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神
2024-12-02 08:09:09
村子裡有個叫李飛(化名)的老人,傳說年輕時是中央軍軍官,當時曾騎大馬、跨洋刀,帶著勤務員回過老家。解放後落拓了,以至到了50多歲還孑然一身。小時候我們這幫孩子經常到他家裡去玩,老頭子一點也不吝嗇,家裡的吃的我們隨便拿,從來不生氣。可能是年輕時落下的毛病吧,老頭有兩個愛好即使在當時這個卻吃少喝的年代也未釋手——賭、喝,賭博屬於那種豪賭型的,一擲百金,輸完起來就走,乾淨利索,沒幾天又帶錢捲土重來,不是我們多慮,村子裡好多人都有一個共同想法,就是這個老頭子年輕時肯定攢下不少家產,在當時那個年代,能吃飽飯就相當不易了,只有這個老頭子不去掙工分可總是吃喝不缺。
70年代的一個臘月,李飛在趕集時和鄰村賭友相約去賭友的村裡玩牌。從我們村到李飛賭友的那個村,相隔有十多裡,且都是山路,期間還要翻過一座大山,從我們村出來走上約3裡地,右轉在走五裡地爬過大山就快到了。這段路上只有在3裡地的地方有村莊,其它地方是直到翻過大山才見人家的。
兩天後,李飛吃完晚飯,叼著煙,悠哉悠哉地出了村。十多裡的山路,李飛走得不招慌不著急的,70年代的農村夜裡,吃完晚飯全村幾乎一片漆黑,家家戶戶早早地關燈睡覺,賭博也就成了唯一一項娛樂項目,窗戶用被子遮的嚴嚴實實,屋子裡的人全都聚精會神,在一個昏暗的燈泡下,玩紙牌、搖色子、推牌九、打麻將。。。。各種賭法五花八門,賭徒們一毛、二毛、五毛,錢在手裡攥的又黑又皺,贏得興高採烈、輸的唉聲嘆氣。
兩個小時左右,李飛到了目的地,幾句寒暄,立馬開局。今玩的是推牌九,(當時那個年代怕骨牌有聲音就有人發明了用撲克牌代替:兩個紅Q為天,兩個紅二當地,另個紅八為人,兩個紅四為娥,還有其它牌為長短雜,玩起來也頗為順手。由此可見,勞動人民的智慧是無窮的!)
李飛今晚的莊家當的極為邪門,連坐兩把莊幾乎把把通殺,下來壓了一門咋玩咋贏,後又上去做了一把莊,更是邪乎!把把通殺,不到12:00,幾個賭友已經全部兩手空空,兜裡比臉都乾淨,主動退出戰場了!
望著大家一臉沮喪的表情,李飛不但不得意反而覺得有點喪氣,還沒過癮就已經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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