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被隔壁人欺負(我得了一種只能說真話的病)
2023-11-06 04:53:14 1
我得了一種只能說真話的病。
校草罵我是舔狗,我一巴掌扇上去:「老娘忍你很久了,要不是怕你媽擔心,誰樂意慣著你?」
校花罵我不要臉,我反問她:「你要臉,你最要臉,你睡別人男朋友的時候怎麼不問問自己的臉?」
男神問我是不是喜歡他,我一個嘴快:「準確來說,我是想對你做春天對櫻桃樹做的事。」
01
我知道,何又川從來沒把我當人。
不然,他也不會讓我發著高燒去給他送傘,又把傘順手遞給在場唯一的女生,還溫柔摟住她的肩膀。
他看著我,目光裡滿是挑釁和嘲弄,貼心地對她說:「下雨了,哥送你回家。」
「呦,川哥教妻有方!」
「川哥你送她,嫂子怎麼辦?」
「就說嫂子一定會來吧,剛誰說嫂子不來的,給錢給錢!」
他們抱在一起,他們歌舞昇平,他們拿我打賭。
我淋著雨,站在雨中,頭暈目眩,就快站不穩。
何又川輕蔑地瞥了我一眼,說:「什麼嫂子,她不過是我養的一條狗。」
他摟著美女揚長而去,要是平時,我也就忍了。
但是今天,我好像控制不住自己的嘴。
我追了上去,一巴掌扇在他臉上。
「老娘忍你很久了!要不是怕你媽擔心,誰樂意慣著你?」
這是我第一次反抗。
何又川的臉上浮起一個巴掌印,那個女生尖叫一聲,被嚇跑了。
何又川捂住臉,臉色很難看,說:「你敢打我?!」
「是啊!我不但敢打你,我還敢踹你!你這個只靠家裡的米蟲、社會垃圾,沒賺過一分錢,天天就知道給家裡添亂,你這種人活著就是浪費空氣,死了就是浪費土地,老娘瞎了眼才會看上你,你狂你媽呢?
「不對,你就是狂你媽,畢竟沒了你媽,你屁也不是。」
何又川被我氣得臉都歪了,他衝過來想揍我。
我舉著手裡的傘柄,對著他,威脅道:「你再走一步試試!我讓你斷子絕孫信不信!」
何又川不動了,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的氣勢嚇退了。
他眉頭聚在一處,眼珠泛黑,表情難辨,問:「你對我這麼好,只是因為我媽?」
「不然呢?」
是,我承認,何又川長得帥。
我對他的臉,也曾有過一秒鐘的心動。
但我很快就發現自己瞎了眼,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蛋草包。
他媽媽給了我一筆錢,讓我幫忙照顧他。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
之前他罵我是舔狗,我忍了,勸自己:時間寶貴,不要和智障計較。
但是今天,我好像忍不住了。
如鯁在喉,不吐不快。
何又川朝我走過來,不好,他怕不是要打我吧?
嚇得我扔下傘,拔腿就跑。
02
一夜,我都沒睡踏實,就怕何阿姨找我退錢。
我頂著黑眼圈,走到教室,聽到身後的人嘰嘰歪歪。
「呦,川哥,你的舔狗又來了!」
「是啊,這兒這麼多座位,非得坐川哥前面。」
「這還用說,肯定是想離我川哥近一點唄。」
我煩得要死,轉過頭,張口就罵:「你眼瞎?看不見這裡就一個空位?」
他們沒想到我會還擊,都傻了。
也對,昨天這波人不在,還沒見識到我的威力。
只有何又川一臉淡定,眯眼看著我,像看個笑話,說:「葉溪蕊,別來這套,欲擒故縱對我沒用。」
「真是小刀拉屁股——開了眼了。」
我冷冷一笑,說:「就你?勸你撒泡尿照照,瞎了眼才會看上你。」
話音剛落,瞎眼的進來了。
夏尚桃一直對何又川有意思,也一直看我不順眼,他們倆一個校花,一個校草,倒也般配。
明明不是她的課,她非要來聽課,還把包扔我桌上,說:「麻煩讓一讓,這是我的位置。」
我沒動。
她的小跟班罵我:「沒聽見嗎?你坐桃桃位置了!」
教室裡的同學雖然沒往我們這邊看,但我知道,他們都在關注這裡,冷處理,只會給我帶來更多的麻煩。
我不想跟他們糾纏不休,抬起頭,問:「你的位?」
夏尚桃仰著下巴,傲慢地點點頭:「知道了還不快讓開。」
「來,你叫桌子一聲,你看看它答應嗎?」
夏尚桃臉色一片紅一片白,她委屈地看著何又川,撒嬌:「川哥~」
她平時就是這樣,只要撒撒嬌,何又川就會幫她。
但是今天,何又川好像沒聽到她的話,眼神聚焦在我臉上,蹙眉,不知在想什麼。
夏尚桃的小跟班懟我:「葉溪蕊!你別太過分了!」
「你是她的丫鬟嗎?她沒張嘴,需要你代勞?」
夏尚桃看了一眼坐在我後面的何又川,表情柔和了許多,夾著嗓子,溫柔地對我說:「溪蕊,都是同學,講話不要這麼過分呀。」
我冷哼一笑,把書拿出來,趴在桌上,不想再理她。
她還蹬鼻子上臉了,蹲下身,趴在我耳邊咬牙切齒道:「葉溪蕊,你別給臉不要臉!」
我「嘭」一拍桌子,當著何又川的面把她那點破事全說了。
「你要臉,你最要臉,你睡別人男朋友的時候怎麼不問問自己的臉?」
夏尚桃慌了,匆忙回了句:「你胡說什麼!」
她沒再顧我,轉頭給何又川解釋:「川哥,你別聽她胡說,我沒做過這種事,是她嫉妒我才污衊我!」
「嫉妒你什麼?」我瞥她一眼,很嫌棄,火上澆油,「嫉妒你會章魚劈叉,腳踏 n 只船?」
她被我氣得眼睛都紅了,只一個勁地看著何又川,淚巴巴的,怪委屈,何又川一語不發。
「川哥,桃桃的位置被她搶了。」
「沒位就出去,本來也不是你的課。」
哦?何又川的反應怎麼如此冷漠?
不只我驚訝,夏尚桃也沒想到,呆呆地看著他,連眼淚都忘了流。
何又川皺了下眉,問她:「看我幹嘛?還是你想坐我腿上?」
平時,他們打情罵俏的時候,也說過這種話。
只是現在,何又川口氣冷漠不耐,她要是真坐上去,指不定被罵成啥樣。
夏尚桃真的哭了,她瞪了我一眼,哭著跑出了教室。
何又川問我:「這下你滿意了?」
「?」
「葉溪蕊,我說過,欲擒故縱對我沒用。」
「是嗎?我怎麼覺得挺管用的。」
我白了他一眼,評價道:「傻逼。」
03
這一天還是來了。
何阿姨找上了我。
我忐忑不安。
她遞給我一個信封,說:「小蕊,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嗐,我都忘了,今天是每個月固定發工資的日子。
「謝謝阿姨,我確實很辛苦,錢難掙屎難吃啊。」
何阿姨笑容凝在臉上,問:「怎麼了,是不是小川出什麼事了?」
以往每個月,我都會幫他粉飾太平。
現在,真話咕嚕咕嚕往外冒。
「他能出什麼事?想上課就上課,不想上課就不上,看誰不順眼就動手,同時曖昧好幾個女朋友,刺激她們雌競,所到之處,寸草不生,誰沾上誰倒黴。」
完了,全完了。
何阿姨抓住我的手,攥得我生疼,問:「你說的這些,都是何又川幹的?」
「不是他還能是誰。」
這張破嘴!可別再胡說了!
「你之前怎麼不告訴我?」
「阿姨……您看我敢嗎?而且您也沒問過啊,我幹啥要說這些東西給您添堵呢是不是,要我說您實在是太慣著何又川了,慈母多敗兒啊何阿姨,再這樣下去,何又川怕不是要廢了。」
安靜。
難以承受的安靜。
我把信封默默放到桌上,站起來,深深鞠了一躬,說:「阿姨,對不起,我先走了。」
她沒叫住我,呆呆地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哎,痛失一萬塊。
回到家,我才看到何阿姨給我轉來的錢,附帶還有一段話。
「小蕊,你還沒做過母親,你不懂阿姨的苦心,天下哪會有不愛兒子的母親呢,阿姨不能放棄何又川,我就他這一個兒子,不能眼睜睜看他在學校受到傷害,說句難聽的,我寧可是他傷害別人,也不想他被人欺負,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我會再給他換一個在校保姆的,祝你學業順利。」
「阿姨,您開心就好。」
我話剛發出去,才發現被拉黑了。
這拉得也太快了,我轉帳還沒領呢。
04
我回宿舍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何又川的所有聯繫方式都拉黑了。
架不住他在樓下等我,等了一宿。
我睡得很飽,早上下樓,才發現他站在樹底下,眼底一片青黑,旁邊散了一地菸頭。
他朝我招招手,我裝沒看見,他扔了煙,大步走來,張開雙臂,像是在向我索求擁抱。
「葉溪蕊,見到我,你就沒什麼想說的嗎?」
「有。」
何又川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他唇角彎起,露出兩顆虎牙,倒是人模狗樣。
我指著地上的一地菸頭,說:「你能不能有點公德心,學校是我家,愛護靠大家,你這給保潔阿姨添多少麻煩啊!」
何又川笑容斂起,得意變成了憤怒,煩躁地前後踱步,問:「這就是你要給我說的?」
我點點頭:「不然呢?咱倆還有什麼好說的?讓路,我要去乾飯。」
我往左走,他也往左走;我往右走,他也往右走。
我煩了。
「你有病吧?」
何又川拿出手機,不緊不慢,對我說:「解釋。」
「解釋什麼?」
「為什麼把我拉黑?」
哦?他竟然這麼快就發現了。
「何阿姨把我開除了,我還留著你幹啥?」
何又川好像聽不懂中國話,問:「我媽欺負你了?」
我無語,翻了個白眼,說:「沒有,何阿姨對我很好,沒什麼事我就走了,你也去上課吧。」何又川拽我的力氣很大,差點把我拽到地上,從我口袋裡摸出手機,硬塞進我手裡,說:「拉回去。」
「我不要。」
「不拉我就不讓你去上課。」
「行。」
我把書包扔他懷裡,說,「那就麻煩何大少爺幫我籤到,如果老師問起來,你就說是你不讓我來的,謝謝。」
「葉溪蕊!」
何又川咬牙切齒,似是拿我沒辦法了。
「如果你是想和我玩欲擒故縱,行,那我恭喜你,你贏了,我同意你暫時做我女朋友。」
「暫時?」
「對,我可以把一三五分給你,但是其他時間我是自由的,在學校,我允許你跟在我身後,不會再讓他們罵你,也不允許任何人欺負你,簡而言之,我罩著你。」
何又川的眼裡透著一種清澈的愚蠢。
老天,他該不會真以為自己是道明寺吧?
呸!道明寺可比他帥多了!
沒救了,我無語搖頭,奪回自己的書包,由衷建議:「沒事多讀點書吧,對腦子好。」
我想了想,改口道:「算了,看不看都行,神也救不了你。」
05
何又川還不肯放棄,像之前那樣使喚我。
我不搭理,他就一直跟著我,還說會給我錢,比他媽給得更多,讓我繼續跟著他。
我扯扯嘴角,冷笑:「你還真是個不學無術的富二代。」
他也笑笑,十分欠揍又得意,說:「沒辦法,哥就是不差錢。」
傻逼。
我很快被他之前的女朋友們盯上了,塗我課本,在我枕頭裡放針,往我包裡扔整蠱玩具。
我知道,帶頭的人是夏尚桃,但我抓不到現行。
又一次,我把書包裡的仿真玩具老鼠扔進垃圾桶裡,第一次看到時,我嚇得尖叫出聲,還被老師罰站,如今再看到,我已經無感了。
大概這也算進步吧。
何又川撿起來,衝著教室裡喊了一句:「誰幹的?都不長眼嗎?我的人你們也敢欺負?」
我沒理他,何又川拽住我,表情誠摯,眼神深情,還是那股子清澈的愚蠢。
「葉溪蕊,你放心,我會保護你。」
「保護?」
我冷笑:「你該不會以為自己很帥吧,何又川,搞清楚,現在我經歷的一切麻煩都是你給我帶來的,如果你真想保護我,就請你離我遠一點。」
何又川拍拍腦袋,說:「葉溪蕊,這你不能怪我啊,是她們喜歡我,又不是我喜歡她們。」
「何又川,別把自己摘這麼幹淨,你要是之前不吊著她們給她們希望,她們會像現在這樣瘋魔嗎?」
何又川笑了起來,握住我的肩膀,說:「葉溪蕊,你是不是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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