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貝爾文學獎作品《編年史》讀後感
2023-10-12 12:18:30
鮑勃·迪倫(BobDylan,1941年5月24日-),原名羅伯特·艾倫·齊默曼(RobertAllenZimmerman)。美國搖滾、民謠藝術家。2016年10月13日,鮑勃·迪倫獲得諾貝爾文學獎。
《編年史》讀後感一: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想買這本書。我看過他的照片,聽人說過他的事情,聽過他幾首歌,隱約覺得他身上有和我相似的東西。
「走進另一間房,這間屋子沒有窗,只有一扇漆過的門……這裡有各種各樣的書……這些東西讓你目瞪口呆……修昔底德《雅典將軍》,寫於耶酥誕生前四百年,討論人性是任何優秀事物永遠的敵人。修昔底德寫到他所在時代的文字是如何改變了它們的原意,行動和觀點是如何在一眨眼間改變的。感覺上好象從他的時代到我的時代什麼都沒變。……我通常翻書的中間,讀幾頁,如果我喜歡就再從頭讀起。……我想讀一讀所有這些書,但那樣我就不得不在養老院或其他什麼地方。……我讀的最多的是詩集。……」
「不管做不做礦工,讓我氣惱的是父親說的那種關係和履歷。我不喜歡它的發音,讓我覺得被剝奪了某種權利。……金錢的承諾把我的樂隊成員誘惑走了。我總是對我的奶奶抱怨這些事,她和我們住在一起,而且是我唯一的知己,她叫我別把這事當成是針對我個人的。……『有些人你永遠都贏不了。就讓它去吧-讓它自己慢慢消失吧。』……那些挖走我樂隊的傢伙都有家庭關係通向商會、市鎮廳或商人聯合會的高層。……這種家庭關係給我留下深刻的印象,讓我感覺自己被扒光了。……有時這意味著一切,就是那種當你為了做而做的時候得到的承認,而你也由此真正懂得了你所做的事-只是還沒人注意到。……我開始意識到,在我有足夠的錢養活並留住我的樂隊前,我必須得學會靠自己而不是靠樂隊來演唱和演奏。關係和履歷必須與我無關,但在那一刻我確實感覺好極了。」
「我非常喜歡法國作家巴爾扎克……巴爾扎克十分有趣。他的哲學很簡單明了,說基本上純粹的物質化是治療瘋狂的解藥。……你能從巴爾扎克先生那學到很多東西。……巴爾扎克非常逗。」
《編年史》讀後感二:
平安夜,外面很冷。於是,我洗好了澡,就窩在在公寓寢室,讀鮑勃·迪倫的回憶錄第一卷《像一塊滾石》(PS:不過它的英文名並不是如此,而是Chronicles編年史)。那種悠然自得的敘述調子,一開始就吸引了我。讀鮑勃的文字,就像在寒冷的冬夜我又洗了個暖乎乎的熱水澡。全書洋溢著漫散流水般的語言,跳躍的敘述人和事,但是感覺很舒服,就像他的民謠和搖滾。我覺得回憶錄的第一章尤其寫得出色。「我站在起點,但並不意味著我是新手。」沒想到鮑勃那雙彈吉他的手在手動印表機上敲出來的語言也是如此的飽滿和傑出。可能語言的品質來源於他的茂盛的自信和廣闊的閱讀。
整本書外人看來鮑勃·迪倫好像在有意避重就輕,他一字不提那些與他有關的音樂巨變和美國往事,但是,我覺得反而這才難能可貴。看那些站在風口浪尖上的人物,轟轟烈烈的故事並不重要,通過故事只能看到他們那張標籤似的臉,卻無法讀到他們那顆平凡而勇敢的心。有些時候,瑣碎的細枝末節反而更加真實。
我一般不怎麼讀名人傳記之類的書,因為任何一段人生都是無法複製的。做觀眾還不如做舞臺上的演員。相反,自傳的作品我卻較為喜歡,因為那裡面有某種歷史的特質。一個人的記錄,就是關於世界最好的回憶。無數個個人的集合就是時代。書寫的歷史永遠是私人化的,只有在個體那裡才能找到真實的照片。
或許,面對一本書或者這個世界的一切,我們都想尋求解答,其實,就如同鮑勃·迪倫唱的「Theanswerisblowin'inthewind。」
《編年史》讀後感三:
他的黃金時代,也許在六十年代起八十年代完結前,這段時候的光榮和美妙你難以在書裡找到正面的描述。他會告訴你出道前他如何在紐約的酒吧,等待演出的機會等待錄唱片的機會等待發現自己的一剎那。後然他會告訴你成名後他如何厭惡別人冠他以時代的良心如何把威士忌倒滿一頭然後在超級市場裡裝瘋。當然也少不了他創傷地回憶自己的家,取代了當時抗議的群眾實際針對的對象,成為了一個幻覺般的障礙。換句話說,渴望看見社會改變的群眾,在靠近真正需要的政府前,先停站在他的家門前,彷彿事情的成敗端看他有否站出來串演當代摩西一角。
他還會告訴你造音樂的難處,我甚麼都不懂當然讀得津津有味。原來歌詞寫好了譜也寫好了,一首歌可能錄二十次都能有二十種演奏的方法二十種不同的感覺。情況就如當有二十種藥物聲稱能醫好一種病時你得保持清醒先別興奮,根據庸俗市場邏輯這是不可能發生的,因為一種藥醫得好其他藥也就是多餘的,藥物越多的唯一含意義就是該病並不容易醫得好。一首歌錄得越多版本,原因簡單得很就是因為沒有任何一個版本是令他滿意。
bobdylan在書裡面盡情地顯示他的困難失意,書名叫chroniclevolumeone(中譯的名字是《像一塊滾石》或許太廉價了)唯把書翻遍你也許都沒法找到一個兩個具體的時間指涉,你想他告訴你甚麼時候發生了甚麼事,他卻只無盡強大的情緒和感受支撐起他走過的生命——他不僅迴避了述說他最光輝的日子,而即使他在談及光輝以外的日子,他也進一步抵抗閱讀幾乎必然伴隨的線性時間感覺,他也許只想以文字開拓出一片情緒的空間經驗的空間:你不會感到跟著他一直走,你只是被他騙進了他的心靈,你無所著力方向欠奉——你與他一樣無助。到最後,讀者大概不會擔心,dyaln的音樂都很好,唯他不做音樂不出唱片,寫東西相信也餓他不死。
他因為音樂,被捧為「叛逆的佛陀,抗議的牧師,異見的法皇,拒絕服從的男爵,寄生蟲的領袖,變節者的國王,無政府的主教,頭等重要的人物」,但這樣的想像力這樣的修辭,我只怕別人會誤認他為作家,才華橫溢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