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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現場

2023-10-05 07:33:29

一、相見

  屋子裡很暗,吵鬧得很。同事們擠在屏幕前點歌,這時,服務員引著一個穿白色毛呢背心裙、黑絲襪的女人走進來。大家早就聽說副校長賀晉的未婚妻是個大美人,但眼前這位美女還是超出他們想像。

  賀晉一一為大家介紹律師女友孟冰,最後,賀晉指著一個坐在沙發角落的年輕男子,說:「這是我們科研處小楊。」

  忽閃的燈光下,賀晉覺得孟冰的微笑剎那凝滯了一下。楊亞凡低著頭,孟冰態度冷淡地說:「您好。」

  楊亞凡握著孟冰的手好一陣沒放開,可能是太緊張了,眾人鬨笑起來,都說楊亞凡實在太靦腆了,是不是從沒交過女朋友。

  孟冰坐下之後一直心神不定。她藉口去洗手間。回來時,她看見楊亞凡擋在走道上。

  孟冰試圖在他開口之前奪路而去,可是他邊擋邊說:「我們分開之後,我每天都在想你。我……」孟冰冷著臉,向後瞥了瞥,確定沒有人,才低吼道:「楊亞凡,要是你們領導知道我跟你談過戀愛,你以為倒黴的就只有你自己嗎?」

  「我就知道你是看上他的錢。」楊亞凡突然說,「可能從有些事情看來,我太傻,但那都是我自己願意的,我從來沒有想要你承擔責任。不管為你付出多少,我都心甘情願。你還記得我幫你開的那個銀行戶頭吧?」

  就在這時,孟冰看見走廊的闊葉植物後有人走過去,還朝這邊張望了一下。孟冰心裡「咯噔」一下,她認出那兩個女人都是賀晉的同事。想到她們可能聽到了剛才的對話,孟冰不禁臉色微白,轉身就走,等回到包廂,才隱約想起,她曾經要楊亞凡幫她開一個中行的雙幣戶頭,但後來就忘了這回事了,不明白他還說這個幹什麼。

  楊亞凡痛苦地看著孟冰的背影,整個晚上他都沒有再回包房,大概是真的受了打擊。

  晚上,賀晉開車送孟冰回家,兩人在樓下親密告別,眼看孟冰款款走出視野,賀晉站在車旁抽了支煙,想起有人對他說過孟冰是一個令男人為之瘋狂的女人,讓人情願為她犯罪。他知道孟冰的手並不乾淨。像她那樣成功的年輕律師,有多少錢就有多少惡行。但這有什麼關係,自己也是半斤八兩,這世界可不是老實人的天下。

  回到家的孟冰想起了和楊亞凡的相識。

  認識楊亞凡是在一年前。那是一個類似於今天的場合,當時聚會的主要是寰中事務所的律師們。楊亞凡是被一個女律師帶來的,據說他是一個法官的親戚,幫了她不少忙。那天,孟冰想起她去年接的一個複雜離奇的案子, 講出來給大家聽。楊亞凡整晚一直盯著孟冰看,對這種熱烈的眼神,她倒是一點兒也不陌生,所以她並沒有怎麼在意。中途,楊亞凡插嘴說:「你們不覺得嗎?愛情是沒道理的,但仇恨總是很理性的。」孟冰覺得他的說法很有趣。於是,她就和楊亞凡聊了起來,聽說他在某大學科研處,略感失望。不過她看得出來,他很仰慕崇拜她。孟冰有些迷戀這種感覺。第二天,楊亞凡問到了她的手機號,約她去看電影,她考慮了一下,答應了。

  從來沒有人對孟冰這麼好,包括從小到大那些天天追著她獻殷勤的男孩子們。一次,她在外地做案子的時候生病了,楊亞凡給她打電話時,她捂著嘴咳嗽了一聲,他立刻發現了,晚上楊亞凡就趕到了她住的賓館。孟冰當時燒得厲害,他陪了她一整晚,一直握著她的右手。

  事實上和楊亞凡在一起是一個很明顯的錯誤。她很快就對這個男人失望了。她漸漸知道他連一個窮科研人員都算不上,只是個算帳的。大學裡會計工資都很低,而他那個法官親戚,也是遠得不得了的親戚,同事很不屑地告訴她,自己其實是花了很多錢才把事情擺平的。

  孟冰跟楊亞凡提到過讓他辭職進事務所,她還想給他洗洗腦子,告訴他只要表現出非常善於做假帳,就是各大事務所爭搶的人才。可是,楊亞凡聽後使勁搖頭,說學校這個工作都是費了好大力氣才得到的。

  孟冰想,幸好自己從未公開和楊亞凡談過戀愛,沒有人知道他們曾經的情侶關係,也許,從一開始她就明白和這樣的男人是沒有未來的,所以一直很小心。只有一次,她同意他去自己家。那天是她生日,他懇求了很久才要到她家的鑰匙,說一定要給她一個驚喜。孟冰晚上回家,楊亞凡已經等了她很久。他做了很多好吃的菜,他們吃了蛋糕,喝了點兒酒,然後楊亞凡吻了她。那動情的熱吻讓她心悸了一下,不過如此。

  孟冰提出分手那天,他震驚之餘,絕望地哭了,但是孟冰一點餘地也沒有留。他求她陪他坐十分鐘,但她不屑一顧地走了。

  二、糾纏

  距離那次聚會三天後。星期六的早上,孟冰一個人賴在床上,電話響了。等她聽見是楊亞凡的聲音,不禁厭惡和詫異極了。

  「有事嗎?」孟冰不耐煩地問。

  「我剛剛想起,你還有衣服在我這兒,你看,你要不要拿走?」

  那些衣服她根本不想再要了,但是她又不想把自己的任何東西留在楊亞凡那兒。她和楊亞凡約定晚上9點在藍月亮酒吧見。

  孟冰進去後,楊亞凡一直睜大眼睛望著她,然後把一個小旅行包挪到她那邊。孟冰提起包就想走,楊亞凡伸手攔了一下,他看起來相當難過。孟冰心裡軟了一下,坐下來問道:「你最近還好吧?」

  「一點都不好,」楊亞凡說,「我簡直活得煩透了。」

  孟冰笑了一下,不太願意再和他談這個話題了。過了一會兒,她起身去了洗手間。回來之後,她穿起外套準備走。楊亞凡求她再留一會兒,但是孟冰裝作沒聽見,頭也不回出了門。等上了計程車,她才發現自己丟了一隻手套,她很喜歡那雙白手套。也許是上廁所的時候掉在哪兒了。孟冰心煩地把剩下的那隻塞進包裡。

  沒想到的是,孟冰晚上竟然又接到了楊亞凡的電話。楊亞凡喝醉了,口齒不清地說:「小孟,回到我身邊吧。我求求你,我還是那麼愛你。」

  孟冰吼道:「我們早就已經結束了,不要再繼續糾纏我,算我求你。」

  「我愛你……」

  孟冰簡直煩透了,她繼續在電話裡狂吼:「你聽清楚!我從來都沒有愛過你,從來沒有!那完全是你的幻覺!我討厭你!討厭極了!」楊亞凡大概呆住了,孟冰又說,「你再敢騷擾我,別怪我不客氣了。再聯繫我一次,我就殺了你!我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混蛋!」

  誰知,半夜的時候,電話又響了。孟冰迷迷糊糊地想,難道是賀晉回來了?星期天她從來都是關了手機一覺睡到中午的,昨晚氣壞了,結果忘了關。

還是楊亞凡打過來的。他清醒了一點兒,似乎是站在什麼很冷的地方,有些微微發顫地說:「小孟,明天你願意來良木緣咖啡廳嗎?我會在那裡等你,一直等你。」

  孟冰沒有回答,直接掛斷了。她拿出顆安眠藥掰了一半,含水吞下去,關掉手機,又睡著了。

  接下來幾天她都在忙,賀晉還在外地,兩人只能電話聊天。到了星期三晚上,孟冰一邊做面膜,一邊看淘寶。賀晉的電話打過來了,孟冰開心地講起和女同事逛街時的八卦。賀晉偶爾「嗯」一聲,最後他疲乏地說:「我今天心情很糟。有老師自殺了,學校得賠幾十萬。」孟冰愣了,賀晉顯得很無奈,「你還記得科研處的小幹事麼,叫楊亞凡的?你肯定不記得。」

  孟冰張開嘴,她沒有問,但已經明白過來了。她接著問:「他還有什麼親戚嗎?你們賠給誰?」

  「他本來有個舅舅,聽說是從小把他養大的,兩年前因搶劫被判了死刑,早就槍斃了。跟學校鬧著要賠錢的是那舅媽,現在非說自己是養母。我明天還得飛回來處理這件事,不聊了,你早點兒睡吧。」

  三、調查

  第二天早上,孟冰要趕去上班,她正在化妝,突然聽見敲門聲。孟冰打開門,意外地發現外面站著兩個警察。為首的中年人舉起證件亮了亮,說:「是這樣的,我們就是想問問,您認識一個叫楊亞凡的人嗎?」

  「不認識。」孟冰冷冷地說。兩個警察對望一眼,中年警察聲音低沉,又問了一次:「你再好好想想。」孟冰假裝思考了一會兒,說:「想起來了。見過一次,我男朋友帶他來KTV唱過歌。」

  中年警察顯得疑惑起來:「也就是說,你和他完全不熟,最近也不可能去過他家?這聽起來不太可能。」中年警察掏出一張照片說,「他家裡到處都是你的指紋。」

  孟冰睜大眼睛,她一邊揣摩這到底意味著什麼,一邊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而中年警察已經又開始提問了:「你最近一定去過楊亞凡家。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應該是秘密的情侶,對吧?」

  孟冰憤怒了,站起來吼道:「你到底在查什麼?談戀愛違法嗎?」

  「談戀愛當然不犯法,但是殺人就犯法了。」

  「殺人?」孟冰驚訝極了,好容易控制住平穩的聲音,「我……記得楊亞凡是自殺的。」

  「不,楊亞凡絕不是自殺的。」中年警察斬釘截鐵地說,「有人把他的死偽裝成了自殺的樣子。」

  孟冰冷冷地說:「你們肯定弄錯了!我還要上班,你們請回吧。」

  「您必須配合我們。」年輕警察攔在她面前,中年警察居然拿出了搜查證。孟冰怔住了,她尖聲叫了起來:「這太荒唐了!你們該不會是在懷疑我吧!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兩個警察到處翻找起來,很快他們發現了扔在床底下的旅行袋。中年警察從裡面拎出一件深紅色的毛衣,袖口有幾個斑點。他把它裝進透明的口袋然後封起來,面色沉重地對年輕警察說:「帶回去檢驗上面的DNA。」

  檢查完旅行袋,他們又開始檢查其他物品。中年警察拉開床頭的抽屜,看見裡面的藥瓶,變了臉色。他仔細聞了聞安眠藥,對年輕警察說:「你馬上給局裡打電話,叫小雷去拿逮捕證。」

  發生這種事,孟冰並不擔心事情得不到澄清,楊亞凡為什麼不早點兒死呢?她憤怒地想,這個男人應該在一年前和她見面之前就死掉的。

  四、審訊

  「是的。」孟冰在審訊室裡對中年警察說,「我曾經和楊亞凡談過戀愛,但是五個月之前就分手了。最近幾天他老是糾纏我,我沒理他。」

  「聽起來很奇怪。我們第一次問你的時候,你可是非常肯定地說你只見過他一次的,孟小姐。」

  「我不想公開過去的關係,我已經要結婚了。」孟冰試圖讓他理解女人的正常心理。

  「那說說那個旅行包是怎麼回事吧。你的衣服上有楊亞凡的血斑,而且是噴濺形成的。」這話讓孟冰有些吃驚了,說:「旅行包裡的東西是他禮拜六晚上給我的,裡面的衣服是我過去遺落在他那兒的。回家之後我就沒有打開過,裡面有什麼我完全不知道。」

  中年警察似乎對她的不坦誠非常生氣,他冷笑著點開電腦,給孟冰看一張圖片,問道:「你認得這個東西嗎?」

  「我……我的手套。」孟冰的手禁不住發抖。因為那不只是白手套,上面還有很多噴濺的血點。

  「可是我……」孟冰想說她禮拜六和楊亞凡在酒吧裡見面的時候,就丟了一隻手套。

  「上面的血跡我們也檢驗過了,是楊亞凡的血。」中年警察見孟冰又想辯解,揮手打斷她,繼續說下去:「這是在楊亞凡家旁邊的小區外的垃圾箱裡找到的。我們把那附近八個小區都搜遍了,才找出它來。那裡每個禮拜天早上五點清理所有垃圾,也就是說,這隻手套是五點以後扔進去的。」

  「有人殺了楊亞凡。」中年警察很肯定地說,「楊亞凡的胃裡有安眠藥,是你抽屜裡那種。那道致命的刀傷切入口角度也非常奇怪,人的右手胳膊拿著刀,是很難從那個位置和角度刺進身體的。當然了,最開始我們都沒想到會牽涉兇殺,直到學校科研處報了案。他們的科研經費竟然被挪用了五十多萬。楊亞凡的同事曾經聽到你們在一起談銀行相關的什麼事情,她們覺得你們裝成完全不認識,實在很可疑。我們查到你在中行開過戶,而且陸續往裡面存進四十多萬,只是到現在我們都沒找到那張卡。你還是直接告訴我們,你到底把它放在哪裡了吧。」

  孟冰半晌沒有作聲,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一樣,這真是一個可怕的夢。她突然尖叫起來:「你們簡直是白痴!」

  「聽我說完!楊亞凡給你打過電話,他還把你們的某一次通話記錄了下來。」中年警察說著,在筆記本電腦上點了一下。回音極佳的審訊室裡,響起孟冰的吼聲。

  「那你聽清楚!我從來都沒有愛過你,從來沒有!那完全是你的幻覺!我討厭你!討厭極了!你再敢騷擾我,別怪我不客氣了。再聯繫我一次,我就殺了你!我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混蛋!」

  「這種錄音根本什麼也證明不了!」她吼起來,「而且,這也實在太詭異了!他為什麼要錄音?」

  「這個麼,我倒是覺得很正常。」中年警察說著又取出一隻透明塑膠袋,孟冰認出,裡面裝的是楊亞凡的手機。「看見了嗎?錄音鍵緊靠著通話鍵,他那天晚上喝醉了,所以他按錯了。至於這錄音到底能證明什麼,只有法官說了,才算。」

不,這不可能,孟冰想。那天半夜,楊亞凡清醒之後約過自己,自己根本理都沒理他。而且,她從沒有辦過中行的卡,自己的身份證平時是藏在公寓裡一個很隱秘的地方,誰有可能偷去冒名開戶?這些一定都有跡可循,能夠查出真兇。

  孟冰清楚地想起什麼,她馬上想把這個告訴警察,但是,像突然間被閃電劈中,她什麼都明白了。

  五、結局

  楊亞凡確實是自殺的。在自殺之前,他像毒蜘蛛一樣細細地編起一張網,將她四面網住。

  那個旅行袋裡的東西,全是他裝進去的。毛衣上的血斑,是他自已弄上去的。她的那隻手套,也只可能是他偷的。他拿走之後,在上面抹了他自己的血。等到早上5點,垃圾車一走,天色依然全黑,他就一個人下樓,把手套扔進隔壁小區的垃圾箱。第二天,他先服下安眠藥,再用刀子狠狠扎向自己的胸口。

  至於那個銀行戶頭,也只有一種解釋。在她生日那天,他借了她的鑰匙之後,不光給她做了飯菜,還翻出她的身份證,去中行開戶。

  他把主卡塞到她家裡的某個地方,一直偷偷拿著那張副卡,但直到他們分手之後一個月,他才把學校的科研經費挪到她那裡。在KTV包廂裡,他是故意讓女同事聽到他們的談話的。

  但,想到這裡,還有一個疑點,孟冰始終不明白。為什麼楊亞凡半夜要給她打那個電話──那個請求她第二天在鬧市見面的電話?

  如果她去了,只要她到了那裡,他的一切努力不就全部白費了麼?

  她睜大眼睛,又思索了一會兒。

  不,這也是可以解釋的。而且,只有一種解釋。

  她以為他是在努力挽回她,可是實際上每一次他都將她往懸崖邊又推了一步。只有最後一次──只有那一次,他是真的想給她一個活命的機會。他曾經給過她最後一個機會,那是個不在現場證明。只要她還有半分心念舊情,去了咖啡館,她就能有堅如鐵石的不在現場證明。

  但是,他為什麼要這樣處心積慮地構陷她?

  她又想起,賀晉曾經提到,楊亞凡有一個被槍決的舅舅,那也是他的養父。她不得不回憶從前經手過的案子,她的手從來都不是乾淨的。只要是塞進她手裡的公益案件,她都會想法子從中撈取好處,哪怕讓被告人被槍決也在所不惜……她是做過搶劫案的律師,但她甚至已經忘了當事人的姓名。

  那麼,或許從一開始,楊亞凡就是來報復她的。但後來他居然愛上了她,所以才留給她最後那個機會。

  幾天後,中年警察抽著煙,望著窗外,問:「那張銀行卡找到了嗎?」

  「找到了,在她衣櫃的夾縫裡。」年輕警察愉快地回答。

  選自《今古傳奇·故事月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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