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四季網

盜墓鬼故事之玄冰石棺

2024-07-07 12:57:46

    雞鳴
    「師父,儘管這趟倒鬥不順,但總算找到這個墓室了。」我扭動石壁上的機關,望著緩緩開啟的石門,心裡一陣輕鬆,忍不住發出感慨。我和師父摸進大墓後仿佛進了迷宮,在甬道裡轉悠了好幾個時辰,終於發現了墓室。
    師父的臉上卻沒有半點喜色,反倒有幾分緊張。他眯眼瞅了瞅黑幽幽的墓室,沉聲道:「強子,留給咱爺兒倆的時間不多了,抓緊幹活吧!」
    「好嘞。」我剛要打開狼眼手電,忽然,隱隱有公雞打鳴的聲音從大墓外面傳了進來,聲音雖然很微弱,卻似憑空一聲炸雷。倒鬥被列在三百六十行之外,自古就有「雞鳴不摸金」的說道,我跟隨師父倒鬥七八年了,從來沒有壞了這一規矩。
    「師父,咱……撤吧?」我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是極不情願。為了找到這座墓,我和師父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幾乎跑遍了國內所有的圖書館,有關書籍翻爛了幾百本。此時,如果抽身而退,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將付之東流。
    師父臉色鐵青,一言不發。這時,墓外公雞打鳴的聲音開始此起彼伏起來,我恨不得衝出去將領頭打鳴的那隻公雞給宰了。絲絲陰冷的氣息從墓室裡無聲無息地透出來,幽幽的墓室像黑暗中無形的大口嘲弄般地對著我們。
    「狗日的,爺今天豁出去了!」師父仿佛下定了決心,咬牙道,「為了蘭子,我毛子山只好對不住祖師爺了。」
    「好嘞,我聽師父的,這鬥咱倒定了!」我心情有些激動,「凡事講究個與時俱進,規矩是祖師爺定的,現在都二十一世紀了,老黃曆應該改一改了……」
    「閉嘴!」師父低喝一聲,隨即雙手合掌,閉上雙目,幾滴老淚從眼眶裡流了出來。
    師父是在心裡祈禱,祈求祖師爺原諒自己。我眼眶發熱,心裡感到一陣酸楚,師父這樣做全是為了蘭子。
    蘭子是師父的掌上明珠,三年前她患上了一種奇怪的病:渾身燥熱,低燒不退。師父領著蘭子跑遍了國內大大小小知名的醫院,沒查出病因。後經多方打聽,找到了一個善治疑難雜症的道長。他把完脈後,說蘭子患的是「內熱」,需要找到「極陰」的東西,與肌膚接觸七七四十九天方可消除病症。師父從道長那裡回來後,唏噓感嘆說自己倒鬥摸金遭報應了,祖師爺這是懲罰自己暱。見我不明白,師父解釋說天底下「極陰」的東西是玄冰石,傳說商朝初期曾經有一塊,後來幾經輾轉到了商朝後期,這塊玄冰石變成了某位皇帝的棺槨。我對師父說,祖師爺不是懲罰你而是在考驗你呢,如果傳說是真的,我們一定要千方百計地尋到這口玄冰石棺。皇天不負苦心人,我和師父經過艱苦的考究後,確認了傳說的真實性,並歷盡艱辛終於找到了藏有玄冰石棺的這座大墓。
    「跟在轉身後。」師父臉上恢復了堅定的神色,他一邊吩咐我一邊抬腳邁進了墓室。
    我剛要跟進去,忽然發現師父不太對勁兒:他剛走進墓室,就莫名其妙地蹲下身子,兩掌著地,緩緩向前爬了幾步。然後轉頭木然地看了我一眼,揚脖張口,嘴裡發出了一陣「咕咕咕」的叫聲。
    玄冰石棺
    我大吃一驚,急忙屏住呼吸搶前一步,將師父從墓室裡連抱帶拉地拖了出來。
    「師父!你、你怎麼了?」我扶著師父貼住墓牆站穩,邊大聲喊他,邊從包裡掏出一粒「回魂丹」塞進他的嘴裡。
    半響,師父悠悠回過神,像從夢中剛醒過來,見我滿臉焦急,茫然地問:「強子,我怎麼站在這裡,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知道師父是個好面子的人,支吾著將剛才發生的一幕講給他聽。果然,師父聽後臉色頓時漲紅了,額頭上青筋凸起。他從包裡掏出一張驅陰的符紙,走到墓室口,用打火機點著,等燒到一半時,他將火星四濺的符紙拋進幽黑的墓室裡。「戲弄我毛子山?哼,先滅滅你的威風再說。」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看來「雞鳴不摸金」不是虛妄之言。師父剛才怪異的表現或許在暗示些什麼,是祖師爺神靈有知在暗中警示提醒我們,還是墓室裡面有什麼非比尋常之物,
    就在我胡思亂想之際,師父突然將手伸了過來:「槍呢?強子你把槍給我。」
    我一愣,師父從不用槍,甚至很少摸槍,每次倒鬥摸金都是由我保管槍。今兒個師父未戰先怯,勇氣上先短了幾分。
    師父將目光投進墓室,像是自言自語,也像給自己鼓勁兒:「管它是粽子還是殭屍,都給我安安分分地別惹事,否則,老子拿槍轟了它!」
    我將手伸進包裡摸了半天,掏出手槍遞給師父。他看了一眼後別進腰裡,然後抬腳再次跨進墓室,我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後。
    走了沒幾步,我就感覺身上有種說不出來的涼爽,如同由盛夏忽然間變成了深秋。借著室內微弱的光線,我一眼就看見墓室正中間端放了一口灰濛濛的棺槨。師父走到近前,伸手一碰,原本灰濛濛的棺槨突然發出了藍瑩瑩的微光,讓人眼睛為之一亮。
    原來,棺槨表層覆蓋了一層偽裝的蒿草,早已腐爛成灰,經手一觸,立刻就消失在了空氣中,棺槨瞬間還原了它本來的面目。
    師父眼中放光,他用手輕輕撫摸著棺槨,身子微微顫抖。我靠近棺槨,伸手拂去棺蓋上殘存的灰塵。棺槨表層藍色的螢光更加明顯,整個棺身滑膩溫潤,紋理通透。用手一摸,一股難以言狀的涼意由外及裡,透過肌膚絲絲人心,讓人精神頓時為之一振。
    「玄冰石棺,這就是玄冰石棺!強子你看,這簡直就是大洋深處的一塊冰晶啊!」師父無法控制內心的喜悅,合攏雙掌,「感謝祖師爺開恩,蘭子有救了,終於有救了!」
    我也很激動,俯身將臉貼近玄冰石棺,發現棺身上雕刻了一些精美的圖畫。粗略看去,都是皇宮王室內鶯歌燕舞的場景。目光剛要移開,突然,最末端一幅圖畫引起我的好奇:一個兇神惡煞般的小鬼,兩手高舉一個青銅古鏡,威風凜凜地瞪眼看著我。
    「師父,這是什麼意思?」我心底泛出一股寒意,急忙伸手指著畫上的小鬼,向師父示意道。
    「唔,讓我看看,這個小鬼是什麼意思?嗯,應該是說製成這口石棺的玄冰石來歷絕不簡單,它原本就是地獄深處靠近冥府的一塊…一」師父話還未說完,就猛然住了嘴。
    「嚓嚓嚓」玄冰石棺內傳出了一陣怪異的聲音。

   1 2 3 下一頁 尾頁
同类文章

現代聊齋之畫之緣

    凌峰是一個畫家,尤其對中國畫中的仕女圖較為擅長。自己也舉行了很多次的畫展,雖然未能引起多大的轟動,但所見聞者皆樂樂稱道,讚譽者絡繹不絕。在一次,他到鄉間寫生之時,在路邊看到一個賣畫的攤位,掛滿了各種各樣的中國畫。看上去藝術水平都極其普通,但有一張仕女圖卻引起了他濃厚的興趣。他仔細端詳

盜墓鬼故事之牽魂鎮

    幻棺    「這不會就是傳說中的牽魂鎮吧?」酒蟲子用手指著山坡上那一座破敗的泥土房,問我。    我沒有回答,說實話,眼前這一座搖搖欲墜的土房,無論如何也和什麼鎮聯繫不到一起。    此時,已經是傍晚時分,山風很冷,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從土房的院子裡冒出來,夾帶著陣陣惡臭。    推開「

不要拿死人的事開玩笑

    俗話說東西可以亂吃,但話不可以亂說!就像有些東西不能隨便碰一樣,特別是死人的東西,一碰你就惹上了大麻煩,到時想擺脫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了。    同樣話要是亂說也會引火燒身,特別是關於死人的話題。    有些人認為自己的膽量很大,每每在夜裡給人講鬼故事聽,直到把別人嚇得面露恐色,才得意

錄像作怪

    劉健酷愛登山,常常獨自攀登險峰。幾個月前,他在一次登山途中失足墜崖,被人及時發現送進醫院,才算撿回一條命。事故過後,他失去了墜崖前的記憶,還偶爾會頭痛、頭暈。    劉健出院後,照舊登山。這天黃昏時分,劉健攀上一座山峰。此時,山中起了薄霧,周圍的景物如夢如幻,令人迷醉。    劉健趕

黃皮子

    黃皮子是個住在學堂佛龕裡的精怪,修行了幾世,耳濡目染竟也有幾分書香氣,學會了說人話,走人路。    黃皮子最大的夢想就是修行成人,進入人間道,擺脫畜生道的輪迴。它從小就聽有經驗的修行家說,必須在修行五百年後,穿上剛死的人穿過的衣服,然後再有活人對你說「你是人」,那麼就會最終化為人形,

致命的紅肚兜

    1    阿嬌是個鋼管舞女郎,前往「麥凌格」消費的客人多半都衝著她而來。    這天傍晚,「麥凌格」剛開門,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走了進來。他叫阿郎,長相英俊,但面無表情,他要了一打黑啤,獨自坐在角落裡。    紛繁熱鬧的一夜即將開始,一個肥胖的男人叼著雪茄走了進來,他姓謝,人稱謝胖子,

貴妃墓奇事

    清晨,霧氣靄靄。    在一輛駛往奪魂嶺的轎車裡,坐著四個人。開車的叫劉開天,是位頗有造詣的歷史學博士。坐在副駕駛位上的男子姓鄭名武,在潼城官場算頭面人物,實權派。後排座位上,則是天姿國色化妝品研發公司的老總方坤和他的秘書秦燕。這一路,劉博士侃侃而談,繪聲繪色地說起了發生在大唐天寶年

人骨毛筆

    古時候,有一個名叫高勵的老員外,從年輕時就繼承了父親的土地,每年光靠佃戶支付的租子就可全家不愁吃穿。    高勵雖天生富貴,生活卻十分簡樸,不講究吃穿打扮,也不藏嬌納妾,只有一個天生的雅癖:非常喜歡畫畫,且專門畫馬。他畫的馬匹,看起來氣韻活現、健壯如飛,簡直像是要破紙躍出一樣!   

女出租司機探案

    一    蘇慧桃與丈夫在城裡打拼幾年,攢下點錢,再找人借一點買了輛車,輪流跑起了出租。    這天近黃昏時,蘇慧桃將車開到環城路口,前面不遠有人招手要車,她將車開過去停下,這是一位女乘客,長及腰際的頭髮。蘇慧桃不由多看了一眼,發現女子有著一張異常蒼白的臉,車子徐徐開出,十多分鐘後女乘

日本鄉村怪談之囚童

    一、四顆石頭的秘密    日本的冬天來得很早。    這是我在位於川越的小野家工作時的感想。    川越地處東京近郊,但小野家卻彷佛停留在時光隧道的彼端,是棟在日本古裝影劇中才會出現的舊宅。    不知何故,小野奶奶要求我每天都要將庭院裡的石頭擦拭乾淨。    庭院裡的石頭和中國式造