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女屍
2024-02-22 05:56:15
(一)無頭女屍
秋天的大學校園是美麗的,這個時候在我要向你描述的校園裡應該是金黃色梧桐葉子瀰漫的地方,這裡確實很美麗,我曾經在這裡待過四年,現在還無休止的對它進行懷念。
九月份是大學開學的時候,很多稚嫩的娃娃臉在這裡將會變得堅毅或者狡詐,善良或者醜惡。當然現在我們無可厚非他們,因為我也是從那個時候過來的。我扛著鋪蓋卷隨著擁擠的人群來到這個空曠的大院子。然後晚上我就看到這裡在一個個白球燈的照射下顯出綽約的風姿。那鬱鬱蔥蔥的中心花園是有情人約會的地方,當然也可能是無情人撒野的地方。田家炳後面那條幽靜的路兩邊長滿了高大的楊樹,我們在樓裡面上課的時候打開窗子,一陣清風就會徐徐吹來,春風惹人鬧,這裡實在是個好地方。
然而在冬至前一周的那天早上,這裡卻出現了驚天的事情。學校裡炸了鍋一樣風傳在這個幽靜的教學樓的地下室發現了無頭女屍。
我不知道是誰最先發現的,當我飛奔過去的時候這裡已經被圍得水洩不通,當然我不得不坦誠的說,很多人其實就是在看熱鬧。他們笑著互相打鬧,沒有人願意為這件事情傷心,因為無頭女屍不是他們的朋友或者親人。只有幾個小女生傻傻呆呆的向警察哭訴著什麼。
我擁擠過去向保衛科的包科長打招呼,他楞了我一眼,責備我這麼晚才趕到。包科長正在指揮保衛科的人把整個樓清空封閉。很快在離樓很遠的地方拉上了警戒線。我跟著王斑進樓向地下室走去。王斑是我大學同學,也是這個學校畢業的。
樓道裡一個人也沒有,地下室的樓梯口站著幾個市局的同志,抽菸交談,看到我們到來,打了個招呼就繼續抽菸交談。他們當然可以這麼悠閒,像這樣的案子每個大學每年都要發生,本著息事寧人的態度,他們還要問學校領導的意見,如果私了,他們就可以走人,下班喝茶,接孩子放學。
我們走進地下室,在離樓梯口大約二十米的地方有兩個被白布蓋著的屍體,我想這就是無頭女屍吧!我走進那兩具蓋著的無頭女屍,一股陰森的空氣向我襲來,很奇怪,這裡地方很乾淨,沒有絲毫血跡。我蹲下來要去揭開看看屍體,王斑拍了拍我的肩旁,示意我先去前面房間和裡面的同志打個招呼再說。
這個地下室只有三個房間,其餘的除了梁柱就剩下一個大的曠野了。我不知道當時修建這個地下室時候為這麼留下這麼多的空白地方,或許是想當車庫,但這裡只有樓梯,車子無法下來。以前這裡堆積了很多學校撤換下來的破舊桌子板凳什麼的,現在這裡除了灰塵和頭頂亮著的四十瓦的燈泡以外空無一物。
我們走進三個房間的其中一個房間,這裡老遠就能看到從門口冒出來的嫋嫋煙氣。我的同事們在裡面談論的聲音從門口跑出來,在空曠灰暗的地下室飄蕩,隱隱有些回音。我們走進房間,大家圍著舊桌子坐在舊椅子上正談論著要不要直接立案。多數同志是不同意立案的,如果立案,他們就不得不把十天甚更長的時間花在審問排查上面,這確實不能和他們平時在辦公室上網玩遊戲相比。但是這次是一下子兩具屍體,而且還是無頭女屍,案件性質和作案手法似乎有些過分。
這樣的會議往往會在插科打諢中度過,然後在聚餐中結束。沒有絲毫線索,沒有絲毫解決方案,晚上把樓門一鎖就陪市局的同志去吃飯。反正左右也要等學校領導開會決定,這樣的事情怎麼得也要領導湊齊才能開始,按照以往經驗起碼半個月才能把這些日理萬機的領導聚在一起。
儘管他們都說我不安分,我依舊不想就此罷休,強大的好奇心讓我想去揭開謎底,到底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作案的。我把這個想法告訴王斑,他猶豫了片刻還是答應了。我知道這孩子新交了女朋友,怕沒時間陪女朋友,如果放在平時他肯定一口答應。
自從發生無頭女屍以來,這所樓就被保衛科封了,我和王斑從包科長那裡要過來鑰匙,包科長不耐煩的問我是不是又想找事,我告訴他這次我們想立功,他說這次案件特殊,鑰匙每天都要上交,給你們一周時間,上午領鑰匙下午歸還鑰匙,每次都要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