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四季網

觀察室

2024-04-09 13:36:05

偌大的觀察室裡只有歐陽和媽媽兩個人。

下午媽媽突發暈眩,送到急診後,嘔吐不止,經診斷「腦後循環缺血」。已辦好住院手續,卻因媽媽不能移動只能暫時安置在觀察室輸液。本來,急診的觀察室只為急診觀察用,而不能留下病人的,可鑑於今天的情況特殊,再加上歐陽的老同學也是大夫,所以,急診室的人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樂得送個人情。

護士領著母女二人到觀察室,一邊推門,一邊指著正對門口的病床,回頭向母女二人解釋,「別害怕,那上面躺著的是假人,是平時我們臨床教學用的橡膠模型。」聽護士這麼一說,本來沒注意到病床的母女二人,此時把目光全投向了這個模型。但見:那個「人」,臉色慘白,眼睛圓睜,嘴巴微張。歐陽從心底硬生生打了一個寒噤,如果不是護士提前聲明,這個仿真度極高的模型肯定會被母女認定是一個真人躺在那。可是更為奇怪的是,既然是臨床用的模型,為什麼還用被子蓋上,只露出頭部?而且,歐陽注意到,這個模型的下巴下面有一個洞。歐陽帶著滿腦的疑問望向護士,以期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可護士卻低下頭,動作嫻熟的把輸液針頭扎進媽媽手背上,一套動作結束後,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仍是一臉迷惑的歐陽,然後轉臉端著消毒託盤把門帶上走出了觀察室。

也許是藥物起了作用,媽媽躺在病床上,終於平穩下來昏昏睡去,歐陽緊繃的神經也放鬆了下來,無聊的盯著輸液管數著點滴,一滴,二滴,三滴……

正當意識模糊之際,突然她的眼角餘光注意到那個蓋著橡膠模型的被子動了一下。一瞬間,她覺得頭皮發乍,一股恐怖感漫延至全身,身上的汗毛也好象全張開了,冷汗順著後背往下淌,痒痒的,像有無數隻小蟲子在爬來爬去。她把頭慢慢慢慢的轉向那個模型的床,突然,一股像從北極吹來的極其寒涼的氣息吹過,隨即一張帶著洞的慘白色的臉出現在她面前。歐陽發出了一聲尖叫,卻發現自己只是張了張嘴,而沒有聲音。那張慘白的臉上一雙冰冷的眼神咄咄逼人。歐陽注意到,順著它的下巴處的那個洞看去,好象可以看到血管裡的血液在流動著。   

   1 2 下一頁 尾頁
同类文章

夜來香女孩

    葉暮住進醫院了,醫生檢查後給家屬下達了病危通知書。    病房裡的親友們都沉默著,忽然,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走來:「大哥哥買朵花吧!」說著她從懷裡面拿出一支枯萎的夜來香。    親友們皺起眉頭都覺得很晦氣,正要趕走小女孩時,葉暮卻說話了:「過來,讓我看看你的花。」    女孩拿花的手很

停屍間鬧鬼

    凌晨兩點多,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將我從睡夢中喚醒。     「韓嵋,快起來,陪我到殯儀館走一趟。我爸剛打來電話,說他們那兒正鬧鬼呢!」電話的那端是我的好友趙麗,從說話的語氣上推斷,她不大像是成心拿我開涮,好像真要立馬就和我一起往殯儀館奔似的。     「甭逗了,趙麗。準是你老爸又喝多了

恐怖鬼故事之影子

一    她走在深夜的巷子裡,青石板的地面,高跟鞋踏上去發出清脆的「咔咔」聲,混合著輕輕的回音,顯得有點詭異。巷子尾老化的街燈忽明忽暗,讓她夜行的腳步更加緩慢。    眼看快到家了,她心裡不禁輕輕鬆了口氣。一向害怕行走夜路的她,今晚加班,不得不一個人走這條嚇人的巷子。這時候,她聽到汽車輪胎摩

鬼亦如此

  走廊裡的燈又壞掉一盞,燈光不停的抖動著,輕輕地作響,本就陰暗的走廊更加陰森,忽明忽暗,讓人覺得心底升起了一鼓寒氣。  我邁出醫務室的門檻,向老徐的病房走去。  走廊裡靜得可怕,寂靜中只有我的皮鞋跺在水泥地面上發出沉悶的響聲,一下一下的點擊這深夜的悽寂,似乎響徹了整個樓層。  我心裡默默的

停屍房裡的男屍

  像很多恐怖故事一樣,這個故事發生在醫院,一所座落在市郊的醫院。醫院四周有山有水,樹木鬱鬱蔥蔥,到了晚上,風一刮起來,那些樹木譁譁啦啦作響,有幾分陰森。  首先,讓我們了解一下地形:  進了這個醫院的大門,先是門診樓,然後是住院部,最後是停屍房。停屍房位於醫院大院的最後邊,從住院部到停屍房

整容醫生

  碧眼貓應莊秦的邀請,到他家去喝茶的時候,看到成剛和沈醉天已經先她一步到了。三個男人正在抽菸喝茶,碧眼貓心裡有點不樂意,說:「你們幾個真不仗義,都不等我來了一起喝。」  成剛笑道:「誰叫你大小姐整天比總理還忙,我們左等不到,右等還是不到,眼看咱們都快口渴而死了,先喝上一杯又有何妨?」  莊

醫生

  穿起了天天穿的白大褂,林醫生覺得很沉重。  門診的時間到了,他走到門口叫了第一個病人:「羅蘭蘭……」林醫生突然覺得自己的聲音也飄忽不定了。  羅蘭蘭走了進來,是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她哆哆嗦嗦地遞上了掛號條和病曆本。林醫生從衣服的口袋裡拿出了原珠筆在病曆本上寫上了日期。然後,將筆插回兜裡,

太平間裡的新娘

  太平間裡並排躺著四個穿著雪白婚紗的新娘和一個穿禮服的新郎。四個新娘生前是這場集體婚禮中最愛嚼舌根的四位,大轎車翻車時,她們不幸全軍覆沒,而此刻聚首太平間,她們又開始嘰嘰喳喳,喋喋不休了。  新娘A邊抹眼淚邊嘮叨:「早知道婚後是和你們姐兒三做伴,我就多陪陪我那苦命的夫君了。這麼多年他一個人

彌留的外婆

在去醫院探視外婆的路上,我看到一個人在天空中展翅飛翔,他長著長長的鳥喙,不時發出尖厲的長鳴,人們紛紛駐足仰首,驚訝地對他指指點點。他們沒有注意到,一個個只有幾寸高的小人兒,在他們腳下穿梭巡迴,悄悄地把他們的鞋帶綁在一起。小心翼翼地躲過這些小人兒,我來到了醫院大門,兩個石獅子威嚴地站立左右,同

等待著……

  當我還是一名實習醫生時,有那麼一段時間,我曾經想過,作為一個醫生,我究竟應該做些什麼。不管你信不信,這是因為一件事情的發生,它使我對當時和將來都要從事的職業感到懷疑,甚至恐懼。雖然我至今也不明白,但我會儘量說清楚。  那時,我臨近畢業,學校安排我們實習。我被分配到一家醫院。這家醫院因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