沒有關燈,就這樣在藥力的作用下大睡不醒,一直到天亮。
第二天上午九點左右,天已經大亮了,大家都醒了,唯獨木頭和老把頭還在酣睡。他們爺倆是後來喝的藥湯,最後剩下的藥湯也是藥渣滓最多,藥力最強的部分,他們爺孫兩個同樣也是中毒最深的,所以他們最後醒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當老把頭和木頭醒來時,發現事情好像沒有像預料中的一樣,反而是院子裡來了很多人,每個人都背著槍,但是這些槍都是些土雜貨,不成氣候。更不可思議的是眼前這些人很陌生,沒有一個是認識的。
老把頭艱難地抬起頭,習慣性地往建設的屋子看了一眼,發現建設夫婦、二柱夫婦和二炮都乖乖地在院子裡站成一排,一動不動,正有一個人站在他們面前跟他們說些什麼呢!此時老把頭和木頭還沒有緩過神來,全身無力,頭有些疼。木頭眯著眼睛,抱著腦袋索性不起床了,直接躺在炕上繼續睡覺,也不管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老把頭察覺到出問題了,勉強坐起來,用盡全力說:「建設,發生什麼事情了?院子裡這些人是幹什麼的呀?」
聽到老把頭的叫聲,建設不敢說話,只是不斷地眨著眼睛,擠眉弄眼,示意老把頭不要說話。聽到喊聲,這時一個人進來了,弓著腰,穿著一件老舊的軍衣,灰白頭髮,鬍子拉碴,腰間別了一把槍和一把匕首,連忙向老把頭拱手作揖,只見一個粗壯的銀鐲子佩戴在他的手腕上,這銀鐲子全身鏤空,十分的精美,看到這些,老把頭大概知道這是誰了。那人很謙虛地說:「叔,您醒了。這個狠心的大金牙給您下了多重的藥呀,其他的人都醒了,只有你們爺孫兩個還酣睡著呢!」
老把頭假裝沒有看清,眯著眼睛盯著那人看了一會,始終沒有說話。那人耐不住性子了,直截了當地說:「叔,我是您兄弟的兒子,是一隻眼睛有問題的玻璃眼呀!您不記得我了。」
「哎,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呀,小崽子!你是四毛的兒子!」老把頭假裝吃驚地說:「今天我怎麼眼花了呢?有點兒看不清東西了!」
「對了,叔!」玻璃眼高興地說:「您總算是認出我了,您說這大金牙的心有多黑呀,給您下了多重的藥呀!差點兒傷害了您的眼睛!」
老把頭剛要舉手拍醒木頭起床,玻璃眼連忙勸阻:「叔,您就別叫了,讓我大侄子多睡一會兒吧!」
老把頭伸了一下胳膊,做出要下地的姿勢,玻璃眼馬上明白了,立刻攙扶著老把頭下炕。老把頭下地後,隨意活動了幾下腰,甩了甩胳膊,玻璃眼這才放心地看著老把頭走出屋子。
「大侄子,你怎麼來我這裡了?難道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這些兄弟都是你的人吧?」老把頭試探著問。
「說來話長,晚上有時間我給您慢慢講!我知道您老很困惑,我說完您就明白了!」玻璃眼笑呵呵地跟著老把頭來到院子。
此時老把頭有了最壞的打算,當他看到被綁縛在地的大金牙師兄弟和燕子時,他預感到事情已經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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