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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謀殺計中計

2023-10-09 12:59:39 1

(一)

  舞池中的人瘋狂地扭動著,或者緊緊抱在一起,他們和我的目的一致,不同的只是方法。我努力瞪大眼睛,因為我看見了一個女人,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女人。

  這個女人是時金的新婚妻子汪怡,時金是我的哥哥,不過我更喜歡直呼其名,我不喜歡和別人一樣。

  汗怡卻是一個和別人一樣的淑女,從她出現的第一天,便以模範般的賢淑、舉止得體贏得了所有人的注目和愛護。父母以最快的速度接納了她,當然,這其中應該也有我的功勞,我相信他們其中一個目的便是希望我能夠近朱者赤。

  不過,他們真應該看看這個女人現在的樣子。她的笑容真放蕩,放蕩得爐火純青,我相信這絕對不是她第一次這樣笑。可惜擁住她的男人不是時金,那個人我見過,是這家酒吧的經理,姓蔡。

  她和那個男人走進的房間是這家酒吧的經理室。我拿出手機,300萬的像素足以清楚地捕捉到任何我想捕捉的畫面。

  「嘿!你幹什麼?」一個保安不知從哪兒鑽了出來,抓住我的胳膊,他顯然將我當作了被酒精燒壞頭腦的小太妹,「這裡不準外人進入!走!走!」

  「我要上洗手間!你弄疼我了!」我噴著酒氣掙扎著。

  「洗手間在樓下!」

  我打量著他,是個挺帥的男生,如果他不是這麼兇神惡煞的話,我是很願意請這位帥哥喝上一杯的。

  他把我拖到樓梯口,狠狠地推了我一把,我幾乎是從樓梯上滾下去的。然而,我是不會讓這小小的阻礙毀掉我的計劃的。我從酒吧的後門鑽了出去,那裡是一條堆滿了垃圾的小巷子。

  藉助又高又大的垃圾桶,我很輕易便爬到了二樓的窗口。窗簾自然是拉上的,不過窗戶卻並沒有關牢,這是老式的推拉式窗戶,我摸索到了一道用於空氣流通的縫隙,剛好可以容下我的一根食指。我用一隻手攀住窗沿穩住身體,另一隻手輕輕地撥開窗簾,往裡窺視著。

  房間很大,家具和擺設都價格不菲,辦公桌寬大得像一張床,背後一排文件櫃布滿了牆壁,幾乎可以當衣帽間。

  我看見了汪怡。她背對著我,姿勢是蹲在地上的,在她的正前方,一個男人橫躺著。

  汪怡忽然轉過身,朝我所在的位置看過來,與此同時,一個男人的頭從她閃開的角度暴露出來。我看見了一對瞪得快要掉出來的眼珠子——那正是蔡經理。我還看見了一條繩子,纏繞在他的脖子上,他一動不動地躺著。汪怡殺了他!

  汪怡目露兇光地衝了過來——她一定發現我了!

  (二)

  「不!不要!」我大叫著。一道光刺進來,我的眼前晃動著數個人影,幾分鐘後,他們的面目漸漸清晰,每個人臉上都寫滿焦慮。

  「小銀,你可算醒了!」母親抱住我,時金扶著父親,不遠處安靜地站著一個女人。

  我尖叫起來:「她!她!我看見了!我親眼看見她殺了人!她把那個人勒死了!快報警,報警抓她呀!」

  所有人都怔住了,他們回過頭去看汪怡,她一句話也沒有說。時金走過去,輕輕地攬著她的肩,柔聲說:「別介意,你先出去一下吧。」

  「別走!」我大聲叫著,指著轉身朝門外走去的汪怡,「她是兇手!你們明不明白我在說什麼啊?」

  母親把我按到床上,朝旁邊的父親使出一個眼色:「好了,好了……你先休息一下,媽媽去叫醫生來。」

  幾個護士衝了進來,她們像對待精神病人一樣把我壓在身下,母親逃也似的躲到一邊,她流著淚看著她們把冰涼的液體注入我的身體。

  「那些都是幻覺,你的酒裡被人下了迷藥,你爬到二樓,然後從上面跳了下來……幸好那樓不高。」時金說話的表情似乎仍然心有餘悸,「小銀,你要永遠記住這個教訓,以後不要再去那些地方了!」

  哼!迷藥?虧她想得出來。我冷笑著:「誰說的?汪怡?她在撒謊!時金你知不知道你老婆是個什麼樣的人?她根本不是什麼好東西……」

  「啪!」我的臉上挨了狠狠一記耳光。

  「小銀,我不會勉強你去喜歡小怡,但她是你嫂子,請你最起碼尊重她。而且,你應該感恩,你這次受傷,要不是你嫂子託人找到了最好的腦科專家為你動手術,你現在還像植物人一樣躺著……」

  我愣住了。如果她真的殺了人,怎麼會傻到讓一個原本可以永遠閉嘴的證人重新睜開眼睛?

  「那天晚上她在哪兒?你知道嗎?」我問道。

  「你怎麼了?」他狐疑地看著我說,「我和你嫂子去參加譚東的生日晚宴啊。我們叫你一起去,你又不肯去,結果自己跑去酒吧胡鬧,還惹出這麼大的亂子!」

  是的,我想起來了,那天晚上是汪怡表哥譚東的生日,我既然不喜歡她,自然也不會去給她的親戚捧場。

  (三)

  同樣的夜,同樣的腥味。但是這個夜裡,我沒有醉。酒吧的名字叫雨燕。時間尚早,大廳還沒有喧鬧起來,大屏幕上放著《阿飛正傳》。我走上二樓,一個黑胖保安攔住我,不是那個帥哥保安。

  他對我倒很客氣:「小姐,請問有什麼事嗎?」

  「我要見蔡經理。我是這裡的會員,我對你們的服務很不滿意,我有意見要提……」我連珠炮似的攻擊著可憐的保安。他更加謙恭地彎下了他的腰:「請您稍等一下。」

  我看著他敲開了經理室的門,然後,很快又走了出來,一個男人跟在他的後面。我睜大了眼睛,那的的確確就是姓蔡的經理!那個我親眼看見成為屍體的男人!他微笑著走到我的面前:「小姐,請問,我們有什麼服務不周的地方嗎?」

  他彬彬有禮,古龍水的味道 恰到好處,脖子皮膚細膩,別說是傷痕,連皺紋都沒有一條。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小姐,您怎麼了,不舒服嗎?」他走近了一步,我卻本能地倒退了一步。很顯然,我的反應也激起了他的反應,他眼裡閃過了一絲恐慌。

  「小姐!」他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您的臉色很難看,要不要到我房間休息一下?」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瞥了一眼身邊的保安,但我看出那是一道命令的眼色,保安的手向我伸來,這已經不是在徵求意見了。我驚跳著從樓梯上狂奔下去。

  我衝出門,跑到樓下停車場,開著車,如驚弓之鳥,我從那個原本是死人的人身上聞到了死亡的氣味,古龍水也掩不住,正是它讓我每一根毛髮都在顫抖。

  很快,我確定了這不是我的神經過敏。因為在汽車的後視鏡裡,我看見一輛車——它已經尾隨著我轉了三個彎,過了四個街口,我把車開到了警局。

  「救我!救我!有人要殺我!」

  接待我的是一個大約三十歲的警官,長得很有特色,眼睛很小,但是看上去卻比那些大眼睛的容量更深,脖子粗。他自我介紹,說叫肖展。

  肖展極有耐心地聽我把所有的事情講完,最後總結說:「也就是說,你目睹你的嫂子殺了一個人,但是你看見被她殺死的屍體又活了過來,並且想要殺你,是這樣嗎?」

  連我自己聽上去都覺得像是瘋話。「我……我不知道,我真的看見了,我也不明白……」我越發語無倫次,他站了起來,遞給我一杯水,然後走了出去,我估計他是給精神病院打電話去了。

  「我給你的家人打了電話,他們很快就到。」他回來時說,「你說的情況我們會調查的。」

  來接我的人是時金和汪怡,肖展隻字未提我在警局裡說過的話,他一直把我們送到警局門口。

  我仔細回憶著我所記得的出事前的每一個細節。

  保安!一張帶著怒意的俊臉躍進我的腦海,那傢伙如果一直在走廊上,那麼他也應該看見了汪怡和姓蔡的走進經理室。

  (四)

  雨燕酒吧我是不敢再去了,只好託朋友進去打探,但是反饋回來的消息卻是查無此人。其他的保安、酒保、服務員、清潔工,幾乎眾口一詞說從未見過此人,不管是在那天之前,還是在那天之後。

  我不相信。我找來了專業畫家,將手稿加工做成肖像圖,當通緝令一樣地發了出去——不管誰能幫我找到那保安,賞金兩萬。

  在懸賞令發出三天之後,我便接到了一個電話。致電者說,我要投的人叫吳中,無業游民,收入全靠做替工。他給了我一個吳中的地址,我們約好在那附近碰面,只要我一見到人,便立刻付錢。

  我興奮不已,如約到了指定地點,果然有一個又黑又瘦的男人在那裡等著。他帶著我朝樓上走,這是一棟快要拆遷的舊樓。

  手機響了起來,我看見號碼是汪怡的,一陣厭惡,索性關了機。

  吳中住在頂樓。這一層只有一扇門。瘦男人開始敲門:「吳中!吳中!你在嗎?」我滿懷期望地聽到裡面傳來的腳步聲,門緩慢地打開了。

  開門的人對著我笑。他的個子很高,長得不難看,但卻不是我要找的人,我正想說出這一點,背後卻被人猛推了一把,我一下子跌進了屋予裡,門在我身後被重重地關上了。

  「你們幹什麼?」我驚叫起來,衝向大門,但是高個子男人一把便將我拎了回來,他的大手掌捂住了我的口鼻,將我的喊叫全部擋了回去。他勒住了我的脖子,我掙扎著。

  手機鈴聲刺耳地響了起來,瘦男人接通了電話。「什麼?」我聽到他叫起來,「可是,可是……是……馬上……」

  「放了她。」瘦男人說,「放她走。」

  我跌到了地上,咳嗽著。

  「可是她看見我們了……」瘦男人又開始猶豫,

  門忽然開了——那是被人一腳踹開的。一群人衝了進來,為首的是肖展。

  我終於走進了那間經理室——憑藉著肖展手中的一紙搜查令,但蔡經理並不在裡面。

  「你那天看到的,就是這間屋子嗎?」我點點頭,那天所看到的每樣東西都刻在了我的腦子裡,只是原本空蕩蕩的辦公桌上多出很多東西,我的目光落在了牆上。

  我指著辦公桌背後左面靠牆的一個雕像:「我記得那裡不是雕像,而是一組柜子,和右邊那組柜子一模一樣的。」

  保安搖著頭:「沒有柜子,那裡一直放的是雕像。」

  「是嗎?」肖展冷笑著,他指著雕像的底座,「那你告訴我,為什麼這個底座比地上的方形痕跡要小?那個痕跡很明顯是長期放置重物所造成的,但這個雕像很明顯是剛買的,它的底座在地板磚上連一點痕跡都沒留下來!另外,這些東西……」他指著辦公桌上的東西,「通常情況下應該放在柜子裡,我想,它們應該是從原來的那組柜子裡騰出來的,其他柜子分擔不了,就只好放在桌子上了吧?」

  保安撓了撓頭:「哦,你說那個,我們經理說那個柜子壞掉了,所以不用了。」

  「你們的雜物房是最左邊的那間房嗎?」肖展望著保安,「那個柜子應該扔在雜物房了吧?」

  保安睜大了眼睛:「你,你怎麼知道?」

  「剛才我進來的時候看見走廊地板磚上有兩道刮傷的痕跡,一直通到那個房間。」肖展居然耐心回答了這個問題,「說明走廊上有重物被拖動過,兩道痕跡之間的距離和這組柜子的寬度差不多,如果是用抬的,那肯定不會留下這樣的傷痕,只有一種可能,這柜子是被推進去的,而造成這種可能性通常只有兩個原因,人手不夠,或者力氣不夠。是你一個人做的?」

  保安搖著頭:「是經理自己弄進去的,那天晚上經理放我假了,我也是過了好幾天才知道的,他還專門叫我不要對別人說……」

  (五)

  雜物房的門被打開了,一股難聞的氣味衝了出來,肖展的臉色大變,他衝了進去。

  我再一次看見了噩夢。脖子上的粗繩,從跟眶中凸出來的眼睛,毫無生機地看著我,只不過這一次,它們是懸在空中的——和它們的主人一起。他被掛在高大的柜子上—一失蹤的那一組——腳下是一個被踢倒的小方凳。我忍不住尖叫起來。

  「柜子裡有血跡!」另一個人很快叫起來,「腦後有被硬物擊打過的血腫,死亡時間大約是在下午3點……」

  所有的人都在圍繞著這個死人喧譁著。我掙脫抱著我的女警,衝到走廊裡開始嘔吐。

  「是他!」吐完之後,我大叫,「那天晚上我看見的死人就是他!」

  肖展從雜物房裡走出來,他憐憫地看著我,搖了搖頭。

  「雨燕酒吧每天下午6點才開始營業,要上樓必須經過一樓大廳,6點以前大廳只有一個日班服務員叫宋成……」一個警員追到肖展的面前開始匯報,「今天下午到過二樓的沒有外人,只有死者蔡奎,剛才那個保安李順和清潔女工張芳我都做了筆錄,他們在下午3點的時候都有不在場證明,李順在幫忙抬桌子,張芳,也就是那一位,」警員指著不遠處的穿著藍色保潔員制服的中年女人,「宋成說他看過表,張芳從下午3點開始一直在一樓清潔窗戶……」

  肖展順著他指的方向望過去,皺起了眉頭。肖展將我送回家。父親握住肖展的手:「謝謝你,謝謝你送她回家……」

  「對不起。」肖展打斷了父親的話,「我送回來一個,但是要帶走另一個。不好意思,要麻煩你跟我回一趟警局。」他的手筆直地指向汪怡。

  (六)

  肖展指著我再熟悉不過的一幅肖像畫:「你一直在找的這個傢伙,名叫馬鋒,他曾是一個詐騙集團的成員,前不久才剛出獄。在調查過你嫂子的不在場證明之後,我曾一度認為那真的是你的幻覺,可是當我發現你正在調查的對象是真有其人之後,我開始相信你說的話。而從馬鋒的資料人手,我們查到了這個——」肖展將一份檔案推過來,檔案的第一頁貼著一張照片,照片中是我很熟悉的女人——我哥哥的妻子。「她的本名不叫汪怡,而叫林月新。在另一個城市,她曾經涉嫌過多起詐騙案,不過由於沒有確切的證據,沒有案底。」肖展的話句句驚心,「大約在一年前她忽然銷聲匿跡,誰都沒想到她竟然來了這裡,不但改名換姓,還結了婚。汪怡是個假名字,她所告訴你們的一切,都是假的。」

  時金的臉色慘白如紙:「那,那這麼說,她,她一直在騙我……她是為了……」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重新開始。」肖展說,「可惜,這只是她的一廂情願。因為她被以前的同夥馬鋒找到了,想要再次拉她下水,他以將林月新的過去公之於眾作為威脅,要她合夥去謀殺雨燕酒吧的經理蔡奎,因為殺了這個人,馬鋒可以得到一大筆酬勞。林月新被迫答應了,但是她不甘心坐以待斃,所以她把這個計劃告訴了蔡奎。為了對付共同的敵人,兩個人決定將計就計演一出雙簧。於是那天晚上10點20分左右,林月新來到了雨燕酒吧,和蔡奎一起走進了經理室,而馬鋒則以為這是他計劃中的一部分,他設計以替工身份支開了當夜的值班保安,負責在外面清場,阻止別人進人經理室……但林月新和蔡奎正在布置裝死現場的時候,時小銀誤打誤撞地爬到了二樓去偷窺,正好看見了蔡奎裝死的樣子,被嚇得跌下了樓,而在門外的馬鋒聽見動靜立即衝進了房間,於是整個計劃徹底泡湯了,林月新便和蔡奎一起殺了馬鋒……

  我喘著氣:「這個可怕的女人……」

  「你不該這麼說她。」肖展說,「在發現跌下樓的人是你後,她毫不猶豫地撥打120,正因為如此你才能夠撿回一條命,但她卻把自己逼人了困境。因為很快有人來調查原因,她就沒有足夠的時間處理屍體,只好把屍體臨時藏在文件櫃中——也就是今天我們在雜物房裡所看見的那一組。在柜子裡,我們已經發現了大量的血跡,通過DNA的鑑定,我們證實那就是馬鋒的。他的屍體我們在附近的一條河裡找到了。」

  時金插嘴道:「不對啊!那天晚上我和汪怡一直在她表哥家裡啊!我們都在樓下打牌,她一直在樓上和她表嫂聊天。她的表嫂可以作證的!」

  「是可以作證,不過是偽證。」肖展說,「我說過,汪怡是個不存在的人,所以她的親戚也都是不存在的,所謂的表哥表嫂都不過是她以前的同黨。」

  「我懂了!」我叫起來,「我血液裡面的迷幻藥,是他們做的手腳!」

  「是的,不過為你找腦科專家做手術,絕對是致命的風險。而你呢,醒來後卻跑到雨燕酒吧去打聽已經死了的馬鋒,這當然讓蔡奎非常緊張,他自然要對你下手,你知道為什麼你現在還活得好好的?」

  「還不是因為你們來得及時。」我哼了一聲,「你們一直在跟蹤我吧?」

  「小丫頭嘴硬,心裡知道不肯說出來。」肖展苦笑著點點頭,「我們的確在跟蹤你,但那個救你命的電話你是應該感恩的。」

  我睜大眼睛:「難道,難道是那個女人?」

  「她知道了蔡奎的計劃,第一時間就打電話給你,可你關機不接。所以她只好打了電話威脅蔡奎,蔡奎才不得已阻止了那些對你下手的人。但林月新覺得蔡奎只要活著,對你和對她都是威脅,所以她決定殺死蔡奎。她先去了理髮店,那裡為等候的客人專門提供了上網的地方,她選擇了最偏僻的一個角落,提前支付了一個小時的費用,留下一些小的私人物品在桌面以示有人使用後,悄悄地離開,在附近的勞保店買了保沽制服,打扮成清潔女工,趁著服務員宋成與保安搬動桌椅的空隙溜進二樓。宋成說他也注意到清潔女工上過樓,不過很快他就又看到清潔女工在擦窗戶了,他自然認為那是女工上去又下來了,沒想過那竟會是兩個人。而林月新以銷毀證物為由把蔡奎引進雜物房,趁其不備打暈r他,再用繩子將他掛在柜子上,這樣一來,看上去就好像是蔡奎自殺的樣子。」

  「她為什麼這麼傻?」時金幾乎崩潰了,「她為什麼不先把一切都告訴我?」

  在後來的一天,肖展打電話給時金:「我問過她這個問題,她說足因為害怕,因為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幸福過,她怕你知道她的過去,怕失去你,怕失去你們每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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