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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判我有罪

2023-10-08 04:40:59

「魯博先生,你的時機把握得太好了!親愛的,為了能夠掌握這種準確把握時機的能力,我願意付出我的生命。當然,還有到位的手勢!那逼真的表示輕蔑的嗤之以鼻,正如拉裡曾在《威尼斯商人》中演的那樣。當然,我只有到了那個公共藝術館——老貝利(英國倫敦中央刑事法院的俗稱),才有機會看到你完美的表演。我相信你一定沒看過我演的最後一個角色,就是在與克裡塞洛·莫末思同臺演出的《正如你》一劇中飾演的園丁亞當。雖然只是個小角色,但我覺得我發揮得淋漓盡致。那是在十五年前,八四年,或者是八五年吧?你知道,當你不再年輕時,就很難得到演出機會了,可是那時的你往往還沒準備脫下戲服。這就是為什麼當我們有機會一起合作演出時,我會如此激動的原因了。我發誓,親愛的,我一直都夢想著有機會在老貝利和偉大的魯博演對手戲!」 

  我的時機真的把握得那麼好嗎?老實說,我從沒想過這個問題,然而能得到這個客戶的稱讚我還是有些得意的。因為從一開始他就告訴我他是「幹這行」的,我問他究竟是哪一行,他淡淡一笑,說:「一個窮演員,我很榮幸與蓋裡克、厄溫和已去世的偉大的唐納德·沃非特先生擁有同一種職業。儘管現在我頭上的王冠已經失去了往日的光澤,但是一些劇院的老觀眾不會那麼容易忘記我扮演過的本佛利和那個法國大使,特別是在那出丹麥劇中扮演的洛申·柯蘭茨。真的,實話告訴你,我等待重新上臺的機會已經等了好久了,這也是我對於即將到來的那場演出如此期盼的原因。我知道,我依然擁有吸引觀眾的技巧和能力,我只希望自己千萬別忘記『臺詞』,我的記憶力恐怕早已不如當年了。」 

  這個老人長著一張粉色的孩子臉,灰白的頭髮,留著苦行僧般短短的劉海,身體已經開始微微發福。他仿佛是個多年沉默後被突然打開的話匣子,沒完沒了地說著。他穿著淺灰色的西裝,扣子都繃得緊緊的,戴著根色彩鮮亮的粉紅色領帶,一條大得誇張的真絲手帕從他前胸的口袋裡高高地鼓起,身上還有一股非常誘人的香水味。在我的辯護狀裡寫著他的名字——普奇佛·德拉貝爾,我們要同時演出的地點——我不得不抱歉地說——是倫敦治安法庭,普奇佛·德拉貝爾是這起再平常不過的盜竊案的主角。 

  用他自己的話說,當他作為一名演員不再有演出「任務」時,普奇佛·德拉貝爾(「叫我普奇,親愛的孩子,約翰尼和丹姆·愛笛什過去總那麼叫我。」)僅靠他的一個姨媽留給他的一小筆收入,以及偶爾給一些試圖模仿著名演員動聽的語調,而又始終不得要領的西班牙招待們上上課來勉強維持自己的生活。他在帕丁頓車站附近的塔泊特廣場上一幢年久失修的維多利亞式公寓頂樓租了一個臥室兼起居室的房間居住,這幢不怎麼樣的房子屬於亨特小姐。那是一個身材高大、邋裡邋遢的女人,是個生性孤僻的酒鬼,她的住處和她的經濟狀況一樣永遠處於一片混亂的狀態。對那些有魅力的年輕租客,她總是格外關懷備至,可對這個住在頂樓的正走下坡路的老演員卻向來漫不經心、熟視無睹。 

  我們能夠見面並使他有機會對我的表現加以讚美的那個原因,以及倫敦治安法庭的環境可都不那麼樂觀。在普奇長期休假期間,他總是在公寓裡到處亂逛,跑進別人的房間,無休無止地談論拉裡、約翰·G和偉大的唐納德·沃非特先生,惹得人人對此厭煩透頂。在事情發生的那個下午,亨特小姐出門光顧酒吧去了,她的房門沒關,因為她同意普奇可以隨時進她的房間交房租。而那天普奇顯然是想找些更有趣的事做,他仔細地看了女主人留在舊梳妝檯大理石桌面上的一大堆胡亂堆放著的珠寶首飾。一個退休的保險公司推銷員克魯可蕭柯先生碰巧經過亨特小姐的房門口,碰巧看到普奇正將亨特小姐最昂貴的首飾—— 一隻鑽石翡翠戒指套上他胖乎乎的手指,還站在穿衣鏡前自我欣賞了一番。後來,亨特小姐就聲稱那個戒指不見了,而普奇又恰巧從傑明大街的一家高檔時裝店裡買回了一件全新的價值可觀的粉紅襯衫、一件真絲禮服和一個有紫色圓點圖案的領結。 

  「你怎麼買得起那些行頭呢?」我不禁問普奇佛。 

  「魯博先生,我雖然窮,但也是有些積蓄的。況且一個人必須保持體面的外表,這點是非常重要的,不然的話你什麼機會都得不到。」 

  我心想就算那些劇院導演得知他買了一件新的禮服,恐怕也不會趕來請他去演出的,但是我沒說出口。我必須圍繞問題的實質:「我想你最好現在告訴我真相。你有沒有拿女主人的那枚戒指?」 

  「魯博先生,」他停頓了好長一會兒,很明顯是為了製造些戲劇效應,可是很快這種停頓就令人生厭了,於是他接著說,「你對我的職業評價真的那麼低嗎?」 

  看來他根本不明白舞臺和法庭是有明顯區別的。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只能盡力吸引他的注意力:「很快你就要針對這個問題回答『有』或『沒有』。」 

  「但不是現在,魯博先生。」他舉起手,做了個警告的手勢,「當我進入證人席的時候,我自然會把整件事原原本本地講出來。」 

  「在我沒搞明白你打算說什麼之前,你最好別站到證人席上去。」 

  「天哪!難道你打算拒絕我出庭嗎?難道我只是個多餘的角色,一個跑龍套的,一個沒有臺詞的小角色嗎?我頭上的王冠雖然現在已經失去了一些光彩,但我認為你完全可以放心地讓我來演主角。我保證不會令大家失望的。」 

  我本來想說「除非我死了,我決不會讓你站上證人席」,可最後我還是勉強答應傳他上庭。我怎能拒絕一個老演員出演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主角呢? 

  我只能說:「我猜你一定會否認拿了那個戒指吧?」 

  「魯博先生,你當然可以作出種種猜想,而我只要盡全力演好這個角色就行了。」當然,他後來也是這麼做的。 

  「魯博先生,你能不能控制一下你的當事人?」 

  「尊敬的閣下,我恐怕不太可能做到。」 

  為什麼我居然會允許普奇佛「站在舞臺中央」呢?他被傳出庭已經有十五分鐘了,到現在一直在滔滔不絕。尊敬的阿奇巴特法官閣下很明顯對此已經開始有些惱了。這位法官被他的詆毀者們稱為「狡猾的阿奇」,因為他曾用很多巧妙的辦法說服陪審團最終宣判被告有罪。 

  審理安安靜靜地開始。身軀肥大又略顯糊塗的亨特小姐講述了克魯可蕭柯先生曾看到那個戒指套在普奇手指上以及後來戒指不翼而飛的經過。然後普奇站到了證人席上,用丹麥王子對他父親的靈魂說話時的那種低沉的嗓音宣了誓,在回答了一些常規的問題後,他就把我撇在了一邊,他自己則仿佛變成了正在對著羅馬百姓慷慨激昂發表演說的馬克·安東尼。

「我的陪審團的各位朋友和同胞們,」他的嗓音低沉而有節奏,「能否允許我佔用你們一點點時間向各位介紹一下鄙人?我是個在舞臺上度過了許多光陰的窮演員,現在將在這個證人席上,在我自己的案子中再次扮演重要角色,然後或許會讓各位感到欣慰的是,從此以後各位再也不會聽到我的聲音。毫不誇張地說,我至今都只是為了藝術而活著。我用盡全力,用我的一生來接受這個挑戰,那就是戲劇。我曾經和莎士比亞一起歌唱,和肖一起爭論,而且,我也毫不羞愧地承認,有時我也會把褲子輸給雷·庫尼。」說到這兒,他停了停,等待著在場眾人會心的一笑,可是沒有人笑,「這個職業教會了我擁有激情,教會了我熱愛語言,但它並未教會我擁有明智的行為和自律意識……」 

  狡猾的阿奇嘗試了幾次用同一種語調表示他的不耐煩,企圖把這個說得不著邊際的演員拉回到正題上來,可是始終不見效,所以我只能直言不諱地提出了我的問題:「德拉貝爾先生,你承認曾經將亨特小姐的戒指戴在自己的手指上,並在鏡子前反覆觀察其效果嗎?」 

  「各位陪審員,你們一定記得那出摩爾人的戲劇——我是說《奧賽羅》中的臺詞——就是關於那個出身卑微的印度人將一顆價值高於他整個部落所有財產的珍珠扔掉的情節吧?」 

  「德拉貝爾先生!」我不得不承認我的耐心已經快被消磨殆盡了,這對我的案子可沒什麼好處,「讓我們暫時先忘了那出什麼摩爾人的戲吧,什麼丹麥的戲劇,或者是什麼蘇格蘭戲劇,現在把我們的注意力都放到一個很簡單的事實上。你有沒有把亨特小姐的戒指戴到自己的手指上?」 

  「我想像著那時我正在扮演威尼斯戲劇中的朵奇,我記得他們都戴著昂貴的珠寶。」 

  「這是我最後一遍問你,你有沒有戴過那枚戒指,有還是沒有?」 

  「有。」 

  我終於鬆了口氣,畢竟我得到了答案,這使我有信心問下一個非常危險的問題:「那你有沒有把那個戒指帶走呢,德拉貝爾先生?你有沒有偷那個戒指?」 

  普奇又讓我們經歷了一次他慣用的停頓,我屏住了呼吸,阿奇法官也坐直了身子,握緊鉛筆作好了記錄的準備。普奇再開口時,又向我們發表了另一場演說。 

  「各位陪審員,我想我有自由稱呼自己為窮困的演員,因為我的確很窮。為了得到那些少量的必需品—— 一套好的西服,幾件體面的襯衫,一條漂亮的領帶——這些都必須合乎潮流,必須讓人覺得我是個主角,可我卻總是不斷地受到困擾,因為現在我的那段能經常收到演出邀請的年輕時代已經一去不復返了。那些將他們自己獻給這一藝術的人從不期望能得到豐厚的回報。我們從不要求擁有遊艇,各位陪審員,我們也從不要求得到一幅大師的名畫,或是一輛勞斯萊斯。可是我們或許還應該有權利要求過一種像樣些的生活吧,讓我們能夠自由地夢想、創作和學習,在我們工作時,能讓我們不必總是為了潦倒的明天而時刻處於恐懼之中。所以我要說的是什麼呢?我有沒有偷那枚戒指呢?是的。我偷了那枚戒指。我當眾宣布!我驕傲地宣布!亨特小姐有成箱的珠寶首飾,其中大多數她都沒戴過。你們已經看見她了,她的十個手指都閃閃發光,她的脖子上珠光寶氣。而那枚戒指,各位陪審員,只不過是這個財富的擁有者給我這個藝術家送來的貢品。如果你們願意,判決我吧;如果必須的話,就宣判我有罪吧。但是千萬別否認你們能夠理解我說的話,千萬別吝嗇你們的同情,那正如萬能的上帝所具有的公正一樣,超越了一切人類的法律。」 

  那時的普奇佛·德拉貝爾緊緊地靠在證人席的護欄上,鞠著躬,我敢說,他仿佛是經歷了一場筋疲力盡的演出之後正在全場爆發出的瘋狂的掌聲中謝幕。陪審團靜靜地坐著,無動於衷,全場唯一聽得見的聲音是狡猾的阿奇發出的,聽上去他很滿意我的這個當事人在不需要有經驗的法官提供任何幫助的情況下就能對一切供認不諱。 

  「魯博先生,我在想你將會要求你的當事人改一改申辯詞。」 

  「我知道現在已經一點鐘了,」我打算用這個方法爭取時間,「或許我可以利用午餐休庭的時間聽取一下他的想法和要求,可以嗎?」 

  「這樣很好。但是鑑於你的當事人剛才對我們所說的一切,我必須拒絕他的保釋請求,德拉貝爾將被帶到監候室。各位陪審員,下午兩點請重新回到這兒來。」 

在我喝上一杯之前,如果要我去見我的那位演員老弟,無疑就像要我經歷不使用麻藥的手術一樣痛苦,所以我決定先不去見他。我在街對面的酒吧裡要了一品脫吉尼斯黑啤酒,剛打算就著一塊豬肉派和一些泡菜喝上幾口,公訴律師「蜘蛛」威金森就走了進來,大聲地和我打招呼:「魯博!你這個走運的傢伙!」 

  威金森的雙臂和雙腿都很細長,看上去就像是從他的身體裡面朝著四面八方伸展出來一樣,他還戴著眼鏡,總是一臉嚴肅正經的表情,所以大家才把他叫做「蜘蛛」。 

  「走運?有一個很明顯已經瘋了的當事人,居然在陪審團面前用最蹩腳最拙劣的演出進行了根本沒有必要的告罪,連我聽了都為他臉紅,你居然還說我走運?你知道嗎,那個白痴老演員竟然還誇我會掌握時機!他的時機掌握得才真叫完美,足以讓他在監獄裡待上好長一陣子了。」 

  「你覺得你還能夠幫他脫罪嗎?」 

  「我們應該還有機會,畢竟沒有任何證據表明他賣了那枚戒指,也沒有證據可以證明戒指現在就在他那兒。」 

  「他沒偷。」 

  「你什麼意思?」 

  「就這個意思!我們親愛的老亨特小姐剛才花了好長一段時間翻看了她自己的手提包,發現了一張珠寶商寫的收據。也就是說,在你的當事人試戴那枚戒指以後,她就把那枚戒指送去清洗了,因為時間長了,就根本忘記有這回事了。我們已經給那家商店打了電話,證實了戒指還在那兒。等我們回到法庭上,我就會把一切向阿奇說明。我打賭他聽到這個消息一定不會高興。」 

奇怪的是,當我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普奇時,他似乎也很失望。我問他究竟為什麼要在陪審團面前自己告發自己,他的回答讓我實在無法理解。「不管怎樣,一切看上去都顯得很真實,魯博先生。我為自己設想的那個完美的戲劇性結局應該是以我的一段有感染力的演說來告終。我曾想像著,自己站在他們面前,我將是一個有英雄氣概的犧牲者,而並非一個試戴戒指玩玩的傻演員。我想那會是我最棒的一次演出。」 

  我離開了普奇佛·德拉貝爾,下定決心,以後不管在什麼情況下,也決不會再與他合作,為他辯護。決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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